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帝王心，江湖征，章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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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江湖征，章五》 筆者:公子策 2019/02/09 |
流雲兵府上那頭化身狼獸的少女極速跳躍，只聞沿路走石泥淖接帶有深深狼爪，極速的身法使得極目之處盡是一片狼藉，而狼獸速度逐漸加快，身後光影卻是緊追不捨，雖然光影仍舊追不上狼獸，卻始終保持著相同距離。
「墨肉丸，你到底想怎樣？」狼獸道，四足仍是不斷奔馳，速度越見提升。
「無故傷人，墨某身為正道名門，要向你討個說法。」墨飄零語畢，奔馳間，運力蓄勁，當日於流雲兵府技驚四座那【天外一掌】掌猛然而出。
只見光影形成一個巨大金色手掌，沿路摧枯拉朽，地面雜草被連根拔起，竟連周遭山壁也因掌風碎裂，巨掌如電閃奔向狼獸，風雪助力，嚴寒更強巨掌之威。
「要玩真的？本姑娘也沒再怕！」只見狼獸轉化人形，變化瞬間，兩道骨刃倏出，狼王裂空，群獸伏首，少女旋轉雙刃形成交叉之勢，硬擋墨飄零強悍無倫的掌力，驚覺天外一掌前勁磅礡，後勁不絕，挾山超海的力量逼得少女雙足在地上磨擦滑行一段距離才停下，隨後而來的反擊正是兩道無形狂亂氣流向墨飄零襲去。
「狼王，裂空印！」少女手中雙刃旋轉，藉狂亂氣流掩去自身行蹤，交叉雙刃疾步向前衝去。
見氣流即將觸碰自身墨飄零不得已將護身氣罩散去，只見滿目飄雪，光移現蹤，雲曦迴雁代掌之主，首現真身。
「舉目狼煙意漸平，經年輾轉倦前行....」
詩號一出，飛雪四起，風移雪散之際，一口絕代名鋒踏然現世。
極目中，一人身披雪白羽氅，紫冠束髮，玉面秀顏，舉劍看似冷若冰霜，靈動勁似烈火如熾，手中名劍照雪劍身蒼藍，揮舞之間竟有晶瑩雪景，舉劍向天，氣凝周遭亂流，狼王印瞬間凝為實體。
「孤舟寄旅漂萍夢，策馬揚鞭....」墨飄零揮劍在斬，狼王印氣流踏然崩碎。
「別舊名。」崩碎氣流瞬間連落三劍。
初劍，無跡可尋，無形之間隔開骨刃雙刺。
二劍，以勢逼人，名劍上挑震開對手雙兵。
三劍，單劍直取，照雪進逼勢要敵手就範。
就在刃光千閃，千鈞一髮之際。
「狼煙雨，服不服？」照雪停在狼煙雨心窩之前，使得狼煙雨不得不癱坐在地。
「墨肉丸你都把劍底在我身上了，我這不服也得服啊，哼！」
墨飄零直道來者姓名，正是仙宗護獸，狼煙雨。
「為何擅離仙宗？」墨飄零道。
「何時需要樓主越殂代庖我仙宗內務了？」狼煙雨為仙宗護獸，面對墨飄零質問的口吻顯得非常不悅。
「那是墨某失言，但你離宗傷人卻也是事實，此事你如何分說？」名劍照雪歛勢三分，倒是讓狼煙雨壓力頓減。
呼.....哈,,,,,
狼煙雨深吸了一口氣道。
「仙宗、劍脈兩派相近，目前正處劍脈的龍魔天令羽你知道的吧？本姑娘那天看他一人獨往臨湘城，便尾隨而來；豈知，沿路山賊竟異常強悍，其強悍程度，使得當今藍帝不得發出徵召令，召集各派人馬協助壓制....」狼煙雨滔滔不絕說道卻被墨飄零打斷。
「說重點。」
「一，我察覺沿路山賊異常強悍，擒之詢問，乃流雲兵府所傳武技；二、龍魔與我同有鎮守之職，何以隨意離開？故而大亂會場，要引其暗藏勢力現形，卻被你打斷，三、你我追逐三日，沿路山賊皆往臨湘聚集，聰穎如你，不難猜想？」
狼煙雨緩緩化作獸形示意要讓墨飄零騎上，畢竟他化光而行雖快，卻也極度耗損真元，且再快也沒自己獸化秘術快。
兵府內鬼？縱觀地勢，聯軍主力皆在洛水，若賊人佔據臨湘以犄角之勢，我軍必遭夾擊。
摁....
