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墨江湖-一劍詩愁】
【筆墨江湖-一劍詩愁】
筆者:太宿
2019/12/24
風和日麗,暖陽和煦,市集人潮熙熙攘攘,對比來自地處極東之地的臨湘城,市集反倒是熱鬧非常,兩旁的攤販此起彼落的大聲叫賣,偶經過鐵鋪,看著先生的腳步不經意的停頓;又滿是笑意地離開。

我知道,先生心裡很高興。

每當先生心情煩悶想散心的時候,都會像這樣帶上我逛著市集;雖然先生仍是掛著那將近看不到眼睛的微笑,但也就是這樣,特別難摸清先生的心情。

不過先生總是會買下那些鍛造師的兵器,然後…

有一次,看見先生回到房內取出了不曾見過的兵器,隨意一揮,吹毛斷髮,那些被買回的兵器無一不催,先生笑得很開心。

那表情彷彿在說,他鍛造的兵器,仍是完美無瑕一般;也只有這種時候,先生才會笑出那略有瘋狂的笑聲。

先生突然盯著一個小夥子,那小夥子衣著普通,時常換著各種類型的日記看得津津有味,只聽得周遭賣菜的大哥大姐,直管他叫「狗蛋」。

“王狗蛋,來幫張媽跑個腿,把這菜送到李叔門口,收三兩銀。”

“地政司又不肯付這次的貨款了,狗蛋幫咱們收收唄。”

街訪鄰居此起彼落的叫喚著,那被稱作王狗蛋的少年也是東竄西奔幫助街上百姓,卻是不小心撞上了官差。

王狗蛋瘦小的身子和官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在王狗蛋要離開時,官差怒喝道:“站住,撞了爺什麼都不說還想走?”

隨著朝廷戶部新設「地政司」一職,各地賦稅也多了一些莫名的「稅收」,講明白就是各地的貪腐逐漸使得民不聊生,而隨著民怨四起,也導致官民衝突越來越大,如王狗蛋這般動作,就足以讓這群官差視為刁民了。

見王狗蛋仍是抱著日記本,兩眼直直地盯著,兩位官差看了惱火,一巴掌就要掃下:“哎唷!爺和你說話你聽不見?我看你是賤骨頭了吧?”

官差一巴掌就要掃到王狗蛋時,突來一陣怪風將官差如斷線風箏般擊退了好幾丈遠;同行幾名官差火撩火的將不省人事的同伴帶去送醫後,周遭百姓才圍觀過來,紛紛稱讚王狗蛋幹的好,為民出氣之類的,讓王狗蛋臉上一陣火燙。

自小沒爹沒娘的他,長大也是平凡無奇,突然像英雄般被注視,王狗蛋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燈初,咱們過去看看”

太宿兩人等圍觀民眾散了走到那王狗蛋的身邊,而兩人身後正是一攤魚販在叫賣著;太宿看了眼王狗蛋,拿了一袋碎銀和魚販說道:“這攤魚,我全要了。”

魚販看了一眼,惦了惦碎銀的重量,諂媚的說道:“只怕先生不夠買,不如挑幾個好的,包準讓先生滿意?”

太宿為難的回答:“欲尋惡虎,光有質不夠,還需更多的量,請小哥幫襯幫襯。”

魚販心中還在捉摸這筆生意,笑道:“不知先生找的是什麼虎?”

“惡虎,位處極南,腰懸判官筆,練就一身不破金身,終日覆面不見人,不知者以為此虎曾受非人折磨,面目可憎,就連小孩聽著他名子都會哭,此虎七老八十還神出鬼沒,跟鬼一樣…唉唷!”

太宿已是七階高手,其感官敏銳程度也屬上乘,竟然被一顆小石子無聲無息地來了一下,若此人有心動手,太宿早已無葬身之地;莫燈初見狀一臉警戒的看著四周,而身旁的王狗蛋則是在日記本上塗塗改改的不知道寫著什麼。

魚販迅速的收起笑意說道:“看來先生似乎運氣不好?可要吃齋消消業障,西南方有座古佛寺,很是靈驗。”

太宿揉著太陽穴皺著眉說道:“小哥還會看面相?那不知我現在是走什麼運了?”

