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題: 延伸討論 易容入戲問題
時間:2022/7/23下午 04:32:14
如果易容成別人入戲,演出不合人設的行為,該怎麼辦?
(例如下方告示舉例的調戲妙齡姑娘)
當年調降面具價格以換取更多遊戲性,一方面也是考量正史要寫角色性格時,會是以長期演出觀察來寫,不會因為一次易容而有大幅影響
就像前陣子賈叔很常易容成別人,自嘲很矮或扭屁股等等,大家一眼就能看出是被易容,也就一笑置之
但是照告示公告的方針,入戲時只要"一次"演出,就足以影響角色性格 (因為禁止事後否認)
即便能依"入戲時發言違背人物誌設定"檢舉NG,再依"易容或蒙面NG特別處理法"把易容者送進天牢
但並這不影響入戲演出的有效性,仍會被正史納入取材,甚至如果像調戲妙齡姑娘的舉例,只因為"一次"入戲就大肆著墨,當事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正史形象被別人易容破壞卻又無可奈何,因為禁止事後否認.
("易容時禁用入戲"無法解決問題,因玩家仍可手動複製貼上入戲板子符號)
[進行回應]
正史小組已在休息區回應「易容入戲」,同時提及「正史討論區」、「逆轉劇情」、「智者排名」等看法,可參考八卦報導。
2022/7/23下午 09:24:59
所以首部曲用一個跑堂的角色當視角,是一個很不錯且聰明的手法,因為他看的有可能是假象,日後都還可以凹
2022/7/23下午 08:31:25
其實這就是本尊放任不管,自然筆者會被誤導,當然日後筆者也能逆轉之前被誤導的劇情
2022/7/23下午 08:27:43
樓下說的是易容行為轉化為入戲表達,跟這篇要討論「易容成對方時入戲發言」議題不同。
2022/7/23下午 08:09:26
易容後的演出不符合易容角色,在入戲當中轉化故事可以變成「易容拙劣,讓人察覺出端倪」或者「故意要影響此人形象」等等,不都是遊戲的一部分嗎。
2022/7/23下午 06:44:39
江湖除了小說外,主要還是遊戲構成,玩得有趣最重要啦XD筆者怎麼寫也不是玩家能掌控的
2022/7/23下午 05:44:36
也可能導致被貼上表裡不一,出爾反爾,心機重等標籤. 張貼告示會認知到可能是被冒名,但易容入戲卻會實在地直接影響到形象
2022/7/23下午 04:45:25
再舉個例,易容成對方入戲說我要跟XX好友絕交,或是跟XX幫宣戰;即便當事人後來入戲澄清自己跟XX很要好,剛剛是被偽造身分
2022/7/23下午 04:45:17
|
|
|
|
主題: 橘的性格:高冷帥氣嚴肅剛直?
時間:2022/7/22下午 11:40:48
我知道你蓄力積這麼多很想開光,但入戲不要亂講話嘿
[橘]我高冷帥氣嚴肅剛直 Lv+ (2639蓄力轉換鴻運時刻)🎬
入戲的內容都有機會被正史寫進去
如果沒寫進去則會被檢舉你這個發言跟人設不符合,吃NG警告
要注意嘿
可以翻到下一頁,討論區在2月18有一篇「好文分享」
(如果入戲時不多加注意這些細節的話, 目前都是直撥方式, 大家包含主筆者都會受影響你這隻角色就是如此的性格喔!)
(也希望大家共同多多上正史討論區互相刊登分享你對於某某角色的性格看法, 這些觀點當然是從平常觀察該角色入戲模式之後的言行舉止.)
(類似如果您的角色是設定80歲, 但入戲模式時卻去調戲17-18歲之妙齡姑娘, 那就是會給主筆者很多著墨的空間喔!!!!不過很多人可能會不小心演出後, 卻事後不承認入戲之後有這樣的發言, 所以說這最好就是透過八卦或是正史小說討論區中大家互相分享來存證.)
[進行回應]
謝謝大家的指教。(原po)
2022/7/23下午 03:07:00
這篇貼文再次讓大家知道正史小組有多辛苦XDD不能只看對話,需要觀察整個場景的氛圍,不然容易錯誤記錄
2022/7/23下午 02:23:59
人物誌的性格也不是高冷嚴肅啊
2022/7/23下午 01:24:24
韓庶氏?性格?
2022/7/23上午 11:14:23
不然事件的串連與銜接的確會因為個性的不同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2022/7/23上午 10:13:06
那就是如果這樣演繹,被寫入正史的時候不能要求小組要照他的人物誌性格,還是會以他表現的真實性格為主
2022/7/23上午 10:11:17
表現得高冷嚴肅剛直≠演繹得高冷嚴肅剛直。沒有說入戲就不能開玩笑或跟朋友說幹話吧
2022/7/23上午 09:30:06
那句話就是在開玩笑吧,反而符合不嚴肅的人設啊。 by橘
2022/7/23上午 09:16:09
八卦報導:20220723上午 12:39:49,相關討論。
2022/7/23上午 12:46:14
很明顯就不是這樣,下午七點橘才在水都苑說自己九成的句子後面都會加叉號,所以自己很不嚴肅
2022/7/22下午 11:49:04
|
|
|
|
主題: 提議
時間:2022/7/19下午 11:33:21
"挑戰關卡-鬥智中"會決定智者排名,那是否能透過正史虛構一個類似中立組織(ex.鬥智堂)合理化挑戰關卡,對於江湖第一智者的輪替變動也會比較合理。這樣也可以比較好的讓挑戰關卡融入江湖話題當中。
[進行回應]
李櫻的智者扮演實績應該可以結合軍隊,之前看到有人會找她談怎麼走,更早以前還常見她跟蒙面聊天。
2022/7/20上午 09:08:17
例如會觀察推理江湖風向、計算幫會競爭扣分、靠登入推斷蒙面身分,像這樣依靠智力又有明確行為佐證,而不是寫關卡或智者排名。
2022/7/20上午 01:15:25
以最近的正史趨勢,不再追求冷冰冰的系統數據,看重扮演的實績,寫的對象應該是
2022/7/20上午 01:14:53
但李櫻是性格開朗的少女,創的關卡也以一起聊天的好友為設計主軸,就不太適合套用,至於墨行沒寫人物誌所以暫時不好評價
2022/7/20上午 12:40:39
但不是所有關卡都是這麼硬核的陣法,且也要考慮人設形象,巴波所在的霜月閣向來神祕,九笙則結合昀泉傳說在三部曲顯得足智多謀
2022/7/20上午 12:38:30
這些陣法大致呈現的氛圍:青銅巨門、光滑石壁、幽暗火把、狹窄迴廊、銅人陣
2022/7/20上午 12:30:00
挑戰關卡在首部曲有寫過,霜月閣巴波的機關陣,甚至陣法的細節、場景都是按照遊戲裡關卡的設計去寫的
2022/7/20上午 12:24:00
大家一起討論٩(^ᴗ^)۶
2022/7/19下午 11:35:42
|
|
|
|
主題: 詢問正史小組「盟主戰」跟「天下第一幫」
時間:2022/7/16上午 03:06:07
今天的NG案1443,有玩家檢舉認為「天下第一幫」一詞在正史 ......
[展開全部內容]
今天的NG案1443,有玩家檢舉認為「天下第一幫」一詞在正史是專屬於持有最多土地的執政幫,而非當週開光比拚獲勝的執政幫,是為講述遊戲機制
檢舉後有人覺得「朝廷給予額外鏢金獎勵」應該是正史中的合理劇情,而被檢舉的覺得「這確實存在灰色地帶」
先不管案件本身的判決如何,我想到的是,如果正史真的要描寫開光比分的這個「天下第一幫」,但是每個禮拜獲勝幫會都在持續變動,這樣該用哪週結果作為基準?同樣每週變動的盟主戰也有類似的狀況
(聊天王跟山賊王跟卡王比較不像武俠小說會出現的元素,被寫進正史的機率低所以不討論)
在十年前(江湖12年5月25日)曾經有這樣的一篇公告:
「因應配合江湖小說的合理性邏輯之下,每當13號星期五時,是江湖的超級盟主賽,當天當上盟主名氣增加10萬點!
所以在江湖小說的架構下,每逢單數月份又逢13號星期五才是江湖所舉辦的盟主賽,其他時間雖然每天都有打盟主賽,
但這些戰役在小說中請勿列入盟主戰的情節,敬請撰寫投稿小說的朋友多加留意.
在遊戲中每天所打的擂台賽,當成小說中的一般遭遇戰劇情即可.
如此一來,在小說中才不會有每天都舉辦武林盟主大會的不合理狀況.」
經統計13號星期五每年至少會發生1次,至多3次,而小說又要求單數月份,那又更稀少了
如果以上述公告的精神來檢視當今盟主戰的話
我想可以考慮採用每年「春節盟主戰」來作為所謂的「超級盟主賽」,因為站方近年春節都有加碼提供贈品點給盟主當額外獎勵,符合當時對超級盟主賽有額外獎勵的設計,同時每年舉辦1次的頻率也大致符合
(題外話:如果正史小組有打算寫今年年初的春節盟主戰,可以取用「血膽兵鬥」作為素材,雖然主辦人到現在都還沒完成排名跟頒獎作業)
而天下第一幫的部分,我自己想到有三個方式
(1)只有產出時間為1號的天下第一幫,才算小說中的天下第一幫 (註:天下第一幫產出時間為卡王結束,除非卡王有延誤,不然固定都是週日,因此「1號星期日」跟「13號的星期五」的精神是相仿的)
(2)統計12週(約三個月)天下第一幫各幫會分數相加,加總結果最高分為小說中的天下第一幫 (註:我自己最喜歡這個方式,可以用比較宏觀且客觀的視野決定結果,不會因單一事件或玩家的突發狀況造成偏差而有失公正)
(3)不決定哪週會是小說中的天下第一幫,而是看正史寫到哪段事件時,再對照事件當週天下第一幫結果 (註:或許對小組是最簡便輕鬆,不過風險是倘若之後筆者比較走向二部曲那樣有許多創作劇情,這方法就不管用了)
以上提及「小說中的天下第一幫」,為了跟雲樓執政幫作區別,或許可以改稱:幫會評鑑冠軍、最活躍幫、呼聲最高幫...等等由正史小組自己決定
也許不管誰當上盟主或天下第一幫,其實都不會被寫上正史
(現在就連戲份榜都很被忽略了...)
但既然戲份榜仍保留每月更新2次作為「參考」,我想盟主跟天下第一幫也得有個較明確的「參考」且以備不時之需
退一步講,這也有助玩家精進演出並避免NG發生
辛苦了!
[進行回應]
比土地的天下第一幫是在江湖20年引入執政幫制度後才實施,而比分數的天下第一幫自江湖19年就有紀錄,是有必要重新檢視了。
2022/7/17下午 10:35:00
因為目前「幫會土地勢力範圍達75%以上時,於正史可謂稱霸江湖;達100%時可謂統一江湖」,確實比較符合「天下第一幫」概念
2022/7/17下午 10:34:53
由幫主依喜惡決定扣分敵對幫會,也蠻符合「呼聲」概念,獲勝的不一定是當週最強開最多光的幫會,而也要努力博取自己幫會的名聲。
2022/7/17下午 10:34:45
「呼聲最高幫」用在正史有點怪,但我覺得可以商討站長修改遊戲中稱號(目前運鏢顯示為:當今第一幫_XX_官府再獎勵基金X元)
2022/7/17下午 10:34:37
公開後就沒人會設了,當然要保密
2022/7/16下午 07:58:02
敵對幫會公開更有對立效果
2022/7/16下午 07:19:13
不要得不到盟主拿不到第一幫就在酸沒用;幫眾可以自己跟幫主溝通敵對設定.或是有意見不合都可跳槽到其他幫
2022/7/16上午 11:16:47
1.幫眾無法得知敵對2.幫會也能設定高層滿意度嗎?
2022/7/16上午 11:12:43
天下第一幫與超級盟主賽無法反應實際江湖
2022/7/16上午 11:09:47
規範的是正史而不是玩家。天下第一幫同理,至於用什麼名稱、跟雲樓搞混而是否違規等議題另外討論。希望留在這邊執政幫看得到
2022/7/16上午 03:12:19
只是正史應該要強調去寫所謂的「超級盟主戰」,就像三部曲中八宗會武(關鍵對決聯賽),比賽打了很多場但只強調寫最後一場戰役
2022/7/16上午 03:10:51
補充對NG看法,我想如果有人講「他上週得了盟主」類似的話,應該是允許的,因為這符合事實
2022/7/16上午 03:09:01
|
|
|
|
主題: test
時間:2022/7/12上午 08:53:18
test n
[進行回應]
|
|
|
|
發表:藍雲
主題: test
時間:2022/7/12上午 08:52:51
test y
[進行回應]
測試
2022/7/12下午 02:59:56
|
|
|
|
主題: --江湖遊戲公告--
時間:2022/7/10下午 03:55:03
--江湖遊戲公告--
20220710
通知:因正史編輯小組成員洛書自認違反保密條文而主動請辭編輯小組職位。
經此事件後仔細評估在本站開始啟用內部玩家擔任正史編輯團隊後理應將此條文給移除,可惜未能及時改善而造成小組疏忽,因此本站特捐贈3000元於行俠仗義以示檢討。
未來將會移除正史編輯小組成員的飛鴿傳書以及將關閉私下留言給小組之功能,任何關於正史小說議題請至討論區留言討論,並會新增討論區可以正名方式刊登留言,期許之後的江湖小說為公開的討論與進行,進而減少小組成員須背負玩家間彼此的秘密之負擔以及讓小說撰寫更加透明化,更可增加角色的故事走向更必須要親自演出展示出讓大家跟小組們了解。
預計再招募一員正史小說編輯人員,請有意願且熱情的玩家撰寫一篇短文至回報區投稿,將於七月三十日停止受理投稿徵人,謝謝。
[進行回應]
我覺得是兩顆
2022/7/11上午 02:00:27
一個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2022/7/10下午 09:14:58
正史小組 7 月 23 日晚上 8 點在休息區開入討論,歡迎參與和進行提問。
2022/7/10下午 04:03:32
|
|
|
|
主題: 山河雲影 (六)
時間:2022/7/9下午 01:18:37
彤雪門試驗過後,又為入門事宜忙了數日,等著搬入彤雪門的簡棠今 ......
