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書人？非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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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書人？非也。】 筆者:趙雨孟 2018/09/16 |
「由何時說起好？話本？不，這不是話本，這是小生的日記，看來各位對小生有一定的誤解啊。」小生苦笑，放下手中團扇，的確，江湖上並不存在小生的摯友。
茶泡得過了，苦澀，也不回甘，就如同她的性子。
「小生可說起了，反正也無人相信，再怎麼說也無妨，也無人知悉是不是謊話，雖小生沒有任何理由說謊就是。」
「那年秋季，滿月之日，她在三生樹下自盡了，小生見狀了，你們猜如何？小生當時一見，錯愕得不知該如何，背起她回了花谷治療，救回她一命，但她早記不得小生了。」小生捧起茶碗，掀蓋，吹了一口氣，茶香散去。
「到此小生並沒有放棄的念頭，或許某日她會憶起。」啜茶，果真苦澀，或許苦澀才是最適合小生與她的味道。
「她身子虛，小生給她煎藥，她喜歡吃糖，小生給她買。她喜歡的簪子，幼時就落在小生這了，她只憶起那簪子，憶不起小生了。」小生只望遠方，或許，她會聽見吧。
「小生趙雨孟，幼時的確不是此名，她憶起的，是趙楓，在楓林裡與她追逐的那個少年。」小生將鬢髮勾至耳後，放下茶碗，翻起了略嫌殘破的日記。
「可笑嗎？她想的趙楓就是小生，小生卻不承認，小生怕承認了她就不要小生對她好了，幼時，小生因離鄉習醫對她撒謊，說的是習武，一去八載過，她能等著我嗎？」苦笑，卻是無人回應。
「她等的是一個能保護她的人，但小生卻去習醫，她在八載間經歷了什麼，小生一概不知，卻一直想她回頭看看小生。」日記上，小生畫了幾頁她的樣貌。
「小生有多思念她怎麼可能坦言，無能力護她安康，小生沒資格承認自己就是失蹤八載全無音訊的趙楓。」
寒鴉啼。
「她自盡，是因情，以為自己找到了能寄託的人，第二次，她還是因情，或許小生再強些就能使她傾心而不是落得如此。」記憶翻騰著，心裡難受又如何？
「小生再不攔她，小生一直都愛著這樣倔強的她，不管在雲樓怎麼鬧，小生都想縱容她，就算她臉上的疤使她自卑，小生也想吻她，這就是她，小生想護她。」托腮，淺笑，這番話要能對她說就好了。
「長孫封宇待她不薄，凌雲雁與流雲飄蹤也是，再怎麼樣也輪不到小生疼，但她記得趙楓那就足夠了，不論是愛是恨，小生都知足，小生趙雨孟，只想當她最溫柔的兄長，若能成真也別無所求了。」合上日記本，江湖不知如何了。
「小生趙雨孟，不過江湖之旁觀者。她既離了江湖，小生也沒理由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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