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心,江湖身,章三》
《帝王心,江湖身,章三》
筆者:公子策
2019/02/01
一聲驚愕,三分驚疑,青鋒透體,血灑蒼天!

流雲兵府戰未休,智巧計殺命不留,前有夾擊退無路,武中絕世誰稱雄。

流雲飄蹤名招將出之既,竟遭無情利刃貫體,回身一見,竟是難以置信之人。

「輔....輔座,你....」

利刃貫體,流雲飄蹤血流不止,宇文承峰手中啟德無情拔出,劍中蘊含熾烈劍氣,催裂劍者元功,致命之傷在身,流雲飄蹤已思退路,轉眼在看,已有死士混入府中,流雲兵員頓時自相殘殺。

且死士皆具辨識之能,數刻之內,流雲兵府死傷無數,各門派豪傑因留招耗元之故,縱使身負絕學亦難竟全功,只得苦苦支撐。

同時在聞絕望之聲。

「為你布局至此,你合該...」

「領死!」

意外一掌,竟是打在流雲飄蹤背後,宋遠頤雙掌同運正邪兩氣,左為陽,右為陰,法訣在使,頓時只感浩瀚之威,宇文承峰、宋遠頤未受千鋒藏古耗功,兩人毫無損耗,反觀流雲飄蹤,前有耗功損元,後受劍掌同創,戰局頓落下風。

「亂乾坤,逆陰陽,太陰闢邪劍!」

煙雨策士正邪並施,太陰指、闢邪掌融成至絕一劍,陰者侵髓蝕腑,陽者碎筋斷脈,正邪雙氣入體,流雲飄蹤只感喉口一甜,朱紅噴灑而出,頓時踉蹌數步,雲中貫虹佇地勉力支撐傷體不倒,但見蒙面人拳腿再度襲來,一旁浮生墨客亦揮墨攻之,宇文承峰利劍逼命,煙雨策士絕式猛祭;精妙殺局,雲劍一時難伸。

錚縱交鋒,雲劍啟德擦出萬點金芒,拳腿交錯,飄掌玄拳硬取彼此要害,鋒芒交閃,墨劍雲鋒暗鬥凶險更甚;近,要避剛拳利刃,遠,需防煙雨秘術;還有糜糜邪音抵擾心神,流雲飄蹤三分避,三分消,三分緊守背後命門,一分抵御暗襲之音。

隨著戰圈轉移,逐漸遠離雲府範圍,反向雲樓步步靠近,不及思索,也無瑕思索,心中盡是....



怎會這樣?



巧妙殺局,輔座策士臨陣倒戈,心中千頭萬緒,萬般疑問,卻因傷軀不得負荷,只得一路退向雲樓,欲借雲樓之力擊退眼前險境,只因那方,有他一生最信任之人,且是最有力的靠山,當年的那名凌堂主,縱橫劍法創招者,凌雲雁。

《流雲飄蹤必向雲樓方向而撤,眾人緊記,除宇文大人之外,需避斜陽照射方能繼續追擊,雲樓主力必受朝廷牽制,眾人無須擔憂,全力追擊,此乃第二步!沿路死士皆為助力,需善用之。》

追擊眾人皆憶那神秘人所述,沿途追擊皆避開斜陽照射,流雲飄蹤不明所以,只感對手步伐奇詭,正覺驚異之時,內息已感窒礙,雲樓近在眼前,流雲飄蹤奮起一劍震開強敵。

「縱橫絕劍,天損凶雁。」

縱橫劍法磅礡無匹,流雲飄蹤不惜自損真元,凶雁六劍逼的眾人無法近身,浮生墨客墨劍連射亦被傷了右肩,蒙面客拳腿攻擊,首當其衝,被六劍震退戰圈,宇文承峰、宋遠頤劍扇交錯,飽提元功,瞬破縱橫凶雁六劍,隨後啟德劍逼中路,曦光之羽借術法照出強光影響流雲飄蹤。

流雲飄蹤視線受阻,聽音辨位,卻感五感漸失,瞬間又中啟德數劍,鮮血染紅了素白衣袍,想不清,思不透,只得揮舞手中劍,而一股疲勞感,卻是逐漸上升。

「我....中毒了?」

見流雲飄蹤已無戰意,宇文承峰收起攻勢,緩步走近。

「其實,不算是毒;我平常所用異香,今日異常濃烈,不是嗎?」

「那又如...斜陽?」

流雲飄蹤連點數處要穴,畢竟非毒,而宇文承峰也非擅毒之人,外表雖已放棄掙扎,內心仍在不停思退之策。

「是,我所用之香,若再陰陽交昇之時使用,則會提升五感,但提昇的感官過量了,便會透支體力,如你現在一般。」

宇文承峰收起利劍,欲鎖流雲飄蹤功體。

「其實不只雲府蒙劫,潛入各門派之暗樁,在主力全被抽調的情況之下,暫時控制亦非什麼難事。」宋遠頤搖扇輕道。

「不過府主的確難纏,浮生墨客、劍脈高手、以及我與宇文兄聯手而攻,七成元功應敵,又受偷襲在後,還能戰至如斯,若非如此,真不知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才能擒下府主?」