[展開全部內容]
彤雪門試驗過後,又為入門事宜忙了數日,等著搬入彤雪門的簡棠今日好不容易有了空閒,原打算向琉璃堂借廚房開發新麵點,卻被侍女玉茗以協助採買為由,連同埋在書堆的司馬青一起趕了出來。眼見無法做喜歡的點心,簡棠只好提議兩人分開逛,但司馬青認為讓一個女孩子落單總不合適而搖首拒絕,於是兩人就這樣一路無話地在街上徘徊。
曾經在市集風靡一時的吹糖販子不見了,表演銅錢葫蘆的賣油人也離開許久,但有商販離去,自然就有新的店家於此開張,如同江湖新人換舊人,生生不息。這一路上兩人也見識到不少新奇古怪的事物:有一群人當街爭論著什麼「全糖」、「半糖」的話題;還有一男一女正為了婚外情在爭吵,內容卻是女方控訴男子與其丈夫有染,據說吵了兩時辰都沒能有個結果;不過簡棠最感興趣的還是有兩組人馬在包子店門口爭論著到底是甜餡好吃,又或是鹹餡料好吃,讓她不禁想駐足品嘗一番。兩人最終在一家小茶攤休息,司馬青靜靜地撫著青蛇不知在想些什麼,而簡棠則是望著不遠處的糖葫蘆販發呆,實則滿腹疑問。
司馬青那晚的笑容彷若曇花一現,隔日又恢復到原先那樣有禮卻生疏的模樣,兩人本沒什麼交集,簡棠也就漸漸淡忘此事。現下人在旁邊,簡棠倒是稍微回想起來。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簡棠百思不得其解,正打算再不去管它,眼角一瞥,注意到有一對小小的黑色犄角,像是用頭髮盤的,就在一旁花圃上晃悠。
「……?」不明所以,但很是可愛,簡棠試圖抓取那對左搖右晃的角。
「哇!」
就在即將觸碰到時,花圃後方突然跳出一個形銷骨立的短髮少年,簡棠立刻將手收回去,不料此舉在少年眼中卻像簡棠嚇了一大跳的模樣,於是興沖沖地問著:「嚇到了嗎?嚇到了嗎?」
簡棠眨眨眼,點頭道:「呀。好嚇,人。」
這種任誰聽了都覺得在敷衍的話,少年聽了卻開心地笑了起來,兩顆小虎牙隨著笑容顯露出來,像極了一隻活潑的幼貓。
在旁的司馬青見其立刻起身,彬彬有禮地問候道:「師姐好。」
師姐?女孩子嗎?簡棠瞪圓了眼睛。確實,以男孩來說太過纖細,聲音也很陰柔,但穿著打扮上也不容易區分性別,不仔細看還以為是比較瘦弱的少年。
「師姐」卻微微偏過頭,玩著戴在手上的連指手套,嘟囔道:「別這樣啦,從來只有我叫別人師姐,沒想過被這樣喊,況且我也還是外門而已,叫我鬼骨就好。」
司馬青搖搖頭,正色道:「師姐已被執法收為弟子,禮不可廢……況且,在前日試驗中鄙生看得清楚,以師姐的天賦與實力,被收入內門亦是遲早的事。」
原來司馬青在試驗中,見鬼骨天資聰穎,不斷過關斬將,通關後又被彤雪門執法狼煙雨一眼相中,收為親傳弟子。司馬青自認難以望其項背,便開始稱呼她為師姐。而這鬼骨本是孤兒出身,受盡旁人白眼相看與冷譏熱嘲,一個自小從泥裡打滾的孩子,突然被如此尊稱,感到相當不適應。
鬼骨聽了有些彆扭地掩面道:「就、就算你這樣誇人家……哎呀反正叫我骨頭或小骨就行了。我很喜歡主君給我的名字,不要叫師姐啦。」
「骨頭師姐?」司馬青小心翼翼道。
「不要師姐!」鬼骨鼓著臉頰抗議,後又看向簡棠:「總之!其實我今天是來找妳的。」
簡棠歪頭不解,鬼骨便繼續玩著那造型奇特的長手套,說道:「事實上呢,有位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他近來總是心情不佳,我想安慰卻又不敢接近,也不知道怎麼辦。我只會做飯,我想也許他吃到好吃的,就會開心起來!」
「聽前輩說妳的廚藝很好,所以想和妳交流……如果不願意的話也沒關係……」沒等簡棠回答,鬼骨已露出失落的神情,兩隻手更是揪成一團。
聽了這話簡棠連忙道:「好,我們可以,一起交流。」
「真的嗎!謝謝妳……我應該怎麼稱呼妳才好?」鬼骨聽完轉為高興的神情,咻地解開糾纏的雙手,握住簡棠的手,上下甩動。
「簡棠……」話音未落,鬼骨徑直撲向簡棠將其一把抱住:「好,簡簡!」
簡棠被搓揉得一團亂,還沒吐槽為何不是棠棠,便忽地有聲「傻子」竄進耳裡,而在場三人顯然都聽見了,齊齊轉頭,只見大樹後方僻靜處一對年輕男女正在談話。
少女背對著年輕男子,肩頭微顫,似是正在啜泣,由於距離稍遠,只依稀聽見什麼「心情」、「依賴」之類的隻字片語,不甚清楚。
這是在搬哪齣?
見男子繞到少女面前,執起女孩的手,簡棠和鬼骨便默默將頭轉回來,不再關注別人家的感情事。只有司馬青仍愣愣望著那兩人的方向,一張臉煞白得有些可怖。
「你……」鬼骨有些擔憂道,手在司馬青眼前晃了幾下。
「蓮……姐姐……」司馬青卻似是毫無知覺,口中不斷念叨,而後更是不顧鬼骨阻攔,如提線木偶般直直向那兩人走去。
而樹後的年輕男女也注意到正朝他們走來的人而停下談話,氣氛頓時凝滯——
「誰都!」
「不可以!」
「靠近!」
突然間有道尖細的哨音響起,隨後不知道從哪竄出幾個身著藍衣的小童,撲跳到司馬青身上,摀住其口鼻後將他連拖帶拉地捆走,吵吵嚷嚷地將司馬青連人帶蛇朝反方向帶離現場。
莫非是光天化日下的綁架?不只驚動到了在場眾人,也引來其他路人商販的注目。
這群小童浩浩蕩蕩地將司馬青扛到一個轉角,以為無人目擊,便將司馬青放下,驕傲地手舞足蹈起來,直到頭上傳來那男子的聲音。
「你們在做什麼?」
那冷冷地發問,嚇得小童子們驚叫逃竄,其中一個卻被一把抓起作為人質,其他藍衣小童只好乖乖站好不敢亂動。
「你,沒事吧……」後頭趕上的簡棠連喘了幾口氣,一抬頭便看到司馬青坐在地上,面色蒼白如紙,身旁還圍著一群孩童,場面頗為熱鬧。
「我、我人、人人群恐、恐懼!」司馬青幾緊咬著牙,結巴地說道,努力地看著這群藍衣小童,然後把話一口氣都講出來。
說完似是內心恐懼稍減,司馬青閉眼調適片刻,有些狼狽地站起,理了理袍子並攏起地上嘶嘶亂爬的赤蛇,唇角漾起一抹似曾相似的笑容,轉首謝道:「多謝姑娘關心。」
果然那日所見不是幻覺,簡棠微愣。
「嗚……我們只是,不想讓人打擾到,大光光跟大月虹……」出主意的孩子支支吾吾地童語道,大概也沒想到會因此弄巧成拙壞了事。
「沒事的,大夫……這些孩子只是調皮。」少女從男子身後探出頭來,又伸手摸了摸幾名小孩的頭,教育道:「下次不可以再這麼做囉,否則會害人受傷的。」
見文月虹如此道,任光塵也就不再多言。孩子們見狀又開始嘩啊啊地鬧騰。一旁也聽到這番話的鬼骨則是有所疑問:「你們的爹娘呢?」
「我們沒有爹娘!只有大卿!」
鬼骨不自覺放柔了聲音:「大卿?是收養你們的人嗎?怎麼不見他?」
「大卿去工作了!因為小卿太多!吃不飽!」數十個小童高舉雙手,轉角外頭還有幾十個衣著相似的小童往內張望。
「聽說是一筆大生意!很多錢!」一名小童揮舞雙手畫圓,想向大家分享這份情報。
「一百零三餓了!想吃飯吃飯吃飯!」另一名小童拍拍腰際的木牌,上頭刻的正是「一零三」。
孩子們嘰哩呱啦地搶著說話,沒人聽得懂,只有文月虹聽到「餓」字,拿出幾顆雷仙糖,向底下的小卿們說:「雖然沒有飯,但這些可以先讓你們充饑。」
她想了想,又說:「看來李掌櫃最近很辛苦,要不你們來天風浩蕩作客、待個幾天?那裡的雷仙糖不只有檸檬糖、薄荷糖,還有……」文月虹晃晃手中的藍色及黃色糖果。
「要!」小卿們聽見有吃又有得住,便是異口同聲地一致回應,文月虹調皮地對任光塵眨了眨眼又道:「不過這些雷仙糖有限,不如這樣,這裡把手中幾顆拋出去,先搶先贏?」
頓時一群孩子歡聲雷動,其中幾隻甚至還相疊在一起,只為爭奪糖果以及遊歷天風浩蕩的機會,看著這群體型只到成人膝蓋高度的小卿們歡騰的模樣,眾人不禁也面帶微笑起來。
「那麼,我們就先回去,不好意思給三位造成困擾了。」文月虹對司馬青欠身,默默拉了拉任光塵的衣擺,一群人又是浩浩蕩蕩地離去。
「好啦別看了,回去幫忙試吃我和簡簡做的料理吧。」鬼骨笑著拍了拍仍望著那方向兀自發愣的司馬青,三人踩著老長的影子踏上歸途。
「咦今天,嗎?」
「因為我想讓主君早點品嘗我做的料理嘛……」
***
那精彩故事的後段,老兔子獨身窩藏於窟裡,雌兔被獵戶的箭射中,而兩隻小兔崽……一隻窟毀了,一隻被捕獸夾給夾傷。對比牠們與狐狸搏鬥的英勇,這時更顯狼狽……
轟!
雲曦迴雁樓的大門在猛烈掌勁下化為碎片飛濺,從煙塵中衝出一道身影,嗖地往某處奔去。這衝出來的人正是臨光,原打算至少過了風頭再現身,但接到雨紛飛出事的消息後,便不顧這所謂的閉關,著急前往探視。
「出了甚麼亂子!」臨光踏入雨紛飛的房間,急欲詢問發生了什麼。
只瞧雨紛飛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雲樓醫者正在旁邊仔細檢查著雨紛飛的傷勢。見診療至一個段落,臨光將其拉至一旁問道雨紛飛的傷勢,醫者不疾不徐回答:「老祖,從傷口位置研判,是數人圍攻,凶器明顯是奔著要害而去,幸好雨姐技高一籌,都巧妙地閃避掉了,因而傷勢無大礙,我已包紮過,只需敷藥靜養幾日,便可康復。雨姐目前不過是氣力耗盡罷了,待會便會甦醒,不必太過擔心。」
說完沒多久,雨紛飛便睜開了雙眼。醫者交代好注意事項後就退出了房間,獨留臨光與雨紛飛兩人相處。
「幸好沒事,不然我怎麼跟師父他老人家交代。」臨光坐在床榻旁看著雨紛飛,能看出他的表情從緊張的狀態逐漸舒緩起來。「說吧,怎麼傷的?」
「我在官道上遭幾名黑衣人夾殺,他們下手毒辣,有些身法酷似軍隊出身……所幸身手不如我,都是些小傷……」雨紛飛摀著傷口說著,卻沒發現臨光的表情再度凝重,他察覺出已有人在追查二王爺那事,更嚴重的是──這追查之人身在朝廷,並且已知道參與行刺者的身份。
「我聽說,川叔也遭人埋伏暗算,傷得挺嚴重的,帶著他那三位徒兒躲到山上療傷去了。」臨光表情凝重。川叔這事是在臨光閉關後發生的,他也是從雲樓其餘俠士的口耳相傳才得知。因線索不多,難以判斷是否和雨紛飛遇襲為同一人指使。
「這麼說來……無殤跟文封最近也都沒消沒息,令人擔心……」雨紛飛氣弱聲嘶地說道,疼痛令她眉頭緊皺難以舒張。
「他們也非初入江湖,一定沒問題的。妳只管好好養傷,其他的我來處理。」臨光安撫好雨紛飛後便走出房間,思索接下來的對策。這時臨光眼角瞄到不遠處些許動靜,那件天塵袍在陽光下格外耀眼,此人的出現,讓臨光除了訝異外更增添一絲不安。「無殤,你怎麼有空來訪?」
「老祖,我是來告訴您,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和冉星殿一起。」宮無殤輕描淡寫地講述來意,臨光覺察出了什麼,心中暗嘆,卻只表示知道了,不願過問太多。
如今只要命還在,一切緣由都是其次;而人若是沒了,那緣由又有什麼好探究的呢?
