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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萬魔老狐狸添增需訂正問題
時間:2020/7/4上午 12:38:16
{「你找死!」驚神羽察覺此人不凡,一個眼神,周遭長弓手疾速發箭射向湘夫人;卻見湘夫人身後又出現詭異女子,女子面無表情,動作還有些生硬,面對滿天箭雨甚至不閃不避,任由箭矢襲來。
而湘夫人卻是在這女子身後躲了個嚴嚴實實,等到羽家箭雨停下後,才出聲斥責道:「胡來!看看妳!弄成這樣,回頭娘親又得再找『材料』給妳修補了」
女孩比起手指,數了數插在身上的箭矢,數道了九後又從頭算起,吐舌嘻笑道:「詩妍下次不敢了,娘親別發脾氣,眼角的皺紋又跑出來啦!」}
有關於柳詩妍部分,有“女子”也有“女孩”。
依照此部分都修正為“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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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萬魔血醫設計 整理專員出沒(萬魔殿的地方老狐狸表示:副殿我不要薪水,要求三餐豆皮壽司加量
時間:2020/7/4上午 12:33:22
{自初代血醫閣主行蹤漸沒之後,血醫閣便化整為零,鮮少出沒,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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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初代血醫閣主行蹤漸沒之後,血醫閣便化整為零,鮮少出沒,特別是血醫閣中的主力墨羽一氏,有人說墨羽一氏隨著龍泉諸脈隱退後,偕血醫閣主力投靠了罪淵,但終將只是傳聞,沒人親眼見到。}
❇血醫閣現任閣主為“蘇小璃”,前任閣主為“蘇墨璃”,而在這之前的上任閣主是“蘇墨璃”的養父(可查閱舊野史區的 吾名蘇墨璃
❇墨羽一氏,只剩下血醫副閣墨羽夜,還有借用姓氏的墨羽夜鴉
墨羽夜因傷被壓在血醫閣不得出現,而墨羽夜鴉本身神出鬼沒的,主要都是在龍魔天令羽不再時,以副殿的身分去維持萬魔殿上下包含旗下地下產業。
※萬魔殿相關設定可以到 墨羽夜鴉 的板子上查看內容、血醫閣的相關設定則是在 墨羽夜 、之後可以在 判神罪 板子上看到萬魔茶館之類的訊息
❇血醫閣主力不是投靠罪淵,而是因為夜鴉的邀請而加入萬魔(據說為龍泉變故危機而希望能夠接受萬魔殿保護而入萬魔
而在墨羽夜鴉回歸萬魔前,卻是曾經在罪淵一段時間
~~~~~~~~~
「我血醫閣的醫術,不由得你不信,靜等吧。」
“罪天羽”身上的醫術並非血醫的醫術,而是罪氏血脈獨有的醫術。
雖在“罪天羽”確實是血醫內的成員。
但“罪天羽”的醫術與萬魔副殿“墨羽夜鴉”的醫術都是源自於罪氏。※兩人是雙胞胎,可參閱罪天羽人物誌得知訊息
而“墨羽一氏”的獨門醫術,也是源自“罪氏”,只有血脈傳承的本系後裔才能夠使用。
※墨羽式為罪氏分之下的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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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血醫閣與墨羽
時間:2020/7/4上午 12:19:48
自初代血醫閣主行蹤漸沒之後,血醫閣便化整為零,鮮少出沒,特別是血醫閣中的主力墨羽一氏,有人說墨羽一氏隨著龍泉諸脈隱退後,偕血醫閣主力投靠了罪淵,但終將只是傳聞,沒人親眼見到。
❇血醫閣現任閣主為“蘇小璃”,前任閣主為“蘇墨璃”,而在這之前的上任閣主是“蘇墨璃”的養父(可查閱舊野史區的 吾名蘇墨璃
❇墨羽一氏,只剩下血醫副閣墨羽夜,還有借用姓氏的墨羽夜鴉
墨羽夜因傷被壓在血醫閣不得出現,而墨羽夜鴉本身神出鬼沒的,主要都是在龍魔天令羽不再時,以副殿的身分去維持萬魔殿上下包含旗下地下產業
※萬魔殿相關設定可以到 墨羽夜鴉 的板子上查看內容、血醫閣的相關設定則是在 墨羽夜 、之後可以在 判神罪 板子上看到萬魔茶館之類的訊息
❇血醫閣主力不是投靠罪淵,而是因為夜鴉的邀請而加入萬魔(據說為龍泉變故危機而希望能夠接受萬魔殿保護而入萬魔
而在墨羽夜鴉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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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疑惑
時間:2020/7/3下午 08:08:42
臨光的戰敗....跟雲樓有內鬼,這樣能接得上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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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關於現在才看完正史仍然還是一臉懵的詩妍本妍
時間:2020/7/3下午 07:31:27
看不懂正史的我正在努力爬文(我會認真看完的qwq) 然後想偷偷的問個,我不太懂..(可能是我理解能力不好請筆者不要拍打窩)為甚麼前段寫著面無表情動作有些生硬,後端卻又可以扮鬼臉?(作者先生難道覺得扮鬼臉上我的強項嗎(喂)雖然不太能理解,不過還想偷偷的再說一下,母親的材質比我更先進ˊˇˋ,總戰力也高於我qwq.. 被推出去擋箭什麼的真的是太真實了QAQ!! (原來我是當盾牌用的(似乎突然懂了什麼)感謝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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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改錯
時間:2020/7/3下午 07:17:45
察覺曲無異臉上"塊"沉出水來,凌雲雁將那塊肉夾在曲無異碗裡。
此處的快是否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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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冬柏
時間:2020/7/3下午 07:07:15
什麼都不求,那段笑嘻嘻的喊了聲阿雲那邊,小小改成微笑成不成?
冬柏不太會笑得很開朗,笑嘻嘻這看起來給人一種笑得很陽光,還帶點調皮的感覺,但他頂多應該就是禮貌性的微笑之類的......就,對不起麻煩了QQ(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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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我和冬柏沒有男女關係的
時間:2020/7/3下午 05:43:56
作者大大我是雲飄渺,我是喜歡女人的啊!100%的百合啊!而且,也有愛慕的人了。
我跟冬柏頂多是很要好的朋友關係,沒有男女之情,能不能麻煩之後請作者大大不要往男女之情的放心寫?
雲飄渺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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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解鎖成就!
時間:2020/7/3下午 03:33:28
繼石頭之後
換我跟水姊解鎖火燒雲樓的壯舉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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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建議
時間:2020/7/3下午 03:00:43
我說師弟怎麼會突然拒絕練功,原來是約了女人!
這個要不要更改成引號註記,表明是酒迷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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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建議
時間:2020/7/3下午 01:49:17
須崑崙看著眼前倒在血泊倒在血泊中的無頭屍身,越看越眼熟,直到眼前世界天旋地轉,一片黑暗。
這邊倒在血泊重複一次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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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這裏是酒櫟~
時間:2020/7/3下午 01:35:11
左側雲冬,右側尹虞,我在中間可憐喝悶酒(吃狗糧)(落淚)
作者大大能讓我看起來沒有這麼孤獨嗎(安詳)(期盼眼神)
當下我家鑫(巨型招財蛙)其實應該在我懷裏的 能讓它露一下臉嗎 (舉手)
只發出一聲呱(寡)叫也可以的! (至少也是有它陪)
我家鑫是從萬魔殿的夜鴉那裏討回來 品種就是黃金角蛙(招財蛙)
因為是變異種的關係 比起一般的招財蛙巨大 寛三十公分 腿展開全長一米 (比劃比劃)
作者大大考慮一下嘛~(雙手合十)(拜托狀)
酒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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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罪天羽
時間:2020/7/3下午 12:59:06
「我血醫閣的醫術,不由得你不信,靜等吧。」
如果可以將血醫閣換成他的稱號“白羽瘍醫”或許比較恰當~
罪天羽的醫術並非血醫的醫術,雖在血醫內但罪天羽的醫術與萬魔副殿墨羽夜鴉的醫術都是源自於罪氏。※兩人是雙胞胎,可參閱人物誌
而墨羽一式的獨門醫術是源自罪氏,只有血脈傳承的後裔才能夠使用。※墨羽式為罪氏分之下的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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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智亂天下(三)
時間:2020/7/3上午 11:52:20
白衣蒼狗燼寒燈
竹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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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蒼狗燼寒燈
竹林之內,月華遍映,夜寧人不寧,臨光在信上看到了只屬於自己才能得知的秘密;一個該爛在肚子裡的秘密。
臨湘城主…
瀟湘七賢…
要說瀟湘七賢為何聽命於天朝,又能掌握朝權,絕大一部分便因七賢之一本身就是四邦之中的臨湘城主,才能隨時掌握天朝動向,比起明面上的敵人,臨光更在意暗中盯視自己行動的陰謀者。
竹林月影,一道身影與臨光角逐,不下於己的輕功,反倒激起了自己的好勝心,臨光真氣發勁,再提三成功。
摁?前面是…
一路追逐,衙門就在眼前,遍地雲樓門生的屍身,臨光更感事態嚴重,察覺來者圖謀不軌,右掌暗中蓄力,欲翦除後患。
眼前蒙面者,一身夜行衣,一口三尺寒鋒映月芒,停下腳步,猛然出劍襲向臨光。
臨光身法靈動,左手一拖,緄帶順勢捲上敵手兵刃,右掌蓄力已畢,一拖一攻,逼得敵手與之對掌,臨光百年閱歷,凡是能夠交手的高手,一掌試探總能猜個八九。
孰料,一掌未竟全功,竟感對手內力蘊含正邪兩道名宗內力,敵手全力施為,臨光措手不及,驚詫間,已遜三分,怒然問道:「你究竟何人?」
未待言,敵手內力再變,隱含仙宗名劍「昀日映泉劍」卻是截然不同走勢。
再定睛,那人掌劍並施,柔掌如蛇無骨,臨光睜大了雙眼,看見無比熟悉之招。
臨淵映妖光!
