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雜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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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雜工 筆者:劍奇白龍海 2019/06/25 |
此人是一位打雜工，大漠邊城無一人不知道他是打雜工，卻沒有人知道打雜工的姓名，大多數人稱呼他為打雜工。
打雜工日常也就在大漠邊城打雜工，不論是掃落葉、修剪樹木、跑腿、清潔還是做落葉堆肥，他能做的事情他都會盡力去做。
這一日打雜工與平常相同幫市集的大嬸跑腿送便當去他兒子的學墊，打雜工拿著熱呼呼的便當在市集跑著。
「打雜工！等等還需要你來幫我殺魚。」
經過魚販時，魚販老闆對打雜工說著。
「打雜，有空來老頭子看個店。」
經過雜貨店時，雜貨店年事已高的老闆對打雜工說著。
「打工的！幫我跑腿送信！」
經過某官邸時，剛好官人走出官邸，看到打雜工便如此對他說。
打雜工都是微笑點頭回應，看來今天的打雜工工作也是不少。
送完便當後，打雜工趕緊要跑回市集，畢竟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忽然打雜工發現旁邊暗巷內有個人被四五個大漢圍住，那個人似乎被大漢們奪走了財物。
大漢們從暗巷走出，他們之間有說有笑，帶頭那個手裡拿著包著銀兩的布袋。
「哈哈哈哈！真是一隻大肥羊！」
「老大真有眼光！馬上就搶了一萬銀兩。」
忽然間大漢們同時不知道為何得摔倒，摔得全身灰塵，手中的銀兩也不見。
回暗巷之中，那個人無精打采的準備離開，打雜工出現在他面前。
「你的銀兩收好。」
打雜工把包著銀兩的布包丟給那人，那人不知所措地看著打雜工，打雜工食指指著嘴巴。
「噓」
打雜工離開後，那人露起了微笑，接著有一個全身暗服，臉上戴著青鬼面具的人出現在他面前。
「是他沒錯，打雜工就是九命貓神。」
那人向戴著青鬼面具的人報告，青鬼面具的人發出滄桑低沉的年邁聲音。
「果然還活著，九命貓神，老夫想要得到你。」
說完話，兩人共同消失在暗巷之中。
黃昏夕下，打雜工走在森林內，準備走回他在森林之中的居所。
打雜工每天早晨從森林居所走到大漠邊城打雜，黃昏時把工作做完便走回森林居所。
打雜工手裡拿著一條魚販老闆送的魚、雜貨店老闆送的大豆還有市集大嬸的蘿蔔。
「今天晚餐就決定吃燉蘿蔔和乾煎魚。」
打雜工愉悅的在森林裡走著，此時有一人突然攔住打雜工的路。
此人全身暗服，臉上戴著青鬼的面具，發出滄桑低沉年邁的聲音。
「九命貓神，老夫知道你沒死。來老夫匹下做事，老夫會善待你。」
打雜工面對臉戴青鬼面具之人只有淡笑，並對他說。
「抱歉你認錯人，九命貓神已經死了。」
戴青鬼面具之人卻不放打雜工離開，對打雜工說。
「當初流雲飄蹤並沒有殺死你，老夫是知道。所以不要再過這種無聊的生活，腥風血雨的江湖才是你的歸所。」
打雜工依舊淡笑，雙眼注視著戴青鬼面具之人。
「當初我也以為您死在流雲飄蹤刀下，不過現在看您老人家還這麼有活力，真為您感到開心，太歲。」
太歲兩字一出，戴著青鬼面具之人先是一愣，接著狂傲大笑。
太歲此人在二十多年前是在江湖上見不得光的大反派，其身也是死士集團的首領。
「哈哈哈哈哈！認得老夫是太歲，你是九命貓神無誤！快隨老夫再次讓江湖颳起一場大紅雨！」
「謝謝您的邀請，不過我不是九命貓神，我也很滿足現在的生活，再次謝謝您。」
打雜說完並對太歲彎腰鞠躬，接著並從太歲身邊走過，太歲再次對打雜工說。
「叱吒風雲、天下無敵的日子都忘了嗎？」
「從無擁有過。」
打雜工走入森林深處，消失在太歲的眼中。
「你若甘願繼續平靜乏味的生活，老夫也不免強你。」
說完太歲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森林之中。
二十年前的江湖如今相同，各大俠在江湖上發光發熱成為傳奇。
當時江湖上有一對雙胞胎，一個名為九命貓神。另外一個名為九命神貓，兩人雖是雙胞胎，卻走上截然不同的路。
九命貓神當時在大幫會流雲兵府，作為流雲飄蹤麾下，，專門處理一些流雲兵府見不得光的骯髒事，本身還是殺手組織「夜蝶」的一員。