隨後臨光轉而跟宮無殤談論起川叔和雨紛飛接連被埋伏之事。宮無殤聽完後霎時氣息一凝,須臾才開口說道:「看來追緝者已經掌握我們的行蹤了,也不知文封的情況如何。老祖,您也得當心點。」宮無殤雖閱歷不多,從言語之間卻能看出他對這事的沉穩態度。
「嗯,我知道了,你自己多保重。」臨光看著眼前的少年,內心不由得對自己當初的決定感到掙扎,陷入重重後悔。
當初真不該招呼他們跟自己一同去刺殺二王爺,造成他們被追殺而受傷……早該料到會有這般結果的……
「老祖再會。」宮無殤的一句告別,讓臨光從沉思中回神。
幾起心煩事讓臨光失去以往的敏銳,對方一轉身,他才注意到那柄繫在宮無殤腰間的長劍。「且慢!無殤,你那劍……」那劍長七尺,劍鞘樸素,卻有股深邃如淵的氣息,臨光並非初見這把劍,但那氣息卻是初次感受,令他難以轉移目光。
君仙劍,有一個少為人知的別名──「君邪」。臨光聽聞過宮無殤大鬧市集的消息,當初只當他是與人衝突,如今再相見卻察覺實情有異,即便宮無殤強壓心魔之兆,也逃不了老祖慧眼,若有心魔擾亂神智,與這柄冠上雅名的邪劍,必定脫不了干係。
「沒事,老祖您別多掛心,再麻煩替我慰問雨紛飛前輩。」宮無殤作勢藏掩,寬袖一揮將劍以長袍掩蓋,快速向老祖拱手行禮後,便邁步離去,獨留臨光原地嘆息。
宮無殤離開後不久,凌雲雁面色凝重地從樑柱後現身,臨光望著他的臉正色道:「樓主,您聽見多少?」
「都聽見了,事已至此,我不會再裝作毫不知情。」凌雲雁這樣說著,抬首對視臨光,明亮的眼瞳轉述了他的此刻的心境。
「是嗎。」臨光抿了抿脣,笑容仍舊淡薄似輕煙:「樓主您對此……有何想法?」
「明日我會入朝向聖上諫言,由雲曦迴雁樓來查辦二王爺遇刺一案。」凌雲雁這話除了讓朝廷無法干涉調查外,更想透過雲樓來包庇刺殺案的真兇,不被官府所拘捕。臨光沒料想凌雲雁打算如此大動作地著手此事,不過眼下也無更好的解決之策,內心頓生無力與愧疚之感。
掩人耳目,到頭來仍是前功盡棄。
凌雲雁看得出臨光的低落,原本許諾會頓刺殺二王爺之事視而不見、置若罔聞。但他有自己的堅持,在身為綬督前,他首先是雲曦迴雁樓的樓主,即便朝廷這座大山壓過來,他也絕不會任由他的幫眾遭受滅頂之災,此事如今已不是能讓臨光獨自承擔的局面。
「對了,老祖……」凌雲雁好似想轉移話題,他望向遠方,目光哀戚地苦笑:「下次別再把門弄壞了,已經……沒人能幫我們修了。」
兩人內心一陣酸楚,想起那欺善怕惡的紫髮老奴,那已成絕響的壞笑……
「哎,真可惜,我會懷念他那精湛的易容術。」
「還有臭腳皮?」
誰會懷念那鏖糟之物。
***
帝都宮牆深深,清寂的月光也顯得深沉。皇城御書房中靜靜的,只有燭光搖曳,映得案前的兩人好似兩抹印在紙上的黯淡墨痕。
「李卿你說……朕還有多少時日?」皇帝提筆在紙上寫了個「命」字。
皇帝已經許久沒能好好坐在案前,更多時候,他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殘喘、度日如年。躺得久了,甚至覺得自己像個任人擺佈的傀儡。做為常人的時光已經離他而去,猶如前輩子那般悠遠。
「皇上聖體安康,集天下鴻福,定能壽與天齊,千秋萬世。」一旁男子灰藍錦袍、青絲半挽,一雙桃花目低垂,唇邊掛著謙卑的笑意,正為皇帝著磨墨。
這位是受楊蒼引薦入宮的新任欽天監,名喚李稷卿,靠著他的一雙巧嘴,更以他的天文占卜知識,替皇帝分憂解勞,近日頗得聖眷。這待在皇帝身旁哪能不嘴甜,順口來個幾句也是基本,不過無論是聽者或是說者,都知道這並不是真心的。
如今這般已是行將就木之象,皇帝心裡最是清楚,卻又想找人說說話,像是這樣就能得到一絲安慰,就算是虛假之言也好。
「李卿何必自欺欺人,咳……瞧朕這病懨懨的模樣,像是能長命的福相嗎?」皇帝輕放毫筆,瞪眼看向李稷卿。髮絲黯然無光、瞳目無神、蒼白面色……李稷卿停下磨墨的手回望,卻不言語。
「罷了,李卿和朕說說,當今國運吧?皇叔走得冤枉,朕昏饋無能,已不知如何是好……咳咳、咳……」皇帝咳嗽了幾聲,便擺擺手道。每次想戲弄一番,這人就會這樣看著他,連個惶恐的樣子也不裝,讓他不知該如何繼續說下去。
實在可惡,這皇帝當得也是憋屈。
「你若仍不願也罷,先退……」皇帝以為他會如往常一般拒絕,然而今日一反常態,李稷卿應了聲,轉身拿起放在一旁的羅盤,指腹撫過天樞盤面,當場卜了一卦。皇帝有些驚訝,好奇他為何這次會同意算國運,轉頭望向李稷卿,卻見他的神色越發沉重。
見此,皇帝心焦問道:「國運如何?你快說。」
李稷卿嘆了口氣道:「巽木歸魂卦,山下有風,艮止巽伏……」話音未落,皇帝便急急打斷:「哎朕知道李卿能言善道,直接說結果!」
李稷卿頓了頓,隱晦道:「柱中蠹,祠必損,且滅之。」
皇帝聽完李稷卿說的結果後便沉默不語,唯有窗外蟬鳴嘒嘒,更讓御書房增添一股詭譎的氣氛。一炷香的時間後,皇帝以龍體微恙為理由,讓李稷卿從御前退下。案前的皇帝回想著李稷卿所說的話,開始擔憂著未來的國運是否真如卦象所呈現的「祠必損,且滅之。」
「皇叔……朕該怎麼辦……咳咳、咳……」
皇帝雙手掩面,除了悼念著二王爺外,也擔憂著他年幼的皇兒。
是啊……那孩子才多大,這本該是無憂無慮的年紀,就將要面對那些朝政問題、甚至是為這九五之座要他性命的人。若不是自己長年不務朝政、沉迷仙道,二王爺怎麼會為理朝政至死,是他無能又自私,愧對父皇的遺願,更自始至終都沒能挑起這位子的重任……
皇帝就這麼獨自在昏黃的書房坐了一宿,最終下了一個至關重要的決定。
事既已不可返,那麼他最後能做的,便是好好保護自己唯一的血胤。
月光照耀在皇城之上,真龍天子坐於城東的御書房中惴惴不安;夜影中的偽天子卻在城西彎道發現了某個秘密。
「楊大人,根據在下夜觀星象,加之占卜得出個地風升:推測您在近期內會得到奇遇,此機緣卻非常人所有。您可在這宮內拐幾個彎試試,沒準會碰上什麼好事。」
李稷卿沒想到他如神棍般的話術,竟真讓楊蒼打通皇城暗道,引領他前往那封印乾屍供奉的密室。這讓李稷卿以此驕傲許久,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同樣的密道,依舊陰森,來者卻不同。
楊蒼謹慎地停在密室口,不遠處便是那三具乾屍。乾屍所帶來的威壓感,光是在密室外就足以讓他感到壓迫倍增。這時一條鐵鍊砸在楊蒼身前的地上,坐於中央的乾屍叱道:「小鬼,汝非皇族中人,為何現身於此,從實招來!」乾屍的聲音厚實響亮,密室的石磚也隨之鬆動,令楊蒼一時間不敢繼續向前。
皇族秘聞、宮內暗道、鐵鍊鎖的乾屍,楊蒼逐漸想起那流傳在宮外的故事。「我還以為皇室供奉只是鄉野傳說,沒想到真有這麼回事。」即便聽過傳說,楊蒼仍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這個「奇景」。
楊蒼故作鎮定踏入密室,朗聲道:「小將初見幾位前輩,如有冒犯還請見諒。」
「二王爺已薨,聖上體弱,小將望能輔佐聖上治理朝政,於此尋求幾位的協助,還請前輩提點。」楊蒼抱拳跪地行禮,內心忐忑,等待眼前三具乾屍的回應。
「哼,我就說他會比那蠢皇帝先走一步。」右邊的乾屍訕笑地說,彷彿是預知了二王爺終究會引火燒身。左邊的饒富興致說道:「怎麼死的,說來聽聽?」,三具乾屍對於二王爺之死毫無憐憫,甚至還可見那乾皺的面容嘴角牽動,令楊蒼寒毛顫慄,氣息渾亂。
左右乾屍亟欲追問下去,位居中央的乾屍卻搶先說道:「夠了,二傻怎麼死的不重要,這外人在吾等眼前說著瘋話,要先解決。」霎時三具乾屍的頭喀啦地轉盯著楊蒼,目光宛若處決戰俘的將領。楊蒼馳騁沙場數十載,什麼大場面沒見過,此刻面對這個狀況,卻是瀕死之感再現心頭,如墜深淵,意識卻相當清明。
「小鬼,汝體內沒有皇血,吾等仨人是不可能協助汝的,不管汝是要推翻皇朝,還是篡奪皇位,都是汝的事,滾吧!」中央為首的乾屍說出這話,可以說是完全看透楊蒼的意圖,美其名說是輔佐朝政,實際就是想染指九五之位。
楊蒼默不作聲,他並不相信李稷卿所說的什麼機緣,但若這三具乾屍能為之所用,那便對他在朝廷是大大的有利。
因此他無論如何都要取得這三具乾屍的認同。
「若是小將能使三位前輩脫離此處呢?只要前輩能給予晚輩協助……」楊蒼此時並無拿得出手的籌碼,更不清楚它們的來歷,所謂的供奉可能也只是鄉野怪談,但只要能幫助他登上龍位……
「小鬼,汝叫什麼名字?」
「小將名喚楊蒼,是為禁軍大統領。」
「咯咯咯……楊蒼小鬼頭,要讓吾等幫汝也非不可……汝得替吾等把一物弄到手。」中央的乾屍乾皺的臉笑起來異常深沉,讓楊蒼不由得背脊發涼,但為了那個龍座,只能放手一搏。
楊蒼咬牙,硬是扯出一個慣常的諂媚笑容:「敢問是什麼?小將定盡力而為。」
「小鬼,汝可曾聽聞……封天鎮龍劍?」
密室陰風吹得那火把忽暗忽明,似是預示著皇朝的未來將如這般捉摸不定。
(第六章 完)
共同編輯修改:正史小組(洛書、印隱衣、霍言奪、洪哲、離紫歌、蒲雀飛)
請大家共同鞭策,我們會努力修正改進不足之處。
[進行回應]
其實可以看看,山河雲影(五)最早貼出來的版本跟修改後的版本,劇情動了多少(狗頭
2022/7/9下午 11:19:22
擔憂不小心無中生有吧
2022/7/9下午 10:31:16
我也覺得派系衝突應該是江湖的亮點,但很可惜小組似乎不敢在這方面加以著墨
2022/7/9下午 09:27:14
即使沒有極惡之人,也有很多派系之間的衝突啊,結果放棄這塊...
2022/7/9下午 08:03:56
楊蒼部分覺得是拿來把劇情串起來的
2022/7/9下午 07:49:50
感覺是沒人想當反派才會有這些
2022/7/9下午 07:45:07
楊蒼跟屍體都沒實際上的作為,可以把他們的戲分給玩家嗎qq
2022/7/9下午 04:38:09
|
|
|
|
主題: 轉自休息區
時間:2022/7/6下午 09:51:02
[蒙面人1679887]拜託請不要濫用劇本 最近一直看到來不及寫人物誌就要劇本任務的言論
[蒙面人1679887]20211213 為了給任務劇本模式中之角色更方便切換入戲模式而不用受限於人物誌門檻,特此新增劇本創作者可於該劇本中新增參與該任務劇本之角色(通常此為方便一些僅短期扮演任務之NPC角色)
[進行回應]
來不及寫人物誌出戲演出就可 寫完再入戲
2022/7/7下午 09:26:30
錯字了抱歉ODQ任務啦!不過來不及寫人物誌就要劇本任務的可能是老手,覺得濫用與否可能要看劇本完成度跟趣味性
2022/7/7下午 09:19:16
不過最近的一些劇本人物好像都蠻好玩的,可以學一下
2022/7/7下午 09:16:48
出戲也可以扮演 有什麼好糾結的
2022/7/7下午 04:28:15
大家不就是為了蹭獎勵才想盡各種辦法嗎?大家彼此彼此?看破不說破
2022/7/7下午 03:39:44
那種寫了後全體複製貼上、入戲講人物設定的本一點意義都沒有,出戲也可以聊吧,不就是蹭獎勵
2022/7/7下午 03:17:13
沒才藝就不要在那邊哀哀叫,至少人家有心在寫,你呢?有什麼貢獻嗎?
2022/7/7上午 11:47:49
打算經營以後寫人物誌的角色跟特別參演劇本角色 該有區別吧?
2022/7/6下午 10:11:09
梅霓教新人時 還教說沒兩百等可以來桃雨坊當服務員 寫劇本讓你入戲呢 嘖嘖
2022/7/6下午 10:05:46
|
|
|
|
主題: 正史小組
時間:2022/7/5下午 08:59:26
正史小組的一名成員先前和好友私下閒聊時,一時衝動跳脫玩家身分,和中立觀察與編輯者的角度,在眾人不知情下,洩露了一篇其他玩家在「私下留言給正史小組」張貼的內容。正史小組基於職業道德,不應透漏留言內容給其他玩家知情,對於此次事件上在個人情感上的衝動導致發生玩家私下留言之隱私暴露,並涉入玩家之間關係風波,我們感到相當抱歉,也責無旁貸。
該名成員在意識到自己釀成錯誤時,已坦承告知並提出請辭,其餘成員及站方第一時間雖表達慰留,但因後續風波擴大造成傷害,目前確定該名成員將離開正史小組。站方也將在行俠仗義捐出 3,000 贈品點。小組會嚴防之後此類事件再次發生,有關私下留言的任何舉動與行為都將經過小組成員一致共識後再執行,在此再次向所有玩家表達歉意。
後續成員異動相關事項將由站方公佈。
[進行回應]
害人重傷 要自殺負責嗎
2022/7/7下午 03:04:11
|
|
|
|
主題: 正史小組
時間:2022/6/29上午 12:17:17
第六章草稿預計 7 月 9 日刊登,7 月 2 日開入討論同步延至 7 月 9 日晚上 8 點進行。
[進行回應]
|
|
|
|
主題: 問
時間:2022/6/21上午 05:28:08
現在
[進行回應]
關於這個問題,有請嵐默再加補充了~這邊也收到他的投稿了,如果有問題直接利用私下留言給編輯小組比較方便~
2022/6/22上午 10:38:57
現在投人物誌不是都要明確寫出武器、防具?嵐默的卻沒有?
2022/6/21上午 05:28:57
|
|
|
|
主題: 山河雲影 (五) 修改
時間:2022/6/18下午 03:32:06
帝都南郊的將軍府,其周圍重軍把守,在熹微晨光照映下格外肅穆, ......
