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調與觀眾與血液與作曲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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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調與觀眾與血液與作曲家 筆者:塔羅蘭 2018/11/28 |
腰上繫著的兩把細劍沒有半點動靜,更別提血跡。但眼前的人們全都無法動彈。
他們的師父還維持著半秒鐘前的姿勢。
大刀氣勢磅礡地停留在空中,因為腎上腺素激增而大開大闔的身子充滿殺氣,彷佛靠氣勢就能把男子撕開。
但頭不見了。
猙獰的表情還映在上面,他的頭顱正在男子的手上,嘻笑玩轉。
「秀開始了。」
纖瘦的身子微微一鞠躬,隨後反應不來的劍光灑落。
血,黑,慘叫,手臂。
手臂,手臂,慘叫,血。
眼睛,慘叫,血,笑聲。
每個人,應該說,每具軀體能譜出的黑色曲調都不太一樣,偉大的指揮家正在順著節奏不斷揮舞著雙手,呼吸前所未有的順暢、流利。
行雲流水,多麼美妙。
面具遮掩住面容,故無法辨別男女,只曉得他的屠戮十分隨興。
「嘮嘮叨叨絮絮絮叨叨叨叨叨叨叨叨叨叨!!!」
刃到收刀的速度,比血沾上刃的速度快上數十倍。這群還在學習基本功的弟子,連敵人的步伐都沒看清就被收割了腦袋,宛若一場荒誕的表演秀。
血雨漫天,甚至完全掩蓋住了門派的牌面。
「我感覺不到任何事情,唯有在切開他人血肉的時候才能體驗到自己......」他捧著頭顱低聲說道,彷彿他還能聆聽。「活著。」
塔羅蘭。
瘋子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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