「班門弄斧。」臨光同樣以臨淵映妖光回擊,雙招交接之時對手攻勢再變,連換十三套劍法,消磨臨光緄帶攻勢;但此舉同樣令臨光摸不清對方底細。
「白日映泉,劍鋒落玄,仙宗名劍,八字精隨,你這劍法徒有其表,在我面前還敢使出『臨淵映妖光』。」臨光點評對手的武學,同時腳步也步步逼近。
緄帶再次甩出,捲住對方右臂,臨光言道:「今日無論你是誰,都要留下!」
模仿武學的功法,臨光不是沒見過,但學得如此相似的也只有這人,臨光欲摘下敵手面罩,那張面容讓卻讓臨光震驚不已。
「柳…柳雲策!?」
臨湘城紀錄之中,就有一任城主名喚柳雲策,早已消失多年,縱使老祖臨光閱歷豐富,眼光毒辣,也不免為此人之面容震驚,因為柳雲策這個名字的秘密只有自己知道。
也只有自己…才知道柳雲策的真實身份。
察覺陰謀,臨光緄帶發力,勒住「柳雲策」的脖子,冷聲道:「能知瀟湘七賢及柳雲策,你背後之人究竟是誰!」
細思極恐,這些秘密非雲樓高層無法得知,加上「莫廳」一事消息走漏,臨光越發懷疑雲樓之中定有陰謀者;那柳雲策勉力扯開一寸空間透了口氣,露出難看的怪笑,嘶啞說道:「殺手,將再席捲天下,王朝終將永恆!」
王朝?
前朝餘孽!
「在找出我背後之人前,先注意你背後之人吧。」
分神一瞬,臨光回身,一道寒芒乍現,風快劍快,一葉倏分,飄然落地,偷襲者迅捷無倫之劍,也為一方高手;僥是臨光根基深厚,亦難完全避開要害,雖及時退開收回緄帶卸去七分鋒利,仍難避三分狠勁,腹前被開了道大口子,血流如注。
壞了!
臨光收回緄帶之時,柳雲策同時掙脫,同時柳雲策在贊一劍。
在瞬息之間。
在眉梢之間。
在生死之間。
臨光緄帶雙分,纏住來襲雙劍,敵手兩人當機立斷,立時脫劍,舉掌在攻,兩人掌力亦正亦邪,難以辨清是何門何派之招,突破臨光護身真氣。
雙掌威赫赫,危機逼命來,臨光見之亡魂皆冒,危急間,保命之招上手。
「湍瀑潀射,滌蕩萬古…」
寰宇承武之招淵源流長,臨光雙手捲動沂耀緄,緄帶纏著柳雲策兩人的雙劍,臨光甩動之下,緄帶合劍鋒,儼然成為一道沖天劍龍。
臨光受創在前,柳雲策根基略差,三人極招交並,各自受勁負傷,臨光卻是傷上加傷,柳雲策擋下絕大部分的勁力,另一名蒙面人趁隙踏步贊出絕殺一掌。
臨光腳步顛簸,身形未穩,又見殺掌撲面而至,欲重整戰勢,心思電轉,動了殺念;運使的內力再度變化,一股山海浩瀚沛然內力應運而生,正是瀟湘七賢成名絕式。
「臨水….」
牽涉瀟湘七賢之身份,臨水瀟湘絕一出,臨光勢殺眼前陰謀者;甫一對掌,臨光心中駭然。
怎會!
只見蒙面者運使同樣內力,對上臨光必殺之掌,冷道:「瀟湘絕!」
殺招遇變著,江湖三大神功之一臨水瀟湘絕,相同內勁互相消磨,臨光才察覺對手隱藏之實力頓時全力爆發,傷軀本已難支,連最後憑恃也失去,心中只餘逃或殺二念。
殺,必須將此獠根除在此,逃,柳雲策在身後虎視眈眈;臨光與柳雲策兩人劃開戰場,暗自調息,思考戰略。
臨光心想對手既使出臨水瀟湘絕,必不會放自己生路,已有思退之心,眼下傷勢,縱使無法戰勝,仍能遁逃,出言問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暗之席捲,王朝永恆。」
臨光不屑道:「黑暗時代已過,你們這些餘孽還能翻出什麼風浪。」足下已暗自凝勁,似是想起空虛禪師回返雲樓時,曾言昀泉仙宗殺手清理門戶一事,出言試探再道:「你們的手未免也伸的太長,如今昀泉十二氏後人仍存,便打上雲樓的主意,不怕啃不下嗎?」
「無須出言試探,交出九泉之秘,然後,去死。」
「九泉秘徑已隨流雲飄蹤逝去而消失,想找?」
臨光調息後緩過口氣,暗中蓄力已久,縱使眼前人可能為熟識之人,眼下生死關頭,哪容留情留力,更何況此人極有可能顛覆雲樓,一聲怒喝:「我送你下去問他!」
臨光爆起突襲,看似攻擊蒙面者,實則虛晃一招,所有攻勢皆朝柳雲策攻去;柳雲策始料未及雙掌交並硬是擋下這爆起突襲的一擊。
要不是臨光志在奪路逃生,柳雲策受創必重,就在臨光以為得逞之既,背後殺機鎖定始終擺脫不掉,蒙面者雄渾一掌,掌氣蘊含劍勢刀芒,直擊臨光背後空門,打的臨光亡魂皆冒,血灑數丈,險些沒暈厥過去,最後仍是憑藉深厚根基硬挺下來,沿途血路,一路直奔雲樓而去。
「追!」披著柳雲策面皮的柳雲策欲追擊臨光,卻被蒙面人擋下。
「功敗垂成,不追嗎?」
「他逃不掉,凌雲雁身邊還有我安插的人手,倒是這遍地雲樓弟子的屍身可以大作一番文章。」
柳雲策看著蒙面人運使臨水瀟湘絕內力,一掌一掌打在雲樓弟子屍身上,不解道:「你當大家都是傻的?這般做法誰會信是臨光幹的?」
「大家不信,臨光如今也無法全信雲樓之人,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只要有猜疑的種子,終有一日會爆裂的。」
蒙面人突然想了起什麼,對著柳雲策道:「許瑞那小子太過麻煩,先前他那批驗屍的人手解決了沒?」
「他們活不了,但我刻意放走了一個。」
「哦?」
「栽贓嫁禍的戲本,作戲要做足啊。」柳雲策道。
「就等其他地方的『殺手』消息了。」
***
白然君從懷中取出一封密函,露出邪魅的笑容,將密函遞予尹玄胤。
信上留下了桃鄉客棧的大印,及其交易往來之門派印鑑;桃香客棧為江湖中數一數二的情報單位,四邦五十七郡皆有桃鄉客棧的產業分店,其情報網也遍布天下,自任情自在莊之後數一數二的情報組織。
桓嶽府與官兵不合之消息早傳遍各地,錦上添花者眾,雪中送炭者少,白然君此番前來,甫到場便釋出結盟之誠意,尹玄胤心中大喜,命人備酒款待。
此時傳來一聲捷報,不夜城郊綿延數十里的防線,中督統隊先鋒軍後繼無力全數潰敗,鎮脩閣獲得首次大捷,白亦陵擒下須崑崙押送至桓嶽府大殿上;只見須崑崙一頭亂髮被五花大綁送至尹玄胤眼前,白然君則從左側首位的位置上好奇的走向須崑崙。
「這小老頭,長的不怎樣,嘴上嚷嚷的倒是挺厲害。」白然君蹲在被五花大綁的須崑崙面前。
「嘿嘿,我說是誰,原來是邪君,怎了?桃鄉客棧也要與桓嶽府同流合汙了嗎?」
「呵呵呵…」
出現了,邪君的冷笑,聽聞上次他這麼笑,死了好多人,底下人議論紛紛,白亦陵、雲飄渺兩人站在須崑崙身後,看見白亦陵臉色發白,尹玄胤揮手示意讓他們先下去休息,孤江夜雨的傳人甫出戰場便立下頭功,尹玄胤心中大慰。
白亦陵臉上卻是充滿著不可置信,早在押解須崑崙回府時看見府上皆掛滿了白燈籠,心中一聲喀噔,只感大事不妙,聽聞孤江夜雨離世之消息,更如遭雷噬,手中白羽更被捏出了皺褶;白亦陵面如白紙,臉色極為難看。
以為是方經大戰,身子不適,尹玄胤未察覺白亦陵心理狀況,出生寬慰道:「亦陵,這次辛苦了,見你面色不佳,可有受傷?」
「亦陵無事,不過想去看看孤江先生,就…先告退了…」白亦陵舉扇躬身,令人看不清面龐。
看著白亦陵離開,尹玄胤一拍腦袋,沒想到白亦陵定是為其先生孤江夜雨傷心才如此,立即吩咐左右去照看白亦陵。
雲飄渺抱拳向府主回報此次戰況,尹玄胤聽聞大大稱讚,清楓苑、虎詔閣、曇灁閣、鎮脩閣,桓嶽府高層皆在此,聽聞尹玄胤如此稱讚雲飄渺,柳芯聽著更是容光煥發,臉上彷彿怕別人不知雲飄渺是他鎮脩閣的人一樣。
柳芯不顧形象,興奮上前拍打雲飄渺的肩膀,嘴上笑道:「你們幹的不錯啊,我前腳剛走,沒想到你們不但守住了防線,還將中督統隊打了個落花流水,只不過,怎麼只有你們兩個回來?」
當初柳芯離開留下了白亦陵、諸葛泷、雲飄渺三人,如今卻只有兩人回府,柳芯擔心是出了什麼事,向雲飄渺問道。
「白亦陵那小子,說我和諸葛泷回來要讓他人看笑話,就讓他留守前線,我們壓著人回來了。」雲飄渺撓了撓後腦,支支吾吾說著,柳芯想也沒也想,白亦陵哪能管的住他們,定是雲飄渺又和諸葛泷打了一架才決定留守的人員了。
「也罷,人沒事就好,這次你們真的做的不錯!」柳芯讚道。
「得桓嶽府收留,雲飄渺自當該為。」
一旁白然君正在「詢問」須崑崙關於敵軍的情報,只不過那詢問的方式…
常言道白然君得「邪君」之邪字,出自那喜怒無常的性格,這片刻時間,須崑崙與白然君一問一答之間,須崑崙已被打的滿地找牙了。
說道這,也不得不佩服須崑崙的脾氣,被白然君打得面目全非,仍是不改狂言,除了問候白然君祖上十八代,這對罵之間須崑崙都快編出一段戲曲了。
此時聽到雲飄渺在那表忠心,隨即轉移話題向雲飄渺怪笑道:「桀桀桀,小娃娃啊,你把自己當作是桓嶽府的人,那桓嶽府主可將你當自己人嗎?桀桀桀桀。」
尹玄胤眼神一冷,氣機鎖定在須崑崙身上,言道:「前輩說這什麼話呢。」尹玄胤走到白然君身旁,解開綁在須崑崙身上的繩子,淡然道:「敬你一聲前輩,是因為你比我年長,我出身不好,從小就跟著馬賊廝混,長大了也不過在那書苑讀了一年的書;那教書夫子常常要我謹言慎行,前輩可知,為何夫子要與我說這話?」
須崑崙順了順雜亂的白鬚,傲然看著尹玄胤,彷彿自己是來做客而不是階下囚,單手比了一個「請」的手勢,要尹玄胤繼續說下去。
