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恭迎口嫌體正直的女裝皮卡騷仙草傲嬌劍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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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口嫌體正直的女裝皮卡騷仙草傲嬌劍仙 筆者:楌午夷 2018/08/06 |
江湖年陽曆柒月廿八，陰曆陸月拾五。
盟主戰。
少年坐在擂台的休息區觀戰，邊拍手邊大笑。
「第一個下來的竟然是涼空……」
「仙長打人好兇殘！」
「那個是誰、好恐怖……秋霜？沒聽過。」
「咦？那少年怎麼自己跑下擂台……？」
「小悠！你竟然可以撐那麼久！」
「古琰，妳徒弟好可怕。」
他好久沒看到活人了。
即便他崩落了一半的臉，斷一隻手，渾身血漬，那些熟人看到他時還是像往常一樣。
不熟的人也不會靠近他就是了。
柳青澐將無始劍仙擊落擂台、敲鐘後，人群漸漸回歸市集。擂台旁只剩下他與劍仙、小悠、藿香。
聽著遠去的道賀聲，他不禁回想起曾經的自己。
他當過一次盟主。少數贏了盟主戰卻接受一堆罵聲的盟主，告示亭上滿滿的釘板。
匿名真是個要不得的勇氣。
據說他曾是江湖首富。是真是假，他不知道。當時他擁有的貨幣突破百萬，或許是真的吧。
那現在呢？
最近還賭博嗎？他對好久不見的仙長笑道。
沒錢了。無始劍仙雙手一攤。前幾天被瘋貓贏光啦，他用的是你的遺產吧？
「我的繼承人還有其他人嗎？」
少年輕輕咬著一顆子彈，握著折了的紙傘。
他習慣抱著傘睡覺。縱然亡魂無須休眠，他還是需要那份安全感——就算它早已殘破不堪。
你可以把錢都給我啊！劍仙開玩笑似地說道。那隻貓贏了本仙三十五萬！
少年大笑起來。
不夜城，江湖唯一之賭城。
江湖曾出現過一名賭俠，叫封痕，他曾跟少年賭到破產欠錢。
封痕後來因個人的願景離開，臨走前，他與少年約了最後一次賭博，他拿出身上所有財產與少年一決高下。
那是少年第一次體驗到大賭。
有人告訴過少年：小賭怡情，大賭傷感情。
揮別封痕的少年收下剛到手的十萬銀票，格格地笑了起來。
大賭很刺激！才不傷感情。
很久以前，不知道是誰這樣說過，他不跟三個人賭博。
總喊著「吃我的壓路機啦」的無始劍仙。
信奉邪龍神的十二羽。
還有他，楌午夷。
「上限三千。」劍仙坐在莊家位，瞥了一眼口袋後這樣說道。
附身在其他人身上的楌午夷撐著下巴，毫不猶豫地推出三千貨幣，接過骰子。「仙長要沒錢賭啦？」
他骰了三十點。
面對少年有些挑釁的字句，劍仙只道：「楌午夷，現在我就讓你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
「蘿蔔還有蘿蔔糕，雞蛋還有雞蛋糕。」
「這個梗好老，沒創意！」
「那……」午夷歪了歪頭，一邊笑一邊接話：「醬油還有醬油膏，無始劍仙有三高。」
劍仙或許有那麼一絲絲後悔要少年繼續接話。或許沒有。
他只是抓起骰子，奮力地在掌中搖了搖。
「吃我的、壓路機啦！」
楌午夷格格的笑聲意味著又一次的勝利。
【下篇•兄妹】
江湖年陽曆柒月卅一，陰曆陸月拾捌。
人生總會有許多錯過。
比如，錯過跟妹妹的約定。
哥哥是拿來做什麼用的？
有人說，撒嬌。
有人說，耍任性。
有人說，拿來當僕人使喚。
但在江湖這個非正常人須迅速撤離的地方，哥哥是拿來給妹妹打的。
如果妳找的哥哥夠耐打的話啦——
至少藿香覺得她哥哥是不會死的小……咳，不會死的五孬。
哥哥在市集上睡著了，砍。
哥哥想收徒弟，砍。
哥哥好像要收義女了，砍。
今天自己的心情有點差，砍。
哥哥忘記跟她約了一起運鏢，砍……
不砍了。
或許劍仙從一開始就找錯人訴苦了。
上官風雅聽完只是開始講他自己的故事，至於後來他們的對話到底如何結束，沒人告訴楌午夷。
少年看著趴在桌上的劍仙，臉上寫滿無奈。
「仙長……你跟我說也沒有用啊。」少年用腐敗的食指戳戳劍仙的臉頰，他可是一點也不想淌這渾水，「跟貓咪玩到忘記時間所以遲到……這種理由連我都會生氣啊，何況是小香。」
不，其實你的脾氣比小香差很多。
無始劍仙嚥下到嘴邊的調侃，他可不想當江湖第一個被上億死士追殺的人。
少年原本預估這場兄妹冷戰要持續一週，沒想到一天就結束了。
他很訝異藿香好哄的程度，但也沒多在乎。
他本來就不在乎，別煩到他就好。
但他沒發現，但他看著藿香抽出劍朝無始劍仙砍去，一邊嚷嚷「這是哥哥教我的劍法！」時，他嘴角不自覺勾起的那個弧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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