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途龍終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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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龍終歸 筆者:劍奇白龍海 2018/03/10 |
「吾的妻子與女兒，吾來找你們了.....。」
忽然我的意識墮落了黑暗深淵，無形的雙手拉扯著我，突顯出了一張臉孔是我已逝的妻子，他輕輕撫摸著我的臉，豆子大小的淚水在他臉上從未停止，
「夫君，你還不能來這，回去。」
瞬間我的意識被推了千里之遠，到了黃山上，那棵大樹依舊聳立在此，一個小女孩氣噗噗的蹦蹦跳了過來，拉住了我的領子，嘟著臉對我說，
「爸比，你還不能來這！回去！」
我的領子被緊緊抓著，小女孩似乎有難以相信的蠻力，下一秒我被丟了出去，進入了不見五指的黑暗，整個人如同白色的水蒸氣飆起，在黑暗之中緩緩的淡化，慢慢地消失。
身體腹部位置不斷傳來劇痛，不過再怎麼痛也痛不過內心失去妻女的痛，我吃力的微微張開沉重的眼皮，發現自身於一個不曾見過的房間，身上的傷口已經過包紮，
一個黑色長直髮的女子坐在床邊的椅子，看似疲倦的靠在床上睡著了，我本想緩慢地起身，腹部卻傳來強烈的疼痛感，使得我用力的抖了一下，那女子也因我的抖動而驚醒，張開了水藍色的雙眼注視著我，呆視了我兩秒，他趕緊站了起來，
「啊，你醒了，等會兒，小女子趕緊去叫師父來。」
女子看到我清醒，丟下了幾句話匆忙地跑了出去，似乎是個單純遲鈍的女孩子，過沒多久，一股我熟悉至極的氣息走進了房間，一位身穿書生服，臉孔清秀的男子怒視著我，此人便是我的師父無心門五絕中的戰神暗滅沁殤，
「你這個蠢蛋徒弟！原本師父是不想理會你找死，要死你就趕快去死一死，但你也不要在師父面前這樣墬崖，搞得師父不救你，好像師父是不管徒弟生死的大壞人似的，搞的師父還要一直心煩著你，真是令人難以放心的蠢蛋徒弟啊！我真是倒楣才收了你，唉。」
師父霹靂啪啦的對我罵了好幾句，雖然這樣子的罵著我，但神情卻流露出擔心與不捨，果然師父還是很疼我，
「師父抱歉，蠢蛋徒兒讓您擔心了。」
「唉，算了，好好養傷，對了，這個是我新收的徒弟，是你師妹。」
師父揮揮手示意女子走了過來，女子一過來就向我行禮，
「師兄你好，小女子是師父新收的徒弟，小女子名叫漣漪。」
我點點頭向漣漪問好，師父拍拍我的肩
「你昏迷的時間是漣漪在照料你的，還不謝謝人家。」
「謝...謝你，師妹。」
「沒什麼師兄，小事一樁，要不是師父及時把師兄救起來，師兄早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師父謝……。」
「什麼都不要說，師父不想聽，那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好好休息。漣漪跟師父出去，讓你師兄好好休息。」
「小女子知道了。」
師妹就和師父一同走出房間，我撫摸著腹部的傷口，感覺得出來墨哥所刺的這一劍巧妙的避開所有的器官，使得我能夠存活下來，但聖炎的氣息還殘留著，因此導致強烈的劇痛，大概還要一段時間才能痊癒了，看來墨哥似乎也無法對我下殺手，
不過真不知道墨哥在那之後發生了什麼事，不，現在現師父肯定不會告訴我的，我還是先養好傷好了，我緩緩躺下什麼也不想的進入睡眠。
六個月後，我身上的傷已經看不見傷口了，雖然偶爾還是會隱隱作痛，不過並無太大的影響，我收拾好包裹，告別師父，具師父所說，墨哥經脈全斷，已被無心門大師悟能帶走了，目前應該在無心門那，看我必須去無心門一趟了，
「到底為什麼悟能大師會帶走墨哥。」