「我怕我一個不小心,這脾氣控制不好,前輩就要死在我手上了。」
語罷,無盡威壓盡朝須崑崙身上壓去,須崑崙頓覺肝膽俱裂,踉蹌了數步,讓白然君攙扶住才停下。
白然君扶著須崑崙,須崑崙被嚇得臉色蒼白,白然君則滿臉笑意,旁人不知因由,只道這模樣像極了慈父孝子,白然君伸手替須崑崙順好雜亂的髮絲,一臉愧疚歉道:「前輩,白然君出手不知輕重,讓您受苦了。」
「你想怎樣!」須崑崙吼道,隨即冷了個聲在言:「告訴你,老夫死了,你桓嶽府上下也會不得安寧。」
「是是是,前輩手眼通天,吾輩多有冒犯,前輩莫怪,只是現在戰情緊急,需向前輩借取一物。」白然君順好須崑崙的靄靄白髮,替須崑崙帶好了方冠,又細心的將繫帶打了個結在頸上。
「何物?欸!?」
須崑崙看著眼前倒在血泊倒在血泊中的無頭屍身,越看越眼熟,直到眼前世界天旋地轉,一片黑暗。
可旁人見的卻是白然君輕描淡寫摘下須崑崙的人頭,那人頭甚至都還在說話,白然君摘下後將人頭收進一只木盒之中。
只怕是今日之後,白然君這邪君之稱,更是脫離不了「邪」字了。
見眾人瞠目結舌,白然君打圓場笑道:「看來本君掃了你們的興,想說這人聒噪,本君便讓此地清淨些,如今這盟約也送到,本君便先告辭了。」
不待尹玄胤發言,一陣桃花酒香帶出一片迷陣,在因濃烈酒氣的片刻暈眩中,已無了白然君的身影。
白然君的一紙盟約,象徵江湖勢力正式與天朝宣戰,尹玄胤迅速分配戰務,虎詔閣主宋凌楓更是親率部隊前往前線支援,其實眾人也心知宋凌楓事必躬親的原因,宋凌楓與曇灁閣前任閣主傅日安本為一對戀人。
曇灁閣行事神出鬼沒,傅日安執行任務至今也不知是否安全,宋凌楓四處奔波,常常笑道:「若是他真有危險,或許能在戰場上救他一命也說不定。」
但對於曇灁閣的前閣主消失已久,大多數都會朝壞事的那面而想,只有宋凌楓始終堅信,傅日安一定會回來的;才有虎詔閣甫得府令就馬上出兵的現象,連整軍的時間都沒有,全數輕裝上陣。
反正後勤有清楓苑嘛…
宋凌楓心中這樣想著,完全沒注意林茗黑著的那張臉。
***
戰務分配之後,桓嶽府重新恢復運作,九督統隊即將再度席捲而來,眾人貪婪的去享受這戰前的片刻寧靜。
桓嶽三鋒,府主親傳弟子,看似風光無限,實則有苦難言;尹玄胤本事在大,也只有一人,實在分身乏術,在武學指點上大多由弟子們自行發展,除了三鋒之一的揚江烽行蹤成謎;酒迷子酒櫟、冬凝子冬柏兩人自創了一套合擊之術。
酒櫟本想著在找冬柏練練這取長補短的劍槍合擊之法,冬柏卻難得的拒絕了酒櫟,在清月夜色中,看見冬柏小心翼翼地翻牆溜了出去,酒櫟心中疑惑,收起了酒葫蘆,一路跟了出去。
酒櫟一路跟著冬柏看見樹下等待冬柏已久的身影。
「阿雲。」冬柏笑嘻嘻的叫著眼前似乎等的不耐煩的雲飄渺。
我說師弟怎麼會突然拒絕練功,原來是約了女人!
酒櫟喝了一口悶酒在樹林中「窺視」著兩人,卻看到大樹的另一側,那熟悉的面具,給酒櫟嗆一大壺。
說好曇灁閣六親不認,前閣主傅日安也就罷了,畢竟本來還沒成立桓嶽府前,便與虎詔閣主相戀成為一對道侶了。
酒櫟眼前這張狐狸面具,只想的到一人,曇灁副閣主,月下獨藏,尹蘭冬。
尹蘭冬藏在面具下的神情,鮮少人知,尹蘭冬個性內斂,正常時候也不會這樣與人私會,畢竟是自己是執行情報工作;但這次的任務,尹蘭冬總感到一絲危險,根據曇灁閣的前輩所說,每一個曇灁的探子,只有在執行生死關頭的任務,才會有的一次直覺。
雖然這次曇灁府閣分派的任務不過是監視不夜城內的可疑份子罷了,但越是如此簡單的任務,這種不安的氛圍卻越來越大。
與尹蘭冬交好的是一名藥師,以往執行完任務,多虧這名藥師,才能讓他的傷勢迅速復原,遽聞這名藥師是來自洛水的虞姓大戶,名喚淺淺,聽她喜愛甜食,之後每次來訪,便會帶上一些甜食。
「又受傷了嗎?傷哪了我看看。」虞淺淺一襲靛衫,熟練的從隨身藥包中拿出外敷的藥粉準備給尹蘭冬上藥。
「只是來看看妳。」
看不清面具下的表情,但尹蘭冬卻從面具的隙縫看著虞淺淺在月光下的笑顏,似要將這一刻牢牢記住。
「都是有傷才會找我呢,這樣的話還是少見為妙啊!」虞淺淺笑答道。
尹蘭冬脫下了一直掛在身上的佛牌項鍊,本想替虞淺淺掛上,但最終仍是怯情,只得交在虞淺淺手上。
「這是?」
「護身符。」
「送給我?」
「嗯。」
尹蘭冬本想再說些什麼,最後仍是未說出口,轉身離去之際,虞淺淺叫住了自己。
「你今天怪怪的哦。」
……
「讓我看看你的模樣吧。」虞淺淺笑道,伸手便要去摘尹蘭冬的面具。
尹蘭冬身手矯捷,自然未能讓虞淺淺得逞,可最後仍是被纏的脫不了身,尹蘭冬轉過身去,留下了一張狐狸面具。
虞淺淺拿著尹蘭冬的面具,看著尹蘭冬在月下的背影緩緩消失在夜色中。
將擋在胸前的護身符送給虞淺淺後,尹蘭冬俐落的換了套衣服,重新在閣內拿了新的面具。
潛入不夜城內,漫無目的地巡視,卻又處處戒備小心,直到看見九笙那道紅衣身影踱入一間比較不起眼的客棧內。
天下首智,誰人不知,所用所行無不是精挑細選,選擇進入這樣的客棧,尹蘭冬頓時起疑,隨即潛入客棧,俐落地跳上房樑;看見與九笙見面之人更是滿腹疑惑。
那襲白衣,那柄羽扇,那頂玉冠,正是孤江夜雨門下。
「亦陵小友,其實你沒什麼退路可以選了呢。」
***
古佛寺一戰大勝之後,十二羽在不夜城遭受伏擊,死士的致命一槍傷了根本,導致十二羽養傷至今仍不見好轉;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有惡化跡象,十二羽體內邪龍真神的意志逐漸影響身體機能。
十二羽尋常時還能壓抑這股意志,如今重傷在身,邪龍真神反不是助力,而是阻礙傷勢最大的原因,當年十二羽修練魔功練出了這道「邪龍真神」在十二羽生死關頭時便會出現。
邪龍畢竟只是一道意念,身上的傷還是由十二羽承擔,也正因如此,當十二羽逼出「邪龍真神」時,作戰才能勇猛亦常,因為此時「邪龍真神」的意志完全感受不到疼痛。
如今十二羽難以壓制邪龍真神,而邪龍意念也逐漸反客為主,主導十二羽的身軀,這才導致尋常醫術罔效,看著十二羽身軀逐漸萎靡,羽家軍一眾一籌莫展;九督統隊動作頻繁,弄得江湖人盡皆知,自然也包含龍泉三家之一的血醫閣。
自初代血醫閣主行蹤漸沒之後,血醫閣便化整為零,鮮少出沒,特別是血醫閣中的主力墨羽一氏,有人說墨羽一氏隨著龍泉諸脈隱退後,偕血醫閣主力投靠了罪淵,但終將只是傳聞,沒人親眼見到。
卻在羽家軍與群醫束手無策之際,一眾人馬闖入羽家軍在不夜城買下的宅邸內,一眾人手各個身著血衣,且周遭多是毒蟲邪物,十二羽尚未恢復,驚神羽率羽家軍與之對峙,深怕兩波人馬交手影響了十二羽的病情。
驚神羽看了周遭人的血衣裝扮,一眼就認得是血醫閣的人,警戒看向為首的那人說道:「羽家軍與血醫閣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姑娘何故…!」
姑娘二字方說出口,四周毒蛇皆向驚神羽襲去,攻勢來的莫名,驚神羽翻出三道刀花在周身三丈劃出界線,才得以避開蛇群攻勢。
「吾名,罪天羽,兄臺慎言。」
罪天羽白色長髮披散於肩後,藍瞳宛如蛇紋,叫人看見定以為是西域人士;罪天羽閉上雙目,異於常人的感知正搜捕著那微不可查的氣息。
驀地,罪天羽睜開雙眼,走向驚神羽擋在身後的那道木門。
魔主,是天羽來的晚了。
「你做什麼!」
來者意圖不明,驚神羽擋在十二羽房門前,見驚神羽阻意堅決,罪天羽朝後退了兩步,雙手抱胸,森冷道:「若想這房中之人死絕,你大可與我在這鬥上十天半個月。」
「什麼意思?你能救統領?」
「能。」
不待驚神羽反應,罪天羽袖中竄出無數白蛇纏住驚神羽,等周遭羽家軍反應時已遲,罪天羽已闖入十二羽房門內,門上緊鎖,羽家軍束手無策,只得將血醫閣眾人給圍得水泄不通。
「若是統領出了事,我要你們血醫閣從此在江湖除名!」驚神羽一聲令下,宅邸外牆上羽家長弓手張弓滿弦,目標皆是血醫閣眾人。
一名少婦,身著白袍,與其他血醫閣生不同,此人白袍一塵不染,只聽聞周遭人稱她「湘夫人」這湘夫人輕功好是玄妙,這一挪一閃就到了驚神羽身後,輕輕按在驚神羽肩上,柔聲道:「這位小哥好不講道理,方才與你爭執可是罪天羽,與我等何干?」
「你找死!」驚神羽察覺此人不凡,一個眼神,周遭長弓手疾速發箭射向湘夫人;卻見湘夫人身後又出現詭異女子,女子面無表情,動作還有些生硬,面對滿天箭雨甚至不閃不避,任由箭矢襲來。
而湘夫人卻是在這女子身後躲了個嚴嚴實實,等到羽家箭雨停下後,才出聲斥責道:「胡來!看看妳!弄成這樣,回頭娘親又得再找『材料』給妳修補了」
女孩比起手指,數了數插在身上的箭矢,數道了九後又從頭算起,吐舌嘻笑道:「詩妍下次不敢了,娘親別發脾氣,眼角的皺紋又跑出來啦!」