在江湖背負了許多惡名，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流雲兵府，為了流雲飄蹤。
九命神貓則和九命貓神截然不同，是名門正派昀泉仙宗的仙宗護衛祁影的弟子。在江湖上行俠正義，專門剷除江湖上的敗類惡人。
為何兩人雖是雙胞胎卻走上截然不同的命運，兩人皆是出身於殺手組織「夜蝶」，但九命神貓認為收錢殺人是件錯誤事，最終背叛了組織夜蝶。
夜蝶派出許多殺手要殺死背叛的九命神貓，不過因為因緣巧合九命神貓拜了祁影為師，祁影保住了九命神貓的性命，因為昀泉仙宗勢力龐大，夜蝶看仙宗並不好惹，所以就放棄追殺他。
九命貓神就不同，一心為組織效命。後來一次出任務失敗，瀕死之時被流雲飄蹤所救。
從此在流雲飄蹤麾下做事，但他總是做些無法見光的事情，畢竟這也是他唯一能夠做到的事。
然而九命神貓在江湖上名氣越來越大，其名聲似乎已大於流雲飄蹤。
九命貓神認為這嚴重威脅到流雲飄蹤，雖然流雲飄蹤本人事毫無在意。
但九命貓神認為他必須要幫流雲飄蹤剷除九命神貓，就算他是自己的雙胞胎兄弟。
所以九命貓神暗殺掉了九命神貓，殺了自己的雙胞胎兄弟。
誰料流雲飄蹤得知後大怒，在九命貓神回到流雲兵府時，持刀問罪。
最後流雲飄蹤親自殺了九命貓神，兩兄弟就這樣死在江湖。
如今太歲找上打雜工並稱他就是九命貓神，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恐怕無人知曉。
如同常日一般，打雜工在大漠邊城打雜完往回家的路上走著。
這次手裡拿著一隻雞還有一包乾糧，邊哼著歌邊走著，心情相當愉悅。
打開房門，夕陽照進屋內，一人坐在屋內，身穿夜行衣被光照的刺眼。
打雜工關上房門，點了幾根蠟燭照亮屋內，拉張椅子坐下來。
那人脫掉帶有面紗的帽子，露出面容，火紅色的長髮，琥珀色眼眸盯著打雜工。
此人便是九命神貓的師父，曾經是昀泉仙宗的仙宗護衛，如今乃大幫會彤雪門的門主－祁影。
「請問閣下來拜訪打雜工所為何事？」
祁影拿起腰間的葫蘆酒喝了幾口，對打雜工說。
「你是九命貓神？」
打雜工搖頭回答「不是」
「是你殺了徒弟？」
「不是」
祁影眼神中帶著殺氣，又喝了一口葫蘆內的酒。
「我要用你的命祭祀徒弟。」
兩人雙眼互相注視，打雜工輕輕說「請便。」
祁影放下葫蘆，手中亮出梅花標，出手往打雜工脖子去，打雜工這時說。
「如果這樣能讓你心情變好的話。」
瞬間祁影停止動作，祁影收起鏢，雙眼看著這個熟悉的人。
「你不是九命貓神......，你是徒弟九命神貓。」
打雜工輕輕微笑，雙眼也看著祁影，淚水緩慢流下。
「是。」
祁影的淚水也無法控制地流下。
「沒有師父認不出自己的徒弟。」
祁影擦擦臉上的淚水並問道。
「可以讓師父知道那時候發生了什麼嗎？」
「好。」
打雜工緩緩道來。
二十年前月黑風高的那夜，九命貓神潛入九命神貓住所欲奪其性命。
九命神貓就早已等待多時，當九命貓神到時便請他入座。
九命神貓問「如此做真的對嗎？」
九命貓神答：「為了流雲兵府，都是對。」
九命神貓問：「如此做是為了流雲兵府？」
九命貓神答：「是。」
九命神貓問：「這樣對流雲兵府真的是好事嗎？」
九命神貓雙眸看著自己的雙胞胎兄弟，九命貓神回答。
「我相信是好事。」
九命神貓嘆了一口氣並搖頭「唉，當初應該要一起把你帶離組織夜蝶。」
九命貓神輕語：「你知道當時你離開後，我受到多大的懲罰嗎？」
九命神貓回：「抱歉...我並不知道。」
九命貓神不語，凶器銀光而出，頓時兩人火光四射。
出自同組織的兩人，同武學、同武器、同體態，實力不相上下。
不過九命神貓還有拜祁影門下，與九命貓神截然不同的武學剎那而出。
雙鐵爪激烈碰撞，忽然間九命貓神脫爪而出，胸藏一劍「會心」迅速而出。
九命貓神頓時措手不及，九命貓神倒落地。
九命貓神再次清醒時卻已躺在九命神貓床上，手腳被布綁床前與床尾。
九命貓神身上已換了九命神貓的服裝，然而九命神貓穿著九命貓神的服裝並坐在床邊。
「流雲飄蹤知道你來殺我相當生氣。」
「......」
「你做的每一件骯髒是流雲飄蹤都知道，但這次他似乎無法原諒你。」
「......」
「你回去只是受死。」
「你穿這樣是要代替我受死嗎？」
九命神貓給予一個微笑，九命貓神不斷掙扎不斷的說。
「不需要你同情！我也不要代替你的身分活下去。」
九命神貓起身，在離開時便說。
