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墨塵是正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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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墨塵是正妹！ 筆者:楌午夷 2018/08/10 |
噢，天知道他多想上去擂台觀戰。
可那時去一次擂台要付五百貨幣——少年曾經真傻傻地以為江湖貨幣又稱做「上官風雅幣」，誰教的錯誤知識呢……好像是段玉？
五百貨幣，在現在通貨膨脹的江湖，好像不算什麼。
但約莫數個月以前，鏢局尚未設立，不夜城也未解禁，他們唯一的賺錢方式是——扶老婆婆。導致有人計畫要綁架老婆婆——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少年那時到底有多弱？
他忘了，只記得擂台不是讓他上去打架，而是上去灑錢的。
他坐在市集的石椅上，看著當時還陌生的人們有說有笑地從擂台歸來。
後來，那一頭飄逸白髮的少女成了他的師姐。
他還記得自己會變成對方師弟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他們夫妻實在是太閃了。
再更後來，他們成親的那日——那時鏢局剛啟用。不知哪來的拓荒者開墾了近原本市集五、六十倍大的地，他們選了一山明水秀之處，鬧哄哄地從那迎娶到擂台。
那些歡笑彷彿已經過了很久、很久。少年幾乎想不起細節。
不，也許是因為他從最初就在昏睡狀態吧？
從頭到尾都坐在鏢車上，看土匪被其他人砍死的人，就是他。
後來啊……後來，某天在市集，墨塵漲紅著臉，激動地將一畫卷扔在一個人的頭上。
「吾說了吾從以前就是長髮！不信你看！」
這句話像是誰宣告了世界毀滅，市集的空氣凝結了。聊天的停止說話，互砍的放下武器，買賣的停止討價還價——所有人都圍在那張畫卷旁，唯恐自己錯過這張圖，以後便再也看不到。
少年也是圍觀的其中一人。有趣的事嘛，怎麼可以少了他一個呢？
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水靈的大眼睛，櫻桃一樣可愛的小嘴巴……
咦？
「原來……」不知道是哪一個人率先從震驚中恢復說話能力，大聲喊出：
「原來墨塵是正妹！！！！」
這句話比暴雨的雷聲還響，也真如一道疾雷砸在墨塵頭上吧。
誰叫你隨身攜帶其他女人的畫像呢？
這，就是報應。
總號稱自己是躺著最高的西邊一顆瓜聽聞此事，首先不是針對自己夫君隨身攜帶其他女性畫卷的事，而是——「原來我要娶老婆！」
那眼神，無論從什麼角度看，都非常、非常、非~~常興奮。
原來姐夫是嫂子。少年在心中默默記下一筆。
日漸興盛的江湖市集裡，很少再看到那對夫妻了。
少年現在只能待在靈界，或偶爾去擂台玩玩，看有沒有機會遇到熟人。
太無聊時，他開始想像其他人死掉的模樣，看著自己漸漸枯萎的身軀，用唐廿帶給他的紙筆畫下那些「死人」——於是最近有個小女孩開始喊他「屍體哥哥」。
他習慣一邊思考構圖一邊耙著凌亂打結的長髮，但在前幾天，他發現自己掉髮的情況很嚴重。
「或許再過不久，我就會只剩下骨頭了呢~~」少年試圖用輕鬆的語調說著，毫筆一偏，正在畫的男人的鬢角直接橫過半張臉。
他索性將男人的整張臉都塗黑，不畫了。
少年抬起頭，衝偶然出現在擂台的熟人露出微笑——整齊的牙如今有些鬆動，笑肌有些無力，讓他的笑容看起來十分詭異——
「你來啦。」他說，尚未腐敗的右眼彎成一道新月，蔓著如同大理石紋般腐敗痕跡的左手朝來人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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