驚神羽被這血醫閣的母女震驚了一番,心中更打定主意不能讓這幫人害了統領,聽聞血醫閣常年研究非人實驗,看來有必要多加注意;大手一招,又是一隊人馬圍上。
還是羽家宅邸寬大,前後來了將近千人,名符其實的「水洩不通」。
湘夫人露出慈祥的笑容,卻不近人情粗暴的拔出柳詩妍身上的箭矢,望向驚神羽緩道:「現在,能好好談談了嗎?」
驚神羽別無選擇,兩波人馬才稍緩劍拔弩張的氣勢。
「那位姑…先生,真能救統領?」
「我血醫閣的醫術,不由得你不信,靜等吧。」
房內,十二羽奄奄一息,罪天羽緩步靠近,尋找那一絲微不可查的氣息,越是靠近十二羽,這股氣息越重,罪天羽看到十二羽傷重之軀,遂祭出血醫祕法,一連十三針落在十二羽周身要穴。
瞬間龐大的生機一口氣被激發而出,十二羽氣血充盈,且不斷攀升,整個人宛若新生蛻變,十二羽未來得及說謝,這股龐大的生機仍不停充斥全身經脈。
被這股龐大的真氣充盈,十二羽艱難的開口道:「你…做了什麼…」罪天羽無視十二羽的痛楚,點了十二羽要穴令其動彈不得,開口道:「血醫要術,置死後生,待我落下這最後一處死穴,魔主便能解放了!」
「胡…胡鬧!邪龍若無我壓制,必然危禍蒼生!」十二羽擔憂體內那道邪龍真神,出言要罪天羽停手。
「萬魔殿前,蒼生為輕。」
罪天羽落下最後一針,邪龍真神徹底解放,脫離十二羽的壓制,一股沖天邪勁沛盈整座宅邸,龐大的生機開始消退,儲藏在「十二羽」體內,開始修復周身受損的經脈。
那自稱「龍魔天令羽」的十二羽,緩緩張開雙眼,罪天羽單足下跪,抱拳恭敬道:「恭迎魔主回歸!」
「妲己呢?」
龍魔天令羽醒來的第一句話與當初十二羽昏迷前的最後一句話一樣,罪天羽向龍魔天令羽說了目前局勢,卻是避開了妲己行蹤的疑問。
聽完罪天羽的彙報後,龍魔天令羽又問了一句:「妲己呢?」
「不知。」這次罪天羽很乾脆的回答。
「去找。」
「另外,把独孤客那小子也找出來。」龍魔天令羽眼露凶光,顯然意識尚未完全恢復,也是血醫秘術的弊端,還不能夠完全分離施術者與受術者的意識。
聽聞独孤客之名,罪天羽疑惑道:「魔主與独孤客可有怨?」
「奪我罪淵,你說有沒有怨?」
「那是十二羽的事了。」
「也是我的事。」
龍魔天令羽稍作調息後打開房門,看到了羽家軍與血醫閣對峙的場面,轉頭看向罪天羽問道:「你的人?」
「都是魔主的人了。」罪天羽恭敬道。
「那他們呢?」
龍魔天令羽指向羽家宅門前三人,來者兩大一小,一男兩女,女子褐色長髮綁成馬尾,白色宋衣裹身,外披淡藍色薄衫;身旁還有一女童替自己揹著藥箱,另一男子一身輕裝隨行保護著兩人。
同為醫者,罪天羽見狀卻是如臨大敵,那女子手中拿出的玉針,更是血醫閣揮之不去的夢魘,罪天羽惡狠狠盯視道:「化毒聖手…」
「有毒。」
「聽聞化毒聖手一行人行蹤飄忽,上回至不夜城行醫已不知過了多久,想不到又在此出現。」罪天羽這話是說給龍魔天令羽聽的,有毒手中的玉針,便是血醫閣前任閣主與其「醫鬥」之下輸給有毒的。
血醫閣與化毒聖手的瑜亮情結在醫界也非新聞,此時的罪天羽恨不得龍魔天令羽能將其斬之,以除心腹大患,奈何有毒身旁總有人護衛,據聞至今除了病人,還未有人能近有毒三步距離。
「是敵人?」龍魔天令羽問。
「是敵人。」
「那就…」龍魔天令羽挑起身邊羽家軍長槍,大喝一聲:「拿下。」
「看來還是來遲步一步,邪龍真神已完全覺醒。」有毒從徒兒白珞兮身上接回藥箱,惋惜嘆道。
梧鴆伸出拳爪,雙手大張成護衛之狀,詢問有毒道:「先走?這人數有點多。」
「走是要走,我這一走,血醫閣要雪恥,又要等一年後了。」有毒刻意在罪天羽面前晃了晃,那代表血醫閣的玉針,似是要罪天羽想起,一年前的恥辱。
有毒向身邊的女孩說道:「珞兮,這場面妳就別添亂了,去衙門找妳七星師叔過來。」
白珞兮看對方人數眾多,正想施展引以為傲的「分身術」就被師父給叫走,雖不情願,但也分的清局勢,比了張鬼臉就要朝衙門而去;只是疑惑道:「太師父的暗器可厲害了,不把太師父也叫來嗎?」
「小孩子懂什麼,我都快有師娘了,別在這時候破壞他們的氣氛!」有毒意有所指,指的自然是祁影與明教風潔綾在衙門的二人世界。
「哦。」白珞兮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
確認白珞兮離開,有毒看向龍魔天令羽,連發數針欲襲要穴,血醫閣的湘夫人與罪天羽同時出針打散了有毒的針術。
「就讓老身領教一下化毒聖手的醫術。」湘夫人容顏絕不超過三十,但血醫閣多的是駐顏秘術,真實年齡誰又曉得。
有毒面對羽家軍與血醫閣,嘆息對龍魔天令羽道:「本想找血醫閣履行醫鬥之約,能順手救你也當作善事了,看來今日我這化毒聖手,要去掉『化聖』了。」
罪天羽聞言笑猖狂笑道:「在我血醫閣面前還想下毒手!」看著有毒手上代表血醫的玉針,罪天羽坐在湘夫人身旁,與有毒對案而坐,案上一共四十九支銀針,重現當年的醫鬥。
「請!」
***
雲曦迴雁樓內,因近來公文全交由蒼羽夜一手打理,凌雲雁、雨紛飛、曲無異等人難得清閒,雨紛飛更是親自下廚,放了雲樓的廚子們三天的長假,考慮到空虛禪師也回歸雲樓,雨紛飛特地做了幾樣素菜。
滿桌佳餚前,凌雲雁夾起一塊東坡肉,曲無異筷子卻夾在凌雲雁的筷子上,察覺曲無異臉上塊沉出水來,凌雲雁將那塊肉夾在曲無異碗裡。
又舉筷夾了一道雨紛飛專給空虛禪師做的素菜,舉筷半空又被空虛禪師的筷子給夾住,空虛禪師沉聲道:「施主,你這筷過葷了。」
一句閒話,三種心思,曲無異臉色不善說道:「是啊,他這是快過婚了還是快的昏了,也不知道。」
「那你這話是無異說的,還是無意說的?」凌雲雁反問道。
「是無異說的,但是有意說的,滿意了?」曲無異邊吃邊不停的用筷子插在碗裡,吃相極為難看。
空虛禪師察覺氣氛不對,道了句佛號,夾了幾塊齋菜,拍了拍桌角用膳的許瑞,說道:「施主慢用。」空虛禪師往他桌坐去,不再有交集。
許瑞以為是禪師習慣如此用膳,不以為意,繼續坐在桌邊,還在思考著素芳蓮的案卷。
「瞧你說這什麼話,我與她只是朋友。」凌雲雁說道。
「朋友?朋友有必要送人回去送了十里遠!?」曲無異反問道。
「順路,順路。」
「看你現在這樣子,從古佛寺到水雲天你也會說順路!」
「我那是看她一個女孩子家,連夜奔回不夜城總有危險,身為名門正派之首,自然以蒼生為己任。」凌雲雁義正嚴詞道。
「樓主何時投入資源發展腳夫行業,以樓主這種心態經營,雲樓下半輩子營收全靠你了。」
不知曲無異吃了什麼藥,如此針鋒相對,凌雲雁又夾了塊肉,放在曲無異碗裡。
「吃塊肉,消消火。」凌雲雁慰道。
「消你個頭。」曲無異看著眼前男人對自己的百般包容,顯得自己格外幼稚,一掌拍桌震飛許多食材,但也巧妙的使勁避開凌雲雁,只是許瑞就難以倖免了。
許瑞將臉上及頭上的菜肴扒在碗內,默默坐在空虛禪師那桌;空虛禪師看了一眼許瑞,又道了聲佛號,說道:「施主胃口不錯。」許瑞白了一眼,回道:「禪師也不錯。」
很好,你不錯。
凌雲雁嘆了口氣,收拾桌上的殘羹剩飯,嘆道:「其實這事也瞞不住,我與林姑娘確實兩情相悅。」
「如今天朝對我們雲樓一舉一動盯著緊,又處處針對桓嶽府,你是嫌天朝抓的把柄不夠多嗎!」曲無異拍桌叫道。
凌雲雁打圓場說道:「天朝之事,我自有應對之法,無異,你就別擔心了。」
「是啊,不用擔心,了不起就像流雲一樣,一聲不吭的走了嘛,你確實不用擔心,因為傷心的人也會是我們!」
興許是流雲飄蹤的辭世影響了曲無異,深怕凌雲雁也會毫無徵兆的離開,凌雲雁也明白曲無異的心情,無奈之下也感到一絲暖意,深吸一口氣,鄭重且堅定的一字一句說道。
「我不會離開。」
……
曲無異被這突如其來又堅定的語氣給弄矇了,一時間竟不知要說什麼好。
想了一會,皺眉疑惑道:「真的?」
「真的。」
「怎麼證明?」
「你是要我怎麼證明,立生死狀嗎!?」凌雲雁無奈道。
「那倒不用,讓雲樓插滿代表你與流雲的鯉魚旗就好!啊!」
曲無異彷彿想到何事,心虛的朝窗外看,果然看到陣陣濃煙。
凌雲雁察言觀色順著曲無異的目光看去,疑惑問道:「話說雨紛飛下廚後跑哪去了?」
曲無異被問到雨紛飛的行蹤後,更是面色不善,支支吾吾的應答讓凌雲雁心生疑惑,看了那陣濃煙的來源,恰巧看到雨紛飛在成千上萬的鯉魚旗前,縱火!
凌雲雁指著雨紛飛詭異的動作,望向曲無異,臉上寫滿了疑問,曲無異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你知道我倆一直很有行動力…」
「然後呢?」
「我倆就想說,你與林姑娘兩情相悅,這庫房的鯉魚旗索性全燒了,省得我們睹物思人,只是…」
「只是沒想到火勢會這般之大!」曲無異語畢即從樓頂奔去救火。
凌雲雁一邊大叱道,一邊施展輕功從樓頂奔向火勢處。