「這是當時沒有跟著帶你走的贖罪。」
流雲兵府地下暗房內，九命神貓偽裝九命貓神回來，此刻流雲飄蹤早已經手持刀坐在暗房等待。
流雲飄蹤怒道：「為何這麼做！」
九命貓神(偽)回答：「一切都是為了流雲兵府。」
流雲飄蹤更怒：「那就為了兵府去死！」
流雲飄蹤長刀一出，銀光閃耀刀往九命貓神(偽)頸部而去。
九命貓神(偽)雙眼一閉，剎那刀停在九命貓神(偽)脖子上。
「滾！我從此不要再看見你！」
流雲飄蹤收起刀，不語離去。九命貓神(偽)離開了流雲兵府，走在路上，九命貓神站在他面前，手腕有掙脫的痕跡。
九命貓神問：「老大，流雲飄蹤沒有殺你？」
偽裝成九命貓神的九命神貓回：「對，他沒有殺我。」
九命貓神心悅：「老大果然不捨得殺我。」
九命神貓笑道：「他大概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此刻周圍湧入了大量死士，周遭整片黑壓壓的死士，一百萬的死士圍住了這對兄弟。
「奉命砍殺九命貓神，不相關人士請離開。」
九命神貓笑道：「他應是說我，你不走嗎？」
九命貓神回道：「這是我的懲罰，我不想欠你人情。」
九命貓神甩開手上的鐵爪，九命神貓拔出佩劍「會心」。
死士回應：「那就都去死吧！」
撲天蓋地的死士殺上了兩人，兩人不愧是雙胞胎，不論每一招都補缺了對方的空隙，不過死士數量太過驚人，兩人頻頻受創。
兩人被死士逼到山崖旁，再退一步就會墬入大海之中，但死士已將他們困住。
「兄弟，殺出重圍？」
「殺。」
兩人再次運氣準殺出重圍，誰料死士這時卻全數衝上，打算用肉身把他們倆撞下山崖。
九命貓神靈活的跳躍躲開了死士，九命神貓也跳了起來，腳卻死士給抓住，摔落地板。
死士刀砍向九命神貓，此時九命貓神跳了下來肉體擋下此刀，兩人被死士撞下山崖，墬入了大海之中。
「任務完成」
死士們收隊離去，留下寂靜的山崖。
在一無人的海邊，九命貓神將昏迷的九命神貓拖上岸。
九命貓神攤在海邊，身上鮮血流而不止。此時九命神貓清醒見九命貓神血流不止，趕緊要過去幫他止血，但血怎樣都止不住。
九命貓神聲音有點微弱地說「我...差不多...該見閻羅。」
九命神貓淚流滿面，不斷嘗試止血，並不斷說「不行，你不能死！我還沒補償你！你不能就這麼走！」
九命貓神無力地抓住九命神貓的手，並輕輕的說。
「代替我活下去，就是最好的補償。」
話完九命貓神便斷氣，九命神貓怎麼的嚎啕大哭，也喚不回兄弟的性命。
失魂落魄的九命神貓走在街上，此時他看見大漠邊城貼出應徵打雜工的公告。
九命神貓撕下公告，似乎有所決定。
「貓神、神貓已死，如今只有打雜工。」
打雜工說完故事後，陷入了兩人一段時間的沉靜。
祁影先打破了寧靜，對打雜工問道。
「你有要回來嗎？」
打雜工回：「我很享受現在，並沒打算要回去。」
祁影點頭並說：「若你已習慣平靜，那我也不會強迫你。」
「謝謝你，師父。」
「不客氣，徒弟。」
祁影說完便離開，打雜工抓起雞走進廚房，繼續他一如往常的平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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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碎碎念：
欠很久的打雜工故事終於寫完，整個大疲倦湧上心頭。
這次的故事也是睡覺睡一覺突然充滿了腦袋，以回憶的手法來寫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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氵工氵胡__於 2019/6/29下午 10:10:48 簽屬同意
太歲__於 2019/6/26下午 10:57:24 簽屬同意
九命貓神__於 2019/6/25下午 06:05:20 簽屬同意
九命神貓__於 2019/6/25下午 06:04:15 簽屬同意
打雜工__於 2019/6/25下午 06:02:38 簽屬同意
史甄相__於 2019/6/25下午 03:37:54 簽屬同意
祁影__於 2019/6/25下午 02:35:45 簽屬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