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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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 筆者:劍奇白龍海 2019/04/12 |
「若想帶回蒼羽夜，今晚鳳顏閣。」
唐零將信撕裂成數張碎片，眉頭更是一皺。
「徒徒，你可不要衝動。」
「放心。」
「不過你現在這模樣讓人放心不起來。」
「沒事。」
「如果徒徒你真要去，就讓師父陪徒徒去。」
「不...不會去。」
慕華年相當擔心唐零會不會衝動，不過思考到唐零向來冷靜行事，應該不會胡亂來。
「好，那徒徒多休息，時機一到就會把夜夜救回來，你不要太擔心。」
「嗯。」
當天夜晚唐零身影已在幽谷之外，眼神中帶著歉意與惆悵。
「抱歉師父，徒弟說謊。」
接著唐零的身影與黑夜融為一體，消失在幽谷之外。
曦浮雪快馬加鞭趕至流雲兵府，在門口給通報者去通報後，曦浮雪便有些放鬆下來。
「目前流雲主人不在，不過策君大人可接見你。」
「策君大人也行，趕快麻煩引見。」
「你跟我來。」
曦浮雪跟隨下人進入流雲兵府，走在廊亭走廊上，冠有兵府之名果然氣派非常。
「別看傻。」
被下人提醒，曦浮雪趕快回過神來，已經到達策君的門前。
策君是兵府三君中專門運籌兵府戰事的男人，名為公子策。
「策君大人，小人已將貴客曦浮雪帶來。」
「帶他進來。」
門內傳來渾厚有力的男人聲音，下人聽聞便開門示意曦浮雪進入。
繁碎的髮飾及冠飾將一頭垂腰長髮繫住，一身黑色樸素長袍掩蓋不住自身散發的霸者之氣，金色雙眼帶著善意看向曦浮雪。
「在下曦浮雪，見過兵府的策君大人。」
「免禮，請問閣下特地從大漠邊城千里迢迢來到兵府，所為何事？」
「實不相瞞，在下身上是負有任務。」
曦浮雪將大漠邊城一事和任情自在莊的事情一一講述給公子策聽。
「原來如此，那山族的野民大概過幾日便會進行總攻擊。」
「輔座也是如此擔心，這封信原先是要給任情自在莊主，現在轉交給您。」
公子策打開信封，上頭只有短短一句話。
「若無援，大漠邊城十日內將破。」
公子策露出了一抹笑容，手收起了信，另外一手招來了下人。
「想必曦兄來此地滿身風塵，去歇息換洗。」
「等策君大人，您還沒告知曦浮雪答覆。」
「此事兵府全力協助，明日便率兵前往支援大漠邊城。」
「謝策君大人，此恩曦浮雪終生難還。」
曦浮雪跪下磕頭道謝，公子策趕緊將他扶起來。
「你帶這位曦貴客去換洗，給他個房間休息。」
「領命。」
曦浮雪便隨著下人離開，此時的公子策嘴角掩不住笑意。
「你果然來了。」
唐零依照信封內容赴約，進入鳳顏閣的瞬間燈都打亮。
蒼羽夜滿身鮮血雙手被用麻繩吊著，雙眼有些無神。
從蒼羽夜身後走出一個人，是一位帶著風霜歲月的美麗女人。
她看到唐零隻人赴約相當滿意，甩動雙手的袖子走到唐零面前。
「為什麼，掌櫃古琰大人。」
此人居然是鳳顏閣創閣始祖，甩手掌櫃古琰。
「你也大膽，真的照著小女子第二封信隻身前來，東西有帶嗎？」
原來唐零不止收到一封信，第二封信這樣寫著。
「午夜鳳顏閣，帶幽谷鎮谷法筆來換蒼羽夜性命。」
唐零點點頭做勢在包裹裡翻找拿東西，古琰走進了唐零，好奇地看向唐零的包裹。
突然唐零從包裹中冒出一把劍，劍鋒直往古琰臉上，古琰趕緊閃避。
不過唐零劍的目標並不是古琰，他的目標是蒼羽夜。
這時唐零已經把束縛蒼羽夜的麻繩都斬斷，蒼羽夜虛弱得靠在唐零身上。
「笨蛋...幹嘛來...。」
「不能再丟下你。」
唐零將蒼羽夜背起，用外衣緊緊綁住蒼羽夜，蒼羽夜雙手抓住唐零胸前的領子。
「抓緊別放。」
唐零持劍對著古琰，古琰臉色變得相當難看。
「看來你就是找死！」
「死，也是鳳顏鬼。」
「那你就給小女子去當鬼！」
「今夜非當鬼之時。」
「去死啦！」
數個黑衣人跳了出來張牙舞爪對著唐零，唐零站穩持劍應戰。
流雲兵府的深夜，曦浮雪越想越覺得不對。
與公子策的會面一直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而且公子策雖然語言親切，表情卻是冷冰冰。
「再想也不是辦法，我根本不擅長思考，還是偷偷出去瞧瞧有什麼蛛絲馬跡。」
曦浮雪覺得想破頭他也想不出原因，所以乾脆夜遊兵府一番試試。
誰知剛踏出房門，四周殺機就此而起，死士蜂擁而來。
「兵府有死士？這太詭異！」
曦浮雪小心翼翼地收拾掉死士，在引起稍動之前回到房間。
「這是故意要把我關在房間嗎？」
回到房間的曦浮雪整個感覺超怪異，完全想不通兵府內怎麼會有死士。
「我看還是在出去一趟。」
曦浮雪覺得悶在房間也不是辦法，再次挑戰到兵府各處看看。
曦浮雪一打開房門，今天帶他的下人就站在他面前。
那下人無聲無息倒在曦浮雪身手，鮮血沾的曦浮雪一身。
「啊～殺人了！」
經過的侍女尖叫大喊，瞬間驚動了兵府的守衛。
「沒有！不是我！」
曦浮雪趕緊澄清自己的清白，可是這時他已被守衛團團圍住。
「殺人犯束手就擒！」
「就說不是我！」
守衛們撲向曦浮雪，曦浮雪像隻貓閃避掉所有守衛，拔腿往兵府外奔去。
「不該是這樣！怎麼會這樣！」