「你們是想燒了雲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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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大家校閱與建議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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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賴凝天
時間:2020/7/1下午 06:46:49
賴凝天-即將開啟劇情副本,請多加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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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回覆提名
時間:2020/6/29下午 12:17:26
那個時候柳芯不在哦,請不要誤導作者!然後我家小弟夏夜流光不打第一波死士的,怕沾病毒。
另外,我不覺得作者需要鼓勵屠殺新人的行為,新人會被殺不是因為他們弱就該死,而是他們剛進江湖什麼都不太懂而已。
柳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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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討論
時間:2020/6/28下午 12:16:55
武俠世界總有比武大會,如同這次的關鍵聯賽
這種橋段上了正史會是用什麼樣的環境去舉辦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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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提名
時間:2020/6/27下午 02:45:25
江湖死士已順利砍傷了伊彌嬝,完成任務..
2020627 下午 02:41:40
當著九逃跟柳姊的面市集眾人睽違之下送人入醫,還填上沒有原因只是想殺你的遺言,好久沒那麼有膽的反派扮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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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錯字
時間:2020/6/26上午 03:02:03
老祖臨光沉著一張臉,強忍著淚水,拿起三支香走到流雲飄蹤靈前,畢竟將近兩”白”歲高齡:百
“免強”將要吐出的字維持清晰:勉強
一個陌生的”名子“引起了九笙的興趣:名字
兩人就這麼地拖著素芳蓮的”傷驅”朝外離去:傷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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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入戲小貼士
時間:2020/6/26上午 12:25:09
大家好~~我是入戲小貼士~~
今天要講的主題是"日期"
我們從智亂天下(序)中有這麼一段:"四月十九日,尹秋楓與市集俠士爭執,該俠士之師,巫千雁被尹秋楓斃於掌下,隨後即被擒回衙門"
對照遊戲血案實際發生的日期"2020511上午 12:24:42 [江湖訊息]遭受尹秋楓無情追殺,走投無路的巫千雁,竟跳下山崖生死未卜?筋脈盡碎?或是因禍得福而撿獲絕世武功?命運將如何呢..?(江湖市集)"
可以得知:
1.正史小說的曆法日期跟現實是同步的,所以在當天討論"端午節"、"中秋節"都是可以的!
2.正史小說的曆法日期是農曆,不是國曆,入戲時要特別注意使用農曆日期,不然可能會被檢舉不符合正史架構喔~~
我是入戲小貼士~~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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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這個
時間:2020/6/24下午 06:14:58
第一點,我是貼給筆者和他們成員的。
第二點,貼在告示亭也不對,畢竟研討圈不在正史內容。
第三點,這邊是正史討論區,也能提出關於正史的建議,而研討圈也是完善正史角色的地方,所以貼這也很合理吧?
那個補充建議是我忘記補上的,大概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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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
時間:2020/6/24下午 06:03:32
他是提議想貼給研討圈的吧?貼告示亭也不對,貼這邊也許是給成員和筆者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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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研討圈最後一篇非角色相關回覆
時間:2020/6/24下午 04:40:43
感謝針對研討圈的延續方向提供建議。
研討圈成員基本上都是隱藏起來的,因為有時候需要寫得比較直白,並且不能因為自己的主角色關係造成紀錄上的感受差異,所以成員們都不希望被知道自己是誰,因此我們有各自的代號。
而開啟幫會這一點來說,因為幫會需要名氣支撐,對於不希望被發現背後是誰的成員們來說(說話容易被猜測出來是誰),是完全無法支撐名氣的,更不用說他們都有自己的幫會名氣要支援了。
而更深入的問題如創代號角色需要消耗掉的等級、開創幫會需要多少等級的仙丹材料以及金額,這些我們就不提了。
不管如何,感謝您為了我們的續存問題作思考。
這將會是最後一篇非正史角色相關的文,後續還請大家把焦點放在精彩演出的角色上吧。
正史角色研討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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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
時間:2020/6/24下午 02:11:32
幫會告示本來就不用紙
為什麼站長通過那則建議告示?這裡是正史與角色扮演討論區 不是告示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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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補充建議
時間:2020/6/24下午 12:12:40
幫會告示亭可以改成不需消耗告示紙
加強幫眾運鏢報帳實用性
與扮演設定實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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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re主題: 回應那個回應
時間:2020/6/24上午 10:34:28
我提出一個參考意見:
人物研討圈可以開一個幫會,
讓成員和筆者可以加入,
並使用幫會告示亭互相交流?
