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論幾世輪迴，依然做兄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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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幾世輪迴，依然做兄妹 筆者:蘇凌槿 2018/06/24 |
可這喧鬧的似乎有些不正常。
武器交鋒的鏗鏘聲逐漸從市集的那方傳來，依稀能從人群間的空隙中看見，對方是來勢洶洶的山賊們，人數不少，那幾人穿著看起來差不多，加上場面混亂，根本不曉得誰是山賊的頭兒，只見幾個見義勇為的大俠嘩地衝出，一個一個地將他們驅逐出這本該和平的市集。
見山賊們不是被驅逐就是身負重傷，市集又恢復和平，本該是高興的。
是呀，那本該是多麼高興的一件事。
「糟了糟了！有人被誤殺了！」
「誰？」
「越然前輩！」
唉？越然哥哥？
保持著不可能的心情，上前踏了一步，那是熟悉的面孔、熟悉的打扮。那確實是，熟悉的越然哥哥。
腦子裡頭好多可能和不可能，好多想法簌地飛過，現在的自己，彷彿讓人掏空，只是個沒有靈魂的空殼罷了。
明明昨日還在和自己談天說地。
明明昨日還在和自己講述成為說書人的遠大抱負。
怎麼會、怎麼會。
那是腦海中一直重複著的一句話兒。
「越然哥哥，死了？」
望著再也不會起來和自己說話、再也不會和自己嬉笑的越然，那是多麼難過的一件事，那是自己頭一次知曉，生死離別原來是這麼難受的一件事。
「凌槿姑娘？啊，這個……。」
「沒事兒，哥哥他啊，一定會在哪兒陪著我的。」
這是謊話。
越然哥哥不見了，從此世間再無此人能伴我身邊。
—
記著從前和哥哥談天時談過，死後想葬在芭樂樹下，當初不過是當作玩笑話來看，誰人曉得這會兒玩笑話居然成真了。
跪坐在芭樂樹前，哥哥不喜太過招搖，簡單下葬後，僅僅用了塊木頭，上頭粗略寫下哥哥的名，那是自己能替哥哥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願來生能繼續做兄妹。」
低頭合掌，憂愁的話語從嘴裡道出，望此話能讓黃泉之下的哥哥聽見。
—
距離哥哥身亡也有幾天，自己依然在市集出現。
氣氛沒變，景物依舊，就是身邊人兒變了。
大傢伙們依然談天說地、好鬥的俠客照往例在一旁空地上過過招，剩下的人兒待在一旁坐著，吃些糖、喝些茶酒。
這些的這些都沒變，就是少了哥哥，搞的整個心情都不對。
「各位夜安。」
低沉聲響傳出，那是市集裡面沒見過的生面孔。
可自己還在喪兄的陰霾中，根本沒興致和對方打招呼。
「我是越然，我回來了。」
越然哥哥？
越然哥哥回來了！
「哥哥！是哥哥嗎？」
驚訝地抬起頭，那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情。
上下打量對方不，和越然哥哥長的雖然相似，但聲音並不相同。
更何況人死了，哪裡會再復活，一定是市集人兒怕自己傷心，給想的安慰法子吧。
「不用安慰小女子……」
「晚上好，阿槿。」
話說到一半便讓對方給打斷，那是哥哥喊她的方式，可是不可能呀？
「越然哥哥，回來了？」
上前捏了捏對方的臉，想試圖確認，這人是真實存在著，抑或只是自己的幻想罷了。
「回來了，現在的我名叫臨月。」
望著對方好幾秒，隨後話兒才脫口而出。
「哥哥，歡迎回來。」
上前抱住對方，那是多熟悉的感覺，那是多麼不可能的事情，哥哥居然真的回到自己身邊了。
「阿槿，無論幾世輪迴，依然做兄妹。」
一句話輕描淡寫，可自己怎的就是特別感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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