魚販眼中乍現殺機,僅有一瞬,卻迅速掩飾,諂媚笑道:“若我猜得不錯,先生應該是…”

一個深沉恐懼的聲音在太宿耳後響起。

“犯太歲。”

聲音響起的瞬間太宿幾近是下意識地打出一招道門雷法,一旁莫燈初雖遲了半分,仍是雙掌運出炙烈真火,兩人雷火相繼,五行相輔,以木生火的默契暗合天道,打在那深沉的聲音來源上卻如泥牛入海。

下一刻,瞬間反制。

一桿古銅色的判官筆筆尖停在太宿頸前,筆尖處還留下一絲鮮血,而莫燈初卻像隻小貓一樣被那人拎在手上,莫燈初被那人掐著頸部,一身元力卻是半分也發不出,隨著腳尖離地,意識也逐漸模糊;從聲音出現到兩人反擊在被反制,這一連串動作看似驚險,實發生之事則不到五息。

那持判官筆之人,不見五官,只餘一雙如寒潭深淵的雙眼,雖身在市集,但方才數息之間的激戰,被他瞬間制服後,他只冷冷地道:“進屋聊。”

言簡意賅,卻不容置疑。

魚販大手一拉,整個攤子瞬間化整為零,三下五除二攤子成為一個大包袱,和王狗蛋兩人一起扛在肩上;太宿和莫燈初就這樣被脅持隨著三人踱進了魚販後方的院子裡。

直到那人鬆開了判官筆後太宿才說道:“先放下他,他撐不住的。”

“哼。”

一聲冷哼,莫燈初被甩在了地上,雖是狼狽,卻無半點內傷,只是身體本能對氧氣的渴望,大口的吸氣讓原本將近豬肝色的臉色恢復了不少。

莫燈初稍作調息後,緊張的跑到太宿身邊緊戒,雖知實力有天壤之別,仍是克制自己顫抖的身軀,做出戰鬥的架式。

“眼神不錯。”

那人竟給出這樣的評價,太宿不禁自豪了一番。

太宿將手放在的莫燈初肩上,讓他往自己的身後站,仍是一貫的微笑道:“太歲金身,名不虛傳。”

八字一出,莫燈初沁出了一身冷汗。

當世八大宗師之一,鬼王,太歲。

太歲不屑的說道:“對付你還需用金身?不過護身氣罩罷了。”

太宿咕噥道:“真的跟鬼一樣啊….”

“本座倒是沒多少時間聽你廢話,你的買賣,自在莊不接。”

太宿拉起了裙擺,當作自己家的坐在魚販的行囊上,說道:“我也知道要一座「魚池」只做我的買賣不可能,這不就讓你殺價的嗎。”

“一成。”

聽到答案的太宿,臉上的笑容垮了三分,剛才丟給魚販的那袋碎銀,代表的是北窗玉虛宮幾近半年的收入;這還是長期合作下才能給出的價格,可太歲只願提供一成的人力,這數字讓太宿有點發昏,雖說在旁人看來,一成自在莊太歲親自培養的暗部足以震攝四方,但終究與期望仍有差距。

“要踩這麼硬?”

太歲拉下面罩,將判官筆丟給王狗蛋收著,言道:“自在莊的規矩,不做官府買賣,你的生意牽涉到朝廷了。”

這一番話說得太宿心中白眼大翻,你自在莊行事還需看官府臉色?剛在大街上,若不是我出手,那官差只怕已去見了你這鬼王了吧,明擺著坑人的話術,卻說的太宿不得不往這個坑跳。

太宿肉疼的說道:“老傢伙直接劃個道唄,拐彎抹角的可不是你的風格。”

只見太歲緩緩將一根手指比起。

“一成?”

太歲搖了搖頭。

“一倍?”

太宿心想,若是價格在提升一倍也還可以在容忍範圍。

不料太歲依然搖頭。

“老傢伙你太貪心了吧,到底要什麼啊?”