成員可以利用幫會聊天室即時討論,
也能讓筆者偶爾可以進入和成員參考。
提出淺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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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推薦
時間:2020/6/24上午 12:43:49
山東老農、暘駝子
覺得江湖需要更多這樣的人,打從口音下去扮演,用單純的文字充分傳達,光是說話就是一門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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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回應那個回應
時間:2020/6/23下午 10:09:33
共用帳號這個很麻煩,畢竟成員們彼此有自己的帳號在使用。
[展開全部內容]
共用帳號這個很麻煩,畢竟成員們彼此有自己的帳號在使用。
再加上,看過訊息之後,就不會顯示有未讀訊息,比較容易忽略掉。
目前使用的方法是粉絲留言板,提出目標角色名稱,然後成員靠自己觀察到的上去做填寫備註等更新。
一方面目標比較明確,也沒有字數上的限制(江湖私訊有字數限制,而且格式上無法排版)
所以共用帳號私訊這項就不考慮。
另外一點,很佩服當初筆者乙寸筆能以一己之力,觀察並撰寫。
特別是在可能一大堆沒有營養以及武俠元素的對話裡面抽取出能夠做為題材的原料。
這段時間觀察下來,武俠元素真的很少,大部分都還是在尋找能把現實轉換成不違規的聊天方法,甚少真的思考怎麼去扮演。
如果有這樣的人,歡迎提出來,我們這邊可以以這些人去進行角色觀察(在此先感謝大家提供名單)
後續......
再看看怎麼做了.......
還是希望能更常看到精彩的演出情境。
畢竟,再多的人物設定與觀察,真的比不上一場實際的精彩演出。
正史角色研討圈
另外打個廣告:
各種新奇有趣並且與江湖有關的腦洞,歡迎有興趣的人在主選單-搜尋玩家-太歲-角色留言板,點進去一起共襄盛舉喔!(又是一個燒告示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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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回應正史研討圈
時間:2020/6/23下午 05:34:19
你們做的很棒,而江湖也需要你們,有如場上演員跟台下觀眾的關係,藉由觀眾直接講述自己對演員的看法,讓演員能了解自己扮演的情形與自己未演繹出來的地方如何改善,不像演員互相評價時顧忌到關係網,外加同是演員的身份,而不能如觀眾去察覺。
是否有機會能共用帳號,靠飛鴿方式,例如跟好友A的飛鴿就是刊登任務,跟好友B的讓大家討論等等,不使用留言板節省告示紙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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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凌冬生-二修版
時間:2020/6/23下午 12:45:38
染神刻骨倚翰林
水都 ......
[展開全部內容]
染神刻骨倚翰林
水都苑附近竹林內,一場激烈追逐正在展開,女子抱元納勁,周身浮起湛藍青光,五名鐵面殺手五刀合一,迎面殺上。
「地道,山河!」素芳蓮一掌推出,借天地之氣,有傾盡三江之勢,無奈連日奔逃早已力頹;掌力震開五人,再度拉開距離。
慌不擇路,身上鮮紅浸透道袍,手中雪銀劍芒也被鮮血染得黯淡,素芳蓮多處負傷,雖為女兒身掌力一擊而出,力道絲毫不弱於男子;只是連日奔逃勉力再出「行天道法」之人道,威力已非數日前可比。
震退追擊之人,素芳蓮憤恨問道:「你們究竟何人!」拂塵與長劍交叉警戒,慎防敵手偷襲。
「妄議天子,其罪當誅。」追擊素芳蓮之人皆身著飛魚服,為首之人鐵罩覆面見不得神情,就這交談一瞬,追擊人馬再佈殺陣;素芳蓮拂塵掩殺,手中秋水凌厲一擊,逼開五丈距離,
前有五絕案、霜嶽案為例,如今天子大頒禁言令,素芳蓮雖名不揚,卻是直言不諱於水都苑大罵天子,果然不久這群鐵面人便找上了素芳蓮,一路追擊至今,素芳蓮沉眉問道:「雲樓的人?」
「你不需要知道。」
鐵面殺陣再開,五人旋刀欺身,逼近五丈距離,素芳蓮拂塵捲住襲來刀光拖勁擋下另一鐵面人的刀勢,橫劍格擋三道斬落寒芒,三名鐵面人下壓刀勢發勁,素芳蓮足下一沉,拂塵脫手,兩道刀光襲來卻無處可躲。
嘩!
雙刀劃過腹部,素芳蓮瞬間重傷,架開格住的三道刀光,順勢後退;為首的鐵面人反握刀身,疾步殺向素芳蓮。
鏘!
一聲驚響,雙刀一劍破死劫,竹林內,鐵面五人瞬間被圍,包圍人馬雖為民兵出身,數量不多,列陣卻不比正規精銳差上多少,民兵手持「蓋特」二字旗,鐵面人頓感壓力;傳聞天下三大財團之一,千金鑄命許老爺,許瑞麾下便是蓋特軍團。
「你死了可會給我們造成麻煩呢。」許瑞看了一眼素芳蓮的傷勢,大手一招,身旁的蓋特隨從將素芳蓮抬了下去,因傷勢沉重,素芳蓮眼神逐漸迷離,落下了拂塵及長劍。
「開卷吞墨沾白羽,聖蹤藏玄作舟楫。」
一同出手的除了許瑞一劍之外,蒼羽夜抽出藏於背後的兩道白羽般的利刀,一正一反的持刀姿勢宛若一個「圓」,「圓」所環視之處,鐵面人無不警惕萬分。
蒼羽夜沉聲再道:「千古性惡本難斷,鐵律正法祭商君!」雲曦迴雁樓正為流雲飄蹤身後事忙的焦頭爛額,此刻也僅剩許瑞及蒼羽夜兩人勉力維持局面,還是蓋特軍團為眼線才及時在素芳蓮千鈞一髮之際救出;蒼羽夜雙刀如羽,輕薄鋒利,鐵面人眾不敢大意,交手照面,五人已然負傷。
鐵面人眾思退之際,許瑞一聲令下:「拿下,要活的。」一言出,眾人動,蓋特軍團一擁而上,民兵出身,卻是個個體格健壯的蓋特軍團,一力降十會,無精妙招勢,眾人或劈或砍,很快便打的鐵面人僅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
蒼羽夜收起雙刃,冷眼盯著戰局,卻聞到一股煙硝味,心中暗叫不妙,出言急喊道:「是火藥,都散開!」
一聲驚爆,鐵面人眾心知死局底定,五人缺胳膊斷腿的緩速靠近,雖行動緩慢,可距離實在太近,危及之間許瑞頂起黑金大盾,扛著衝擊威力在鐵面人身上抓下一物。
這是…
許瑞迅速將鐵面人身上之物收起,面色凝重的看著遍地碎肢殘骸,蒼羽夜看著蓋特軍團抬著的素芳蓮,向許瑞問道:「這人你有想法?」
「此人敢犯大不敬之罪,已引起百姓關注,先收押牢中,待流雲飄蹤葬禮結束,再行定奪如何?」許瑞反問道。
蒼羽夜看著山雨欲來的雷雲,揉著太陽穴嘆了聲,隨著蓋特軍團將素芳蓮押回牢中;卻沒注意到許瑞手中那從鐵面人身上奪得之物。
只怕要變天啊….
***
將軍城,無數英雄起源,無數英雄殞落;如今滿城盡是哀戚;放眼望去,皆是白裳素衣。
除了...那赤青相間,人人手持的一桿鯉魚旗,為一片素白之中增添一點色彩。
為流雲飄蹤身亡,雲曦迴雁樓甚至置皇榜誥命如無物,凌雲雁腰懸細雨斜陽,斜倚碧落雲濤,兩口名劍今日也顯得格外黯淡,垂眸飲下一壺苦酒,心中下定決心,若天朝連流雲葬禮也要阻止,便主動辭去這綬督之職,正式與天朝翻臉,所幸二王爺很識趣,九督統隊連個影都見不到。
不過仔細想,天朝將刑司大權下放,若因流雲飄蹤之死而「動搖天威」導致天下大亂,聖威顏面何存,九督統隊早被下令協助維護各州郡治安,自然是無空閒搭理流雲飄蹤的葬禮;可以說,流雲飄蹤身亡完美破了天朝針對江湖勢力的佈局。
凌雲雁看著滿城的鯉魚旗,嘆息了一聲:「看到一堆旗,我都以為是我走了。」凌雲雁雖強顏歡笑,但臉上褪盡的血色,掩蓋不住內心悲痛,凌雲雁既為流雲飄蹤生前至交,在江湖並稱雙雲,這滿城鯉魚旗,悼念的不只流雲飄蹤,也是悼念雙雲的這份情感。
一言出,兩道凌厲目光射來,臨光及雨紛飛不知凌雲雁心中想法,鄙視的看了一眼,凌雲雁聳了聳肩皺眉苦惱望著滿天陰雨,餘光卻是不由自主的看向披著麻罩的白袍身影。
「看誰呢?」
曲無異一張大手拍過去,讓凌雲雁收回了目光,而盯視的那道身影彷彿注意到了動靜,轉身看了凌雲雁兩人;畢竟出身名門大家,林茗身為客人,抱拳向凌雲雁兩人行禮。
凌雲雁向林茗回了一禮,故作鎮定的對曲無異說道:「看雨何時停呢。」繞過曲無異,朝葬禮祭台操辦去,空虛禪師從不夜城趕回,一身白袍在雨中獨自敲著木魚,更顯得莊嚴肅穆。
流雲飄蹤於江湖極享盛名,與會者無不是江湖巨擘;如今身亡消息傳出,除了雲樓一眾,上官風雅、太歲兩個死對頭竟也同時出現,卻是講好一般視若無睹。
定睛再觀,妖皇傲天、涼空居士甚至出現在名單之內,傲天倚牆獨飲,身邊還有一襲墨紋白袍的道者,只見那說半套話的太宿甩動拂塵披在肩上,與傲天討要一罈他自釀的烈酒,兩人無語對飲。
同樣料想不到的還有夏宸,自水中月墓前拜別不久,收到流雲飄蹤身亡訊息時,夏宸一臉錯愕,以為是手下人尋自己開心故意這麼說,確認消息屬實,夏宸星夜兼程,沿途跑死了八匹馬,卻是連最後一面都沒見著…
空虛禪師頌經聲因內力傳遞,加之城內寂靜無聲,已傳遍整座將軍城。
「流雲氏飄蹤,魂歸來兮....」
「今有爾之親朋好友呼喚,魂歸來兮。」
「隨我白幡路引,速速回鄉,魂歸來兮!」
聲聲句句喊魂聲,朝暮念想皆斷魂。
隨著三句魂歸來兮,眾人用著最親近的話語,道出最悲痛的稱呼。
流雲、飄飄、老大!、胖刺、小四、飄逸兄、男神!、矮短飄、雲哥、肥飄,一聲聲的呼喊聲,縱使不盡相同,但盡是指同一人。
不過斷魂的人是他的人,也是我們....