半夜的鳳顏閣地上躺了數個蒙面人，唐零雖身上多處負傷，仍穩穩站著。
「夜，抓緊，要跑了。」
「...嗯。」
聽到蒼羽夜回應，唐零瞬間快腿狂跑，好幾個蒙面人追在他們身後。
「你忘記小女子？」
古琰突然出現在唐零面前，一個渾厚掌功打向唐零。
唐零知道這一擊他閃避也會打中他身後的蒼羽夜，所以他決心要接下這一擊。
誰知道古琰出掌瞬間停了下來，接著是蒙面人往唐零背後砍一刀。
唐零急忙跳開，但還是遲了，刀還是砍到蒼羽夜。
蒼羽夜口吐鮮血，身體變得更加虛弱。
「夜啊啊啊！」
唐零急了，這時他管不著，運上丹田所有力量使出禁忌之招-歸零。
歸零此招是凝聚身體所有力量即刻使用，使用此招後功力會增加十倍。
副作用是一個月、一年，最嚴重是一生再也無法催使內力。
無法催使內力的練武之人就如同廢人，這是每個練武人最不想遇到的事情
所以此招被視為禁忌之招，但是這時的唐零管不招這麼多。
唐零手中劍揮舞如同瘋狂蠻牛，所到之處無一完整。
「休想逃出小女子手掌心。」
古琰在後面追上，此時一個黑色物體以極快速度插進古琰面前的土裡，古琰就此停下。
「這是...鋼筆？」
插在古琰面前的便是萬年牌鋼筆，古琰也不再追，表情不滿轉身回鳳顏閣。
「萬年牌...妳也回來了嗎？.......真令小女子掃興。」
深夜裡，曦浮雪逃出流雲兵府，奔出城鎮，在森林中不斷奔跑。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如何向輔座交代。」
前方一身黑袍，金色眼眸對曦浮雪眨了眨。
「我會替你跟他交代。」
「策君！」
看見公子策擋在自己面前，曦浮雪低沉聲吼叫著，他驚訝也不驚訝。
「為何要如此算計我？」
「因為我想拿下大漠邊城很久了。」
「戰爭會使人民生靈塗炭，破碎多少家庭。」
「那些皆是我大業下的犧牲品，你也是。」
「就算殺了我，你也拿不下大漠邊城。」
「至少我就此能正大光明進攻大漠邊城。」
「疆君會將大漠邊城的所有敵人都殺了，我勸你不要。」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根本不在城中！」
「他不在？你確定嗎？」
「當然，我都讓山中野民去確認，怎麼能不確定？」
「原來這些事你的陰謀，流雲大人怎麼會這樣放縱你！」
聽到流雲飄蹤大名，公子策不禁哈哈大笑。
「他最近可逍遙，根本找不到人，怎麼會知道這些呢？」
「你！」
曦浮雪沉不住氣，運氣準備殺向公子策。
還是慢了一步，曦浮雪的人頭在空中旋轉了三在地上滾動了六圈才停下。
「共九圈，正好適合我的帝王數字哈哈哈哈。」
唐零在不斷狂奔，就算腳感到無力他還是狂奔著。
「夜，你撐著。」
「零，你還是來...了，我...其實怕你...會來。」
「夜，說什麼傻話。」
「零...你還記得...。」
「夜，你不要說話，撐住！」
「記得當時約好要一起去抓...大甲蟲。」
「記得，那時是因為你前日風寒剛好，父親要你再多歇息幾天。」
「我好想和你...一起去抓大甲蟲。」
「好，找個日子我們再一起去。」
「零，你答應我的事情都會...做到，只是怕我做...不到。」
「沒有恐怕，你會安然無事，你不要再說話了。」
「哈哈...平常都是我話多...你話少，可是...你今天話好...多。」
「夜，今天我多說話給你聽，你就不要再說話了。」
「零，...我今天很累了...就...都給你說...話。」
「還記得我們第一氣見面嗎？」
「嗯...。」
「那時候我們為了要摘同一朵花給打起來，後來我打輸你讓你把花拿走，我就偷偷地跟著你。結果發現你拿那朵花給另外一個朋友讓他鼓起勇氣送花跟心儀的女性表白。」
「哈...被你發現..。」
「你知道嗎？你那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原本摘那朵花也是要這麼做。
所以那天起，我就把你當作好朋友，我也決心要成為你的好朋友。」
「已經是...。」
「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你也是唯一懂我的人。」
「...。」
「夜，你有沒有聽到，我不要失去你。」
「......。」
「夜，我不要失去唯一，夜，聽見沒有。」
原先抓住唐零胸前衣領的手無力地放下，唐零雙手抓緊蒼羽夜雙手不放開。
蒼羽夜的頭輕靠在唐零肩上，雙眼闔上像是睡著。
「夜，你就先休息，到了我會叫你。」
水滴滑過唐零的臉頰隨風飛落在地，不知是正開始下的雨，還是唐零的淚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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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碎碎念：
這次是兩個故事線交叉敘述，希望你們能看懂。
然後就……不要送刀片給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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