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朔一刀不出奇(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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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朔一刀不出奇(陸) 筆者:顧子揚 2019/11/18 |
頤翟的特產是Q軟糕餅，自然也有Q軟的麻糬。
頭家每日新鮮洗米蒸米，手工搥打，花生糖粉現磨，從原本的路邊攤車，給做到了棚架桌椅。有了坐下的位子，自然就不能只買吃的，於是又多了一項古早飲品——擂茶。一起吃的時候很好吃。
尤其在下午，悠悠閒閒的風吹吃茶，算是其樂之一。
裹著花生糖粉的客家麻糬，一口咬下甜香十足，米蒸軟Q，糖粒沒有完全打散，多了點沙沙的口感，白白的麻糬本體，咬得斷，不黏牙，咬勁足，乃上品也。
擂茶灑了爆好脆脆的米香，口感好，茶也真材實料。
「唔唔，瞭解了。」
五芒星嚼著麻糬，含糊道：「明晚我也會在場，有哪兒顧不住了，便說一聲，你沒說我就只幫著看場子。」
「多謝。」顧子揚撕了塊肉夾饃，遞給懷裡的狗，好像被洗過澡了，狗毛還有一點皂莢味兒。
「不謝不謝。對了，為何子揚會認為那小梁能搞出你說的那麼大的事兒?他也才不滿十歲。」
「......感覺。」顧子揚吐出一個極不靠譜的詞。
五芒星「噗」的笑了，也沒多說什麼，只道：「那我就信了你的感覺了啊。」
顧子揚停頓了下，低下頭，真誠道：「謝謝。」
五芒星咬著麻糬，笑得很可愛。
看著狗吃完了最後一口肉夾饃，顧子揚是真驚到了。
本來要當晚餐熱著吃的也沒有了。
唔......下次還要再買多一點嗎?
但吃不完會壞掉耶。
不然買能放久一點的好了。
胡思亂想到一半，對桌的忽然拍桌站起來了。
「是你!」
「?」顧子揚指指自己。
「沒你的事!旁邊那個!」
顧子揚轉頭，就看見剛被擂茶燙到的五芒星。
「......」
「啊啊好燙......」
「五芒，有人找你。」
「耶?」五芒星擱下茶碗，看著那壯漢思考了一陣。
「......嗯......」
「我是頤翟的地頭蛇崔大刀啊!」
那個壯漢看上去頗不滿。
「喔，嗯。」
顧子揚看著這畫面，覺得頗為有趣。
「......啊，想起來了。」五芒星一擊掌：「原來你也喜歡吃這個。」
「......喜歡又怎麼了?!」
「喜歡很好呀，我也喜歡。喜歡包餡兒的還是沒包餡的?」
「沒包的比較可以吃出食材原味!」
「喔，我兩種都吃，但是喜歡單純點的味道。」
「是吧!裹粉的剛好!」
「沒錯沒錯。」
「......」
話題被帶開了。
兩人話投機的聊了好一陣，顧子揚默默的抱著狗吃麻糬，忽聞一句
「地頭蛇崔兄，你知不知最近有什麼怪事的?」
「有啊，最近怪事還不少哩!」
五芒星悄悄向顧子揚一眨眼，又好奇的問：：「有什麼呢?」
那壯漢先問了：「為啥子要問J個哩？」
「我們有時靠懸賞金吃飯唄。」
「喔喔。」他也沒多想，便陰森森開口：「前幾天啊......在城郊一口水井裡，撈出了一具爛掉的屍骨！」
「咦，是水井？不是枯井？」
「不是哩，有幾戶人家用那裡的水，現在一半在得病。」
「殺人棄屍？」五芒星沉下臉。
「不知，據那什麼醫官驗了屍，沒有利器傷口，在頤翟也沒人報失蹤，或許是外頭來的吧，然後掉進去的。」
「那井出地多高？深多少？水深多少？」
「......呃，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們可以自己去看看，就在附近，哪，左方約二十里，看見青石橋後左拐。」崔大刀咬著一塊麻糬，看向顧子揚：「另外一位小兄弟又是哪方人物?看上去頗面善。」
「嗯......顧子揚。」
「嗯?!」壯漢大驚失色：「就是那個從來沒上過正史虛度兩百天的顧子揚?!」
怎麼連一個地痞一打照面也要損我：「......是我。」
「哎喲!久仰久仰。」崔大刀友善的一拱手，道：「非洲人沒什麼不好的!來日方長!」
「......還真是謝謝你。」怎麼完全沒有高興的感覺。
「真是太好了呢。」Lv+ (583蓄力轉換鴻運時刻)
五芒你不要一臉欣慰的發亮啊......！
顧子揚·心塞·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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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芒，你是在哪兒見到崔兄台的？」