宋遠頤道術在施,慎防流雲飄蹤迴光返照,這是身為策士的警慎。

「困五臟,震六腑,凝七竅,鎖八脈,陰陽鍊命!」

道術一出,流雲飄蹤真元被鎖,倒是省了宇文承峰的麻煩,見以安全,蒙面者,浮生墨客等人才緩緩走近。

「只是我沒想到,大漠邊關、任情自在莊竟也被你們控制....」

流雲飄蹤閉目凝神,努力衝開要穴。

「我想,目前被控制的可能不只這些組織,除無心門五絕鎮守不問世事、霜月閣陣法舉世無雙,兩處難攻之外,在無主力狀態之下的各門各派,目前應在垂死掙扎吧....」宇文承峰緩緩說道,臉上神情陰晴難測,看不出是喜是悲。

「畢竟餘下鎮守的精英,也應【流雲兵府】之邀而來受我等追殺了啊....」

宋遠頤手中曦光之羽遮住斜陽,特地強調流雲兵府四字,在流雲飄蹤聽來宛如芒刺。

見無法衝開道術,流雲飄蹤緊握腰中神兵,從不輕用的不世劍招,無須真力催動,便可發揮其最大威力,就在四人靠近同時,寒芒倏出,宇文承峰反應極快,啟德劍柄擋掉取命劍招,宋遠頤疾步退離,仍是被劃破了身上的煙雨覆日。

浮生墨客受創最重,因劍身奇特,腹中血流不止,當劍招達到蒙面客身上時,劍勢已老,受創最少,卻也是被劃開了面罩,而面罩下的臉孔卻讓流雲飄蹤內心極為失望,只因那人是龍泉劍脈大弟子,劍青魂!

單鋒劍招陰狠殘厲,大違流雲飄蹤平日武功路數,正是因此之故,四人才受此之虧,浮生墨客急忙運功調息,宋遠頤亦運道術穩固傷口。

「原來是你,好一個劍脈大師兄,蘇家有你這種徒弟,好啊,好啊,哈哈哈....」

流雲飄蹤驚見劍脈傳人,不禁大失所望,手中俠骨單鋒亦被劍青魂奪了去。

「為了我家那口子,其實我不怎麼在意你對我的看法」

劍青魂宛如地痞流氓般的擺了擺手,畢竟眼前這人前兩天還將自己痛打一頓呢。

「府主,你總是讓宋某驚訝呢。」

被道術鎖封的流雲飄蹤竟還能重傷浮生墨客,這讓宋遠頤內心極度不滿,隨後一爪,直接將流雲飄蹤拍昏。

「好好配合不是省事的多嗎?我們的目標又不是只有你。」宋遠頤道。

「好了,依計畫行事,先回流雲兵府清算人質。」

宇文承峰扶起受傷的浮生墨客,往流雲兵府而去。

「劍青魂,你要回兵府或是跟宋某同行?」宋遠頤道。

「回那兵府做甚?陪那人清點屍體嗎?」劍青魂抄起腰間葫蘆暢飲一大口,將葫蘆遞向宋遠頤。

「不了,宋某不擅飲酒,莫說沒提醒你,雲樓護樓大陣非同一般,就連宋某在擔任策士期間亦未能研究透徹,若你要一同前往,請好好照顧自己。」宋遠頤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說你們這些讀書人,說話磨磨嘰嘰,不就是那兒危險嗎?長話短說懂不?是說,這口劍用著挺趁手的,你知道這劍來歷嗎?」

劍青魂把玩著手中單鋒劍,問向緩步前往雲樓的宋遠頤。

「此劍明喚俠骨單鋒,乃流雲飄蹤一脈單傳之劍,其劍身雪白長三尺七吋,重七斤三兩,曾列蘇家百兵譜內,其身晶瑩透撤,柄身筆直,出招如刺骨寒風,故名,俠骨。」

宋遠頤舉步輕搖手中羽扇,另一手捻指掛算,心中若有所思。

「這麼厲害?那可是意外收穫了,要我怎麼配合?我想試試這俠骨單鋒之威。」

劍青魂舞動俠骨,幾個劍花在空中刺出數朵冰蓮,卻是一個不注意,撞在停在前方的宋遠頤身上。

「喂?做什麼啊?」劍青魂怒道。

「你可以試劍了,這是你的第一個對手,雲樓護樓神獸,曲無異。」

宋遠頤腳步逐漸向後退去,方才心神不寧,隨即捻掛而算,因追擊流雲飄蹤之時,未見任何死士援手,以那人算無遺策之能,斷不會再如此緊要關頭失誤。

因此就只剩一個可能,若不是算計失誤,那便是途中出了意料之外的事物。

比如,眼前這頭叼著死士屍體,且渾身染血的白虎。

只見白虎逐漸幻化人型,臉上仍有數名死士的血跡,曲無異一身白衣,對著眼前故人,既是不解,又是警戒。

「宋遠頤,雲樓現在內外交逼,真是你所為?」

曲無異滿臉不解,他多麼希望聽到這眼前書生,回答不是,那怕是一點機會也好,因為他實在不想沾染任何一個雲樓人的鮮血;但劍青魂手中的俠骨單鋒說明了這一切不過自己的遐想罷了,事實就是,眼前的這兩人,正是造成此次動亂的原因。

「妳覺得呢?」宋遠頤心知曲無異之能,緩步退後,手中法印引聚雷光。

「那就....」曲無異緩緩幻化獸型,猛然向兩人撲去。

「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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