墨飄零略一思付道。
「眾派聯軍皆在洛水抗衡山賊主力，若如你所說，南方山賊聚集臨湘，藍帝王軍及眾派聯軍必遭前後夾擊，此事事關重大，勞你前往帝都向藍帝求援。」墨飄零收起照雪，再度化作光影。
「墨肉丸你不和我一起？要去哪？」狼煙雨的狼腿往地板刷了兩下，作勢要往其他地方奔去。
「救人。」
「因為還得趕路，我不想慢了腳步。」察覺內鬼陰謀墨飄零真元鼓盪，急往臨湘而奔。
「所以，通報藍帝之事勞煩了！」狼千雨只聞聲，不見人，光影遠遁數里之遙，乃因其內力故能穿透如此之遠。
「知道啦，動不動就展現自己功力傷人自尊的嗎？」
只見狼獸奔襲千里，直向帝都。
遠處，臨湘境內，雲曦迴雁樓內護樓大陣啟動，雲煙墨影化作無盡劍氣，劍光粼粼倒懸雲樓之頂，其劍意繚繞遍布雲天，雲煙化劍，墨影無跡，滿天劍雨一一落下，盡鎖來者生機；入陣死士皆被墨影鎖定，無法動彈，各個閉目待死，前仆後繼，凡有死者，身負之火藥隨即引爆，不斷破壞陣中樞紐；然而劍陣有靈，見死士無盡，為護雲樓，陣靈心淵引萬劍臨身化為實體。
「便是現在，劍青魂，陣靈同樣身有禁制，我為盾，你見機行事。」
曾為雲樓策士，對這雲煙墨影陣亦有相當了解，只要敗其劍靈，其萬千劍影隨即不攻自破。
「雲樓叛徒，莫逼我傷你。」
陣靈現形，萬千劍影同時目標鎖定一人，煙雨霞光，宋遠頤；卻見宋遠頤絲毫無懼，曦光之羽直向心淵殺去，縱身飛殺，白羽向下一劈，雲煙墨影聚集萬劍，齊齊衝向宋遠頤，不料對手自身宛如風眼，萬千劍氣，絲毫不進。
「哈，雲樓叛徒？宋某一向隨心所欲，雲樓能容雲雁志，豈會不知煙雨思？」宋遠頤雙手一開，擴大煙羽覆日防禦範圍，就在衣袍遮掩心淵視線剎那，自宋遠頤身後現出一人；劍青魂龍魂聚力，一拳重重打在心淵胸口。
噗！
心淵乃陣靈，雖無血肉之軀，但受劍脈高手全力一擊，只見萬劍懸空的雲樓之頂，剎那間，千萬雲劍劇烈震動，甚至有幾口雲劍已不受控制，紛紛落下。
「比起公子算無遺策的風格，出奇不意，才是宋某擅長啊；心淵，為我所用吧！」
宋遠頤揮扇欲祭道術，心淵自知已無生路，頓時雲樓內外風雲湧動，萬劍護陣，盤旋如龍，雲劍聚集成一隻雲龍，乃雲煙墨影最強一式。
「此招是？」劍青魂連日負傷，方才一拳已是耗盡元功，此時在見雲龍嘯天，急提內元欲拚玉碎之招。
「雲煙墨影最強之招，龍葬雲曦，你速往雲樓外退去，雲煙墨影離不開雲樓，亦無法攻擊雲樓之外的範圍。」
宋遠頤急忙出聲提示，遽聞雲煙墨影經雲樓高人田安寧重新設計之後，有一龍葬雲曦之招，其威乃據雲樓千年以來所聚雲氣而成，龍葬雲曦從未使用，可想而知這積蓄千年之招能有多可怕，只雲龍衝破禁制，面對強招臨身，宋遠頤法訣在催，欲趁雲煙墨影不備之際先發制人。
「亂乾坤，逆陰陽，天地匯流，八極斬龍。」
雲水同源，宋遠頤以雲制雲，舉扇向天，化雲天晨霧為己用，只見雲霧化做一口巨型雲刃欲斬雲煙墨影所化雲龍，雙極交會，雲刃直斬龍首，可龍葬雲曦化成的雲龍卻狠狠地咬碎宋遠頤的雲刃，雲龍自空中俯衝而下，欲吞霞光，千鈞一髮之際，現場竟現另一種術法力量。
「道隱自然，伏羲八卦，化！」
聽聞一聲咒術，雲煙墨影陣中禁制力量突然放大，難料雲樓內竟有人向自己施術，心淵力拼最後力量，全力一擊，龍葬雲曦衝至宋遠頤上方尚有三尺之遙，卻也因這三尺之遙，龍葬雲曦，煙消雲散。
「配合我！亂乾坤，逆陰陽，雲天化現，聚靈渡魂。」
「道隱自然，伏羲八卦，隱。」
宋遠頤及無名術者同時贊功，一者聚陽，一者化陰，兩人同時出掌引動術力，拍向對方掌中，只見陰陽之力相互加乘，化作無限太極之力，無窮無盡，雲龍縱有千年雲氣，在無限抵銷且無法寸進之狀態下，雲煙墨影頓化陣陣雲氣被納入宋遠頤袍內，陣靈心淵的身影也隨之黯淡。
「那裡坐著一個黑頭髮，穿著藍色儒服的男生。」
「人家知道你是誰了。」
「你就是雲煙墨影對吧！」
「人家是田安寧喲，只有人家才看得到你是吧！我會幫助你的！」
若是可以，好希望在見她一面....
