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朔一刀不出奇(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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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朔一刀不出奇(柒) 筆者:顧子揚 2020/01/23 |
柒.
或許真的看見了地獄。
可能除了冰還有混合其他黑色的東西。
在一瞬間，雪花颳得顧子揚睜不開眼，待白花花的視線清明，他頓時呆了。
原本的金線全被冰晶覆蓋，一種時為霧，時為固態的黑死藤蔓自地下冒出，纏住每個死士的雙腳。
再來便是一根根穿心的冰柱。
一根冰柱就會穿著一個人，絕不漏殺，所有死士便在一瞬間，全數殞命。
靜悄悄地，寒霧飛散。
沒有血，沒有慘嚎，卻莫名覺得更像是真正的地獄，
唯一死字。
「子揚?」
顧子揚眨了眨眼看過去，五芒星歪著頭看他，身上一點血跡也無。
「......嗯，怎麼了?」
「這麼多個......」五芒星放眼望去一個個站立人串子：「會不會有人來收屍啊?」
「應該是會......之前去其他地方打南瓜，被殺掉的南瓜會一陣子就不見。」
「唔，是喔......」
五芒星晃了晃，忽然腳下踉蹌一步，往前倒去。顧子揚不意外的把人接住，問：「還行嗎?」
「行......」五芒星不甚有活力的回答，續道：「嗯，那麼多隻，果然還是有點吃力......覺得超過預估的數量呢。」
「暴發戶。」顧子揚總結，五芒星哈哈笑了，又有點難過的道：
「還是有那麼多人生活過不下去，要來幹這種玩命的工作。」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顧子揚頓了頓，道：「帶你回去，祥門客棧哪一房?」
「......不用啦，我陪你看看這......」
「哪一房?」
「......二樓，福字房。」
「嗯。」
顧子揚擦了刀，姑且掛在腰間，然後找回自己包袱掛著，把狗往五芒星懷裡一扔，半蹲下：「背你。」
「喔喔，不用啦，我可以自己走......」
「上來。」
「......是。」
於是，顧子揚背著個非自願的葉府客卿，晃悠著上了黃土道。
——————————
把人安置好，又喊小二送了點熱水毛巾吃食，顧子揚抓著被硬塞的尋鬼盤，徒步回到井口邊，開始思考所有問題。
一、放死士的人和崔大刀有無串通，如果是附近有眼線，我沒發現五芒也會發現。
二、是衝著我們哪一個來的?又是想隱瞞什麼?
三、派不知情的死士，重量不重質，而且勢頭就是要滅口的。是因為沒有門路?兇手太好查到?
第一個問題看來是沒有串通，如果是附近有眼線，不至於我們兩個都沒發現。
第二個完全沒有頭緒呢。
第三個，凶手傾向不熟的人。
不知道......他要排除的是葉家還是我們。
總之滅口失敗，一定會再繼續來的。
敵暗我明，需處變不驚，敵不動我不動，乃次佳之策。
現下資訊太少，沒有辦法。
顧子揚按了按泛疼的額角，歎了口氣。
所以......現在這算是......和井有關？和陳寡婦有關？
他靠著井邊，望天，然後手上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
他低下身，看了看，瞪大眼，抽出了隨身的小刀，把地面細細的刨開了，拿起淺淺鑲在地面的東西。
翡翠玉步搖。
......
他尋了一條手巾細細包好那玉珠枝簪，收進了包袱最底層，接著把大部分東西擱著 一閃身，就站到了一樹後人身後。
刀刃毫不猶豫的架到人家頸子上，驚得那人手一鬆，手裡那把大砍刀便脫了手，顧子揚見那刀要沾地，當機立斷抬腳用力往刀背一踩，輕輕一聲，刀嵌了一半進去地裡。
......嗯，沒有金屬聲就好。顧子揚知足的想。
那人被那神奇的一腳驚得瞠目結舌 又聽得身後淡淡一句：「別出聲。」
他連忙點頭，而後想起刀在頸子上，默默的不動了。
看來不是這一位呢。
顧子揚更壓低了聲。
「這位仁兄幫個忙，等會我收刀，站來這個位置，轉身，罵出聲音，罵什麼都行。」
對方沉默了陣，點點頭。
「多謝。」
視線感不是他。
原來在樹上。
顧子揚刀背一轉，無聲回鞘，放下刀，一讓身，飛身上樹。
「你你你......你走路不看路搞啥子地？！害老子踩到那啥，你說！要怎麼賠我！嗯？！！」
......噗，好有創意......
顧子揚瞥見右上方的一片衣角子，毫不猶豫，把氣息壓到最輕，抽出傍身的同一把短刀，刀鞘是軟軟的皮革，當初打造時便是以存在感低為宗旨的，聽說抹脖子特別好用。
有沒有去證實就不說了。
這裡樹的枝葉不多，但是枯井邊，又乾又脆，需極度小心。
那黑衣人盯著下方，手按著腰帶，算是放鬆而警醒的狀態。
他握緊刀柄。
算好破綻，一擊得──
「唰！」
那黑衣人在刀鋒觸身前一刻猛地下翻，手抓著樹枝，又「喀嚓」一聲斷掉，減緩下墜的力道。
下頭那大漢「臥嘈」的罵了一聲，黑衣人毫不戀戰，助跑數步，又躍上了樹。
......嗯......
顧子揚安詳的在他跳上的樹上等他。
這個人居然沒蒙面，功力不夠?
他伸了手，聚來寒朔冰寒之氣，在黑衣人衝上來的一瞬間，一掌就往他臉上扣下去。
篤！
被擋下了。
順便他也摔下去了。
避免再來一遍，顧子揚也躍了下去，刀尖閃著冷光。黑衣人翻了個身，一下子短兵相接，銀光閃爍，金屬擊聲飛快，瞬間已過了五招有餘。
顧子揚想了想，伸出了空著的另一隻手，寒氣凝結，粗略凝出了一把短刀的形狀，兩路齊攻，滴水不漏。
勢態倒轉，腕輕壓，一挑，黑衣人武器脫手，當機立斷往後翻了一圈，竄進了枯樹林。
顧子揚沒有追擊，甩甩手，喝道：
「江逐語！」
什麼事也沒發生。
顧子揚卻像是已經放心了，一回頭，看見還在哆嗦的樹後大漢。
衣服上繡著個大大的丁字來著......
「你......」
「大俠！大俠饒命！小的什麼都不知道，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七歲女兒......」
「......你說說你看到了什麼？」
「小的保證什麼都沒看到！」
「......不是，我是認真問你剛剛看到什麼......」
「小的認真保證什麼也沒看到！」
「你先冷靜，不殺你，你別跪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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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
唔......
唔唔唔唔......
十分抱歉......（土下坐
真的，真的斷好久啊，雖然沒人趁機跟我賺兩百。（為觸及率默哀
一回神，快兩個月就過去了。
「寒朔」系列的大綱，我寫到一半稍微改了一下，因為感覺開太多支線後面收不了尾......（其實現在也不一定有把握）
決定把一些沒必要的東西刪掉，然後又查了點資料。
然後耍廢。（被消失
蝦米的開外掛感如果太重，請反映給我，我會好好調整角色間的平衡的ˊˇˋ。
其實我角色的功力不高，雖然是野史，還是不要太過分比較好，因為這不是一篇著重打架獨秀的東西ˊˇˋ嗯嗯..。（心虛
所以綜合以上。
......
我再也不要開大長篇了。（在魚缸裡載浮載沉
謝謝各位的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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