[展開全部內容]
帝都南郊的將軍府,其周圍重軍把守,在熹微晨光照映下格外肅穆,此時的議事廳內,「影中天子」楊蒼正居中位與多位參謀將領軍棋推演,但嘴上的話題卻非戰場,而盡是官場。
「楊大人,這份名冊都是些能人異士,還請將軍過目。」左側參謀向楊蒼遞過名冊,楊蒼隨意地翻閱,廳房內片刻無話,唯有唰唰的翻冊聲與軍棋的挪移聲。
啪!楊蒼合上書冊,斜眼瞄向先前那位參謀,一語中的:「你想提拔的人是哪個?」顯然看透這名冊盡是障眼法,其中一人才是這參謀所中意的人才。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將軍……」參謀訕訕笑道:「此人曾任前朝欽天監,眼下皇帝如此,而王爺朝中勢力也日漸衰頹,將軍若想深入朝廷,此人將會是您的一大助力。」
楊蒼瞇起雙眼,凌厲的眸子掃過冊上姓名,目光最終停留在參謀所指的一個名字。
此時,一名王爺府宦官踉蹌奔入將軍府,說有急事秉明楊蒼將軍。
「楊大人!二王爺出事了!」宦官跪著哭喊道。
「出了何事?」楊蒼聽後驚了一下,隨後調整好自己的臉色問道。
「王府遭歹人入侵,王爺、王爺……」宦官未說完便暈了過去。
王爺被刺殺。
不必宦官多說,楊蒼自然知道發生何事,卻不知是何人所為。安插在王爺府的探子早已傳回消息,但王爺最終葬身於皇史庫的事卻令人感到費解,還得命人去查查。
不過……還真是天助我也。
楊蒼內心思索著究竟是誰刺殺了二王爺,臉上仍是做出一副驚訝且憂傷的模樣,眼角甚至滑下幾滴虛假的淚。令僕從將宦官帶下照料後,楊蒼步出議事廳,幾位小都統已在外跪地候令。
楊蒼能獨攬朝廷軍權,在於他的招兵手段,上得了檯面的便歸入軍隊編制,若是上不了檯面的,便編入黑兵,這幾位小都統都是黑兵出身,平時混在將軍府中,若無人查驗,也不會被揭穿。
「去查查何人所為,最好就地收拾,再不然就扔給刑部讓他們處置。」楊蒼命令道,這幾位黑兵將領,身手不凡,也算是能交付辦事。
能潛入王爺府,刺殺王爺的高手在江湖不在少數,但有膽真做這事的卻不多,楊蒼自認是沒這熊心豹子膽。除了些許欽佩外,更多的是忌憚,連掌權的皇親國戚都敢刺殺。必須得趁早扼殺,免得自己將來落得與二王爺一樣的下場。
最不濟,也要稍稍壓制江湖氣焰,好讓他楊蒼能逐步掌握朝廷。
「屬下遵命。」眾將領答道。
此時,楊蒼回首對那參謀說道:「把他找來見我,良機已到。」
***
自從日曜秘行以來,每逢夜深人靜,宮無殤夢過千百回,月銀短劍、腥紅溫血......夢魘逐漸變成心魔,時而在眼前晃悠,時而在他耳邊低語。
宮無殤武心大為動搖,他並非從未殺過人,昔日多少山賊土匪亡於他手下,如今區區二王爺卻令他武道瀕臨崩潰,二王爺浴血跪地的景象在其腦海裡揮之不去。
宮無殤渾噩地走上市集,販夫走卒來來去去,並無太多人注意到他的異樣,任其在街道上步態蹣跚地走著。
直到他逕直地撞向一名來方的路人,宮無殤並無反應,只是稍稍斜移身姿,便欲擦肩而過。那人受撞擊後立即穩住步伐,卻對此感到相當不滿,伸手按住宮無殤的肩頭並低聲道:「道歉。」
宮無殤仍是處於恍惚狀態,下意識地回應道:「放手......」
那人並不曉得宮無殤此刻已無法區分現實與心魔幻象,只道其輕視自己,不願放下身姿道歉,便加大力道,疼痛襲來令宮無殤清醒半分,但隨即又受心魔影響,怒火攻心而無法判別究竟發生何事,攥拳往對方臉面轟去,那人面色一沉,心一狠,手腳並用以摔法將宮無殤重摔在地。
宮無殤支著手肘起身,拔劍指向那名路人——貓不蹬。他渙散的瞳中反射血光,加上雜亂無序的呼吸,明眼人便可看出此為心魔攻心之兆,貓不蹬此時也察覺到這人心神不正常。
那晃動的劍刺向貓不蹬,卻被其指勁所錮桎,貓不蹬甩開宮無殤手中刃器,冷聲道:「這是要殺我不成?果然你們冉星殿還是這副德行。」對峙中的兩人吸引不少民眾駐足圍觀,此時貓不蹬已從那柄劍與容貌辨認出眼前這失神的男子乃是冉星殿殿主宮無殤。
「走開!」宮無殤面色鐵青地怒吼道,視線中並無貓不蹬,而是心魔所化的「二王爺」,面容焦潰,全身遍佈灼傷,胸膛的十字劍傷還在滴答滲血,正向他步步近逼。
這時一名面無表情的書生從人群中走出,擋在宮無殤面前,他懷抱九宮算盤,雍容雅步,儼然一副讀書人的姿態。書生向眾人作揖,卻不見多少人回禮,大多是在一旁束手旁觀。
「元釲,你來做什麼。」一見這人,貓不蹬眼中如同增添了一把無名火,他甩了甩手,抽動的面部,似笑非笑。
「貓,別衝動。」
「衝動?誰先出手……哼,你們總是如此,當初你找我幫冉星殿辦事,不需要了就將我一腳踢開!還有甘靜......」言語至此,貓不蹬陷入深深沉默,那未能說出口的話語對於他與元釲都相當沉重。
甘靜對貓不蹬而言情同手足,他曾與元釲之師霽雪有一段緣,卻雙雙逝去。此事令貓不蹬對冉星殿心存芥蒂。但仍不至於反目成仇,在那之後有一段時間,貓不蹬受元釲之邀請,還是加入冉星殿,直到後來因故與之分道揚鑣。兩人之間並不算友誼深厚,僅是對於手足與師父的念想,令兩人暫時消去心中疙瘩,各安一方。
直到他再也無法忍受。
「元釲,你那對我拔劍相向的主子,需要為這一切給我個道歉。還有,你我之間,終要為那事做個了斷。」貓不蹬冷目指向不遠處的巷弄,又用手勢掃了一圈,向元釲示意周圍都是群眾。元釲輕輕點首,可在旁被幻覺蔽目的宮無殤哪能明白現在的情況,劍式未卸,嘴碎囈語,雙瞳仍死死地盯著貓不蹬,而後者見狀則是輕蔑斜視。
果不其然,宮無殤再次胡亂揮舞手中君仙劍,鋒刃劃傷路人之衣袖,圍觀群眾紛紛倒退數尺,以三人為中心,形成一圓。
「滾……給我滾開!」
元釲見宮無殤情況甚糟,實在再無餘力應付貓不蹬,便說道:「對不住了,殿主。」話落回首砍擊宮無殤之右肩巨骨穴,劍即落地,緊接欺身以算盤擊打魂門穴,令宮無殤全身癱軟任由元釲攙扶。
元釲低頭向貓不蹬說道:「今日無法與閣下詳談,改日再續。至於甘靜與先師之事......余也深感遺憾。」
「你......罷了,希望你們日後能對這一切給出令我滿意的解釋。」貓不蹬見元釲無與其對話之意,心寒與不屑滿溢,冷哼一聲,便悻悻然轉身走人,圍觀群眾也隨之散去。
戌時初更,不知何人點燃殿內的檀香,那香氣沖入宮無殤的鼻中,令他從昏迷中甦醒,他對於今日在市集的所作所為,仍存有些微印象。他想伸手觸摸立於一側的君仙劍,在將觸之際卻頭疼難耐,趕緊縮回手......
宮無殤扶著牆邊,摀著發疼的背,緩步走到殿內主事們常聚的議廳。此時廳內坐著的是元釲與穆落明,元釲見他面色紅潤,已無先前受心魔擾亂神智的慘白面容,起身攙扶宮無殤。
「殿主,您醒啦......您在市集……」元釲羞於告知其在市集失態之事,支吾半天卻無法說清。
宮無殤苦笑地說了聲:「……抱歉。」他知道元釲受累了,但他並不打算將種下心魔的因向兩人盡數相告,只是簡單說明了當前冉星殿事態與自身受心魔所苦。
「一不小心就讓事態變成這樣,司簿、穆閣主,你們覺得我該如何解決?」宮無殤抱頭苦惱。他並不怪罪臨光老祖,也不後悔參與了這次事件,只怪自己武道不堅,不經考驗,使自己在市集醜態畢露。心魔若不除,終將引來朝廷關注,若查下來,自己與冉星殿都將遭罪。
「冉星幫眾上下一條心,但這劫數並不是同心便能解決的,覆巢之下無完卵,冉星殿若成阻礙,便在災難降臨前,摧毀它。」穆落明不清楚殿主究竟做了什麼,引來朝廷的緝查,但冉星殿龐然巨物,無疑是一大箭靶,箭射來,必命中。唯有消除冉星殿的存在才能保幫眾與殿主周全。
「附議。」元釲比起穆落明更清楚當前事態,也多少知道二王爺之死與殿主有關,但他附議的理由卻不僅此,這裡存在太多先師的痕跡,這份疙瘩在今早的市集已顯現,未來只會更加劇烈,師恩難報,但冉星殿是先師所願,若遭朝廷肅清,自己也將落個使師尊蒙羞的罪。
「你是說我必須毀掉我們一手創立的冉星殿嗎?我們當初是怎麼走來的,我怎麼能......」
不只是冉星殿,還有所有人一同奮鬥過來的時光。
全部,都將消滅殆盡。
宮無殤掩面沉思,靜默許久。這時穆落明又開口打斷了宮無殤的糾結:「明目上是摧毀,實則是隱於江湖。」這句話同時觸動宮無殤與元釲,冉星殿是霽雪所願,能得以傳承延續自然是最好,這成功打通宮無殤的思路,另闢蹊徑,在腦海中瞻前思後一番,終在一刻鐘後應許了這個提議。他長吁一口氣,聲音有些沙啞,但眼中映著堅定和決絕。
「就這麼辦吧!」
「老祖……」雲曦迴雁樓內,凌雲雁叫住了幾日不見人影的臨光。
臨光那碩大的貓瞳,在凌雲雁這聲叫喚下,瞬間收縮,面上卻不顯慌亂,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淺笑道:「有何事嗎?」
凌雲雁自然有獲知二王爺遭人刺殺的消息,穎悟非凡的他亦猜到了此事乃臨光所為,但當面質問又奈何?
人是你殺的?為何要如此衝動?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凌雲雁幾次張口,卻又將到嘴邊的話吞回腹中,最後只有良久沉默後的一句:「老祖之後打算如何?」
凌雲雁闖蕩江湖多年,對於此事本該波瀾不驚,但自從接下綬督、進入朝堂後,終究被官場磨去稜角,已不復當年輕狂,內心雖然理解臨光之舉,面上卻顯得不敢苟同,但此時臨光仍舊被對凌雲雁,不用回頭正視。
「我準備要閉關一些時日,雲樓就交給你們了。」臨光逐字緩慢地說道,彷彿這決定經過百般掙扎,便轉身拍拍凌雲雁的臂膀,卻不敢正眼瞧他一面,錯身離去。又在幾步之後停了下來,語氣幽幽宛如飄然散去的氤氲:「這些事與你無關,你只要記得,雲樓並不知道任何關於刺殺王爺的情報。」
目送著離去的臨光,凌雲雁內心頓然惆悵,萬言千語都道不盡當前思緒。
「樓主,這事由我擔著。」這話在臨光的心中迴蕩著。他知道朝廷必會查緝下來,只要閉關,對雲樓、對樓主就是最好的保護。
***
大漠邊關,黃沙滾,烈日當空,野火燒。
地主孫無道的府中正堂,一名地方官吏於屋內來回走動,邊說還邊上手,東摸西摳,偶爾咋舌,偶爾還評點哪兒風水不好,儼然不把自己當客人。
「您究竟為何而來,若要我這宅子直說便是。」孫無道放下茶杯,不悅地打斷道。
「嘖嘖孫先生言重了,小官不過一地方知府,怎要的起先生的宅子。至於來這的理由嘛……大漠邊關乃國境之邊陲,自古以來邊陲無序,為了維護這裡的秩序,地方官需花費更多心力。您看看,當今邊關,哪有往日的荒蕪,那是欣欣向榮,繁花似錦……」
「別囉嗦,請您講重點。」
這官吏也是爽快,伸出四根手指說道:「這稅收得加收四成。」
孫無道思忖一番,眼光時不時飄向案桌上的玉笏,此乃孫家祖宗留下,顯示他祖輩不凡,也警惕他罪臣之後的事實,他謹慎自我言行,不步祖輩後塵。
孫無道回神面向官吏,問道:「……若我不交呢?」
地方官當他隨口一問,也不往心裡去,只露出誇張的悲痛神情給予答覆:「唉,那小官只得上報朝廷,依政令此地將被視同蠻夷亂賊之窩點,派軍鎮壓,收復此地。不過如此小官的帽子也就不保了……所以麻煩先生給小官行個方便,盡速繳清稅賦。」
待地方官吏離去後,孫無道在房內來回踱步,手持著玉笏,玉的冰冷卻無法令他冷靜。
「......得罪朝廷下場如何,想必孫先生比小官更加清楚。同是為朝廷辦事,咱們就不要互相為難了,還請先生務必三思。」官吏離去前的一番話重擊在孫無道心上。
交錢了事自然落個輕鬆,但府上的錢財早在當初臨湘錢莊搶案中,就都用來填補不夜星河的缺漏,現在突然要繳這筆巨額稅賦,一時之間怎麼拿得出錢。
「總教何不聽我一言?」一高挺男子從門後踱出,欲給孫無道一些建言。
「從朝廷到地方人人都手腳不淨,為了中飽私囊不擇手段,這次繳了四倍,下次就五倍、六倍,乃至十倍百倍……那幫狗官的貪欲可沒個底,若不給點顏色,他們是不會消停的。」那男子雙目異色,一藍一黃,黑髮披肩並無綁束,結實身材在長袍之下略顯一二。
「韓軍師,別說得輕鬆,當初臨湘錢莊官員被害,我知道是你們參的那一腳。鬧得這麼大,不怕義軍老巢被朝廷一鍋端了,我這可沒地種你這甘蔗。」孫無道有些憤慨地用食指指著男子的鼻頭念叨,面對比自己高出一尺多的魁梧軍師,氣勢不落下風,亦可見兩人感情匪淺。
韓庶氏攤手說道:「義軍本就是為了讓民間能與朝廷對抗而存在,他們要端也得看這鍋燙不燙手。」又言道:「總教,賦稅這事需得有個結果,但你必須先親自點燃這把火,燎原之事由我為您操煩。」
孫無道收回食指,負手踱步思考了半晌終於下定決心,眼神似是茫然,但語氣相當堅毅,看向眼前的軍師。「知道了,後續事宜你必須幫我搞定。」
軍師掌拍胸脯,一聲震天價響,傲然地說道:「行,包在我身上。」
「孫先生今天前來是打算把錢給交了?」幾日後於縣衙內,地方官擠身在案桌前,獐頭鼠目地搓了搓手,好似一隻油膩膩的蒼蠅,看得孫無道直皺眉。
「不,我不交了。」孫無道斬釘截鐵地說道。
「呵呵,孫先生莫說笑了,這錢不交,怕是要落個謀反之罪啊。」官吏見孫無道長相斯文,看上去未退書卷之氣,不像是違法亂紀的反賊,怎性子如此叛逆。
「並沒有說笑。我說,我、不、交、錢。」孫無道舉起官員案上的紙鎮重重放下,隨後微微一笑:「這樣可有聽得比較明白?」那官吏正執起茶杯,被這一嚇,手一哆嗦,茶水潑灑在其官袍,紅袍上濕淋淋地污漬了一大片,上頭還掛了些茶葉,看起來頗為狼狽。
「……孫先生可想清楚了?」那官吏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從他那油面留下,混跡官場沒點看人眼色的本領怎麼行,這官吏自然也有兩下子,他知道眼前這青年是玩真的。
孫無道拔劍如迅雷,此劍名曰神術,劍鋒襲向官吏眉間,那官吏還沒來得及驚叫,神術一個上挑,官帽便一分為二,孫無道嘴角揚起自信的微笑:「相當清楚呢!」
「現在您不必擔憂官帽的問題了,還請您將此事好好上報朝廷。」孫無道劍抵著地方官的脖子,冷語道。隨後貼近那地方知府耳邊悄聲道:「另外,告訴你上頭的人,我孫無道不是好惹的,下次若要再哄抬賦稅,一分為二的就是你們的腦袋!」
「噫!」那地方官早已抖成了個篩子,點頭如搗蒜,深怕再多言便要掉了腦袋,連滾帶爬地逃了。如此響動引來了些許侍衛,卻無人敢上前制止,數雙大眼怔怔地看著孫無道放完狠話後大搖大擺地走出縣衙,雖昂首闊步,但他加快的步伐與微亂的呼吸仍透露出他的緊張害怕。
在縣衙對朝廷命官以劍相逼,軍師這計策也真夠大膽的。
孫無道緊握手中的劍,想著祖父輩叮囑的祖訓,心中有些忐忑。雖已點燃火苗,但仍需有人搧風,不過想到韓庶氏那十拿九穩的神情,內心不安隨之消散。
我不會重蹈先人覆轍,但我也不會任人魚肉!