雖然感到疑問，但光想沒有用，趕快前往比較實際，不過要去無心門必須經過江湖市集，正好我脫離了江湖一段時間，江湖市集是最能打聽到消息的地方，順便去探聽探聽現在的局勢，在鄉間走到走著走著，看到後方好像有人跟蹤，本來想要甩掉他，結果又跟上了，
「不知跟蹤吾者是何人？不如露面給吾瞧瞧。」
「咦～被師兄發現了，是小女子漣漪啦！」
師妹從樹上跳了下來，還吐吐舌頭，我不禁皺眉，搖搖頭，
「師妹跟著吾為何事？」
「就…小女子也想去市集晃晃啊~師兄就讓小女子跟啦~拜託啦～好不好。」
師妹跳了過來，抓著了我的手臂，水藍色的雙眼睜大大的看著我，不斷對我撒嬌，
「唉，好吧，汝就跟吾一同前往。」
「耶！！太好了！走吧！走吧！」
我一說完師妹就開心的蹦蹦跳跳，拉著我往前走，我心想這趟旅程肯定會很熱鬧。
到達市集後我馬上打聽消息，意外地得知群英決解散的事情，而且也因為群英決的解散，越來越多人出來為非作歹，使得整個江湖動盪不安，幸好平時不管凡塵俗事的無心門，這次插手了，讓江湖能夠穩定下來，更令我驚訝的是天子竟然未死，繼續坐鎮江湖，
「師兄！師兄！師兄！師兄！」
「怎麼了師妹？」
「師兄，我們先去客棧歇會，走了好多路，好累好累。」
「也是，旅途漫長，吾汝兩人先去客棧歇息，走吧。」
我們兩人就先前往了客棧，到了客棧我在櫃台買了兩個房間，正打算讓小二帶我們去房間歇息，師妹又拉拉我的衣角，
「師兄！師妹肚子很餓，可以先吃飯嗎？嘻嘻嘻」
我無奈的點點頭，順手點了一桌菜，正打算吃飯，就聽到隔壁桌傳了了喧鬧的聲音，
「臭小子，這可是大爺每天吃飯的位置，給大爺滾開。」
「……。」
幾個大漢圍著一個約十四歲的孩子，這孩子全身用披風包起來，只露出臉，然而雙眼並非是張開的，緊閉起來，臉孔非中原人像是東瀛人，背後揹著一把武士刀，面對大漢們的咆嘯，他完全不理會，小二趕緊跑過來勸阻，
「客官客官，別氣別氣，小的馬上幫客官找一個更好的位置。」
「不了！今日大爺若是沒有坐在這吃飯，大爺便砸了這客棧！」
「客官…這…….。」
「我不管！」
小二被帶頭大漢推倒在地，帶頭大漢高高舉起手臂，並作勢要揍那個孩子，我還在想要不要出手時，有一個聲音已喝斥了這群大漢，
「住手！一群大人欺負孩子，丟不丟臉，你不丟臉，小女子都看不下去了。」
一個轉眼而已，師妹已經站在大漢們面前了，並用非常兇狠的眼神死瞪著大漢們
「你這娘們是誰？滾開，不然大爺要就揍你這不識相的娘們。」
「小女子最後一次警告，不安分地離開，休怪小女子不客氣。」
「什麼阿，這娘們怎麼回事，找死啊！」
帶頭大漢話一說完就像師妹揮下那西瓜大的拳頭，師妹一個移位避開了那拳，一腳踹在帶頭大漢的重要部位，完全不留情，看了我都痛，帶頭大漢痛的倒在地上，
「給大爺打死那個娘們！」
其他大漢同時揮拳打向師妹，但師妹身形如水，隨意地避開所有的攻擊，並且在每個大漢重要部位上狠狠踹上一腳，大漢們倒在地上，痛到不能自我，真是辛苦他們了，這師妹還真是個兇悍的師妹，
「弟弟，沒事了，姊姊把那些壞蛋都打倒了，你不用害怕。」
「……。」
那個東瀛小孩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師妹舒暢的走回飯桌，坐下吃飯，然後那個東瀛小孩，吃完飯結完帳，便離開客棧，雙眼依舊沒有張開，我感覺那東瀛小孩似乎是個不平凡的人物，就算師妹不出手，他要對付那幾個大漢應該也是綽綽有餘，
「師兄幹嘛？在想甚麼事情？吃飯啦！」
「汝剛剛多管閒事呢。」
「哪有師兄，那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呵呵，吾告訴汝，這是惹事上身。」
「師兄，你這麼說就不對了，那幾個大漢動不了小女子的。」
「呵呵，是是是，師妹很厲害呢，哈哈。」
「當然！小女子是你的師妹ㄟ！」
