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且言之-生亦無憂死亦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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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言之-生亦無憂死亦然》 筆者:柳芯 2019/08/05 |
一瞬間，整個莊園似乎都沸騰了。
不管怎麼說，科舉都是一件大事情，值得慶賀。而流光在加緊準備殿試，彷彿與外界的喧鬧全然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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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流光在殿試中發揮穩定，拿了個進士出身，不高不低，也算是個不錯的成績。
「夏夜兄要被發配到哪裡為官？」一名也考上進士的同期問道，套交情總是必要的，不搞好關係的人在覺得他人矯情的同時，可能也被他人覺得你迂腐。
夏夜流光：「去崋瀾！離帝都也不遠，總之是個好地方。」
那人露出一道羨慕的眼神說道：「先恭喜夏夜兄了，小生估計還要在家等幾年才有職缺。」
流光連忙擺手分辯：「都是先祖餘蔭呢，要不是吏部照顧估計就是其他荒涼地方了。」
流光避開了官職分配的話題，畢竟每年考完殿試之後各項職缺都是各大家族黨爭角力的戰場，多說多錯，繼續說著：「話說兄臺可否蒞臨小生的喜宴？」
「小官先行祝賀了呀！到時一定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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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結束之後，夏夜家莊園一角。
「當我說三二一，你就給我把眼睛閉上，做就對了。」惜缺壓著流光說著。
「三」
「二」
「一」
流光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突然感受到唇上的一抹濕潤。
「欸…」剛想說話，一條靈活的舌頭就順著空隙滑了進來。
「閉上眼睛，聽話！不然我會害羞。」惜缺含糊不清的發出聲音。
流光也呢喃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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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永遠是最溫暖的地方，只是男兒有志在四方，在籠子裡面長大的鳥兒，是始終學不會振翅高飛的。
惜缺盯著流光輕聲詢問：「真的不需要我跟著嗎？」
惜缺的一雙大眼睛眨了眨，流露出些許不捨。
流光無奈地說：「最近江湖有些亂，盜匪橫行，崋瀾當地最近山賊猖獗，已經發生了好幾起截殺朝廷命官的事件了，不如我先前往吧？」
惜缺不說話，只是繼續用力的，看著流光。
流光被看得有些心慌了起來，連忙解釋：「遇到事情一個人比較好脫身的，而且我會去找俠客隨行的，相信我，很安全的。」
惜缺還是不說話，只是望著流光。突然惜缺撲了上去流光的身上，在他的耳邊呢喃。
「我相信你，所以，你要平安回來。」
「好~」
「那位要隨行的大俠叫什麼呀？」
「李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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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了，無憂兄。」
「不會。」
來著背著一根月牙旗佇立在夏夜家莊園的大門口，站的筆直。
「敢問一下，為什麼也要一同前往崋瀾，不是小生多嘴八卦，而是同行的夥伴總是要互相了解知道一些根底的。」夏夜流光拱了拱手。
「崋瀾是我的家，這個理由夠了嗎？」李無憂歪頭一笑。
「夠了。」流光隨手在李無憂的肩上捶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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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船夜雪瓜洲渡，鐵馬秋風大散關。」李無憂將雙手背在背後，朗聲長吟。
「這首詩可真適合我們當下的處境，沒有想到白天的渡船班次已經都被預定好了。」夏夜流光苦笑。
「說什麼呢，你不肯亮出進士的身份而已，不然我們倆早就過去了，這一條河還能攔住我們不成？」
「你…」夏夜流光無語。
「你什麼呢，我說的可是實話。」李無憂叼著草根。
「你或許是對的，只是小生還是覺得這樣跟著商旅一同搭船踏實。」夏夜流光攤了攤手。
「話說，如果真有埋伏要來截殺你這個朝廷命官，估計就是在這條河附近了。畢竟這裡是方圓數十里之內唯一的渡口，守在這裡不怕你不來。」
「廢話，不過無憂你真的都算好了呀？」
「當然，我可是神機妙算李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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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燦平原闊，江中明月白。真是一個適合夜戰的晚上。」李無憂站在江中小舟船頭望向岸上，眉頭微皺。
天上月兒高掛，雖然時間已經是深夜，但萬里無雲的晴空讓月華在大地上印出一層燦麗的銀光，岸上黑影急速跑動，每一道黑影都是一名身著夜行服的大活人。
「強行登陸吧，反正原路折返的話應該也有人準備好要堵截我們了，倒是無憂兄受我們的連累了，這兒果然有埋伏。」夏夜流光不禁苦笑。