太歲帶回了面罩,用嘶啞的聲音說道:“一個機會,我要任情自在莊有七宗會武的資格。”

“你想派人參加就去參加啊,朝廷沒規定只有七宗之人能報名。”

太歲道:“我知道你七宗各有兩個名額可以不用與那些廢物打交道。”

不等太宿開口,又接著道:“我只要你一個名額,大家生意照做,七成暗部歸你使用。”

“蘭谷有你想要的東西?你要什麼我大多能滿足你。”

太歲搖了搖頭。

太宿看了眼莫燈初,回頭沉眉問道:“我若不答應呢?”

“那就殺了你北窗的出戰人選後我再問你一次。”

“此事我不能做主,容我考慮數日。”

太歲背對兩人說道:“那你三日後再來買魚吧。”

就在太宿欲走之際,太歲又說道:“記得來,我想你玉虛宮應該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吃魚。”

太宿心中鬱悶啊,他這意思就是我若是爽約,他必是「特別關照」我玉虛宮,心想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先是墨染近在眼前卻拿不到,又被尹玄胤侵門踏戶的威攝一番,現在還真的「犯太歲」的影響北窗七宗會武的人選。

太歲冰冷深沉又嘶啞的聲音說道:“對了,走後門。”

“又不是做了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怎麼不能走了?”太宿問道。

“今日古佛寺盛會,市集百姓都前往朝拜了,算算時間,百姓已開始返鄉。”

“騙誰啊,剛街上還熱鬧著呢…”

說到此處,太宿頓感毛骨悚然,緩緩回過頭看著太歲。

“該不會….”

彷彿料中太宿的反應,太歲點頭道:“自你踏出玉虛宮,便入我的掌握;街上百姓乃至官差,都是我的人。”

“你他媽的是鬼啊!”

“是鬼王,慢走,不送。”

看著太宿拉著莫燈初匆忙離開的身影,太歲心情非常愉悅。

這不就讓你看了魚貨品質嗎,還挑?

太歲拍了拍手,從黑暗中走出一名少年,少年穿過魚飯及王狗蛋,來到太歲身邊。

少年雖看不到太歲的表情,卻感受到太歲的愉悅,說道:“院長,宿先生這次似乎又被您整了。”

“別理他,自找的。”魚販說道。

王狗蛋倒是大力地拍著少年,開心的說道:“對了,霽雪還是我們之中第一個被院長送去會武的人呢!”

太歲起身,在眾人的眼裡如化塵煙般「霧化」了,僅留下一句:“好好練。”

霽雪看著地板上遺留的一張手抄紙,上頭雖是殘缺的功法,但凡習武之人也能一眼看出的絕世秘笈。

古譜殘章,驚濤篇。

天巧之工,十三技藝,於軒為君現。

天藝十三軒以十三奇門名震天下,唐軒主以一招「天極五嶽」名響於事,十三奇門更是百花撩亂,江湖人道武途最為詭變者為天藝絕學,天藝武學要點有三;美絕、奇絕、力絕。

招如曇花雲現,美艷一絕。

勢如諸巒層疊,奇險一絕。

武如亢龍有悔,力盡一絕。

在十三軒外兩人,男子一蓆書生白衫,喝著自己釀的桃花釀,身上一股揮之不去的桃花酒香,而身上的墨鐵扇上也帶著濃濃一股酒味,扇吟醉墨,遍染詩香,腰間一柄無鋒劍隱而不發。

而站在男子的對立面,一位少女,頂著烏帽,手持拂塵,另一手羅盤中七星方位則是不停變換,少女笑得比男子的桃花釀還甜,一顰一笑,明亮動人,拂塵揮灑,翻起一陣氣旋,打散男子襲來的酒墨。

男子收扇拍掌笑道:“義姊身手依舊啊。”

少女將拂塵甩在肩上,自豪道:“當然,這次七宗比武,師父說我勝算最高呢。”

聽聞十三軒內歷代軒主除了唐軒主以武最長之外,尚有一軒主,招行詩文,式藏陶墨;便是自小便博勝名的春水神童。

世人道之,然君,白知微。

而另一方那道者打扮的少女,稍微扶正了那頂紗帽後,拂塵劈地掩殺,沙塵氣勁中陡然寒芒一瞬,兩枚梅花鏢如黃蜂尾後針,凌厲襲向白知微。

“這使鏢的手法…”

白知微鐵扇開闔,桃花酒釀吹散塵煙後,左手探出,無名指及食指、中指之間夾住了襲來的兩鏢,殊不料,沙塵掩殺,而這兩鏢也是掩殺,真正的殺招…

“北斗天罡,開陽叱風雷!”