往事歷歷浮現，心淵在人間留下了最後一聲嘆息。
在雲氣被盡數收納進宋遠頤衣袍之內的最後一刻，留下了一珠水露，不知是雲氣遺留之水氣，亦或是.....
雲煙墨影，心淵的眼淚。
劍有劍靈，陣有陣靈，雲煙百年，墨影心淵。
「多謝相助，未請教？」宋遠頤調息自身雲氣後，向遠方術者道謝。
「百韜略毒，冷星晨。」術者冷冷道。
「莫非是公子的暗樁？」宋遠頤內心一凜，若連雲樓內皆有暗樁，很難想像公子策將手伸進各個組織是從何時開始布局的，心中疑問，眼神卻看向遠方戰局。
流雲兵府血戰未止，卻因公子策之計，原本混亂的戰局頓時成為單方面屠殺，一名流雲兵府內的打雜工此時正遭眾多死士追擊，只見打雜工一路慌忙喊著救命，足下步法卻是精妙異常，反倒是身後死士，雖是速度其快，卻總是受制於打雜工更為精妙的步法，使得身後死士極度惱火。
突然，打雜工停下了腳步，這一停步，使得一眾死士反而停步不及，紛紛撞上，打雜工掃帚一揮，將頭一名撞上自己的死士頸椎以不可思議角度擊斷，而打雜工停下腳步的原因，是因為眼前這人，傳奇劍客，凌雲雁。
雲雁現蹤，斜陽輕挑，冷語直言。
「放人。」
來人竹帽飛起，身法輕靈飄逸，一襲青衫，一頭束髮，眸中藏有淡淡憂色，宛如一切皆不縈心，眼神注視，只看見滿身血漬的流雲飄蹤，原是毫無在乎的眼神，竟顯一絲怒色，疾步無影，迅速欺身宇文承峰三人面前，一劍刺去欲逼宇文承峰撒手，卻受啟德名鋒一擋。
「宇文承峰，你敢攔我？」霸氣一語，內力猛然一催，細雨斜陽震開啟德劍。
「不敢！」
應是難以啟齒的兩字，此時在宇文承峰口中竟是如此的理所當然，只因他的對手乃是傳說劍客，【凌雲縱橫，細雨斜陽】。
隨後宇文承峰望向浮生墨客一眼，浮生墨客不明宇文承峰的眼神，見同伴無法知會自己想法，索性倒地不起，不再反應。
「宇文承峰你！？」浮生墨客心中不解宇文承峰之意，手中仍是凝墨反擊，浮生墨客腹中單鋒之招仍未痊癒，面對眼前不世劍客，壓力頓感前所未有之龐大。
前有強敵臨身，後有同謀假屍，浮生墨客無語，對戰之間，濃墨漸清，同時也代表自身功體也逐漸不支，看著一旁不起的宇文承峰，浮生墨客一掌劈向自身天靈，也裝作倒地不起；倒下時，看了一眼宇文承峰，正巧他也看著自己，兩人相視一眼，彼此心中了然，隨後便在無反應。
「看來，你少了兩個幫手？」凌雲雁心知宇文承峰、浮生墨客兩人之心思，但眼前流雲飄蹤傷勢不明，麻煩能省則省，畢竟，眼前這小子吸取不少人內力，周身散發出的紫色邪芒令人極度不安。
「對付你，我一人足矣，可識得此招？」
公子策周身紫芒邪力化作至極一掌，紫芒盡顯各脈兵武，拳指爪掌劈一連演化刀槍劍戟斧，數家之長卻盡走偏鋒，一身氣勁再轉，這數家之長竟相互兼容，相輔相成，刀霸、劍疾、槍勇、戟威、斧猛，眾兵之利盡化一掌。
「你不配。」
凌雲雁一劍輕削，又感後勁磅礡無匹，橫劍在出。
「用他的招式！」
細雨映斜陽，縱橫凌雲志，劍奇雲曦影，大破公子式。
凌雲雁見招，心中怒意緩起，縱橫絕劍凜冽而出，斜陽翻飛，一點，一橫，不留痕；縱橫劍起，一斬，一擊，不留情。
「千年武學閱歷，百年武者根基，加之三十六路縱橫劍式已被我參透，今日是你凌雲雁自投羅網【縱橫絕劍，天損凶雁】！」
