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朔一刀不出奇(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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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朔一刀不出奇(伍) 筆者:顧子揚 2019/11/11 |
甫進門，就有一種淡淡的違和感。
顧子揚在帽簷下皺了皺眉。
建這種大宅子，一般都會請風水師來看吧。
他左右看了看，頓時明瞭。
又種楊柳，又種榕樹，很美觀沒錯，但是聚陰啊......
一株兩株不打緊，但居然給種了一排......而且都正正踩在吉門上。顧子揚抓出之前在典籍上抄下，然後又被李稷卿修正過的方位八卦奇門圖。
越看著越是心驚。
這全是照請神門排列來建的葉家大宅，首開杜門。
杜門在奇門遁甲中為隱匿之相，在凶四門裡除躲藏隱匿外，諸事不宜。
八卦中，乾巽坎艮坤震離兌，各有相對應的一道門。
杜門在八卦裡歸風巽，在倆吉門中間。
為何要著重於杜門呢......？
「到了喔。」五芒星立定於正堂外頭，敲敲門。
「誰呀——？」一種像在唱曲的音調歪歪扭扭的飄出來。
「葉府客卿五芒星，帶朋友來拜見。」
「請出示名刺——」
五芒星遞了塊木牌進去，過了一會，那塊木牌又給遞了出來，大門開啟，陰風呼嘯。
「請進勒——。」
「有勞。」
兩人拱手還禮，踏進了正堂左側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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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五客卿，歡迎，快快請坐。」
葉家主才剛讓五芒星回去沒多久，人又跑回來了，他面上無蹊蹺，只笑得和善。
五芒星笑笑，沒有反駁，只是先拍了拍顧子揚的肩，道：「葉家主，這是我一個朋友，姓顧，會一點驅鬼。」
顧子揚微一彎腰，道了聲「家主康健」。
葉家主瀟長梳著頂上一高髻，雙頰消瘦，眼神如刀，蓄著一小撇鬍鬚，看上去有點憔悴，但還是努力擠出一個算是和善的笑容，喚道：「來人。」
「在。」
「去給顧兄搬張椅子來。」
「諾。」
待三人入座，上了茶，顧子揚見兩人沒要開口，便率先發話。
「葉家主......」
「請說。」
「方才聽了你們五芒星客卿簡單解釋過了，葉家主可否說明詳細情況？」
我有和你解釋過喔？
五芒星瞥了他一眼。
顧子揚緩慢的眨了眨眼。
——我也不會驅鬼來著，等等如果上陣也只能用砍的了。
「......」
「......」
「喔，這個啊，那可能要從十來天前說起了......」
——————————
那時我走在頤翟公府監察寮外的街道，忽地有一個女子，好似沒看見我，我回過神來嘩地就被撞了。
而且才輕輕碰一下，那女人便倒下了去。
我把她扶起，唸了句：「姑娘走路要看路啊。」誰知那姑娘被什麼刺激到了，把我用力一推就跑。我看了下，也懶得去追，便將此事擱下了。
我還記得那女子梳了個退流行的煙蟬流雲髻，插一支翡翠玉步搖和白珍珠簪子，一看之下不是凡品，但有錢人家應不會如此莽撞的。
結果那之後我夜夜夢見她。
一開始只是個模糊的黑影。
一天比一天清楚，一天比一天接近。
她望著我流淚，邊聲嘶力竭的喊著什麼。
她看上去真的好眼熟啊。
後來在大前日晚上，我想起來了。
那是城郊陳家的寡婦，那倆髮簪是她丈夫最後留給她的贈物，捨不得當。
就算家裡窮，她要當了還錢換食物，她兒子也會阻止她。
她那簪子從來不戴，怕被搶被偷，有時會從懷中拿出來，寶貝的呢喃著：
「我的心肝......怎麼剩下你們了？我的心肝，我還是無法放下來......」
她本在我們這當清潔婦，生活還算過得去。
但因為有一回她沒管好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不該看的，把她眼睛用粉弄瞎了作為懲罰，而後她自己辭職了。
不管她有什麼苦衷，這事必須做。
而後我再也沒見到她。
在憶起的隔日我醒來，發現不知不覺，府裡上下皆籠罩著一股淤塞之氣，很不舒服，某個風水師不請自來，說是姓李，然後只繞了一圈，就笑著說近來有大劫，不可求外援，只求無愧於心即可。
而我有個非本家的親戚在這當管事，前幾日上報說有結識一點江湖中人，請來商討宅中古怪事務，當時也就批了准，便是五客卿，也是前兩天到的。
——————————
「後來，府裡說撞鬼的事至少有五起，大伙愈覺不安，便決定於明晚，舉行祭祀大典，作作法事，祈求平安。當然，」
葉瀟長語微頓，抿了口茶：「是查好黃道吉日的。」
「......瞭解。」顧子揚聽了，嘆為觀止。
是說為什麼稷卿又摻和進去了，不是不喜歡多管閒事麼。
另一頭又聽得葉家主接續下去。
「而現在有顧兄台，如果明晚能見得作祟的惡鬼，可否幫忙斬除？以免夜長夢多......當然，報酬是絕不少的。」
......不曉得行情價，於是不報價，不怕報少了惹不愉快，也不怕報多了虧，不愧是千錘百鍊的葉家主。
顧子揚認真想了想，刀是能碰鬼沒錯，眼睛也能見到一點鬼影子，就姑且硬著頭皮應下了：「必赴湯蹈火。」
葉家主笑了：「顧兄台客氣，能答應已是萬幸，要留下來用點茶點嗎?」
「哦......我不了，方才吃飽，多謝家主美意。」
「那五客卿呢?」
「適才在外頭碰上顧兄，吃了他給的一包湯餅，也飽了。」
「哈哈，江湖中人豪爽不拘小節，甚好，那我送你倆出去吧。」
「有勞有勞......」
——————————
甫踏出門，顧子揚便狀似無意的問道：
「五芒住在哪兒？」
「嗯？祥門客棧。」
「嗯喔。是個好地方。」
「對呀，因為不是我出錢。」
「......」
五芒星手上抱著狗，斟酌了一下語句，慢吞吞道：「你還真答應葉家主了。」
「嗯......是啊。」顧子揚抿抿唇，開口了
「五芒，想不想吃麻糬？」
「想！」
他不甚意外的笑了。
「找一家來吃，我和你說為什麼，還有所有事。」
「那這回換我請客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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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
有點兒不知所云......因為剛好抓到了一個神秘的結尾。（喂你
下一章會更長點。
嗯，終於進入正題了。
正題很刺激的。（對我來說
敬請不要太期待。
......但是前面的鋪陳還是要的，不是廢話......至少有一半不是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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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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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芒星__於 2019/11/11下午 07:48:42 簽屬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