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舞千花-蒙面相對訴衷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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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舞千花-蒙面相對訴衷腸 筆者:風潔綾 2018/05/31 |
「輪到小綾上場了，誰去叫她出來？」
「姊姊，她門鎖著不出來……。」
「鑰匙，鑰匙？」
眾歌女方寸大亂，手足無措，一個青衣蒙面少年忽地閃身出現在小房內。
「樓主大人。」
「見過樓主大人。」
來人正是傳說中的迎客樓主，幾位沒見過他的後輩聽了姊姊們的稱呼之後，也急忙問好。
「不用那麼害怕，我又不是怪物。」迎客樓主笑吟吟的說，隨即面色一肅：「小綾房間的鑰匙，是我收起來的，希望大家今天能給她一點空間，也別多問……。」
眾女都點點頭，有些資歷較深的歌女甚至能感同身受。
「今天是妳們表現自己的機會了，誰願意替小綾代班？」
迎客樓主看向一群較年幼的舞女，她們皆躍躍欲試。
「那麼，就由妳來挑人吧，綿琴。」
迎客樓主吩咐完，就快速走出小室。
來到了小綾的房門前，樓主深深嘆了一口氣，敲了敲門。
房門內原本微弱的抽噎聲立時止住，但也沒回應。
樓主說：「小綾，是我。」
房門打開了，小綾臉紅紅的，眼眶紅紅的，一身艷紅紗衣竟未換下，她竟是一回到自己房間就臥倒在床上嗎？
「樓主大人……。」
迎客樓主柔聲說：「小綾，怎麼不把外衣換下來，也睡得舒服些。」
小綾說：「樓主大人，我等一下還要表演的。」
樓主啞然失笑，揉了揉她的秀髮：「小綾，她們已經開始表演嘍。」
小綾一驚，急忙舉袖又擦了擦眼睛，急匆匆的回入房間，想戴好首飾。
「別緊張啊，今天我讓妳放一天假，現在有人替妳了。」
聽見樓主這麼說，小綾羞紅了臉，倍覺不好意思。
「對不起……」
「這又沒什麼。」樓主打斷她，拍拍她的肩膀：「好了，多休息吧，自己的身體重要。」
「謝謝樓主大人。」
樓主笑著揮了揮手，在背對著她時卻滿面憂傷。
小綾鎖好房門後，也不再哭了，呆愣愣地抬頭看著天花板。
「我哭什麼呢？他和我明明一點關係都沒有。」
想了半天，小綾一敲腦袋。
「我真傻，我想起來了，那個白蒼說要為我贖身！」
小綾憤憤的說：「那傢伙也太瞧不起人了！他不知道對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女孩來講，一朝被贖身，那人便會是我們生命的全部嗎？」
想到這裡，又想起今天在橋上看見的畫面，小綾幽幽嘆了口氣。
別太瞧不起人，她風潔綾也是有尊嚴的！
「那麼，我來當妳生命的全部，怎麼樣？」
小綾忽覺左臉一涼，窗戶不知何時已被打開，一位蒙著面紗、身材姣好卻穿著奇怪的大風衣的女郎正站在她房間裡。
「啊！妳，妳不是那個……」
「小綾，怎麼了？」
迎客樓主的聲音不知何時又出現在門外，看來一直很擔心她。
「沒什麼！」小綾打起精神回應。
門外沒聲音了。
小綾訝異地看著蒙面女郎：「樓主大人竟然感覺不到妳！」
「這很奇怪嗎？」
蒙面女郎的漢語咬字雖有點不標準，但是聲音十分醉人。
「當然啊！傳說在迎客樓中沒有樓主不知道的事！」
「我教中人向來精擅隱匿之術，若他實力與我差不多，多半察覺不到。」
「妳是哪裡來的呀？」小綾好奇的問。
「西邊很大很大的一處大沙漠。」蒙面女郎說：「妳可願意跟著我去玩玩？」
「啊，我得工作的。」
「工作？」蒙面女郎的眼神好像在笑。
「對呀，沒有工作就沒有錢，沒有錢就……唉……。」
「妳很適合學習我教功夫。」蒙面女郎忽道。
小綾一愣：「什麼？」
「妳今年多大了？」
「十三。」
「嗯，十三歲雖然有點晚，不過基礎不錯，仍能成大器……。」
蒙面女郎自言自語著，小綾眨巴著眼睛，不解地望向她。
才說到自己要工作，怎麼扯到武林去了？小綾長年聽著迎客樓中的客官天南地北，也聽說過一些武林中的事。
「只要練好功夫，就能賺很多很多錢。」蒙面女郎輕笑。
「真的嗎？」
「真的，保證比妳在這賣藝還多。」蒙面女郎說：「虛情假意的男人我看得多了，何不跟隨著我，讓他大大的後悔？」
這句話讓小綾直接做出了決定。
她早就已經不哭了，不哭了，還得爬起來，對吧？
她原本只知道自己要賺很多很多錢，卻不知道賺那麼多錢要做什麼，反正她對白蒼是沒有感覺了……至少她自認為是這樣。
現在她有前往一趟沙漠的時間，去思考賺錢的理由。
「迎客樓主？」
迎客樓主見到一位身披一襲素白風衣、戴著面紗的女子輕盈走入內廳，雙目瞳孔一縮。
「姑娘為何能進入這裡？」
「我不是來與你為敵的。」女子說：「我是來贖人的。」
「贖誰？」迎客樓主微笑。
「風潔綾。」
樓主站起身：「妳怎麼知道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在整座迎客樓裡應該只有她自己和樓主知道……喔，還有那姓白的渾蛋小子。
「她告訴我的。」
「她連自己唯一剩下的東西都告訴妳了？」樓主懷疑道：「那可是她在被我領回來之前唯一知道的事，妳究竟是誰？」
「我是她姐姐，行了吧？」
蒙面女子冷哼一聲，這人怎麼這麼囉唆？
「不信！」樓主擺出起手式：「劃下道兒來吧！」
蒙面女子一語不發，從腰間拔出雙短刀，正待躍出。
「陸姊姊別打，樓主大人只是關心我而已！」
小綾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彎著腰大喘起來。
蒙面女子聞言，便還刀入鞘。
「小綾？」迎客樓主皺眉：「所以，妳說的都是真的？」
「我不是她親姊姊，不過她很快就是我妹妹了。」蒙面女子聳肩。
「……哪門哪派的？」
「明教。」
「就是被中原人鄙為邪教的拜火教？」
「邪個鬼啊！」蒙面女子大怒，又想拔刀出來。
「陸姊姊！」
「不是我說的，但中原人大部分都這樣說。」迎客樓主說：「我在這邊城廣迎天下客，對待各族各派從來一視同仁。姑娘不信，隨便問問就知道了。」
蒙面女子深吸了一口氣，右手指向小綾。
「我想帶走她，多少錢？」
「姑娘若是真心想待她好，我不要妳的錢。如果妳想強迫她做什麼她不願意的事，我要你們明教總壇四分之一的土地。懂嗎？」
迎客樓主淡淡的說：「我在周圍國家內都有人手，該要的東西，我不會放過。」
「成交。」
蒙面女子挽起小綾的手：「走吧。」
「樓主大人，對不起……」小綾哽咽道。
「沒關係。和妳陸姊姊玩得開心點！」樓主揮揮手。
兩人跨上一匹駱駝，星夜往西邊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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