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且言之-有緣三生石前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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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言之-有緣三生石前聚》 筆者:柳芯 2019/07/08 |
「老夫當年，是夏夜家的外地行走，負責監管夏夜家的各處產業之外，還負責…降魔。」
老者的聲音揚起，娓娓道來一段十餘年前的往事。
「靈氣在這世界上的效用越來越低落，妖魔鬼怪亦越來越難以成精，但少見的事物，從不代表不存在。」
「十幾年前，大妖窮奇出世，上古遺書山海經中提到窮奇外貌似老虎，長有一雙翅膀，喜歡吃人，更會從人的頭部開始進食，窮兇極惡。」
「那為什麼我們夏夜家要處理這些問題！交給別人不好嗎？多少長輩祖先年少之時便頭髮花白因壽元耗盡而英年早逝。」
一名學子忍不住發出牢騷。
夫子突然粉筆一摔「你他媽的廢話那麼多，有妖除了就是了，老夫活這麼大也不知道那些妖獸從哪裡冒出來的。」
唾沫星子四處飛濺，夫子彷彿是以此表達他的激動。
「老夫看到那兇獸啃食人腦的惡樣，就忍不住動手了，當時想若能用老夫一命換那時被窮奇闖入的村子數百戶人家的性命的話也不虧了。」
「幸好有遨遊道長路過相助，老夫還留下了些許光陰。」夫子不勝唏噓。
「不過也使得遨遊道長武器盡毀，從此以後單憑一雙肉掌行走天下了。這事兒是老夫能力不足，對不起他，況且…」
夫子突然閉口不言。
「這堂課就到這兒吧，大家都散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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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學旁的草地上趴著兩道慵懶的人影，遠看似乎要交疊在一起，惜缺和流光漫無目的的低聲交談。
「你說到底為什麼要讀書啦，大考小考期中期末麻煩死了！」惜缺不滿的在草地上滾來滾去。
「自然是為了不被夫子教訓？」流光努力的想出解釋。
「是啊，而且夫子總是對我要求特別高耶！如果那些無聊的讀書時間能拿去寫本子多好。」惜缺繼續低聲碎唸。
「你怎麼那麼喜歡寫本子啦！」流光一臉無奈。
「那當然，我可是惜缺，寫本子的惜缺。」惜缺用力的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豎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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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林氏茶館
「道長，先前路上冒犯，小女子先行賠罪了，，只是我酒量不佳，就索性以茶代酒，料想道長不會介意的。」
林茗一轉手腕兒，也不管遨遊的回答，逕自一飲而盡，飲畢手腕一翻，茶杯空懸倒立，杯內空空如也，茶水一滴未落，只能見得杯緣晶瑩。
隨後林茗笑容收斂，冷眉一豎，寒聲詢問：「道長何故對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痛下殺手？這與道長平素的俠義風範可大不相同。」
「由我心，行正道，擇善固執，貧道下次見到那邪魔還是會出手的。」遨遊神情坦然。
「我需要一個解釋，不是這個。」林茗回沖了一趟茶，重新點了一盞茶遞至遨遊身前。
「如果道長不肯直說，下次就不是遞茶而是潑茶了。」
遨遊閉上眼，似在追憶過往。
「十餘年前窮奇出世，禍亂華池。夏夜家當時的明日之星前往試圖鎮殺，貧道聽聞此事趕往協助，我們一起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終於將要成功了…」
遨遊話鋒一轉，繼續說道：「窮奇死時，天地震動哀鳴，靈氣四散在山川溪谷之中，原本這也沒有什麼，只是也許是機緣，四周的執念被匯聚到一處瞬間成精了，只是形貌與女嬰無異。」
「就如你想得那樣，那名少女就是當年那名女嬰，貧道雖然道行微末，但是那種感覺一定距離之內還是能察覺的。」
「貧道也沒有想到，夏夜家的人居然會將他帶回去撫養長大，那是天地異象，總有一天會出事的。」
林茗點茶的手頓了一下。
「那她會怎麼樣？如窮奇般食人腦嗎？」
「沒人知道，所以貧道只能在禍亂未成之前先行動手。」
林茗突然覺得喉頭有些乾澀
「所以道長你的意思是僅僅只是因為一個可能，道長你會為了數萬人誅殺那名少女嗎？」
「是。」
「那如果今天換成殺數百人能救數萬人…道長你也會動手嗎？」
「是。」
「那如果今天將世界上的人分成兩部分，其中一部分比另一部分多了一個人，你會為了保存人數較多的那一部分犧牲人數少的部分嗎？」
「是。」
「哪怕道長你在被犧牲的部分？」
「是。」
「難道這就是道長所謂的正道嗎？」林茗喃喃低語，神情迷茫。
遨遊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拂袖起身，緩步向外走去。
「擇善固執，便是擇所認為的善，一路堅持到底。」
「貧道所行的，自然就是正道。」
林茗站在茶館之外看著遨遊盤腿端坐毛驢背上，怡然自得的遠去，嘆了一聲，回到茶館之內提筆將方才發生的事情寫了一封信吩咐店內小廝送去夏夜家。
「希望他們能警惕些。」林茗甩了甩頭拿出了帳冊開始算起了林氏茶莊的營收與利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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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和惜缺一起讀完了信，默然許久。
「喂，如果我死了之後，真的可以轉世的話，你能在世界上那麼多的人群之中找到我嗎？」
「一定可以的。」
「那我如果轉世之後變成小蘿莉怎麼辦？」
「真巧，剛好小生正是蘿莉控。」
突然夏夜流光笑容一收。
「那如果我轉世之後變成小正太，你還會喜歡我嗎？」
流光輕輕蹭了蹭惜缺，身體微微顫抖，似乎恐懼著答案。
「真不巧，我可不是正太控。」
流光突然覺得身周好冷，心頭一片冰涼。
「不過如果是流光的話，轉世幾遍我都會喜歡喔！」惜缺展顏一笑。
這一笑既不傾城也不傾國，只是默默的將流光的世界給傾了。
「可惡，你這樣犯規！」
「才沒有。」惜缺淘氣的吐著舌頭，上面還閃著晶瑩的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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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舉將近，再過一年便要應試，老夫希望你們都能考個好成績，來延續我夏夜家在朝中的地位。」
「雖然夏夜家近乎不問世事，但若家族在朝中沒有了傳聲筒，而被人拿捏也是個麻煩。」
夫子的聲音照樣穩定的在台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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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甄相__於 2019/7/8下午 02:01:19 簽屬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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