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湖遊歷隨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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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遊歷隨筆、一 筆者:郭落 2018/05/19 |
今日，我一如往常蹲坐在在家門口吹了夏天的悶熱暖風，看著天空的雲飄啊飄，我突然發現也許我該出門走走。家鄉小鎮村是一個很純樸的村莊，地處偏僻，在大陸的最南端，沒什麼人煙，同村人見到彼此都能喊出對方祖宗十八代有誰，人少心善良。
但想起爹爹教過的人生道理，男子漢應該要頂天立地，有所抱負才算一個成功的人，我決定要出門去幹一番大事業。
說走就走，留下一封家書委託住在村口的村長，幫我交給爹娘。村長以為我又幹了壞事，要寫信跟爹娘道歉，村長收下了我的信，罵一聲：「小崽子。」就揮揮手趕我走了。
順手在村長家的捏起幾塊大餅，權當糧食，我開始了我的世界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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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鎮村門口，碰上幾個頑童拿著彈弓射小鳥，小鳥墜落的瞬間打到我，我吃痛了一下，那幾個小鬼頭，見到我被打到了，嚇到一哄而散，只留我氣呼呼地拎著小鳥瞪他們。
把小鳥扔給村里的野狗，我踏出了我的家鄉，前往第一站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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禧城是離小鎮村最近的一個城，我很小的時候隨著大伯來過，那時候好像是一個大人物結婚，隊伍浩浩蕩蕩，我看了好生敬佩。
我跟大伯說我以後成婚也要這樣，但那時大伯只是敲了我的頭說：「做夢去吧！那是群英決的墨塵跟西邊氏族的大小姐，西邊一顆瓜成婚，人家有錢有勢，你爹有啥？」
我那時只是摸摸頭懵懵的，不太懂為甚麼那些人可以，現在我懂了，就是沒錢啊。
在禧城路邊的茶攤買了一杯茶，我隨口跟攤主聊起來，攤主說他是從汕陵來的，因為這邊會前往西走去有世界第一大信仰的聖地。
從小信奉傲寒女神，作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沒去過，對不起我的信仰，所以我決定先朝西邊走，前往傲寒神教的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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汕陵的路沒有很好走，有點小山坡，幸好我身強體壯，這一點點山路奈何不了我。路上還碰上一對令人印象深刻的女俠，兩個外貌姣好，我有些緊張不敢靠太近，害怕汙了她倆的眼。聽他們同行的人說，一個是叫山有木兮卿有意、一個叫靈蝶。
似乎都是大人物呢！跟這種人一起走我覺得好榮幸。可惜只走了三天兩夜，螯邯就到了。真希望這條路能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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螯邯地處偏僻的高山，有點冷，儘管我身強體壯，但依然還是瑟瑟發抖。
幸好有好心人士拿了棉螯大衣給我披上，只是他們眼中的狂熱讓我有那麼一點點緊張…絕對不是害怕！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不會有害怕的東西的。
只見傲寒女神神像前，有激進的土匪吼著：「給我信教啊！」
我馬上雙手舉高表示從小信奉傲寒神教，是真到不能在真的信徒，他們才放過我，並很快地拿出一張照片說：「這是江湖鼎鼎大名的傲天大俠與他弟弟蕭寒的簽名照唷！」
雖然不太懂，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於是我興高采烈的收下來了，這是遊歷世界的第一份禮物，一定要好好珍藏，留下來當傳家之寶。
我好好的收好簽名照後，遠處有點騷動，憑著我過人的視力，看到了一個金髮白袍的人率領很多信徒走到傲寒女神的神像前，做了一個祭拜的動作，接著所有的信徒們也跟著拜了下去。