守愚啊...你回來了嗎?
空虛禪師閃過一絲悲痛,即恢復原本的肅穆。
自牧野長風送回流雲飄蹤屍身不久,遠在大漠邊關的流雲兵府便遣人領回了流雲飄蹤,作為雲樓副樓主,眾人跋山涉水,到了流雲兵府一路扶靈至臨湘城,經過一連串繁瑣而複雜的儀式,眾人身心雖累,卻也沒有任何人想要離開。
這樣的事,沒人想經歷第二次,但也不想錯過能與流雲飄蹤相處最後的一次。
老祖臨光沉著一張臉,強忍著淚水,拿起三支香走到流雲飄蹤靈前,畢竟將近兩白歲高齡,在一群小輩面前總不好放聲大哭,可是該說的終究還是得說,臨光深吸一口氣,顫聲道…
「流雲公子,是你當初答應我在你肩上坐到滿意了再下來,現在是你失約了,我還沒滿意,但你卻走了;不過我大人有大量,在今天的追思會後,我原諒你了。」
臨光背對眾人,語氣聽不出情緒,卻看得見臨光不規律顫抖的雙肩;眼前浮現了先前被傲天重傷的一幕,雖然證明是誤會一場,但見流雲賭博酗酒的頹廢,也代表了他的灰心喪志;一路上經歷了許多可以說跟不能說的事情,萬幸,那次頹廢後重新振作,問鼎江湖巔峰。
將軍城之戰…
臨光想起了令人悲痛的那夜,那夜太過混亂,碧血院主劍青魂意外受伏,最後演變成流雲飄蹤力戰龍泉四俊之二,與碧血院主雙雙戰至重傷,此戰折損之高手不知凡幾,戰因至今仍是個謎,聲音越說越小,現場寂靜無聲,即便再小的音量,都聽得出臨光心中的歉意,聽得臨光說道:「那天要是我再用心一些,也許你們就不用受傷,也許你的傷勢就不會惡化…」
千言萬語也喚不回逝去的人,臨光抹了把眼淚,打起笑顏看著流雲飄蹤靈位。
老夥伴,一路好走!
雨紛飛今日不沾胭脂,可素容秀顏更似另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水中月…
接過空虛禪師為自己點燃的三柱清香,她可沒有臨光這麼愛面子,甫上靈前已是淚流滿面,免強將要吐出的字維持清晰,一句句緬懷道:「從一開始你的作風行事就是一個真正的大俠,遇上事情時,有你在總是有一個安定感;到後來,你逐漸變強了,在你風光的感覺下,其實我是有一點感覺到你那高處不勝寒,身邊沒有了並肩而行互相勉勵的同伴…」
不約而同的想起將軍城之戰,當時雨紛飛恰巧受雲樓密令外出,聽聞將軍城之戰莫名成為「高手們的對決」雨紛飛心急如焚,然而最擔憂的事情仍然發生,收到了代表流雲的那位蒙面人重傷的消息時,便該料到你壓抑已久的內傷…
「那日,你跟我說你好像走不下去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我能感覺到似乎我又要少了一個老朋友了,心慌、心驚卻僅能盡量明白著;卻未曾想到你的傷勢,你休養了一陣子後,又斷續在各郡上看到你的行蹤,心裡其實是開心與慶幸的,卻想不到那其實是你的迴光返照…」
而這次江湖上的離別是真的到來了…
雨紛飛也是抹了一把眼淚,卻抹不掉思念,淚流滿面對著流雲飄蹤靈堂笑著說:「我從你衣櫃遺物裡偷了一些衣料以後製作鯉魚旗,以後雲樓鯉魚旗內,永遠有你存在,願你在另一個世界安好順遂!」
又是一番親友捻香告祭,聞者皆盡落淚,聽者無不動容,凌雲雁除了悲傷,更多的卻是感懷,他,想必也不喜歡看到這麼多人為他傷心流淚的吧…
直到聽見林茗說的一席話…
凌雲雁看著窗外陰雨的眼神移回了靈堂。
林茗將髮絲撥至耳後,深吸一口氣,閉眼說道:「小女子印象中的武林就是用拳頭匡服天下,所謂的俠,就是互毆出英雄,不頭破血流不酣暢。」
看了一眼他處,卻無意間與凌雲雁對上了目光,雖只一瞬,林茗迅速別開目光再道:「但自從來了臨湘,才知道所謂的俠,所謂的美名,是有千里駿馬、有神兵在手、有白衫加身,以及──有許多知心的摯交在身邊,一起向志業同齊。」
彎了身子深深一拜,林茗不捨的將線香置入爐中,拭去兩道不著痕跡,已經乾涸的淚痕道:「在臨湘的這段日子,是小女子此生最瀟灑快活的時候了;前輩,臨湘相逢一年,很榮幸能結交這樣的一位大俠,一路好走。」
一曲大漠一線江,千秋過客百世傷。臨水一流天跡遠,飄舟扣弦歌也狂。
又是多名親友哀悼,隨時辰推移,空虛禪師拿起祭文,莊嚴梵唄,頌生悼亡,要為這葬禮畫下句點。
絕代策侯,臨水湘江。
湘河武冠,拳劍雙修。
詩詞文學,博古通今。
旁徵博引,融會貫通。
知兵善任,護關安邦。
無私奉獻,為國為民。
立宗無數,功在千秋。
武連七霸,八盟在握。
蒼天所眷,光輝連綿。
雖有西山,捲土重來。
石動風雲,速安止襲。
三千弱水,獨飲一瓢。
著書迷雲,梨華壓棠。
不世所覷,擲金賑民。
敬謹祭奠,恭送英靈。
嗚呼哀哉,尚饗。
聲聲句句,道盡傳奇…
隨著時間推移,天下終無不散之席,人潮逐漸退去,一道隊伍低調穿梭在人群而來,流雲飄蹤靈前;天朝欽差攜旨到來與上次來雲樓頒旨的官員竟是同一人。
「凌大人,久違了。」頭頂烏紗帽,肚子大的可以擋住兩個凌雲雁的官員,打開錦布,宣告詔文。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臨湘人氏流雲飄蹤,性情忠義、屢次協助平定戰亂。今知故去,朕心痛哀鳴;經雲曦迴雁樓、解空山門等諸宗聯名上表。尊賢貴義曰恭,除奸靖難曰武;朕賜諡『恭武』,彰其忠心仁義、靖難社稷,欽此。」
天朝追諡看似給了流雲飄蹤無限哀榮,實則也是一種權衡手段,畢竟流雲飄蹤死亡象徵意義不同,追諡這種要求,天朝自然是能滿足盡量滿足,反正也不傷筋動骨;還能賣天下宗門一個面子,對天朝而言百利無一害。
凌雲雁接過了旨,可天朝君使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以挑釁的眼神看著夏宸,夏宸身材雄偉高壯,一對野火般的濃眉和銳利雙眼與天朝君使四目相對,反倒是讓君使縮了縮身子,試圖在隨從身上找些安全感。
夏宸收回銳利的目光,眼神緩和道:「夏某一介武人,若有冒犯君使之處還請多包涵,只是不知夏某是否何處冒犯了君使?」
天朝君使先是瞥了眼凌雲雁,陰陽怪氣的說道:「雲曦迴雁樓不愧為天下第一樓,四海名望,將近一人之下,可凌大人若是私下移交刑司大權,天朝也難辦事啊。」
自雲曦迴雁樓作為槍使之時,雲樓也迅速作出對策,三妖之師尊,神刀夏宸,除了有天下三大財團之一的疾風鏢局撐腰,論實力、名望、身分也足以堪比雲曦迴雁樓;雲樓為守「天下正道」之名,難免綁手綁腳,夏宸一向特立獨行倒沒有這些包袱。
如今局面處處受制,乃因猝不及防,雲曦迴雁樓沒有任何準備便成為天下宗門的對立面,為免雲樓遭有心人利用,老祖臨光便延請其師夏宸出面代掌天朝司職,雲曦迴雁樓則可重整旗鼓掌握局面,私下成立了「莫廳」組織。
可君使一番話,卻讓人細思極恐「莫廳」成立乃屬機密,即便是雲樓高層也不見得能得知,天朝君使話中之意,臨光及凌雲雁兩人眼神相視一瞬,立即別開。
有內鬼!