少女一掌匯七星之力,北斗暗藏星宿浩瀚,加成掌力之威,看似輕若柳絮,實則重於千鈞,白知微輔一交掌,便吃了輕敵之虧,無邊掌力輔以千鈞星力之重,少女自天而下,白知微兩足卸勁,開了數丈裂黃沙。

不甘示弱,白知微腰上無鋒倏然上手,一劍擎天,頓時與少女那千鈞掌力分庭抗禮,就在白知微進招之時,少女轉動拂塵,纏住白知微手中無鋒劍,兩人在交掌,內力博鬥。

“卸!”

少女內元稍遜三分,手中拂塵捲動卻是卸了白知微手中無鋒劍,拂塵柔若蒲鞭,霎時卻直若玄鋼,那千鈞之力在現,拂塵如鞭掃下,白知微凌空接回無鋒兩人再度交擊。

“北斗天罡,天璇破月掌。”

天璇破月,前勁不絕,後勁磅礡,白知微抽回無鋒,一掌再出已用了五分力,才勉力扳回一城。

逼退少女瞬間,只聞三發連珠,無形如蟬薄翼之刃疾射而出,白知微左閃右避,一口刁住薄翼暗器,卻發現一身元功運轉窒礙。

“這是…藥?”

義姊短期內的實力飛升以及戰術運用讓白知微已不可視作普通五階高手看待,特別是身上剛猛異常的北斗天罡配合神出鬼沒的彤雪奇門,義姊說要奪冠還真不是空口白話。

就在白知微思付之間,少女化掌為指,北門遙指宿雲初,一指天罡萬斗移!

“北斗天罡,玉衡奪無極!”

勢如萬千星宿,以北斗為引,聚力一指,雷霆萬鈞。

就在少女威勢雷霆的一指即將擊中白知微之時,只見白知微拱手抱拳,言道:“白某輸了,璇璣姊饒命!”

白知微認輸認得突然,玉璇璣收招不及,只得將指力移往兩側,削斷了白知微額前青絲,而身後的巨石也隨指力衝擊而爆裂。

玉璇璣不滿的拉著白知微的領子,一邊用拂塵,像三娘教子樣不停地拍打白知微下盤,一邊言道:“你幹什麼,你幹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知錯了,知錯了,這還在十三軒內呢,璇璣姊給我留點臉啊…”

玉璇璣聞言,更是撩起袖子,叱道:“好啊,敢頂嘴了!我就給妳臉,看你要不要。”語罷,神情泫然欲泣,孤單地看著夕陽,旁人不知,以為是白知微對不起人家了,幾個路過的天軒弟子已開始議論紛紛。

白知微只感頭上三條黑線,這酒也不喝了,苦笑地喊著玉璇璣的名子。

比哭還難看。



自與孤江夜雨一戰之後,這數日來,在臨光及雨紛飛的指導下,鶥研在戰鬥中的計算能力提升了兩倍不止;滿腦中的計算,盡是孤江夜雨最後那握著長兵的細微動作。

“不對…”

鶥研舞劍、踏步、進擊、防守、反擊;幾個動作如出一轍,宛若千錘百鍊複製一般,不停地擴大計算範圍,智者之戰,多算者贏,鶥研沒有任何異於常人的天賦,有的,就是這鍥而不捨穩扎穩打的精神。

“也不對!”

兆影藏鋒劍氣飛散,雨紛飛及臨光看著鶥研在月光下苦練,雖是有些許不忍,但也沒出手阻止,七宗會武,從來就是可遇不可求,溫室的花朵畢竟長不大;這點,雙妖的經歷,比任何人都要深刻。

不禁一番寒徹骨…

便是他人墊腳石。

在雙妖之中走出一道身影。

“兩位興致不錯。”

臨光驚訝地說道:“輕功越來越好了,連無異都沒察覺?”

“他腳傷又犯了,我讓倚老在他的藥裡摻了點麻藥。”

雨紛飛眼神仍是盯著鶥研練武,隨口問道:“這次去朝廷還順利嗎?”