「啊，被攔路搶劫的時候，覺得有點煩躁於是......把他們收拾了一頓。」
「喔......煩躁？」
「因為我被請來當客卿，是人情勒索。」
「！」
「是說那個葉府總管，不是說和江湖人有交情麼？他......」
一眼看見了斑駁的青石橋，五芒星止住了話：「到了呢。」
「左轉......對了，謝謝你還來陪我看。」
「小事小事。」
「......等一下。」
沒有人。
兩個人走到了古井旁異常空曠的黃土地。
兇殺案現場大多是沒有人沒錯，但案情未解，應是會派官兵據守的。但......一個人也沒有。
「不對，五芒，我們先離開這裡......」
「......我想是不必了。」
顧子揚猛一回頭，視線末端，一片黑漆漆的。
死士，
全是死士。
五芒星拔出腰間的劍，聳肩。
「劍也很久沒吃血了，不知道五萬死士夠不夠。」
「不知道，但是還真有錢......」
「是啊。有錢不去買麻糬，不去買芋冰，不去買抹茶紅豆冰，不去買甜酒釀湯圓 不去買蓮藕鑲糯米——」
五芒星抬手，手起劍落，砍了第一位衝過來的死士。
「暴殄天物！」
「沒錯。」
顧子揚抽刀，斗笠隨手和包袱小狗扔到一塊，斗笠接住那兩樣東西，滑進一旁的草叢。
「居然也不買鮮奶茶。」
五芒星一下殺到了前面，哈哈一笑。
「怎麼被我們講的那麼有喜感啊......子揚幫我顧身後，我要......」
紅眸一暗，風壓飛旋，黑髮與斗篷齊揚。
「速戰速決。」
站在十步開外都能感受到寒氣，顧子揚嗯了一聲，寒朔翻轉，劈飛了一個半圓，引來了大半敵人的注意力。接著又是一刀刺出。
「返雁壹式，一步登天。」
一刀氣勁逼人，直直打到遠方，便是一條血路。
五芒星開始吟唱咒文，這一帶全被絲絲寒氣包圍。
......是說，希望不要不分敵我的出招啊......
一踏步，顧子揚斜斜出刀。
「返雁肆式，雙宿雙飛。」
四隻氣勁化成的鳥盤旋了一圈，範圍定得很大，兩兩反向，仔細聽還聽得見低啼。消散之時，物盡其用的爆開，又震傷了兩三人。
看上去還有不少......那直接把他們通通趕進攻擊範圍？
四周的寒風更加凜冽，不起眼的細細光絲纏繞蜿蜒在地面，且不會被灑落的鮮血影響。
陣法要完成了。
「返雁拾式，......十面埋伏。」
這一招實在耗勁太大，不常用。
只不過這個多寡好像超過五萬，也值了。
刀尖重重頓地，一拉一甩，刀吟嘶嘯，地面微顫。
顧子揚控制勁力，刀尖往天空一指，開口：「喪鐘。」
似乎隱隱聽得「噹」一聲古鐘吟，四方反響，八方迴盪。
只要站到某一範圍內，耳膜便比較不會刺痛。雖然還是會痛。
大家都往那個無形的圓圈裡擠，反正不會離他們比較遠，被影響的愈少，殺人成功率是愈高。
本來十式之後有輔以簡招圍殺，只不過實在太多人了，光是本身的力量就不太夠用。
死士們不知道，其中一人把他們全趕到另一人的大招範圍裡頭去了。
就在這時五芒星抬起了頭。
最後一條光絲構築完畢，在眾人腳下的，是一個漂亮的五芒星圖騰。
光絲突然炸出刺眼的光芒，現在不只是冷，而是真的下雪了。也非輕飄飄的細雪，是風混雜著碎冰的暴風雪。
顧子揚以防萬一，退到了五芒星身邊，手依舊舉著。
終是一聲令下。
「冰凝舞獄，極夜。」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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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
真多。
......（癱
怎麼還沒進入大正題就那麼累。
嗯......（再懶懶的翻一圈（沒人要看你翻滾好嗎
對了，大家不用怕，我寫的東西都不燒腦的，請別棄坑。
但是看著難得帥氣的我......
就讓它永遠停在這個美好的時刻吧。（合十
......不，不不不要把它甩出去，我會快點更新的，我現在就去寫，現在（R.I.P爬行
改個錯字，第四章九笙的遮☞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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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限：至第捌章野史出來之前
Q：請問自第三章到現在，
顧子揚各買了幾個肉夾饃和湯餅呢？
謝謝各位的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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