吃完飯，我們兩人便回各自房間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前往無心門。
隔天早上，我收拾行李，打算前往無心門，一離開門口看到師妹已準備好在等我，
「師兄師兄~你好慢~~。」
「師妹，汝不是只有要到市集嗎？」
「是啊師兄，但小女子怕師兄孤單，打算陪師兄去無心門。」
「不妥，此趟吾一人前往即可，汝回去陪師父。」
「不要！每天陪師父多無聊，師兄帶上小女子啦～」
師妹不斷的盧著我，看來在師父那真的很無聊，
「算了，不過自身安全汝要自己保護。」
「耶～好耶～以小女子功力OK啦～」
我說不過師妹還是讓她同行了，不過聽說往無心門的路土匪猖狂，是應該小心一點為妙，才剛這麼想而已，一出市集沒多遠的距離就看到昨日那個東瀛小孩被一群土匪包圍，土匪的聲音之大，在遠方觀望的我們都聽得很清楚，
「小鬼，念在你是個孩子，將值錢的東西與那把刀放下，咱就放過你。」
「……。」
「小鬼，耳聾啊！有沒有看到咱這把大刀，會殺死你的。」
「……。」
「小鬼，你不會是又聾又瞎的，那咱就做做善事送你上西天。」
土匪大刀砍向了東瀛小孩，師妹急著出手，我拉住了他，
「師兄，要趕緊救那個小孩啊！」
「等。」
土匪群攻向東瀛小孩，東瀛小孩步法詭異，躲開了所有攻擊，明明雙眼是緊閉著，卻能夠知道土匪的每一個動作，接著手握緊武士刀，只見刀一出鞘便回到鞘中，不過土匪們已經化做一塊塊的屍塊了，接著他轉向了我們，
「好刀法，吾甚是佩服。」
「……。」
「吾等不是壞人，是恰巧路過此處，不知汝要往何方？」
「……。」
「對啊對阿，弟弟你要去哪，跟姊姊說好嗎？」
「…無心….門送信…。」
「那正好，小女子也要去那個地方，一起去吧！」
東瀛小孩點點頭，師妹牽起了他的手向前走，
「小女子叫漣漪，那個哥哥叫做劍奇白龍海，那弟弟你叫做什麼？」
「…五…芒….星…。」
「五芒星嗎？真是可愛的名字。」
於是去無心門的路途又多了一個人同行，原來這孩子叫做五芒星，不過聽他說話的樣子，似乎是不太會中原的語言，難怪不常說話，不過有信要送無心門，無心門別說一般人了，就算是江湖名門、高手也很少人會去，看來這個五芒星應該也是有來歷的人，不過不想了，趕緊趕路去。
走一段路後，到了一個小村落，但這個小村落似乎被馬賊襲擊，殘破不堪，不留生機，師妹緊緊握住了五芒星的手，似乎也沒見過這樣悲慘的畫面，不過時間不留人，我們得趕緊上路，便直接過了這個小村落，走一段路後，發現前方似乎有動靜，
「等，前方似乎有打鬥，蹲低姿勢，小心不要被波及。」
前面是一個約十五六歲的女俠，一頭黑髮，暗紅的瞳孔顯現出緊張的神情，女俠獨自一人面對十幾個馬賊，馬賊頭頭手裡抓著一個小女孩做為人質，讓女俠難以輕舉妄動，這時我趕快抓住師妹的手，怕她衝動直接跑出去，看到師妹跟我點點頭回應，表示他不會打草驚蛇，我轉過頭要跟請五芒星先待在這時，已不見人蹤影，五芒星已經跳了出去，武士刀出鞘砍死了馬賊頭頭，瞬間十幾個馬賊一起砍向五芒星與女俠，我和師妹也出手了，我吼著，
「先救小女孩！」
師妹一個越步抱住了小女孩，這一瞬間我、五芒星和女俠同時拔出劍與刀，大殺馬賊四方，忽然無主的四五匹亂馬奔向師妹，師妹抱著小女孩難已動身，要直直被亂馬撞上，
「師妹！！！」
我用力嘶吼著，但無能為力，這時五芒星說出了我不能理解的語言，
「姆多嘆姆，薩阿拉撒撒，幽羅閣突滅，馬固力！」
五芒星張開雙眼，是比鮮血還要鮮紅的雙眼，且雙眼直直發出光芒，眼白逐漸變成黑色，這一刻，時間停止了，五芒星對我點頭示意，我一個奔跑抱著師妹與小女孩，躲開亂馬群，下一刻時間恢復了，亂馬奔騰而過，在我懷裡的師妹一臉迷茫，此時五芒星雙眼已闔上，眼角流下了幾滴血淚，他趕快擦拭掉，怕被看見，然後我們就搜刮了馬賊的東西，在附近搭營暫時住一晚，
「謝謝三位大俠在緊急時刻出手相救，我感激不盡。」
那個女俠不斷的對我們道謝，