***
「你們不覺得這種氣氛下應該做點什麼嗎?」
「……什麼。」
「講鬼故事之類的。」
無視扭打成一團的風踏痕與夜影星空,簡棠看著無止盡的地道前方,打了個小小的哈欠。他們已被困在這足足兩時辰了,這類似對話也出現過不下三遍,火氣大是難免。
但若要問為何他們會被困在這,還需得回溯到幾個時辰前。
彤雪門的入門試驗選在市集南郊一處據說是前朝某獲罪大官的宅邸,試場內經過打理,亭台樓閣整潔有序,花團錦簇,甚至還有小橋流水,作為考場自是十分宜人。
或許是幾日的測驗過於紮實,為了犒賞俠士們,此刻竟辦起了茶會。
主考官是個身形嬌小的少女,年紀看來比簡棠還要年幼幾歲,但與各俠士周旋卻毫無稚氣。
「歡迎各位來到這裡,各位先吃些茶點吧,不用拘謹。」考官熱切地招待道,彷彿忘了自己身分。其中一位俠士藉機賣弄一番,連誇這茶絕非凡品,令考官又忍不住多說了幾句:「喔?這位大俠好眼光呀,林氏茶莊新出的好茶都被你給喝出來了。」
同時又東晃晃,西聊聊,對其餘考生噓寒問暖:「辛苦啦,資格測試能接下影子兩招也是不容易。」
所以說,那個考試呢?
聽著眾人壯志凌雲地向關主展現自身優勢,簡棠卻因為前夜沒睡好而有些昏昏欲睡,這才捏起桌上一塊梅花糕點要放入口中,便聽身旁有人道:
「哎呦?姑娘又見面了。」
簡棠轉頭一看,原來是前幾日萍水相逢的風踏痕,身旁還跟著夜影星空,兩人理所當然地湊到她身邊,風踏痕小聲問道:「姑娘妳怎麼不多說說話,這可是向考官表現的大好機會。」
簡棠露出不解的神情,不待她繼續問,考官便拍拍手,吸引眾考生目光,提高聲量說道:「其實呢,我有個友人最好熱鬧,他與我相約今夜帶著三五好友至其宅赴宴,各位如今也算我的好友了,希望各位賞個光,與我一同赴宴。」
聽了這話,眾人興奮地表達自己的意願,整個考場頓時更加鬧騰起來。不料考官又道:「不過我那友人相當怕生,將自家宅子隱於密境中,各位可先行一步,我隨後跟上。今日酉正開席,還請莫要遲到。」隨後微微一笑,便起身向眾人行個禮便離開了。
話說到這,誰還不明白前面那些閒聊都只是試驗的鋪陳。但沒人來得及失落,便被僕從領至一間密室。在他們面前屹立著三個石門,沒人知道進去後會發生何事。
簡棠和其餘二人商討過後,深吸口氣選擇踏進右側入口。石門後竟是一片竹林,除偶有烏啼,四周皆悄然無聲,幾位選擇同樣路線的俠士手握武器緊靠在一團,誰也不敢落單。眾人左顧右盼緩慢前行,深怕有什麼意外發生。
不出兩刻鐘,「嗶」的尖銳聲響讓眾人一個激靈,面面相覷。
這麼快?不敢置信與驚恐的神情都寫在眾人臉上。進入祕境前每人被配發了一支求救的哨笛,只要吹響便會有救援前來,但同時也將喪失繼續闖關的資格。
究竟是遇到什麼,如此快就用上笛子?
「各位……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在場俠士中,有人用微顫聲音提醒道。
「有嗎?我沒聽……」另一位女俠回問,但她只問到一半便說不下去了。因為四隻看來飢腸轆轆的大老虎正從後方低吼著朝著他們緩緩走來。
玩太大了吧!彤雪門!
「哪來的大蟲,看我把它們砍了!」一名歷練尚淺的俠士執劍便衝了上去,不料連半根虎鬚都沒碰著,便踩了莫名機關,逕直被一張大網吊上半空。樹下猛虎盤旋不走,還不時朝他吼嘯幾聲,那少年原就是提著顆膽看能否突圍,現在卻半個魂都被嚇沒了,在網中大聲哭嚎。
無人敢上前解救,畢竟前車之鑑已經掛在樹上哭爹喊娘了。但也不能放著不管,於是有位古道熱腸的俠士拿出家傳的秘方藥粉,說是連熊都能毒暈。
眾人皆摀住口鼻待粉末生效,誰料毒粉撒出後,虎群非但未被毒暈,反倒更加興奮,大吼一聲朝眾人猛撲而來。
「撒錯了啊啊啊——」隨著毒粉俠士的哀嚎以及各種怒罵,眾人開始四散奔逃,竟無人想到用自身武學抵擋老虎。
嚴重懷疑那人是彤雪門派來的暗樁……!
簡棠一行人不約而同地跑到了一塊兒身後一頭大老虎緊追不捨,哨笛聲更是在竹林間此起彼落。忽地簡棠感受到腳底觸感一陣鬆軟,頓感不妙。果然,腳下一空,還沒來得及閉眼,三人骨碌碌直墜坑洞。
事情經過便是如此。走投無路的他們只好沿著這地道走,形成更加走投無路的情景。
「......哎!」
「又怎麼?」
「盡頭。」
終於在三人精神面臨崩潰前走至地道盡頭,擋在三人眼前的牆面嵌了個巨大的棋盤方格,但上方卻無棋子,取而代之的是刻著字的方塊。除棋了盤上的方塊,還有一些相似的方塊凌散於地上。每個方塊看似有關連,但又都散亂無比,無法拼湊成一個有意義的詞語或句子。
「這是拆字嗎?」風踏痕拿起其中一個「言」字方塊,拼至棋盤的「成」字方塊旁,兩方塊邊角一凹一凸,正好互相契合,成了個「誠」字。
三人又依樣畫葫蘆組合了幾個同樣的方塊,由右至左分別為:「責、珍、氣、信、結、負、惜、誠、團、度」十字。
但看起來仍然毫無意義,簡棠沉吟著摸索方塊道:「好像有些,可以動。」
團字和結字是無法移動的,兩字正好排成橫列的「團結」,此外無法移動的還有誠字與珍字,看來必須依照此規則來移動方塊,使其成為有意義的詞語,且還要顧及其位於棋盤的位置。
「如果這樣的話,就可以變成珍惜。」
「不可,若如此這字便動不了了。」
「那這個,再移到,這裡......」
半炷香後,最後一個字終於移動完畢,成為五個讀起來有意義的詞語:負責、珍惜、氣度、誠信、團結。
看著這五個詞語,夜影星空思索片刻,忽地驚聲:「我想起來啦!這五個詞不就是彤雪門的門規嗎?門主說過的呃啊啊啊——」話音未落,頭頂一亮,上方岩石忽地打開,腳下機關發動將三人急速托起。轟的一聲,以為終於要經歷死劫的三人再睜眼,便來到一處燈火通明的空間。
「走右門的最後三位終於到了!恭喜你們。」
「哎呀,本來最後一個詞語拼完就該啟動機關的,不好意思啊,機關許久未用了。」
「那些老虎皆是經過調教訓練的,未通關的參與者都完好地被安置在別處,放心吧!」
連茫然的時間都不給,三人便被考官們推拉至宴席中心嘰哩呱啦問了一堆話。
放眼望去,聚集此處的參賽者看上去不過二十位,與先前資格測試的盛況大相逕庭,來到宅邸的五十位試驗者最終通過測驗的竟剩不到一半。
原來先前考官說的宴席不只為關卡鋪陳,而是真準備好了精緻茶點供通關者恢復體力。但顯然無人有力氣與別人觥籌交錯,多是在哭訴各自在祕境的遭遇。
「玉璇璣前輩設計的關卡真難,還要觀星盤辨方位......」「你那算什麼,我那關說什麼要辨別各種藥草,差點就找不到麴根了。」
某位俠士身上還掛著一條赤蛇而不自知,大抵另兩條路也好不到哪去……簡棠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那人是司馬青,原來他也通過試驗了,罪過罪過。
或許是察覺到簡棠的目光,司馬青回過頭來,兩人正好四目相對。就在簡棠不知是否該基於禮節去打聲招呼時,司馬青卻先對其揮了揮手,露出極其燦爛的笑容後便轉身回到筵席,獨留簡棠風中凌亂。
咦?他原是這樣的人嗎?
琉璃堂北廂,沐琉華與彤雪門門主祁影相對而坐。
「抱歉影子,最近事務繁忙,只能做出這樣簡陋的關卡。」
「無妨,還是很謝謝妳來幫忙。」祁影抿了口茶,又似是不經意道:「聽說有兩個通過試驗的孩子借住在你這?」
「是,有一個孩子特別像小貓兒呢,我很喜歡。」沐琉華執起茶杯,微微一笑,抿了口茶。「怎麼了嗎?」
「小貓……妳不會還讓她住在……」祁影話未說完,簾子外便有下人來報:「店主,有位客人說想要見您。」
祁影聽了便藉故要離去,臨走前卻輕飄飄地留下一句話:「心思還是這番彎彎繞繞……明明不做這些彤雪也會待她好……」而沐琉華聽了只是笑而不語。
祁影離去後,只聽一男子撩開捲簾,笑語晏晏,徑直走入內室:「方才那位是彤雪門門主祁影吧?琉璃堂生意真是不小啊!」
見男子如此行徑,沐琉華仍是坐於案後,笑容不減:「知微公子說笑了,就是個小攤,比起桃鄉客棧還差的遠呢!」
男子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緩不過來,但很快便重拾笑容:「咳……不愧是沐店主。在下知微漸雨,此次前來,是想與店主做筆交易。」
能尋到此處必是自有門路,但挑這夜半三更,絕非是買賣書籍這種單純生意,因此沐琉華只是望著知微漸雨,等待他的下一句話。果不其然,片刻後知微漸雨又繼續道:「沐店主……不,寒門當家,我手頭有一些故事,想聽不?」
「什麼樣的故事呢?」
「幾隻兔子一時興起,合力擒殺狐狸的故事。」
「一時興起?怎麼說?」
「怎麼說,就要看當家想出多少了。不過真要我說,狐狸死後,獵人獵捕兔子的故事更為精彩。」知微漸雨一臉高深莫測道。
這下換到知微漸雨笑看沐琉華,而不願繼續往下說,沐琉華這才起身道:「這故事,琉華確實很有興趣。但若單以金錢衡量,未免流於市儈。」
「願聞其詳?」
「不知這能否讓公子開個金口?」沐琉華遞出一本名冊,知微漸雨看完臉色大變。眼前的人根本是扮豬吃老虎,雖然委身於小小書攤,卻有足以左右江湖與朝廷的能耐,。
知微漸雨僵硬地點首同意,沐琉華笑道:「還請公子娓娓道來。」
春雨初歇,山雨卻欲來。
(第五章完)
共同編輯修改:正史小組(洛書、印隱衣、霍言奪、洪哲、離紫歌、蒲雀飛)
請大家共同鞭策,我們會努力修正改進不足之處。
[進行回應]
|
|
|
|
主題: 戲份與取材說明
時間:2022/6/4下午 09:40:43
0.以下為正史小組對玩家戲份與取材的說明
1.[ ......
