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薰×洛無涯——情人橋上巧相逢,琴簫相和傾君心。《貳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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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薰×洛無涯——情人橋上巧相逢,琴簫相和傾君心。《貳卷》 筆者:顏薰 2018/05/02 |
他將銀票置於打賞處便細細聽著琴音,琴音述著山霧繚繞,仙鹿於林中漫步。
曲終人散,顏薰見只剩無涯一人,便還了銀票,壓著聲量道:「小女子不才,不必卿憐。」她眼神竟有些落寞。
「顏姑娘,這是聘金,嫁我可好?」無視了顏薰所言,無涯柔情的笑著,似要化了面前女子心裡的霜。
言至此,顏薰退了兩步,心生惶恐,想了又想,有錢人家的少爺該不會都是如此?
「洛大俠,莫要說笑,婚嫁乃人生大事,門不當戶不對何以示人?恕小女子婉拒,請洛大俠……」話音未落,無涯卻插上嘴:「顏姑娘,月老有言,那日於情人橋上所見的絕世紅顏即為我待了七世的妻子,還望不要嫌棄書生。」他牽起了顏薰的手,卻被一把甩開。
「洛大俠,空口無憑,也或許卿是錯認了人,我絕非卿所言的絕世。」被眼前俊俏的人兒賞識,沒有一絲半毫的動情,卻是害怕至極,她游移著顫抖。
「若是嫌棄書生,書生也不強求。」無涯顯得有些落寞,收起了笑容,退了數步,行了禮,正打算要離開卻被扯住了衣袖。
「洛大俠……小女子真不配,莫要再求親。」說完顏薰便鬆了手,硬是返了銀票便捧起琴走向市集中心,無涯,沉寂的站在那。
還未到市集中心就傳來嬸子八卦的言談:「哎喲,凌樓主你可知近期兵府的流雲想娶媳婦兒呢,據說還是你們雲樓的人,臉上帶疤,面容削瘦,流雲還說那人賢慧溫婉呢!」只見凌樓主面色鐵青,制著拔刀的衝動,回道:「嬸子肯定是認錯人了。」
告示亭上張貼著幾張殺人償命的紙張,點點血跡濺在一旁,如同數點寒梅,看了實是不適,正當閱畢幾張告示要去打聽情勢時,一個面容俊秀的青年笑言道:「顏薰妹妹,近期江湖動盪不安,還請多加保重。」這位便是流雲兵府的主帥——流雲飄縱。
「謝謝流雲哥哥關心,近來可好?」顏薰回望流雲,點頭示意。
「要說好還是不好呢……有一書生向我說了,他喜歡上一個孤高的琴師,我想應該不是長孫封宇,他的傲骨不外露,彈的曲目也無從相和才對,而且長孫他常年執劍,危急時刻劍法也是高深莫測,不該用氣罩硬是頂著。」流雲聳肩,語氣中帶著一絲狐疑,再仔細端詳顏薰,確是琴師沒錯,但應是初涉江湖,不會在外與無涯相逢才是。
「反正顏薰妹妹在兵府一日,日日習武便是修煉最佳捷徑,莫要被看輕了,出去被欺負了我流雲定與他沒完。」言畢,摸了摸她的頭,豪爽的笑了笑便回頭去尋凌樓主小酌幾杯暢談江湖。
目送流雲後,顏薰嘆:「唉,是真有其事還是他在玩弄我……真是不解。」她找了間附近的小酒館坐下,單單點了一壺清酒。
還未喝完,見一少女在對面坐下,高喊:「小二來一罈女兒紅!再來兩樣小菜!」她笑言道:「顏姑娘失禮了,若不介意請讓我在此一同歡飲。」
「怎麼會呢,請便吧,讓小女子為卿撫一曲助興吧。」顏薰正要取琴,雨紛飛卻回道:「不用啦,顏姑娘繼續飲酒即可,我也只是找個伴罷了。」
靜默片刻,顏薰似要逃避一般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一揖:「小女子先行告退,不打擾雨姐姐為好。」
此時店小二正備好了酒菜,吆喝道:「來咧!客人你的女兒紅跟小菜!」雨紛飛喊回了顏薰:「妹妹啊,不會的,一同飲吧。」
「那……小女子謝過姐姐。」顏薰苦笑道。
此人相傳是洛無涯的結拜姐姐,若是問起前幾日之事可不好交代,今日之事更是……
顏薰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妹妹,怎麼還戴著面紗呢,可不礙事?」雨紛飛果是女中豪傑,一杯酒未曾停,一口乾了。
「啊……姐姐就莫要問了……」顏薰低下眼睫。
此時,熟悉的面容又再次現在眼前——正是那個相貌堂堂的洛無涯。
無涯驚喜道:「顏姑娘真是有緣,竟會在這樣的場合再次相遇。雨姐,有禮了,竟心意相通弟弟在找娘子。」選了顏薰旁邊的位置,無涯坐了下。
「洛大俠恕小女子先行……」顏薰退縮了,站起身抱著琴就要走。
「顏姑娘稍等,讓書生看看世間絕色可好?」無涯伸手,半攬著顏薰。
「休要無禮!流氓!」顏薰甩開了無涯,頭也不回的跑了去。
雨紛飛調侃無涯:「哎呀,弟弟這回倒找了個奇女子呢,說是盛世紅顏,卻從未看過她真實的容貌,弟弟,要不打賭你能不能娶她?不,別說娶,能看過她拿下面紗的樣子即可,如何?」
「何懼?說是要賭,賭什麼?」無涯的眼神自柔和轉作銳利,不服輸的問道。
「若你不投機,見了她的容貌,那姐姐就給你兩疊銀票。」雨紛飛信誓旦旦的下了賭注。
「不必!書生生於富貴人家,自是不缺錢,能得姐姐一祝福足矣,書生的賭注是請姐姐一酒席。」無涯抓起桌上女兒紅仰頭喝下半罈子。
雨紛飛滿意道:「行!等弟弟消息,記著啊,時限為——」
一陣風,吹起了顏薰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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