百年根基加身，公子策無懼內力消耗如何龐大，縱橫劍法第五層激發自身淺能，簡單一劍，輕描淡寫向凌雲雁襲去。
「在我面前，你見過真正的縱橫劍法？」
內力引動，流雲飄蹤身上雲中貫虹似有感應，出鞘飛至凌雲雁手中，不到三息，凌雲雁已出十二式，卻是正奇並施，左縱右橫，盡鎖生路，細雨斜陽逆施天罡回雁，銀芒直取公子策背後命門，雲中貫虹在使天化玄雁，奇路劍法在雲中貫虹施展下，頓顯清正無比，轉鋒在取對方中路。
這才是真正的縱橫劍法？
公子策心中又疑又懼，為何如此？自己分明已然參透眾派武學，為何仍是受制於縱橫劍法？
凌雲雁心隨意發，雙劍行雲，貫虹斜陽，正奇並用；公子策雖負百年根基，仍是受創連連，欲擋，卻又受制於更精妙的動作。
驚覺，原來這也是縱橫劍法！
「只攻不守，有進無退。」
凌雲雁雙手名鋒交換，原是正招奇施，突爾變換雙正雙奇，劍式揮灑之間，一招一式，一刺一橫，皆蘊含縱橫之道，身行騰挪，其勢如雲曦照影，變幻莫測，又似迴雁驚鴻，凌厲縱橫。
「劍走偏鋒，凌厲絕倫。」
雙劍或刺或削，公子策連連敗退，明明手中已有克制之法，但臨陣對的卻感力不從心。
「這十六字，才是真正的縱橫劍法，你說你參透了，那你為何要守？」
面對已然負傷的公子策，凌雲雁放下劍鋒，徐步向前欲救回流雲飄蹤，卻在接觸剎那，流雲飄蹤雙眼驟然一睜。
「你果然和流雲飄蹤一樣，俠義心腸啊，哈哈哈哈哈！」
流雲劍指凝勁穿破凌雲雁胸前氣海，雙劍頓時脫手，在空中不斷旋轉，凌雲雁只感驚愕，最信任之人，如今竟成奪命死關。
「你，不是流雲！？」
凌雲雁驚愕之間，只見眼前的流雲飄蹤緩緩變化為剛才交戰的公子策，一身邪芒，紫氣張狂，公子策一個手勢，城牆上的無形之音停止，幻術乍然停止。
「你想得不錯，我自知縱有百年根基千年閱歷，但戰技仍是不如你身經百戰；如何才能引你上鉤？只有在你防備心最低的同時下手才有機會。」
公子策同時運功，先前激鬥之傷，一時間竟完好如初。
「所以，我賭，我賭你會如同流雲飄蹤一般仁義，我賭你不會對我下殺手，我賭我全力防守能夠減少最大的傷害，我早知對上你我毫無勝算，唯有配合幻術，才能將你拖入死關，現在，讓我來回敬你。」
「縱橫劍法。」
公子策邪力一張，向流雲兵府內伸去，又是一名無辜俠客遭受吸引。
「欸欸欸欸，拉著我，快拉著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公子策一掌緊抓俠客腦門，隨後紫芒一閃，拔骨為劍。
「住手！」
凌雲雁出聲喝止，無視氣海重傷，斜陽、貫虹雙鋒在出，雖勢凌厲，卻因負傷使得劍法轉換多有窒礙。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骨劍、貫虹、斜陽，三兵交擊十一響，凌雲雁只感對手功深勁沉，自己雙劍難伸，在交擊，驚覺公子策進招間竟兼容正邪數派淵源武學，勉力支撐，震開對手的同時為自己搶得一絲喘息；原是系出同源的武學，凌雲雁只感身軀迷茫，劍意難行。
「原來我的劍法竟然是如此絕妙。」凌雲雁撫胸自嘲，可胸前鮮血及疼痛卻不停衝擊肉體及意識。
「是啊，到地府欣賞吧，【妖月濯塵，星月無痕】」
公子策以血代水，咬破自身中指，心血瞬化傾盆大雨，直向凌雲雁奔襲而去。
「臨淵映妖光」