[展開全部內容]
0.以下為正史小組對玩家戲份與取材的說明
1.[蒲雀飛]對於第五章有任何問題,都能問
2.[蒙面人1659922]首先一樣讚嘆正史好好,然後引出正史討論區下面的留言疑慮
3.[蒙面人1659922]他們對於桃鄉的知微為何出現抱有疑惑的樣子
4.[蒲雀飛]就像留言有寫到的
5.[蒲雀飛]在我們的紀錄上他也算是事件的參與者
6.[洪哲]知微漸雨演出事實為 1 月 29 日凌晨 5 點,未直接參與刺殺二王爺,但全程在場收集情報
7.[洪哲]當日下午 1 點桃鄉客棧的軒轅皇然在市集向眾人講述事件情節故事
8.[蒙面人1659922]哦,這件事有印象
9.[洪哲]正史編排知微漸雨為桃鄉客棧暗中收集情報,連結同以情報為主的寒門沐家
10.[洪哲]也呼應智亂天下三寫到:「桃鄉客棧為江湖中數一數二的情報單位,四邦五十七郡皆有桃鄉客棧的產業分店,其情報網也遍布天下,自任情自在莊之後數一數二的情報組織。」
11.[蒙面人1659922]兩個情報組織連起來了
12.[蒙面人1659922]感謝答疑,除此之外覺得都很棒( ˶´⚰︎`˵ )
13.[蒙面人1659922]小組辛苦了
14.[洪哲]有玩家提及隱翼和若湮,同時說明
15.[洪哲]隱翼為山河雲影序「凌玥也拜別隱翼,隨雪寒凜離去」提及
16.[洪哲]寫入目的為銜接過去正史,提及桃源一脈徒兒後續發展,也帶出後續散雪閑源情節。
17.[洪哲]若湮為山河雲影一「桃源一脈自營的桃雨坊,由隱翼之徒若湮所管理」提及
18.[洪哲]原先草稿未提及管理人,若湮提出寫入建議後
19.[洪哲]小組內部曾有正反意見,最後雀飛決定寫入
20.[洪哲]如果玩家對戲份仍有疑慮,可能提議修改幕後花絮投稿條件
21.[蒲雀飛]我個人的立場上,認為自己算是在服務玩家
22.[蒲雀飛]我盡力在遊戲事實上去為玩家爭取戲份
23.[蒲雀飛]若湮作為桃雨坊的管理者,這事實上也是無庸置疑
24.[蒲雀飛]洪哲提到的修改幕後花絮投稿條件,他的想法是在正史上至少說過兩句話以上才能撰寫
25.[蒲雀飛]這方面我們還在討論
26.[蒙面人1659930]呵
27.[蒙面人1659930]留言區裡什麼都敢講,等到小組開會了又靜悄悄w
28.[李稷卿]桃鄉人......有..有演戲(x(超小聲
29.[洪哲]不一定為說,例如澄空人設為無法說話,對話皆以舉牌呈現
30.[洪哲]幕後花絮部分會再觀察和查看玩家的想法
31.[洪哲]畢竟幕後花絮是屬於大家的
32.[蒙面人1659957]想問個,小組在紀錄大家平常演出時,是以什麼樣的標準來決定這件事可不可以寫進正史
33.[蒙面人1659957]戲劇性?正史相關情節?(例如殺二王爺)還是其他標準?
34.[洪哲]如撰寫規則所稱,一般而言這沒有一定的標準,但正史小組團隊如同媒體記者,會對於當下有話題性的角色或事件,比較感興趣而挑選成為戲中要角
35.[洪哲]如果演出內容可連結正史,我認為也會增加寫入的機會
36.[洛書]蒙面人1659957,戲劇性吧
37.[印隱衣]該事件與其他事件的關聯性,有後續或不了了之、牽涉人員的演繹程度和整體過程都是影響因素
38.[蒲雀飛]正史事件的選擇其實也會跟這部曲的主題去靠攏
39.[蒲雀飛]這部曲是山河雲影,所以會偏向整體江湖、王朝的局勢
40.[蒙面人1659957]所以像是軍隊戰鬥,從而改變局勢等,會比較容易被選進的意思嗎?
41.[印隱衣]整體來看是的...
42.[印隱衣]但現在軍隊戰鬥也發生的越來越頻繁
43.[印隱衣]所以即使同是軍隊戰鬥 也會進行篩選
44.[蒲雀飛]算是吧?但也不一定,因為曾經也有玩家提過軍隊出場頻率太高
45.[霍言奪]其實會建議大家沿著正史脈絡做扮演,會比較好上正史,畢竟故事通順
46.[洛書]所以還是要有特色
題外話:
1.[蒲雀飛]然後還請不要去為難義軍,我們沒有證據他們拿了五十萬
2.[蒲雀飛]只是把刺殺官員這件事算在他們頭上
[進行回應]
[雪染霏]所以風險本來就是,演出要付出的風險不是嗎 [雪染霏]不然就大家把背景都貼上來讓筆者寫出來就好了不是嗎 Lv+ (36蓄力轉換鴻運時刻)
2022/7/8下午 09:44:12
[雪染霏]你可以慢慢磨自己是誰呀,不用一出場就當一個宰相之類的x [雪染霏]不然看起來就很像是,戳死他就有戲分的角色
2022/7/8下午 09:43:44
分享: [雪染霏]我自己是覺得,如果有想要靠著正史脈絡上去扮演什麼官員或角色,相對應著就要自己承擔,那個角色的份量跟風險這樣
2022/7/8下午 09:38:11
原來義軍拿了五十萬,小甘蔗請客!!
2022/6/5上午 08:13:22
|
|
|
|
主題: 山河雲影 (五)
時間:2022/6/3下午 02:55:46
帝都南郊的將軍府,其周圍重軍把守,在熹微晨光照映下格外肅穆, ......
[展開全部內容]
帝都南郊的將軍府,其周圍重軍把守,在熹微晨光照映下格外肅穆,此時的議事廳內,「影中天子」楊蒼正居中位與多位參謀將領軍棋推演,但嘴上的話題卻非戰場,而盡是官場。
「楊大人,這份名冊都是些能人異士,請將軍過目。」左側參謀向楊蒼遞過名冊,楊蒼隨意地翻閱,廳房內片刻無話,唯有刷刷的翻冊聲與軍棋的挪移聲。
啪!楊蒼合上書冊,斜眼瞄向先前那位參謀,一語中的:「你想提拔的人是哪個?」顯然看透這名冊盡是障眼法,其中一人才是這參謀所中意的人才。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將軍……」參謀訕訕笑道:「此人曾任前朝欽天監,眼下皇帝如此,而王爺朝中勢力也日漸衰頹,將軍若想深入朝廷,此人將會是您的一大助力。」
楊蒼瞇起雙眼,凌厲的眸子掃過冊上姓名,目光最終停留在參謀所指的一個名字。
此時,一名王爺府宦官踉蹌奔入將軍府,說有急事秉明楊蒼將軍。
「楊大人!二王爺出事了!」宦官跪著哭喊道。
「出了何事?」楊蒼聽後驚了一下,隨後調整好自己的臉色問道。
「王府遭歹人入侵,王爺、王爺……」宦官未說完便暈了過去。
王爺被刺殺。
不必宦官多說,楊蒼自然知道發生何事,卻不知是何人所為。安插在王爺府的探子早已傳回消息,但王爺最終葬身於皇史庫的事卻令人感到費解,還得命人去查查。
不過……還真是天助我也。
楊蒼內心思索著究竟是誰刺殺了二王爺,面上仍是做出一副驚訝且憂傷的模樣,眼角甚至滑下幾滴虛假的淚。令僕從將宦官帶下照料後,楊蒼步出議事廳,幾位小都統已在外跪地候令。
楊蒼能獨攬朝廷軍權,在於他的招兵手段,上得了檯面的便歸入軍隊編制,若是上不了檯面的,便編入黑兵,這幾位小都統都是黑兵出身,平時混在將軍府中,若無人查驗,也不會被揭穿。
「去查查何人所為,最好就地收拾,再不然就扔給刑部讓他們處置。」楊蒼命令道,這幾位黑兵將領,身手不凡,也算是能交付辦事。
能潛入王爺府,刺殺王爺的高手在江湖不在少數,但有膽真做這事的卻不多,楊蒼自認是沒這熊心豹子膽。除了些許欽佩外,更多的是忌憚,連掌權的皇親國戚都敢刺殺。必須得趁早扼殺,免得自己將來落得與二王爺一樣的下場。
最不濟,也要稍稍壓制江湖氣焰,好讓他楊蒼能逐步掌握朝廷。
「屬下遵命。」眾將領答道。
此時,楊蒼回首對那參謀說道:「把他找來見我,良機已到。」
自從日曜秘行以來,每逢夜深人靜,宮無殤夢過千百回,月銀短劍、腥紅溫血......夢魘逐漸變成心魔,時而在眼前晃悠,時而在他耳邊低語。
宮無殤武心大為動搖,他並非從未殺過人,昔日多少山賊土匪亡於他手下,如今區區二王爺卻令他武道瀕臨崩潰,二王爺浴血跪地的景象在其腦海裡揮之不去。
宮無殤渾噩地走上市集,販夫走卒來來去去,並無太多人注意到他的異樣,任其在街道上步態蹣跚地走著。
直到他逕直地撞向一名來方的路人,宮無殤並無反應,只是稍稍斜移身姿,便欲擦肩而過,那人卻對此感到相當不滿,伸手按住宮無殤並大聲喝斥:「喂,撞著人多少也賠聲不是吧?」
宮無殤下意識地低語道:「放手......」
那人並不曉得宮無殤此刻已無法區分現實與心魔幻象,只道其輕視自己,不願放下身姿道歉,便加大力道,手腳並用以摔法使宮無殤絆倒在地,宮無殤清醒半分,但隨即又受心魔影響,怒火攻心而無法判別究竟發生何事。
宮無殤起身拔劍,指向那名路人——貓不蹬,深邃的瞳中反射血光,雜亂無序的呼吸,明眼人便可看出心魔攻心之兆,貓不蹬當然也察覺到這人心神不正常。
但他可不管。貓不蹬打量了一番眼前人的樣貌,心生一念。
「喔喝!這是要殺我不成?行,大夥都看到了,你要是在這動手,便讓江湖人知道你們冉星殿都是何副德行!」貓不蹬吆喝道,不少人駐足圍觀,此時貓不蹬已從那柄劍與容貌辨認出眼前這失神的男子乃是冉星殿殿主宮無殤。
「走開!」宮無殤面色鐵青地怒吼道,視線中並無貓不蹬,而是心魔所化的「二王爺」,面容焦潰,全身遍布灼傷,胸膛的十字劍傷還在滴答滲血,正向他步步近逼。
這時一名面無表情的書生從人群中走出,擋在宮無殤面前,他懷抱九宮算盤,雍容雅步,儼然一副讀書人的姿態。書生向眾人作揖,卻不見多少人回禮,大多是在一旁束手旁觀。
「元釲,你別來添亂,當初你找我幫冉星殿辦事的酬勞,可還沒算清楚呢!還有甘靜......」言語至此,貓不蹬陷入深深沉默,那未能說出口的話語對於他與元釲都相當沉重。
甘靜對貓不蹬而言情同手足,他曾與元釲之師霽雪有一段緣,卻雙雙逝去。此事令貓不蹬對冉星殿心存芥蒂,但仍不至於反目成仇。在那之後有一段時間,貓不蹬受元釲之邀請,還是加入冉星殿,直到後來因故與之分道揚鑣。兩人之間並不算友誼深厚,僅是對於手足與師父的念想,令兩人暫時消去心中疙瘩,各安一方。
如今卻又舊事重提。
「不行,我再無法忍受,元釲!你我之間,終要為那事做個了斷。」貓不蹬氣息愈發瘋魔,壓低身姿,作攻擊式,打算在此動手。元釲不甘示弱,踏開步伐,算盤擋前,另手居後,擺出回擊架式,雙方互不相讓,眼看就要在市集大打出手,這不僅有傷大俠風範,更會傷及無辜,手無寸鐵卻仍叫囂叫好的無知群眾比起兩人,更加令人捏把冷汗。
然而,此刻宮無殤仍陷於心魔幻象,揮舞手中君仙劍,鋒刃劃傷路人之衣袖,圍觀群眾紛紛倒退數尺,以三人為中心,形成一圓,令情勢愈演愈烈。
「滾、給我滾開!」
元釲見宮無殤情況甚糟,說道:「對不住了,殿主。」回首砍擊宮無殤之右肩巨骨穴,劍即落地,緊接欺身以算盤擊打魂門穴,令宮無殤全身癱軟任由元釲攙扶。
元釲謙卑地向貓不蹬說道:「酬勞之事,今日無法與閣下詳談,改日再續。甘靜與先師之事......余也深感遺憾。」
「你......哼!罷了,希望你們能給出令我滿意的酬勞,否則我必不會罷休。」見元釲無與其對抗之意,貓不蹬滿腹怨氣無處發洩,冷哼一聲,便悻悻然轉身走人,圍觀群眾也隨之散去。
戊時初更,不知何人點燃殿內的檀香,那香氣沖入宮無殤的鼻中,令他從昏迷中甦醒,他對於今日在市集的所作所為,仍存有些微印象。
他扶著牆邊,摀著發疼的背,緩步走到殿內主事們常聚的議廳。此時廳內坐著的是元釲與穆落明,元釲見他面色紅潤,已無先前受心魔擾亂神智的慘白面容,起身攙扶宮無殤。
「殿主,您醒啦......您在市集……」元釲羞於告知其在市集失態之事,支吾半天卻無法說清。
宮無殤苦笑地說了聲:「……抱歉。」他知道元釲受累了,但他並不打算將種下心魔的因向兩人盡數相告,只是簡單說明了當前冉星殿事態與自身受心魔所苦。
「一不小心就讓事態變成這樣,司簿、穆閣主,你們覺得我該如何解決?」宮無殤抱頭苦惱。他並不怪罪臨光老祖,也不後悔參與了這次事件,只怪自己武道不堅,不經考驗,使自己在市集醜態畢露。心魔若不除,終將引來朝廷關注,若查下來,自己與冉星殿都將遭罪。而貓不蹬的性格陰晴不定,他若哪日要再將事鬧大,冉星殿打下的名望將蕩然無存。
「冉星幫眾上下一條心,但這劫數並不是同心便能解決的,覆巢之下無完卵,冉星殿若成阻礙,便在災難降臨前,摧毀它。」穆落明不大清楚殿主究竟做了什麼,引來朝廷的緝查,但冉星殿龐然巨物,無疑是一大箭靶,箭射來,必命中。唯有消除冉星殿的存在才能保幫眾與殿主周全。
「附議。」元釲比起穆落明更清楚當前事態,也多少知道二王爺之死與殿主有關,但他附議的理由卻不僅此,這裡存在太多先師的痕跡,這份疙瘩在今早的市集已顯現,未來只會更加劇烈,師恩難報,不能讓先師成為外人口舌的話題,敗壞其名聲。
「你是說我必須毀掉我們一手創立的冉星殿嗎?我們當初是怎麼走來的,我怎麼能......」
不只是冉星殿,還有所有人一同奮鬥過來的時光。
全部,都將消滅殆盡。
宮無殤托腮沉思,靜默許久。這時穆落明又開口打斷了宮無殤的糾結:「明目上是摧毀,實則是隱於江湖。」這句話成功打通宮無殤的思路,另闢蹊徑,在腦海中瞻前思後一番,終在一刻鐘後應許了這個提議。他長吁一口氣,聲音有些沙啞,但眼中映著堅定和決絕。
「就這麼辦吧!」
「老祖……」雲曦迴雁樓內,凌雲雁叫住了幾日不見人影的臨光。
臨光那碩大的貓瞳,在凌雲雁這聲叫喚下,瞬間收縮,面上卻不顯,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淺笑道:「怎麼了?」
凌雲雁自然有獲知二王爺遭人刺殺的消息,穎悟非凡的他亦猜到了此事乃臨光所為,但又能問什麼?
