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札
手札
筆者:上官淺溪
2018/12/24
那年逢處兵荒馬亂之時,路見不平那便是拔刀相抗,在那個江湖人人自危的年代,活著便是舔著刀口、飲著血的生活,時刻留意冷不防地出現的刀光劍影,倆豪相碰擦出的焰花,那是個每段擷取下來就是一段歷史、一段熱血男兒的故事,歷史書寫不進的多少名,換過了多少人最終留至現下的僅剩幾點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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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過爭皇、遇過貴人、賦過貴語、也曾走到天外天製下傳說十器,多少歲月輾轉如空,餘下的便是現在的江湖,幾年呢,轉眼成空。」一人頭戴斗笠,身披布衣喃喃自語。



人們見其人處遇似乎有些困處,又看其男子雙眼朦朧地望著紛擾的市集,一女子扔了幾分銀元在其腳邊,並面露不捨地說:「世道不安,行乞總歸不是個行,希望你能藉這點...」話未落下,只看到那男子滿臉苦笑地撤下斗笠打斷對方:「我怎麼著像個乞丐了.....多謝姑娘好心了。」

「咱,上官淺溪,曾活過好久好久以前的時代,比黑暗時代更久遠的年代,這下變成個甚麼樣子了。」

嘆了口氣,心想說進來會是血濺四方的畫面,看來是我自己想多了,這番江湖的景象是喜,喜的是再也沒了過去刀劍相向的時代,卻也是憂,那怕是回不去那段坐享高位的時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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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腳步站穩市集,紛擾仍是紛擾,但總是少了點血氣,甫一進入酒樓就見一女子正和著三五漢子把酒言歡,那畫面真是說不出來的奇妙,

打定心想:幾百年沒回來,還是低調一點,凡事從頭學總是不會有錯的,就是這腰有點折不下去,與此些人士打打交到總是沒錯的。

「諸君夜安,小的初入江湖,多有和各位前輩指教之處。」咱拱手作揖一番,打了一套早安詞。

「上官淺溪?這姓是難得大姓阿,奴家陸梓萱,夜安。」只見陸梓萱放下酒杯遮住的面容,一束紅色束帶俐落扎在腦後的黑髮,宛如幽靜的月夜裡從山澗中傾瀉下來的一壁瀑布,那是咱第一次遇見陸姊,也是在這時候與其立下了不解之緣。

無事可書,無書則短,在兩個時辰的時間總算對現今江湖有個模糊的概念,主城舊址仍立,只是有些名早已不是過去的那些名,咱一筆一筆的記下寶貴的訊息只求在這平和的年代有個立足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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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別已然被我氣瘋的陸梓萱,走出了酒樓開始亂逛起來,但見市集之上一排公示突地感覺到親切的熟悉感,咱沒走去現年的那些華麗的公示單,開始翻起那個時代的一些回憶,大概僅有此處可以好好回味了,老鞋老蕭,仙塵的名都在其上,總算是心有個落腳之地,竟想不到是在這種地方。

「娘親,你看那個人瞧著瞧著就哭出來了,好丟......」只見那婦人臉色急急的拉走小女孩,並且小小斥責幾句。

「還真的看著看著就哭了,會看這著這些火星文而哭的大概就剩咱了。」我摀著臉快步的朝郊外走去,一路喧囂不斷,怎的就覺得現下的江湖容不下一位過氣的老人呢。

一路走到雅咸的舊址,咱找到了當年旅居過的小屋,此屋位處環山低地,泉水躍然於不遠的山間處,隱密的同時也提供了不少蔬果來源,總的不餓死,卻也不能好好生活的地方,屋前一畝地早已雜草叢生,不少地方還抽出幾棵枝枒,花上不少功夫好好整治一番,啃了幾口說不出名字的果子,恬淡的一天也就將就著過了。

(手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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