「不會啦！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江湖不變的道理。」
「再次謝謝三位大俠，不知能否知道三位大俠的姓名？」
「小女子叫做漣漪，那個金髮的是小女子的師兄叫劍奇白龍海，那個弟弟叫做五芒星。」
「原來如此，再次謝謝漣漪、劍奇白龍海、五芒星三位大俠，我叫做軒轅緋月。」
小女孩突然很有精神的跳出來，手插腰站在我們面前，
「我！我！我叫做小巴！你可以稱呼我為小巴大人！」
「噗，好可愛。」
軒轅緋月笑了一聲緊緊抱住了小巴，這個小巴看來精神力很強，經歷了這樣的悲劇還能這樣活潑，真是太好了，
「那汝二人該如何打算？」
「這……。」
軒轅緋月看似面有難色，
「實不相瞞，我都是靠抓通緝犯、山賊、土匪賺錢，養自己還很充裕，但……。」
「那將小巴送去附近的鎮上，找好心人撫養，汝覺得如何？」
「可是…可是…。」
軒轅緋月有話但說不出來，不過我大概也明白他的意思，此時師妹忽然跳了起來，
「那我決定了！小巴就給我養吧！」
我傻眼的看著師妹，他還給我一個得意的笑容，軒轅緋月激動地站起來握住師妹的手，
「真的嗎？謝謝你，我一定會很常去看小巴的。」
小巴突然緊緊抱住軒轅緋月，
「不要，小巴大人只跟緋緋在一起。」
「小巴，不要任性，給那位姊姊照顧也很好。」
「不要！！！小巴大人不要和你分開。」
眼看小巴緊緊抱著軒轅緋月，眼角還激出淚水，師妹就這樣說了令我驚訝萬分的話，
「那軒轅緋月也當我女兒，給我養吧！！這樣你們就不會分開了！」
師妹說完這句話後，軒轅緋月也愣了一下，然後大笑，
「哈哈哈哈哈，好啊漣漪媽咪，那就這麼說定了。」
師妹就這樣抱住了軒轅緋月和小巴，在旁邊的五芒星拉拉我的衣角，表示也要抱抱，我搖搖頭，然後他又拉拉我的衣角，我在搖遙頭，他張開鮮紅的雙眼淚水汪汪的看著我，
「好拉，別這樣盯著吾。」
我只好勉強的抱了五芒星一下，師妹、軒轅緋月和小巴看到哈哈大笑，夜晚就在這樣的氣氛中過去了。
早晨中，我們收拾完東西要離去，
「那好，軒轅緋月，汝跟小巴先回城鎮。」
只見軒轅悱月搖搖頭，
「既然漣漪媽咪要去無心門，女兒哪有不跟的道理。」
「可是路上不知道會發生甚麼事，汝跟小巴還是先回去。」
「不要！就是不知道會發生甚麼事，才需要我和小巴保護媽咪，對不對啊小巴？」
「是！我和緋緋要保護媽咪！」
見到這樣的情況我也只能笑笑的點點頭，這趟旅程變成了四個人了，裡面有兩人還被師妹收成女兒，這樣的事還真是意想不到，算了，多想無意義，趕緊上路吧。
經過漫長的旅程到達了無心門，進入無心門後，大師悟能已在那等候多時了，
「請請請，各位請進。」
進入無心門後，悟能大師給了我們一人一杯茶暖暖身，
「首先，那個小朋友有信給貧僧吧」
五芒星點點頭，拿出一封黑色奇怪花紋的信封給悟能大師，悟能大師看到花紋趕緊將信收起來，
「謝謝你，然後其他人不是單純要陪他來而已吧？」
「是的大師，吾想問您墨飄零，墨哥的下落。」
「哈哈哈，你就是暗滅兄弟的蠢蛋徒弟阿，哈哈哈，跟貧僧來。」
悟能大師起身招手指示我跟他走，我起身並請師妹他們在這裡等，我一個人去即可，大師帶我到了一個房間，墨哥就躺在房間的床上，
「已經經脈盡斷，無法動身、吃飯、喝水、說話，什麼事也做不到了。」
「那為何不乾脆……。」
「因為貧僧答應過墨飄零，要在他死亡前救他一命，不過救了是救了，但他現在不如死去。」
「那…能夠讓吾帶墨哥回去照顧嗎？」
「你愛帶走就帶走。」
我便將墨哥揹了起來，回到了大廳，謝過大師後我們五人就一起回到城鎮去，之後我在攏依買了塊地，建起了房子，照顧著墨哥，也和師妹結為夫妻，直到凌雲雁堂主的到訪，那都是另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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