一個心思,彼此了然。
夏宸雖為武夫,天朝君使說的這麼明白怎會不知其中含意,索性不再隱瞞,直言道:「君使說這種話,想必也聽過『莫廳』之計畫,夏某不諱言,今日便是要替雲樓擔下,天朝若看不慣,大可再頒一道聖旨,收回成命便是。」
君使聞言怒道:「反了你們!凌雲雁冊封綬督,乃聖上欽點,夏老闆如今可是要護雲樓,行代庖之事,犯了欺君之罪,這麼嚴重的後果,夏老闆可要想清楚。」
夏宸彷彿聽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從懷裡拿出疾風鏢局的帳冊,一頁一頁翻給君使觀看,笑道:「我不護著我徒弟,難道真要報效國家,給天朝糟蹋嗎?君使還請看清楚,我疾風鏢局的產業牽動天朝近四成的稅賦,這麼嚴重的後果,君使才真要想好才是。」
夏宸一番話氣得天朝君使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良久,才哼了一聲邁步離去,夏宸平日與世無爭,如今出言如此爭鋒相對,倒是看傻了凌雲雁及臨光兩人。
「你們兩傻愣在這做什麼?該幹嘛幹嘛去啊。」夏宸策馬褪下一身麻衣肆意奔馳,享受著僅剩的悠閒時光,因為夏宸知道這江湖風波又要將自己給捲了進去。
真麻煩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夏宸離開不久後,雲樓人馬給臨光捎來了一封信,凌雲雁見臨光看信後臉色大變,想要詢問卻被臨光給打斷。
「送信的人是誰?長什麼樣子?可有留下口訊?」臨光問得急促,凌雲雁內心更疑;那信使慌忙答道:「是城內其他兄弟轉交而來,另外…許老闆說,押送至素芳蓮至衙門路經雅咸途中遭到埋伏,咱們的弟兄無一生還,素芳蓮身受重傷,請樓主盡速回樓,主持大局。」
看來只能自己找答案了…
還沒等凌雲雁開口詢問,臨光已施展絕頂輕功奔走;凌雲雁撿起留在地面上的信,只寫了斗大的幾個字。
臨湘城主,柳雲策。
***
「十二氏的傳人,活不久了。」
「『殺手』來清理昀泉門戶了,先從不夜城開始。」
蘇昀絕離開不夜城前留下的最後兩句話,九笙停留不夜城的時間變得很長,如今天下局勢還在掌握之內,或許蘇昀絕那所謂的殺手其實不是一個人,而是隱藏於檯面下不為人知的組織?
「若說愛你違反天朝律法六十三條,我願畢其一生替妳變法!」
「人一生喜歡做一件事已經很難得,以前是琴,現在是妳…」
九笙在閣樓上托腮看著不夜城一年一度舉行的情話大賽,聽著台上情話綿綿,同時思考蘇昀絕那句殺手的含意;桓嶽府與九督統隊衝突日趨明顯,即便是萬家燈火,也不免蒙上一層不安的氛圍,聽得不夜城百姓和他人議論道:「嘿,你還不走?這城不能住了,桓嶽府被官府列為叛軍,還留在這遲早出事。」住在不夜城東的張員外頂著肥大的肚子,用那誇張的語氣說話同時,滿身肥肉都在顫抖。
「可不是,前幾日桓嶽府大肆收購糧食,開了比平常高了兩倍的價格收購,那米舖的李老闆左手拿錢,右手就將資產轉出去了,我看啊,桓嶽府這次是鐵了心要打到底。」
「那是你們不知道桓嶽府的實力,今早傳來鎮脩閣先鋒軍戰事大捷,怎麼你們不知道?」一個小哥身著靛青布衣,說話時彷彿自己就是桓嶽府的人一般,戰事大捷都不禁帶著幾分驕傲。
「還真給打贏了?」
「你沒吹牛吧,有城郊進來的人說這次官府可是出動了十萬大軍呢!」
「可不是,你看不夜城幾條街都關門大吉避難去了,有錢賺也得有命花啊。」
九笙在一旁默不作聲,心想這次雙方是下了一步好棋,也是一步險棋,利用輿論斷了不夜城對桓嶽府的錢脈,迫使桓嶽府得加大力度去籌備資源;而桓嶽府也夠有魄力,去留隨意,但若他日再回不夜城鋪張,地價及租金皆要翻倍。
這意思很簡單,可以共患難,那便是朋友,如果不支持也沒關係,以後見面就是明算帳,放長遠來看,若桓嶽府此次能挺過去,日後經濟收益將大幅度成長,但前提是…得挺過去。
「你們懂個啥,聽說那守關主將白亦陵是孤江先生的學生,只是名不見經傳,現在有機會能夠大顯身手,就讓那群官兵屁滾尿流。」
「那你說我們留還不留啊?」
白亦陵?一個陌生的名子引起了九笙的興趣,最近有興趣的事情太多了,看情話大賽台上青衣男子拔得頭籌,想了想,好友洛湮的穗落堂似乎也該招收新血了,吩咐左右讓人發了張「穗落堂」的邀請函過去。
「殺手,我期待你為我帶來的驚喜呀。」
九笙擺弄環在手上的鈴鐺,看著逐漸魚白的天際。
***
流雲飄蹤葬禮過後,臨湘城一切恢復正常,應該說…盡力恢復正常,雲曦迴雁樓執政期間大修律法,官衙卻趁雲樓舉行葬禮無暇分神之際,用雲曦迴雁樓所修之律法,大肆搜捕罪犯,使得葬禮結束,待審案件讓雲樓判官案牘勞形。
凌雲雁得許瑞所傳的訊息,押解素芳蓮至衙門途中埋伏之消息,迅速迴返雲樓;見蒼羽夜埋在數以萬計的卷宗當中,硃筆飛批,審閱速度速度恰好與要新送審之案件量持平,甚至隱有減少之趨勢,雨紛飛及許瑞兩人則圍在奄奄一息且不醒人事的素芳蓮身旁。
「傷勢如何?」
凌雲雁為武道宗師,自然看出下手之人不凡處,出招之準確,勁力之拿捏恰到好處,不多一分力,素芳蓮為女兒身凌雲雁不便查看,雨紛飛告知素芳蓮胸前有一道掌印,掌印凝血不散,分明是餘勁未散,如此下去恐有性命之危。
許瑞對醫術不甚了解,卻也看得出狀況不妙,抱拳回道:「情況不樂觀,但除他的傷勢之外,尚有件事得參詳參詳。」
許瑞開賭營生,作為地下錢莊的大戶,自然知道黑市買賣,就在流雲飄蹤葬禮前夕,許瑞自懷中拿出一張黑市價表,言道:「自我宗執政以來,素芳蓮已多次表達不滿,而就在流雲飄蹤葬禮無法分神兼顧時,有人出十五萬兩,買素芳蓮的命。」
「栽贓?」雨紛飛問道。
許瑞點頭稱是,言道:「想得不錯,若是一個對政策不滿之人,表述淺在民意而犯罪,我方奉命捉拿,素芳蓮卻因這十五萬兩賞金而亡,世人在不知黑市買賣的情況下,將如何看待?」
凌雲雁接話道:「認為我雲樓一力擎天,勢與天齊,其他宗門藉勢反撲,天朝大可鳥盡弓藏;屆時我雲樓內外交逼,有累卵之危。」
「不巧,這事卻剛好發生了,我與蒼羽夜雖及時救下,卻沒算到還有其他人伺機而動,還連累沿途押送的弟兄…」
凌雲雁聽許瑞娓娓道來事發經過,加上天朝君使對雲樓動向瞭若指掌,越發懷疑雲樓中被安插的眼線,可雲樓之人豈有投靠天朝之理?心思電轉之間,仍是先按照計畫,利用夏宸建立「莫廳」組織的時間來重整旗鼓。
思付之間,一隻玉手拍了拍凌雲雁的肩頭,思緒被打斷,凌雲雁皺著眉頭的刀疤臉轉頭想看是誰這麼不長眼,回眸剎那,是一張帶著歉意的清秀面容,凌雲雁表情逐漸緩和。
看得出凌雲雁臉上的不悅,林茗低下頭,怯懦說道:「桓嶽府戰情告急,小女子在樓內已叨擾數日,特來與樓主拜別。」許瑞心思細膩,拉著素芳蓮的右腿,言道:「我去找找看有沒有大夫能夠救治。」言罷,便拖著素芳蓮重傷的身軀向外走去。
雨紛飛嘆了一聲,三千青絲甩動,無形雨絲抬起素芳蓮整個身子,嗔道:「許老闆,有你這麼照顧傷患的嗎?」
「這些事通常下人會處理,反正都是拖,你行你來。」許瑞擺手道。
兩人就這麼地拖著素芳蓮的傷驅朝外離去;角落批文的蒼羽夜連看都不看,一道掌風吹落了竹簾,繼續在卷宗當中埋頭苦幹。
「夜色已晚,要不…明早再啟程?」凌雲雁試探性問道。
林茗搖了搖頭回道:「兵貴神速,我畢竟是桓嶽府的人,早點回去心裡也踏實,多謝樓主這段時間照顧。」
「說不上什麼照顧,我送妳。」
「嗯。」
曾因醉酒鞭名馬,如今怯情兩無聲,阡陌道上,對影成雙,東風拂面,月盈繁花;凌雲雁送了數里,路上兩人靜默無語,各有千思萬緒,林茗停下腳步,言道:「送到這便行了,樓主請回吧。」
「嗯…之前樓外鯉魚旗的事…」凌雲雁抓著頭髮,難為情的提起。
「我沒放在心上。」林茗回道。
「那可不行,妳可是一個姑娘家,要不妳…留下?」
靜謐無聲。
靜的只剩凌雲雁一息三十下的心跳聲。
仍是林茗打破沉默,坦然笑道:「樓主男子漢大丈夫,說出的話可不能反悔,此間事了,再尋樓主,以後可要勞煩多備一副碗筷了。」
「不差妳蹭飯的。」凌雲雁笑回道。
「說什麼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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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論角色性格不固定與正史編寫的關聯性
如果可以,當然是維持角色個性唷
我也擔心自己會看錯了玩家的個性
例如,疆疆其實能言善道,太歲最愛熱鬧,臨光年紀最小!? 之類的烏龍
但要在正常聊天維持個性確實不能百分百達到 所以可以留言給我告訴我個性怎樣怎樣
因為在上傳前 會有像現在這樣的修稿時間 如果有個性偏差之類的可以告訴我及時修正
[進行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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