「無妨。」李無憂打開包裹拿出月牙旗背到背上，調整了一下位置，看著小舟越來越接近岸邊。
「我已經準備好了。」
說完李無憂往後退了幾步，然後開始在船上助跑起來，一步步跺在小小的甲板上，身形轉瞬間被加速到極快，最終足尖一點船頭，如大鵬一般潮岸上飛去，身後旗幟招展。
岸上敵人準備好的暗箭瞬間齊發，在這明亮的月色下，想隱藏行跡的話是天真的妄想，不如堂堂正正，以力破巧。
李無憂身在空中無處躲避，但背後旗上月牙幽幽放光，騰騰赤焰倏地包覆全身，現場卻急遽失溫，一道聲音憑空浮現：「吾教不孤」凜冽寒氣焚燒了亂箭，雙足踏上了岸，揚眉直視夜色中的團團黑影，一雙眼睛又大又亮，彷彿所有事物都無所遁形。
江湖中敢隻身闖蕩的人，沒有弱者。
身後承載其他乘客的小舟也在這時直接闖上岸，船夫和乘客們聚在一起人心惶惶，不知如何是好，夏夜流光套了一身夜行衣，獨自脫離了隊伍，隱於夜色之中。
「嘖，賊子，不知道是哪一路人買通的。」
李無憂一蹬地，與地面傾出一個奇特的角度前行，與岸上的黑衣人驟然相撞。
李無憂表情輕鬆洩意，手握旗杆，漫不經心的一絆、一戳，盡往賊人下三路招呼，悠悠然憊懶的一笑，摔倒了好幾位黑衣人，重物與河邊泥土相撞的聲音此起彼落，時不時的濺起朵朵泥水花兒。
「走。」他沒有回頭，直接以命令的口吻對身後訴說。
身後那團驚慌失措的旅客們瞬間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發了瘋似的跟在李無憂的後面狂奔前行，彷彿要逃離江中倒映出來那又大又圓的月色。
「快。」依舊只是一個單詞，李無憂不知道黑夜中潛藏的人有多少，也只能盡力而為。
跑著跑著整個隊伍不斷向前，李無憂反而落到了最後，看著不斷如潮水一般湧上的黑衣人嘆了一口氣。
「看來要拼命了啊。」
《鬼巫•入命》
李無憂整個人身形虛浮不定，在對方將擊未擊之際，驀然消失，憑空出現數十個分身同時對黑衣人痛下殺手。
看著倒了一地的屍首，李無憂大口喘氣，他雖然強，但是敵人終究太多了一些。
突然其中一名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從地上竄起，直襲李無憂的後心位置，李無憂想做出反應時已經遲了一些。
「果然還是慢了一點嗎…」李無憂的眼神看著在月光下被渲染成銀色的匕首越發明亮，彷彿要努力把這一瞬間記住。
匕首突然一頓。
黑衣人的咽喉上插了一根毛筆，像破了洞卻仍然的吸管一般發出嗬嗬的聲音，而夏夜流光從其身後走出，其身上滿身大汗。
「讀書人可不一定只會讀書的。」夏夜流光對李無憂展顏一笑。
李無憂置之不理，直接往乘客方向走去，夏夜流光只好連忙跟上。
「嗒。」
「嗒。」
「嗒。」
為什麼，會有水滴的聲音？流光往前一看，只見李無憂踉蹌的向前跌去，口鼻冒出鮮血，清澈如水的月光映在李無憂原先潔淨現在卻在滲血的臉上顯的嚇人。
乘客中突然走出一道黑影，向著遠方走去，低聲笑道：「姓夏夜的，別以為自己有多大價值，李無憂一直才是目標，他身上有朝廷印信，交到官府去還能領一些錢。」
黑影越走越遠，聲音也越來越細微，只是夏夜流光恍若未聞的跌坐在地上如同失了魂一般。
不管你多麼強，都有可能倒在一次精心策畫的謀殺，這是江湖，不是戲子隨意編排的橋段情節。
而就算功力多高，能力多大，也不能改變時光，讓死去的人物重新活生生的回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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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可不一定是死了。」
夏夜流光在崋瀾為李無憂立好墳之後，耳畔突然出現一道聲音。
夏夜流光抬頭一看，眼前映入一道跟李無憂相似到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影。
「你是誰？」
「你可以說我是李無憂，也可以說我是他的妹妹。」李無憂的妹妹全然不顧禮法一般跳上了李無憂的墓碑上坐好。
這是在哥哥的墳頭上蹦迪嗎？夏夜流光強忍吐槽的衝動，畢竟他是個正經的人，知道什麼時候該說出什麼話。
夏夜流光：「所以你來這兒是要跟小生說些什麼？」
「這次為官府做事情結束了，我要創立一間幫會，叫做凔凌萬鏡城，你要加入嗎？」李無憂的妹妹叼著草根，姿勢和李無憂一模一樣。
真像。
「等小生有一天厭倦這官場吧！那時我會依照約定加入的。」
「好，那我們約好了呦。」李無憂的妹妹跳下李無憂的墓碑朝一旁的樹林走去。
「等一下。」
「嗯？還有什麼事情嗎？」
「你叫什麼名字？」
「李荺曦，字憶雪。」
「我會記住你的，跟李無憂很像的傢伙。」
夏夜流光低聲喃喃自語了一句：「在小生加入之前，幫會可不能倒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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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這一篇大概是我最想寫也最不敢寫的一篇，但是後來想想還是想要幫他留下點什麼。
劇情線君，對不住了。
然後打這一篇我大概刪了等於發出來量的草稿。（脆弱的死掉）
我如果說這一篇原本是打算從名字到收尾都是吐槽無憂怎麼這麼容易就被揍死了，有人會相信嘛！（閉嘴）
然後之後可能還會有一些事件我會想要寫進去野史裡面，到時候會去問一下名字要被寫上去的人的，感恩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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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無憂__於 2019/8/5下午 10:13:20 簽屬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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