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脈稗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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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脈稗記 筆者:劍奇白龍海 2019/05/29 |
白雲在與藍天競賽,白鴿和微風爭寵,多麼舒服的天地下。
不過日子已不像過往,如今只是行屍走肉。
躺在散落的稻草堆,用粗糙的麻布當棉被,身上的衣服還剩下一些能遮蔽的功能。
「逼~~~~~~~」
刺耳的鈴聲響起,我離開如同監獄的小房間,去做被規定要做的工作。
這裡是一個祕密的地下組織,所有勞動者都是被組織抓來的奴隸。
我也是這眾多奴隸的一員,沒有自由,也沒有未來。
而且這麼組織似乎在做相當多的不人道實驗,許多人被組織人帶走後就不在回來。
「偷懶啊!臭老頭!」
監控者鞭子在老人身上鞭打數下,老人倒地不起。
「啥?這樣就死了?把他丟出去餵禿鷹。」
如此的草菅人命也是每天都會上演,這就是我們這些奴隸的悲哀。
也許有一天會有正義人士來救我們,但那天來臨前,我大概就已經死在這裡。
吃完只有燒焦味的晚餐大麥糊後,我走回自己的房間,躺在稻草堆上。
「過來!」
監控者拉著一個人過來我房間,並把那人丟進我房間。
「今天起你就住這,你們好好相處,可別給我出亂子。」
看著眼前的新室友,我內心只有煩躁而已。
除了失去自由與未來,現在連唯一的空間都失去了。
那人起身輕拍掉身上的灰塵,一雙大眼看向了我。
我站了起來,他似乎不高,他笑咪咪地對我說。
「你好!我是阿慈!請多指教。」
我不禁搖搖頭,在這樣絕望的地方還如此有活力,肯定是新來的。
看了阿慈一眼我便又躺了下來,阿慈站在我旁邊說。
「你這人很沒禮貌!我都跟你自我介紹,你也要回我啊!」
我實在不太想鳥他,但他一職糾纏著我,只好敷衍回應。
「桑,我叫桑。」
「那就是小桑?小桑........小桑!」
突然他很激動的大叫我的名字,我對這噪音感到煩躁的皺眉。
「我是阿慈啊!我們小時候在水都有一塊玩過!」
這話讓我深深思考了一下,小時候的確有在水都生活過。
但跟我一起玩得孩子叫做小慈,而且我記得他是個女孩。
我看著眼前的阿慈,依然皺著眉頭。
「小慈?」
「對!你那時候是這樣叫我!不過現在請叫我阿慈!」
「所以你是女兒身?」
我起身在阿慈耳旁小聲問,阿慈點點頭。
原來他女扮男裝,那也好,畢竟女奴隸都被賣當作妓女。
女扮男裝至少死得有尊嚴,雖然也沒尊嚴到哪裡去。
隔天如同往常般工作,我如平常般揮動十字搞挖取礦石。
不過我身旁的阿慈揮動的相當吃力,臉上充滿了大小汗珠。
這工作十分不是女孩子能做的,所以我揮動更快的十字搞,幫阿慈多打一些量。
夜晚吃完只有燒焦味的大麥糊後,我依然躺在稻草堆上。
不過阿慈在牆壁敲敲打打,不知道在幹嘛。
當監控者經過時,阿慈便用稻草蓋住,躺在稻草堆上,裝做什麼事都沒有。
熄燈之後我躺過去阿慈旁邊,阿慈被我突然嚇到。
我在他耳邊小聲問他。
「你在挖什麼?」
「我在挖洞。」
「挖洞?你想逃出去?」
「並不是。」
「那為什麼?」
「為了引人進來。」
原來阿慈是位江湖人,為了跟外面俠客內外呼應。
阿慈特地被抓進來當奴隸,現在在挖的就是能讓他們進來的通道。
一天一天的過去,白天的勞動和夜晚的挖洞讓阿慈疲倦不堪。
今晚他依然挖著,手上滿是破皮與繭,有力無力的小聲挖著。
為什麼會讓一個弱女子來執行這個任務?我懷疑著。
我將他器具搶了過來,他驚恐地看著我。
「讓我來。」
再來每個夜晚就是我和阿慈輪流挖通道,直到有一天。
「你!就是你!」
監控者抓住阿慈的手握,握得緊到阿慈都會痛。
「跟我走!」
眼看阿慈要被他們帶去做實驗,我不禁心頭一抖。
「讓我去!」
我音聲極大,監控者都嚇一跳。
「什麼?」
監控者走了過來看看我,我很堅定的說。
「讓我代替他去。」
監控者大笑,接著拿出鞭子不斷鞭打我。
「你以為你是誰,我要帶誰走就帶誰走!」
身上數道鞭痕,我抓住了鞭子一拳往監控者打去。
接著我被不斷地毆打,阿慈跳了出來張開雙手要保護我。
「該死的傢伙!」
監控者留著鼻血,鞭子不斷抽打在我和阿慈身上。
監控者不斷陰險的笑著。
「這裡我最大,沒有人能違抗我。」
監控者拉著阿慈的右手,拖著走,地上拖出了長長的一條血痕。
我滿身鮮血無力的倒在地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阿慈被粗暴的帶走。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躺在自己那小又骯髒的房間。
監控者拿了個小板凳坐在我旁,臉色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們這兩個小老鼠,還真會打洞。」
我心頭一驚,監控者一腳踢開了阿慈位置的稻草堆。
露出來的居然不是洞,還是被爛泥補滿的牆壁。
「幸好我補洞技術也是一流,哈哈哈哈哈。」