人是你殺的?為何要如此衝動?事已至此問再多已是無用。凌雲雁幾次張口,卻又將到嘴邊的話吞回腹中,最後只有良久沉默後的一句:「老祖之後打算如何?」
凌雲雁闖蕩江湖多年,對於此事本該波瀾不驚,但自從接下綬督、進入朝堂後,終究被官場磨去稜角,已不復當年輕狂,內心雖然理解臨光之舉,面上卻顯得不敢苟同。
「我準備要閉關一些時日,雲樓就交給你們了。」臨光拍拍凌雲雁的臂膀,卻不敢正眼瞧他一面,便錯身離去。
最終又在幾步之後停了下來,語氣幽幽如飄然散去的氤氲:「這些事與你無關,你只要記得,雲樓並不知道任何關於刺殺王爺的情報。」
目送著離去的臨光,凌雲雁內心頓然惆悵,萬言千語都道不盡當前思緒。
「樓主,這事由我擔著。」這話在臨光的心中迴蕩著。他知道朝廷必會查緝下來,只要閉關,對雲樓、對樓主就是最好的保護。
***
大漠邊關,黃沙滾,烈日當空,野火燒。
地主孫無道的府中正堂,一名地方官吏於屋內來回走動,邊說還邊上手,東摸西摳,偶爾咋舌,偶爾還評點哪兒風水不好,儼然不把自己當客人。
「您究竟為何而來,若要我這宅子直說便是。」孫無道放下茶杯,不悅地打斷道。
「嘖嘖孫先生言重了,小官不過一地方知府,怎要的起先生的宅子。至於來這的理由嘛……大漠邊關乃國境之邊陲,自古以來邊陲無序,為了維護這裡的秩序,地方官需花費更多心力。您看看,當今邊關,哪有往日的荒蕪,那是欣欣向榮,繁花似錦……」
「別囉嗦,請您講重點。」
這官吏也是爽快,伸出四根手指說道:「這稅收得加收四成。」
孫無道思忖一番,眼光時不時飄向案桌上的玉笏,此乃孫家祖宗留下,顯示他祖輩不凡,也警惕他罪臣之後的事實,他謹慎自我言行,不步祖輩後塵。
孫無道回神面向官吏,問道:「……若我不交呢?」
地方官當他隨口一問,也不往心裡去,只露出誇張的悲痛神情給予答覆:「唉,那小官只得上報朝廷,依政令此地將被視同蠻夷亂賊之窩點,派軍鎮壓,收復此地。不過如此小官的帽子也就不保了……所以麻煩先生給小官行個方便,盡速繳清稅賦。」
待地方官吏離去後,孫無道在房內來回踱步,手持著玉笏,玉的冰冷卻無法令他冷靜。
「得罪朝廷下場如何,想必孫先生比小官更加清楚。同是為朝廷辦事,咱們就不要互相為難了,還請先生務必三思。」官吏離去前的一番話重擊在孫無道心上。
交錢了事自然落個輕鬆,但府上的錢財早在當初臨湘錢莊搶案中,幾乎用來填補了不夜星河的缺漏,現在突然要繳這筆巨額稅賦,一時之間怎麼拿得出錢。
「總教何不聽我一言?」一高挺男子從門後踱出,欲給孫無道一些建言。
「從朝廷到地方人人都手腳不淨,為了中飽私囊不擇手段,這次繳了四倍,下次就五倍、六倍,乃至十倍百倍……那幫狗官的貪欲可沒個底,若不給點顏色,他們是不會消停的。」
「韓軍師,別說得輕鬆,當初臨湘錢莊官員被害,我知道是你們參的那一腳。鬧得這麼大,不怕義軍老巢被朝廷一鍋端了,我這可沒地種你這甘蔗。」孫無道有些憤慨地用食指指著男子的鼻頭念叨。
韓庶氏冷哼一聲:「義軍本就是為了讓民間能與朝廷對抗而存在,他們要端也得看這鍋燙不燙手。」又道:「總教,賦稅這事需得有個結果,但你必須先親自點燃這把火,燎原之事由我為您操煩。」
「知道了,但後續事宜你必須幫我搞定。」孫無道收回食指,負手思考了半晌終於下定決心,眼神似是茫然,但仍堅毅地看著眼前的軍師。
軍師掌拍胸脯,傲然說道:「行,包在我身上。」
「孫先生今天前來是打算把錢給交了?」幾日後於縣府內,地方官擠身在案桌前,獐頭鼠目地搓了搓手,好似一隻油膩膩的蒼蠅,看得孫無道直皺眉。
「不,我不交了。」孫無道斬釘截鐵地說道。
「呵呵,孫先生莫說笑了,這錢不交,怕是要落個謀反之罪啊。」官吏見孫無道長相斯文,看上去未退書卷之氣,不像是違法亂紀的反賊,怎性子如此叛逆。
「並沒有說笑。我說,我、不、交、錢。」孫無道舉起官員案上的紙鎮重重放下,隨後微微一笑:「這樣可有聽得比較明白?」那官吏正執起茶杯,被這一嚇,手一哆嗦,茶水潑灑在其官袍,紅袍上濕淋淋地污漬了一大片,上頭還掛了寫茶葉,看起來頗為狼狽。
「……孫先生可想清楚了?」那官吏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從他那油面留下,混跡官場沒點看人眼色的本領怎麼行,這官吏自然也有兩下子,他知道眼前這青年是玩真的。
孫無道拔劍如迅雷,此劍名曰神術,劍鋒襲向官吏眉間,那官吏還沒來得及驚叫,神術一個上挑,官帽便一分為二,孫無道嘴角揚起自信的微笑:「相當清楚呢!」
「現在您不必擔憂官帽的問題了,還請您將此事好好上報朝廷。」孫無道劍抵著地方官的脖子,冷語道。隨後貼近那地方知府耳邊悄聲道:「另外,告訴你上頭的人,我孫無道不是好惹的,下次若要再哄抬賦稅,一分為二的就是你們的腦袋!」
「噫!」那地方官早已抖成了個篩子,點頭如搗蒜,深怕再多言便要掉了腦袋,連滾帶爬地逃了。
響動引來了些許侍衛,卻無人敢上前制止,數雙大眼怔怔地看著孫無道放完狠話後大搖大擺地走出縣府,雖昂首闊步,但他加快的步伐與微亂的呼吸仍透露出他的緊張害怕。
在縣府對朝廷命官以劍相逼,軍師這計策也真夠大膽的。
孫無道緊握手中的劍,想著祖父輩叮囑的祖訓,心中有些忐忑。雖已點燃火苗,但仍需有人搧風,不過想到韓庶氏那十拿九穩的神情,內心愈發堅定。
我不會重蹈先人覆轍,但我也不會任人魚肉!
***
「你們不覺得這種氣氛下應該做點什麼嗎?」
「……什麼。」
「講鬼故事之類的。」
無視扭打成一團的風踏痕與夜影星空,簡棠看著無止盡的地道前方,打了個小小的哈欠。他們已被困在這足足兩時辰了,這類似對話也出現過不下三遍,火氣大是難免。
但若要問為何他們會被困在這,還需得回溯到幾個時辰前。
彤雪門的入門試驗選在市集南郊一處據說是前朝某獲罪大官的宅邸,試場內經過打理,亭台樓閣整潔有序,花團錦簇,甚至還有小橋流水,作為考場自是十分宜人。
主考官是個身形嬌小的少女,年紀看來比簡棠還要小幾歲,但與各俠士周旋其間卻絲毫不似個孩子。
「歡迎各位來到這裡,各位先吃些茶點吧,不用拘謹。」考官熱切地招待道,彷彿忘了自己身分。其中一位俠士藉機賣弄一番,連誇這茶絕非凡品,令考官又忍不住多說了幾句:「喔?這位大俠好眼光呀,林氏茶莊新出的好茶都被你給喝出來了。」
同時又東晃晃,西聊聊,對其餘考生噓寒問暖:「辛苦啦,資格測試能接下影子兩招也是不容易。」
所以說,那個考試呢?
聽著眾人壯志凌雲地向關主展現自身優勢,簡棠卻因為前夜沒睡好而有些昏昏欲睡,這才捏起桌上一塊梅花糕點要放入口中,便聽身旁有人道:
「哎呦?姑娘又見面了。」
簡棠轉頭一看,原來是前幾日萍水相逢的風踏痕,身旁還跟著夜影星空,兩人理所當然地湊到她身邊,風踏痕小聲問道:「姑娘妳怎麼不多說說話,這可是向考官表現的大好機會。」
簡棠露出不解的神情,不待她繼續問,考官便拍拍手,吸引眾考生目光,提高聲量說道:「其實呢,我有個友人最好熱鬧,他與我相約今夜帶著三五好友至其宅赴宴,各位如今也算我的好友了,希望各位賞個光,與我一同赴宴。」
聽了這話,眾人興奮地表達自己的意願,整個考場頓時更加鬧騰起來。不料考官又道:「不過我那友人相當怕生,將自家宅子隱於密境中,各位可先行一步,我隨後跟上。今日酉正開席,還請莫要遲到。」隨後微微一笑,便起身向眾人行個禮便離開了。
話說到這,誰還不明白前面那些閒聊都只是試驗的鋪陳。但沒人來得及失落,便被僕從領至一間密室。在他們面前屹立著三個石門,沒人知道進去後會發生何事。
簡棠和其餘二人商討過後,深吸口氣選擇踏進右側入口。石門後竟是一片竹林,除偶有烏啼,四周皆悄然無聲,幾位選擇同樣路線的俠士手握武器緊靠在一團,誰也不敢落單。眾人左顧右盼緩慢前行,深怕有什麼意外發生。
不出兩刻鐘,「嗶」的尖銳聲響讓眾人一個激靈,皆是面面相覷。
這麼快?眾人不敢置信與驚恐的神情都寫在臉上。進入祕境前每人被配發了一支求救的哨笛,只要吹響便會有救援前來,但同時也將喪失繼續闖關的資格。
究竟是遇到什麼,如此快就用上笛子?
「各位……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在場俠士中,有人用微顫聲音提醒道。
「有嗎?我沒聽……」另一位女俠回問,但她只問到一半便說不下去了。因為四隻看來飢腸轆轆的大老虎正從後方低吼著朝著他們緩緩走來。
玩太大了吧!彤雪門!
「哪來的大青蟲,看我把它們砍了!」一名歷練尚淺的俠士執劍便衝了上去,不料連半根虎鬚都沒碰著,便踩了莫名機關,逕直被一張大網吊上半空。樹下猛虎盤旋不走,還不時朝他吼嘯幾聲,那少年原就是提著顆膽看能否突圍,現在卻半個魂都被嚇沒了,在網中大聲哭嚎。
無人敢上前解救,畢竟前車之鑑已經掛在樹上哭爹喊娘了。但也不能放著不管,於是有位古道熱腸的俠士拿出家傳的秘方藥粉,說是連大象都能毒暈。
眾人皆摀住口鼻待粉末生效,誰料毒粉撒出後,虎群非但未被毒暈,反倒更加興奮,大吼一聲朝眾人猛撲而來。
「撒錯了啊啊啊——」隨著毒粉俠士的哀嚎以及各種怒罵,眾人開始四散奔逃,竟無人想到用自身武學抵擋老虎。
嚴重懷疑那人是彤雪門派來的暗樁……!
簡棠一行人不約而同地跑到了一塊兒,身後一頭大老虎緊追不捨,哨笛聲更是在竹林間此起彼落。忽地簡棠感受到腳底觸感一陣鬆軟,頓感不妙。果然,腳下一空,還沒來得及閉眼,三人骨碌碌直墜坑洞。
事情經過便是如此。走投無路的他們只好沿著這地道走,形成更加走投無路的情景。
「......哎。」
「又怎麼。」
「到,盡頭了。」
終於在三人精神面臨崩潰前走至地道盡頭,擋在三人眼前的牆面嵌了個巨大的棋盤方格,但上方卻無棋子,取而代之的是刻著字的方塊。除棋了盤上的方塊,還有一些相似的方塊凌散於地上。每個方塊看似有關連,但又都散亂無比,無法拼湊成一個有意義的詞語或句子。
「這是拆字嗎?」風踏痕拿起其中一個「言」字方塊,拼至棋盤的「成」字方塊旁,兩方塊邊角一凹一凸,正好互相契合,成了個「誠」字。
三人又依樣畫葫蘆組合了幾個同樣的方塊,由右至左分別為:「責、珍、氣、信、結、負、惜、誠、團、度」十字。
但看起來仍然毫無意義,簡棠沉吟著摸索方塊道:「好像有些,可以動。」
團字和結字是無法移動的,兩字正好排成橫列的「團結」,此外無法移動的還有誠字與珍字,看來必須依照此規則來移動方塊,使其成為有意義的詞語,且還要顧及其位於棋盤的位置。
「如果這樣的話,就可以變成珍惜。」
「不可,若如此這字就動不了了。」
「那這個,再移到,這裡......」
半炷香後,最後一個字終於移動完畢,成為五個讀起來有意義的詞語:負責、珍惜、氣度、誠信、團結。
看著這五個詞語,夜影星空若有所思,然後忽地驚聲:「我想起來啦!這五個詞不就是彤雪門的門規嗎?門主說過的呃啊啊啊——」話音未落,頭頂一亮,上方岩石忽地打開,腳下機關發動將三人急速托起。轟的一聲,以為終於要經歷死劫的三人再睜眼,便來到了一處燈火通明的空間。
「走右門的最後三位終於到了!恭喜你們。」
「本來最後一個詞語拼完就該啟動機關的,不好意思啊,機關許久未用了。」
「那些老虎皆是經過調教訓練的,未通關的參與者都完好地被安置在別處,放心吧!」
連茫然的時間都不給,三人便被考官們推拉至宴席中心嘰哩呱啦問了一堆話。
放眼望去,聚集此處的參賽者看上去不過二十位,與先前資格測試的盛況大相逕庭,來到宅邸的五十位試驗者最終通過此關的竟剩不到一半。
原來先前少女說的宴席不只為關卡鋪陳,而是真準備好了精緻茶點供通關者恢復體力。但顯然無人有力氣與別人觥籌交錯,多是三三兩兩哭訴起在祕境的遭遇。
看,某位俠士身上還掛著一條蛇而不自知,大抵另兩條路也好不到哪去……簡棠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那人是司馬青,原來他也通過試驗了,罪過罪過。
或許是察覺了簡棠的目光,司馬青回過頭來,兩人正好四目相對。就在簡棠不知是否該基於禮節去打個招呼時,司馬青卻先對其揮了揮手,露出極其燦爛的微笑後便轉身離去,獨留簡棠風中凌亂。
咦?他原本是這樣的人嗎?
