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朔一刀不出奇(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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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朔一刀不出奇(參) 筆者:顧子揚 2019/10/25 |
顧子揚猝然睜開眼。
房裡極黑，帶柄燭台擱在桌上，沒點。他摸摸床頭櫃旁的寒朔，握住了刀柄。
而後極為清醒的閉上眼。
黑暗中，什麼聲音也沒有。
一邊是外頭打更的聲音。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在那打更的第一聲，所有東西頃刻間都唰地動了。
一黑影自窗外疾進，顧子揚腕一轉，寒朔出鞘，平平一揮過去，被低下身閃過了。顧子揚輕輕咦了一聲，腦袋裡鬼使神差閃過一個詞。
襪子。
想當年被殺傷過一次，就是因為襪子。
......往事不堪回首。
黑影手無寸鐵，低喝一聲，直直撲了過去。
顧子揚收刀回鞘，張開雙手，穩穩接住來人。
「耶~~~~~~~」
「......師父，男女授受不清。」
「耶~~~~~~~」蹭蹭蹭蹭蹭蹭。
顧子揚嘆了口氣，身著中單，披頭散髮。他摸摸他家小師父的腦袋，問：「那麼晚了，師父到訪，而且還來找我......怎麼了嗎?」
話語中還有無法抑制的幽怨之意。
「哎喲喂，怎麼一股小媳婦似的樣子。」柳芯毫不留情的哈哈笑。
「......我孤單寂寞不行嗎。」
「噗咳......當然可以啊，你柳芯我徒弟耶，誰阻止你孤單寂寞，我就去揍他。」
「......不需要啦。」顧子揚空出一隻手來順了順頭髮，勉強能見人。
大齡十九的師父嘿嘿笑著。
「我來這兒是聽聞附近有邪祟出沒，斬了有一萬五貨幣！一萬五！！」
「......是，是嗎。」
「嗯，剛剛領完啦。來，給你一萬。」
「????」
猝不及防被錢塞了滿懷，顧子揚抬手欲推回，就聽得「砰」一聲，人不見了。
人是不見了，但他還是向外喚了聲。
「師父，還好吧......」
「為，為師很好！再見不要塞回我江湖戶頭！」
那小小的身影一瘸一拐的走了。
「......」
顧子揚望向遠方，看了一會兒，收了錢，撲回床上，睡了。
——————————
感覺過沒多久，天便亮了。
用了客棧清淡淡的早膳，顧子揚便轉往平時說故事的茶樓外頭，一樣的裝束，卻幾乎沒人在等他。
把那兩三個小孩打發走了，他獨自走到茶樓拐個彎的巷子裡，果不其然見到了小梁。
「怎地一人坐在這兒？」
「......」
顧子揚坐下，小梁含糊的唸了一句。
「地板髒。」
顧子揚失笑，摘下斗笠，蓋到他頭上去。
「擋光，遮表情，方便。」
「嗯......。」小梁頭更低了。
沒等他再說什麼，顧子揚就淡淡一句：
「我想帶你走。」
想了一整天，他決定讓自己的聖母性泛濫一回。
「......咦？」
對方猛一扭頭，把帽子胡亂扒下來，一臉不敢置信。
「我覺得......你有點像我一個認識的人。」
顧子揚嘆氣嘆的雲淡風輕，又補上：「只不過沒有移情作用，你們不一樣。」
「那個人......是不是姓梁。」
「嗯。是啊。」
對方愣怔的看他一會：「真的喔？」
「嗯。」
顧子揚露出一點點細膩懷念的微笑。
「......」小梁看著莫名的有點難過，把額頭靠到膝上，悶聲道：「我偷跑來的，今天做事做快一點，才有這些時間。我該走了，走的事......我再想想。」
「再想想啊......」難道又要再待一天？：「好啊。」
「青哥哥再見。」小梁湊過去，用力抱了一下他，又一句話，聲音低又輕。
「......我也想走，可我有牽掛，我必須交代。」
習武之人耳聰目明，但顧子揚什麼也沒表示，只拍拍他的背，道：「好，欲尋我，承德街上裕達客棧。」
「......那客棧挺不好的。」
「我知道，但是便宜。」
「噗。」小梁笑了，站起身，眼中的陰霾減淡了。
「再見。」
「嗯啊，再見。」
顧子揚順手抄起斗笠，戴上，慢悠悠的轉了另一邊，途中還順路買了幾個肉夾饃和滷肉湯餅，比小梁晚一些到達葉家大宅。
竄上人家屋頂，配著暖酥酥的陽光，腰間一壺新釀醇黃酒，慢吞吞咬起了肉夾饃。
啊，葉家人嗓門真不小。
「唔......肉香......」
顧子揚轉頭，就見得對面屋頂上有什麼在蠕動，手一抖差點把肉夾饃掉下去。那東西在屋簷上爬得挺快，爬過來，然後一抬頭，喊：「肉肉！」
「......呃。」顧子揚抓出一包滷肉湯餅：「小心燙。」
「呀，謝謝蝦米♡」那一團東西兩隻手扒住袋子，高興的「啊呣啊呣」咬起來。
對於那個稱呼已經默認的顧子揚眉尖抽了抽，問：「阿璇怎麼來這兒了？」
明明頤翟就很偏僻啊。怎的人一個個來？
「喔，因為......」玉璇璣叼著湯餅，展開包袱裡的陰陽太極圖。
「最近傳言，葉府大宅陰氣重，都是邪祟，我來看看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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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
我把好好一個野史搞得真複雜。（掩面
這回少了約一兩百字，請見諒，下一次有爆字，所以會多一點。或許以後都會多一點。
後面的應該就是一週一更了。
前面兩章，審稿並不太確實。
第二章甚至漏key了個無關緊要的小東西和還好可以混過去的大東西。
用個一週把手寫弄成電子檔，審審稿提升品質，感覺比較妥。
但是提升的了多少——嗯，咳。（心虛
對了。傳說只要一人按一下打賞，說不定就會從一週一更變成七天一更哦。
。
（硬生生被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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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璇璣__於 2019/11/5下午 08:16:31 簽屬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