我不語低頭,看起來相當沮喪。
監控者走到我面前,一臉陰險的笑容。
「那我要怎樣懲罰你呢?」
「恐怕你被懲罰的是你。」
「什麼?!」
我一個翻身過去,稻草堆跳出一個人一拳打在監控者臉上。
我趕緊過去把稻草堆推開,露出了一個地洞。
一個一個俠客從地洞中爬出來,監控者滿臉惶恐。
「快!解放同胞!」
那人身穿白色外衣,內穿黑色道袍,像是這些俠客的領袖。
一聲令下,所有俠客便開始動作。
「小夥子,小慈呢?」
「她...她被抓走了!」
聽我說完他跑了出去,我緊跟在他身後。
跟著他跑到一個廣大的平台上,平台上畫了很多奇怪的符號和圈圈。
小慈就躺在這些符號圈圈的中心,小慈.....全裸....只剩下左半身,內臟腸子都露在外面。
整個平台充滿血腥味,小慈的內臟器官竟然還在跳動,似乎還活著。
「可恨!居然用祕法做這樣不人道的實驗!」
俠客領袖對空怒吼。
我半跪在地,第一次淚水不斷湧出,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要派小慈這樣的女孩子還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
俠客領袖蹲了下來拍拍我的背,自責的說。
「是小慈他自願,就算我怎麼拒絕她,她就是執意要做。」
「可...一個好好的女孩子變成這樣....。」
「我倒是有個方法可以救她回來。」
「什麼方法!?趕快救她!」
「但是這方法需要犧牲另外一個人。」
「犧牲我!」
我抓緊了俠客領袖的手,抓的他都痛了。
「可是.......。」
「沒有可是!」
「小慈不管身體還是靈魂都殘缺,如果要他活回來。
就必須用另外一人的身體與靈魂來補滿殘缺的部分。」
「我願意成為那人。」
俠客領袖深皺著眉頭。
「可是我認為小慈不願意。」
我看他似乎不願意這麼做,我轉過身衝向柱子。
「住手!」
我一頭撞上柱子,滿頭鮮血倒在地上,虛弱的說。
「我...要死了...趕快用我拯救...小慈..不...然...。」
「何必呢?」
俠客領袖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抱起我。
「只能做了。」
一片黑暗之中,小女孩模樣的小慈出現在我面前,我伸出左手抓住他的右手。
「小慈,不要再離開我了。」
小慈張開雙眼,露出甜美的笑容。
「小桑,我們要永遠不分開。」
小慈的手握住了我的左手,忽然我醒了過來。
我躺在我好久沒感受到舒服的床上,望著陌生的天花板。
房間內沒有任何人,但房外傳來了激烈的爭執聲。
「你怎麼會這樣做!」
「不這樣做他們兩個都會死!」
「為什麼不就這樣讓他們死亡就好!」
「我...無法。」
「你的無法造成小慈...還是那個男人,我不知道啦!
你這樣把他們變得不男又不女!這樣有比較好嗎?」
「那個情況下,我只能那樣做。」
「你可以選擇放棄!」
「我無法放棄!」
聽聲音似乎是俠客領袖和另外一人的爭吵,嗯...不男不女?
我拉開了被子,解開了舒適的衣服。
我發現.....我既有男性的特徵器官....還有女性的特徵器官?
身體一邊是黝黑的皮膚,另外一邊是白皙的皮膚...我不禁叫了出來。
「啊!」
外頭的人聽到,急忙跑了進來,看到我沒有穿衣服,俠客領袖急忙轉過頭。
我穿好衣服後坐在床邊,我腦袋相當混亂.....記憶也是混亂。
我完全記不起我是誰,我只記得桑....慈?這兩個字。
方才與俠客領袖爭吵的人是一位有年紀的女性,我慈愛的看著我。
「孩子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我只記得桑和慈這兩字,其他都不記得了。」
女人嘆了一口氣,轉過頭瞪著俠客領袖,俠客領袖保持沉默。
「這該怎麼辦呢?」
「就這樣辦吧!」
一陣童稚的聲音迴盪在房間之中。
女人聞聲馬上半跪在地,尊敬的說。
「恭迎宗主。」
「千姥姥免禮,快快請起。」
「謝宗主。」
女人起身之後,那聲音宏亮的說道。
「這孩子就是小慈和那男孩的共同體嗎?」
「是的宗主。」
「那姓名呢?」
聽聲音問起名字我似乎也不知道我的名字,只是對空氣發呆。
「那叫楚桑慈吧!」
楚桑慈?好像就叫做這名字?
「楚桑慈你就來跟著本宗主身邊。」
「跟在你身邊?」
「宗主這事千萬……。」
「閉嘴!
楚桑慈你願意加入昀泉仙宗,跟在本宗主身邊嗎?」
反正我現在沒有記憶,似乎也沒有地方去,所以就答應了。
「好啊!那就加入你們。」
「很好,千姥姥剩下事情就給你去辦。」
「遵令。」
就此加入了昀泉仙宗,展開了我的江湖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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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碎碎念:可愛的大腿的故事終於出來了!就這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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