| 【一念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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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牽】 筆者:趙雨孟 2018/10/04 |
「許久不見，各位安好。」他微微勾起嘴角，莓紅的薄唇顯著精神特別好，前幾日的確是有些憔悴。
「雨孟！」少女蹦蹦跳跳的上來一把抱住他，用臉頰蹭了蹭趙雨孟的胸口，少女的身高也剛好至他的胸口處，惹來趙雨孟一陣笑。
「小清長高了？」趙雨孟寵溺的順過墨語清的髮絲，集市不知為何走了幾人，不過無妨。
「長高了兩吋！」墨語清依是攬著趙雨孟，一手比出了兩吋長，得意的笑了。
「好了好了，就知道說汝長高，深怕別人不知道，吾幫汝跟藍雲說上一說。」墨塵手上提著煙斗，呼了一口氣，煙成了一個圈，隨即散去。
墨語清哼了一聲，鼓起雙頰，好似一隻生氣的兔子，向墨塵的方向蹦去。
墨塵見狀，將煙熄了，單手抱起墨語清，只見墨語清向墨塵嘟噥了一句：「哪像哥這麼多年半吋都沒多，還少。」趙雨孟在旁笑著。
「那是吾換了雙鞋好不！半吋沒少！」墨塵吐槽著，他的眉頭揪成了一團，墨語清則報復的向他吐舌頭。
「兄妹情深呢。」趙雨孟將柳枝結成一個環，戴在墨語清的頭上，他吹起竹笛，是一曲相思淚。
才吹兩句，就被墨語清攔下，她大喊：「我不喜歡這首！負心漢的歌！雨孟我不聽！」
墨塵只憶起，顏姑娘當初就是以這曲出入江湖的。
儘管這不是她所寫的曲。
寫曲的，是……
江湖上的不可言之人，又多了一個，至少對他們三個來說是這樣。
市集一片靜默，也沒有人回應，也不能回應，畢竟「不可說」。
趙雨孟只苦笑，道：「抱歉，此曲也不該現於江湖。」
「那人也不該。」重九在樹上坐著，她慵懶的語氣帶著一股無形的力量。
「我說，寫曲之人，過於傲慢、自大，令人作嘔。」重九理了理她一身裝束，順過袖口，轉過頭來看著三人。
片刻，一陣譁然。
「那不是江湖某個持琴的寫的？」
「但除了顏姑娘還真沒聽過這曲。」
「據說傳到了她手上的！」
「真的？怎麼那時沒聽說？」
墨塵抱著墨語清離去，塵世喧囂，他不希望墨語清沾染太多。
重九聳肩，偏過頭，又是垂下了眸子，閉上眼。
片刻，墨語清又跑進了市集，後邊墨塵追著她。
「雨孟！」墨語清氣喘吁吁的跑來，墨塵的衣上是多了幾道被劃開的口子，可想而知她是如何來的。
「或許雨孟你不覺得那首歌如何，但是……但是，那是顏薰她跟洛無涯學來的。」不可說之人，已現。
「吾就說別講！汝想鬧騰嗎？」墨塵無奈的在一旁的長椅坐下，順便緩口氣。
「不管是前世今生，將自己性命視為糞土，將隱居的情緣置於何地，你們都看得一清二楚，小生自是不服，但又能如何？」趙雨孟坐下，結起了鮮紅的中國結。
「她總說她沒有被虧待，說謊是她最後的溫柔，緣盡也是，甚至到最後的自盡也是。」趙雨孟淺笑，有多痛，他自己知道。
風捲沙。
他們，都還念著她，她是顏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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