在聞妖樂異響，無數飛絲自身後飛出，飛絲勘比利劍，吞噬眼前事物。
「不悔天槍，傲血荒極。」
紫芒散出，融合手中骨劍化作巨型邪槍，槍上電芒閃動，公子策真元鼓盪，邪槍如離弦之箭，破天穿地而來。
千年閱歷，百年根基，三妖絕式，曠古絕今。
濯塵心血，鋪天蓋地，不留生機。
臨淵飛絲，妖樂乍響，寸步難行。
傲血天槍，式霸絕倫，無堅不摧。
公子策手中邪芒瞬張，面對三妖絕式，凌雲雁不敢掉以輕心，手中雙劍巧勁撥開心血，卻仍中骨劍突襲，手中雙鋒不斷揮擊，削絲斷綢欲擋臨淵映妖光絕式，在聞聲後慘叫，凌雲雁心神瞬分，無數飛絲透體而過，連帶方才以內力壓制的骨劍傲血之傷一並爆發。
回頭驚見人間煉獄，濯塵心血目標竟是武林眾派俠士，慘叫聲此起彼落，已有數人血肉模糊。
凌雲雁見狀，縱橫劍起，雙劍拋擲，已所剩不多之元功，護全眾人，
「看來我剛才就應該殺了你。」凌雲雁摀傷笑道。
「可是你並沒有。」
「便以此招，敬一代劍俠！」
公子策以指帶著，周身邪氣悉數入體，身影頓化十三道，昔日有一奇饕異客，其貌不揚，卻融合江湖名門十三派武學，一雙名著，戰暗滅，鬥悟能，決無始，抗上官，名列天下五絕，乃傳一禁忌之招，名喚....
「蒼天...」
十三道殘影瞬間容入自身，以指代著，諸派絕學盡化一指，凌雲雁只感來勢洶洶，其威更勝三妖絕式，無奈雙劍脫手，身負重傷，縱有奇能亦無力回天。
「無影！」
千招萬式不如簡單一指，蒼天納天下，無影亦無跡，公子策瞬身飛移，強悍一指使其整隻手臂穿透了凌雲雁的胸膛。
噗！！！
一弘濺血，凌雲雁仰天苦笑，倒下前的最後一刻，眼神看向的方向，乃是他一生最不能放下之人。
抱歉，我終究沒辦法護你們一生，流雲，還有....大家。
你要放棄嗎？
誰？
凌雲雁，你要放棄嗎？
誰？
給我站起來，鼓盡你最後的力量！！！
彌留之際，迴光返照，凌雲雁受指穿身倒下一瞬；全身氣血蒸騰，竟是從未現世之縱橫劍法三十七式。
「凌堂主，既然這第三十七式如此強悍，為何不編入縱橫劍法之內？」
「因為這招消耗的不是人的內力真元，而是....」
「人的精血，也就是說，是一個人的生命力。」
「人的生命力！？那堂主為何要創出這麼危險的招式。」
「哈，流雲，人力終有極限，當我們遇到要保護而無法保護的時候，就是此招現世之時！」
「此招主旨不再十六字縱橫劍法內，這第三十七式主旨，只有二字...」
「何字？」
「守護！」
凌雲雁蒸騰全身氣血，只見流雲兵府血霧漫天，遠處，墨飄零急急而奔，一身真元催動使得沿途景物皆燃。
「凌雲雁，不可動用此招！」墨飄零心知大事不妙，足下挪移更速。
而流雲兵府外，凌雲雁獨坐血霧之內，單膝跪地，真氣逆衝，化為層層血氣，一頭束髮飛散，儒俠劍客此時竟成不世狂人。
「縱橫無雙，曦曌四方....」
一人，劍指揮灑，碧血丹心，豁命只為斬邪佞。
「凌雲禁劍！」
一式，神鬼驚嘆，舉世無雙，仗義身死靖世平。
「蒼天....」
凌雲雁耗盡全身氣血，由內而外，畢身元功化作一道血芒。
「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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