“神君道動作頻繁,隱有要扳倒空虛的態勢;涼空在蘭谷藏的秘密若不找出,局勢的影響不只是雲樓。”

神秘人頓了頓,在道:“那這次七宗會武,就更不能失了,還有一個…派誰好?”

只見雨紛飛緩緩抬起一根手指,落雨絲發出幽藍夜光,三人早是高手,真氣聚集雙眼,便看到夜雨絲牽引的方向,神秘人疑惑道:“夜韶華?”

這樣啊…

同樣為七宗會武而努力的不止是鶥研,孤江夜雨數日來也是不眠不休地勤練術法,流雲飄蹤這幾日除了睡覺,就是曬太陽,宛若行將就木之人;尤其在孤江夜雨身旁觀視,正想涮個火鍋時,近來風大,一下就把柴火吹熄。

流雲飄蹤呼叫在底下變換術法的孤江夜雨,大喊道:“嘖,真麻煩,喂,小江啊,幫我起個火。”

孤江夜雨這幾日不眠不休,流雲飄蹤卻是整日在他身旁吃喝玩樂,這一相比也是練出了火氣,劍指一道火舌疾射了過去,一時收不住手,出招時心中大喊不妙。

只見流雲飄蹤在火舌即將吞噬眼前火鍋之時,鐵扇一開,火舌頓減九分,剩餘一分燒起柴火而不致盡滅,不滿地叫道:“小江啊,你皮癢了?”

孤江夜雨終於忍不住喝道:“我這幾日就是不停地練,是要我練到什麼時候!?”

“不服啊?打贏我就可以不用練啊,阿嘶…這牛肉真他媽燙。”

流雲飄蹤從鍋內夾起一塊牛肉,也沒理孤江夜雨的邊講邊吃,還不小心被牛肉燙到。

孤江夜雨緊握的手心,已是怒上眉梢,手中玄兵在出,乃孤江夜雨替自己所尋的專屬兵器「定江山」,定江山舞動,頓顯槍戟靈動,術武並施,流雲飄蹤挑起一酒壺,一面飲酒,一手持扇應敵,從容不迫。

“你說你練這幾日,練在狗身上去了嘛?”

語帶嘲諷,自對敵到現在,仍未正視自己一眼,孤江夜雨盛怒之下,竟是突破極限,擎天一柱定江山!

流雲飄蹤見此招非同凡響,慵懶之間,竟顯一絲王侯傲氣,言道:“哦?這招還行,那你看好了!”

只見流雲飄蹤鐵扇為劍,足踏方圓,似有長恨難鳴,劍指蒼天,吟嘯悲賦!

“一劍詩愁…”

一式幽幽難訴愁,試以劍風將恨休。

其招之巔,奇妙之絕,孤江夜雨擎天一擊不攻自破,甚至連邊角都沒擦到,手中定江山已如斷線風箏,彈飛數丈之遠。

正欲施術迎敵,下一刻。

“鐵畫銀鉤!”

鐵扇映寒芒,無鋒勝似鋒,滿天扇影畫破周身衣衫,最後定在孤江夜雨額前。

直到額前一絲鮮血留下,孤江夜雨才回過神。

好快、好快的劍…

孤江夜雨甚至連施術的機會都沒有,忙問道:“這是什麼招式?”

“此招重意不重形,教你也沒用。”

孤江夜雨慌道:“師尊!”

“你資質雖佳…”

“術武雙修仍是奇想,人力有窮時,擇一而進,方證大道。”

當孤江夜雨找尋流雲飄蹤之時,已無了師尊的身影。

遠處,東寧雪點起油燈,在月光下一筆一筆的批閱北窗的公文,突然一陣風襲入,吹滅了油燈,東寧雪一聲驚呼,那人在東寧雪身後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持筆的手。

“是我。”

聽到流雲飄蹤的聲音,東寧雪又羞又怒,哼道:“吃了幾天的火鍋了?甘願回來了?”

流雲飄蹤不答話,只是靜靜的感受她的溫暖。

“做什麼啊,我還有公文…”

月光透過窗櫺照下,只將彼此映在眼中;感受彼此十指交扣的溫度。

“今夜…”

“不準批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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