被旁邊的信徒拉了一下，我慌慌張張的跟著做了一個祭拜的動作，那個信眾才跟我解釋。
「那是傲寒神教的教主，劍奇白龍海，愛的傳教士，也是劫歲光輪－雪海島的島主，別看他外表這麼年輕，他已經九十九歲了。他的子女遍佈世界各地，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喔！」
我特別崇拜的看著那個人，一定要好好記下他的容貌，這個人一定是神仙下凡！
「你以為他是神仙下凡吧？」旁邊有一個矮個子戳了戳我的肩膀。我低頭看了一下，嗯，是踮著腳尖戳的。
「你為甚麼不用穿信徒袍啊？」我看了矮個子一身的道士袍，很好奇怎麼沒被信徒們扒下來，抓去煮了…唔，不對是洗腦了。
「我是跟著我們島主來的，他們不敢動我。」矮個子嘻嘻一笑：「等等準備要去隔壁城的榔潺。」
想起我該繼續遊歷世界了，我向他發起邀約：「我跟你一道走吧，我正好也要往那去。」
「行啊，我叫四生雀，兄臺怎稱呼？」
「我是郭落，請多多指教。」
*
榔潺跟螯邯一樣都處於高山上，我們先在螯邯修整幾天才出發。這路比從汕陵過來的路還難走，我們這回走了五天四夜才抵達。
「小巴大人在此！快獻上你的堅果！」榔潺的城門口還沒到，一個小女孩就戰在荒郊野外，肩上還有一隻松鼠，我摸摸我的內兜，只撈出先前從村長家帶出來的大餅，似乎餿掉了，味道有些奇怪。
小女孩見到我拿出來的大餅，臉都垮掉了，我急忙轉移她的注意力。
「你肩上怎麼有松鼠？」
誰知，這句話好像說錯了，原本垮下的臉瞬間變形，成了氣鼓鼓的圓臉。
「牠‧是‧神‧龍！」
四生雀幸災樂禍地看著我手足無措的一下搔頭、一下抓臉。我尷尬的只想躲起來，於是站到了矮個子四生雀身後裝沒事。
「小巴大人，你要的堅果。」四生雀這才緩緩的從他腰間的囊袋拿出堅果遞給小女孩。
「謝謝。」小女孩有禮貌的道謝後，才伸手接過，並從路旁摘下了…呃，茄子？
「好孩子不可以挑食唷，要乖乖吃青椒、茄子、苦瓜喔！」
小女孩咯咯笑了一下，才哼著帶著松鼠從我們面前離開。
「所以兄臺是來拜訪他的？」我有點好奇的問四生雀，他的友人也太奇特了。
「不、不。」四生雀馬上搖手否認，「我是要去一間廟拜訪友人。」
四生雀領著我走到一間小廟門口，只見這廟宇外觀雖然小卻很是精緻，內裡還有聲響傳出。
「三百六十五秒…」
這是寺廟在歡慶，請來戲班子嗎？怎麼不是念佛的聲音？
「這歌…」四生雀嘴角抽搐，兩手一甩，轉頭就走。
我好奇地看了四生雀一眼，決定還是來看看有甚麼歡慶活動，我也想參加。
走進寺廟的大堂，並無人在此看著，我恭敬的膜拜一下後，朝一邊的廂房走去。廂房外有一小群的人或站或坐，正在笑鬧。
歌聲是由一位穿著法施袍的出家人傳出，他正坐在草蓆上，嘴角噙笑著的望著坐在他面前的少年。少年雙手抱著一面大旗幟，正笑到東倒西歪，那旗幟隨著少年的動作已經皺到無法辨識。
出家人身上的衣袍也非整齊模樣，我想原因可能是，趴在出家人身上的兄弟？
喔，不是我的兄弟，是出家人的兄弟。他們倆個長的一摸一樣，說不是兄弟誰信。
「有來客？」一位貌似書生、頭戴綸巾，身穿布衣的青年步到我面前。我笑一下，向他打招呼：「我跟著四生雀來的，你們好啊。」
「他呢？」那青年輕輕一躍，翻到牆上，看向外頭的街道。
「他在門口聽到你們的聲音就先走了。」我敬佩的看著青年，原來這人會武功。
「他跑什麼。」青年嘖嘖一聲，翻牆下來：「汝由雀兄領來到這，應該是可以信任，向你介紹一下。」
「吾是墨塵，請前輩指教。」青年拱手一禮，我急忙回敬。
「這位是空虛禪師。」墨塵指了出家人介紹。「汝可稱他禪師。」
「阿彌陀佛。」空虛禪師稱了一聲佛號，我急忙雙手合十向他一拜。
「禪師身後這位是他的兄弟。」墨塵比了一下趴在禪師身上的那人，「蠱師。他們是同卵雙生。」
我跟蠱師點頭示好，他也彬彬有禮的起身回禮，隨後又趴到禪師身上。
「對面這位是狂刀三浪。」墨塵介紹那位雙手抱旗幟的少年，「他是為掌旗手。目前拿的旗幟是群英決的。」
我再次向狂刀三浪打聲招呼，他卻是笑了一下，然後伸出舌頭舔了嘴唇一下，我有點驚悚的後退兩步。
再次看相旗幟的瞬間，我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那場盛大婚禮。
群英決！！？
「那個很有錢有勢辦婚禮辦得很豪華的墨塵？？」我驚訝的吼叫出來。
「原來前輩參加過吾的婚禮，吾確實是那個很有錢有勢辦婚禮辦得很豪華的墨塵。」墨塵拱手笑道。
傲寒女神啊！我果然應該出這一趟遠門的，如此傳奇的人物都被我遇見了！
這才到第四個城市，我卻覺得此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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