琉璃堂北廂,沐琉華與彤雪門門主祁影相對而坐。
「抱歉影子,最近事務繁忙,答應妳的事現下才完成。」沐琉華將一錦盒推至祁影面前,略帶歉意道。
「無妨,終試前決定好就可以了。」祁影打開錦盒確認內容物,又似是不經意道:「聽說有兩個通過初試的孩子借住在你這?」
「是,有一個孩子特別像小貓兒呢,我很喜歡。」沐琉華執起茶杯,微微一笑。「怎麼了嗎?」
「妳不會還讓她住……」
祁影話未說完,簾子外便有下人來報:「店主,有位客人說想要見您。」
祁影聽了便找藉口離去,臨走前卻輕飄飄地留下一句話:「心思還是這番彎彎繞繞……明明不做這些彤雪也會待她好……」
而沐琉華聽了只是笑而不語。
祁影離去後,只聽一男子撩開捲簾,笑語晏晏,徑直走入內室:「方才那位是彤雪門門主祁影吧?琉璃堂生意真是不小啊!」
見男子如此行徑,沐琉華仍是坐於案後,笑容不減:「知微公子說笑了,就是個小攤,比起桃鄉客棧還差的遠呢。」
男子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緩不過來,片刻後才重新拾起笑容道:「咳……不愧是沐店主。在下知微漸雨,此次前來,是想與店主做筆交易。」
能尋到此必也自有門路,且絕不是來買賣書籍這種單純生意,因此沐琉華只是望著知微漸雨,等待他的下一句話。果不其然,片刻後知微漸雨又繼續道:
「沐店主……不,寒門當家,我手頭有一些故事,想聽不?」
「什麼樣的故事呢?」
「幾隻兔子一時興起,合力擒殺狐狸的故事。」
「一時興起?怎麼說?」
「怎麼說,就要看當家想出多少了。不過真要我說,狐狸死後,獵人獵捕兔子的故事更為精彩。」知微漸雨一臉高深莫測道。
這下換到知微漸雨笑看沐琉華,而不願繼續往下說,沐琉華這才起身道:「這故事,琉華確實很有興趣。但若單以金錢衡量,未免流於市儈。」
「願聞其詳?」
「不知這能否讓公子開個金口?」沐琉華遞出一本名冊,知微漸雨看完臉色大變。眼前的人根本是扮豬吃老虎,雖然委身於小小書攤,卻有足以左右江湖與朝廷的能耐。
知微漸雨僵硬地點首同意,沐琉華笑道:「還請公子娓娓道來。」
春雨初歇,山雨卻欲來。
(第五章完)
共同編輯修改:正史小組(洛書、印隱衣、霍言奪、洪哲、離紫歌、蒲雀飛)
請大家共同鞭策,我們會努力修正改進不足之處。
[進行回應]
紅袍上濕淋淋地污漬了一大片,上頭還掛了寫茶葉,看起來頗為狼狽。 Debug!寫-些
2022/6/15下午 04:42:28
久久上一次,剛好可以被縫進事件內XD
2022/6/3下午 11:13:34
說錯,是進休息區
2022/6/3下午 11:12:30
那就請正史小組明天進討論區解釋寫進去的用意
2022/6/3下午 11:10:47
那更不會出現他們
2022/6/3下午 10:51:28
又不是說演出劇情有所謂的保質期,過了就不能被寫上去
2022/6/3下午 10:25:07
我覺得不是看多久沒有演出,而是要看有沒有這一事實(演出記錄),如果真有演但現在的章節才能安排得來,當然就現在才上囉
2022/6/3下午 10:24:34
知微我記得有出現過
2022/6/3下午 09:29:43
已經很久沒看到他們演出了吧,偷加戲份有點不對勁
2022/6/3下午 08:33:44
正史很棒!寧可多寫,不要少給就好,真的很棒啦
2022/6/3下午 08:18:57
有蠻長一段時間沒看過那幫ㄉ演出 但江湖就是這樣 沒辦法 尊重小組
2022/6/3下午 08:15:45
就偏袒啊 之前還偷加隱翼跟若湮的戲份 那時候根本沒什麼上線
2022/6/3下午 07:44:17
知微漸雨: 為桃鄉客棧暗中收集情報(有在場但無參與刺殺)
2022/6/3下午 07:43:06
知微漸雨?演了啥?
2022/6/3下午 06:51:16
|
|
|
|
主題: 正史小組
時間:2022/5/31下午 10:09:14
第五張延至周五發布
(蒲雀飛)
[進行回應]
配粽子!
2022/5/31下午 11:01:10
|
|
|
|
主題: 關於附身人設
時間:2022/5/26下午 12:25:48
問題一:陳明煥在寒風死後認為崇淵被寒風附身,稱「你聽到他叫我小結巴就是小寒附身了」,要求其他玩家和崇淵互動時,將崇淵視為被寒風附身。請問站方和執政幫,此是否將違反「角色人物死亡無法復活」或「一號一角色」?我認為可將附身視為個人看法,演出無法接受寒風死亡、將情感投射至性格類似的崇淵等情節,但不宜將附身作為人設。
問題二:如果問題一答案為「否」,請問人物誌編輯小組是否接受言清彧先前「厲鬼妹妹附身在木偶」人設?或認為執政幫有權曲解遊戲規範,不會因執政幫看法調整人物誌認定?
[進行回應]
於人物誌投稿,無論附身於人或木偶皆無法通過,但實際以演出為主。by眺首潮汐
2022/5/31下午 09:54:28
啊到底能不能轉世
2022/5/29下午 10:29:08
這跟執政幫曲解有什麼關係...
2022/5/27下午 12:53:40
[崇淵]小寒模式不會再出現了,他該在哪就在哪
2022/5/26下午 01:50:32
比投胎轉世特別點
2022/5/26下午 01:03:16
|
|
|
|
主題: .
時間:2022/5/22下午 07:55:39
想問正史的最新進度什麼時候會發佈。
上次更是在月初,現在快月底了。
[進行回應]
我以為正史一個月更新一次ODO
2022/5/23上午 08:59:21
|
|
|
|
主題: 回樓下
時間:2022/5/22上午 10:01:33
公告原文:「若發現有劇本創作者刻意大量登錄無關角色,或是該角色入戲時非演出相關內容而利用此舉行為來規避撰寫人物誌而入戲獲利者,敬請檢舉。」
1.確切定義要問站長,但我認為你說的兩種(跑龍套or任務主角)都算。
2.建議即便劇本還沒結束,一旦達到人物誌門檻(200等+30天)就去寫,以免演出時有被檢舉「非演出劇本相關內容」的風險。可以達標前就先丟人設跟個性的部分草稿給編輯審核是否ok,加快達標後審核通過的速度。
3.提醒所有劇本創作者,如果要登錄不是自己的角色,請務必在對完戲後解除登錄,一旦你沒即時解除登錄,對方又拿著入戲板子去跟其他人對戲,即使演的內容都符合正史架構,也會因「非演出劇本相關內容」,處罰的會是你。我是建議單純來對戲的一般玩家乾脆不要登錄,除了以上風險外,也有被認定「大量登錄無關角色」的風險。
[進行回應]
|
|
|
|
主題: 劇本新手提問
時間:2022/5/19下午 10:19:57
20211213
為了給任務劇本模式中之角色更方便切換入戲模式而不用受限於人物誌門檻,特此新增劇本創作者可於該劇本中新增參與該任務劇本之角色(通常此為方便一些僅短期扮演任務之NPC角色)
短期扮演角色定義是什麼?是店小二、打鐵匠這種輔助龍套嗎?還是完整設定來演出也算呢?劇本任務結束之後他還能出現嗎?
[進行回應]
樓下講講看?
2022/5/20下午 10:33:16
特別參與演出角色早就被濫用了。
2022/5/20上午 11:33:28
結束後還能出現嗎→確定可以,結束後只是不能入戲(除非已寫人物誌),還是可以正常玩江湖
2022/5/20上午 12:05:51
|
|
|
|
主題: 建議
時間:2022/5/11下午 04:53:21
1.聚魔塔是憤不平搞轉化反派npc的計畫,有狗仔查證(202 ......
[展開全部內容]
1.聚魔塔是憤不平搞轉化反派npc的計畫,有狗仔查證(2021911上午 09:41:45)絕非杜撰,距離死亡已逾半年,跟生前事蹟完全無關。只是正史被改成須無盡(而非憤不平)留下策畫,再由須家後人執行(可解釋成憤不平,四部曲有一段被列入須家族譜的劇情。)但整件事在遊戲裡都是角色死後才做出的「靈界事蹟」。
2.理解所謂死後影響江湖的說法,應該是類似燕青人物誌裡面有一句「在其身亡後,江湖上傳出燕青實際上是命喪於群英決陰謀的傳聞,雖未獲證實,但此一傳言仍影響灵蝶對群英決的好感下降。⁽⁴⁾出自和平暗影三。」覺得這點很合理。
3.正史小組說了靈界事蹟也會參考,編輯小組說正史已寫部分可以寫入,折衷下建議修改條文「撰寫人物誌時,如無符合正史觀的事蹟,或是寫入非正史內容的靈界相關人事物,將予以退回。」
4.建議正史小組可適時參與編輯小組事務。目前正史對玩家對話的人物性格塑造與取材細緻度飽受好評,而編輯小組在把關人物誌的格式與內容規範外,人設與事蹟的查證可以讓正史小組協助,彌補人力不足甚至出錯的狀況。對正史小組而言也能提前看到玩家投稿的人物誌設定,並且在一些議題上達成共識(像之前的外號問題。)算是互補,也期待解決人力不足而導致玩家跟編輯小組一來一往對話下,往往等上數週到一個月。
[進行回應]
關於正史事蹟可寫入人物誌,本就在規則上,無需修改。by眺首潮汐
2022/5/12上午 01:30:05
3.考據事蹟以江湖內發生且可查證事蹟(包括人證或物證)、正史有書寫到部分為主(注意:野史不算入可考證事蹟)。
2022/5/12上午 01:28:34
|
|
|
|
主題: 正史小組回應
時間:2022/5/10下午 11:56:16
在撰寫上會參考一切可記錄的演出形式,對於靈界事蹟或已死角色的演出也包括其中,但鼓勵以補充說明為主,完善事件、人物塑造等,主要還是希望角色們能以陽界角度去演出,因為在撰寫上也會朝這面向去發揮。
[進行回應]
|
|
|
|
主題: ??????????
時間:2022/5/10下午 02:47:43
「聚魔塔為正史作者杜撰」
??????????
[進行回應]
|
|
|
|
主題: 編輯小組回應
時間:2022/5/10上午 03:04:20
1. 劍舞紅塵為無始劍仙生前撰寫,死後流出,符合武俠世界背景,系統設置死後可傳秘笈時也特別提起過。
2. 聚魔塔為正史作者杜撰,但杜撰來源也為生前引起事蹟於死後造成的連鎖事件,非死人詐屍的靈異行為。
問題一:
靈界事蹟不可寫入人物誌。
死後發生事件若為生前事蹟導致死後江湖發生的事件可寫入,如生前的秘笈或因角色死亡引起的爭鬥等。
正史已寫部分可寫入人物誌。
問題二:屬正史小組業務,交由正史小組回應。
問題三:否。
編輯小組:眺首潮汐、曦迎華
[進行回應]
正史上的事蹟屬人物誌認可範圍,角色是否影響江湖則看內容及實際情況。
2022/5/10上午 03:56:47
續上個回覆,這樣也符合角色對江湖造成的影響?
2022/5/10上午 03:43:09
如果是把事蹟的寫法改成正史上的敘述呢?正史的寫法不會存在詐屍
2022/5/10上午 03:41:39
|
|
|
|
主題: 關於靈界事蹟
時間:2022/5/9上午 10:49:11
十年一夜一寫到:「無始劍仙死後,但凡與他有交情者,皆收到他一封密封遺書,遺書交代這些人,擇一吉日,赴每封遺書不同的指定之地,接收了他留下的『禮物』,據說那是一本劍譜,大書『劍舞紅塵』四字,故以此為名。」(2020 年 5 月)
智亂天下十四寫到:「須家後人按照須無盡身亡後遺留之策創建組織『聚魔塔』」(2021 年 11 月)
人物誌規範:「撰寫人物誌時,如無符合正史觀的事蹟或是寫入靈界相關人事物,將予以退回。」(2022 年 2 月)
問題一:角色死亡後發生的人物事件或靈界事蹟,但正史有描寫,是否可寫入人物誌?
問題二:人物誌規範修正實施後,將來發生的靈界事蹟,或已死亡角色和其他角色在休息區或擂台對話,是否為正史取材參考對象?
問題三:如果問題一或問題二答案為「是」,是否修改人物誌規範?
上方問題請正史小組及人物誌編輯小組進行討論。
[進行回應]
|
|
|
|
主題: 山河雲影(四)
時間:2022/5/6下午 11:00:00
帝都東方將明,陰雨綿綿,正是好夢之際,五個身影悄然潛入王爺府 ......
[展開全部內容]
帝都東方將明,陰雨綿綿,正是好夢之際,五個身影悄然潛入王爺府。
「文封祖上對皇室頗有研究,他能帶我們繞過層層守衛,直衝王爺寢房。」雖只有五人,但這數目對於暗殺這詞來說仍過於龐大,總不能像無頭蒼蠅般在府中亂竄,於是在一偏僻角落稍作整頓,臨光壓低聲音道。
文封祖輩為發丘中郎將,對皇室建築府邸有相當的理解。他雖鄙視祖業,卻也從小耳濡目染,沒想如今竟有這等用處。
文封簡單地用石子在地上畫出簡單的地圖模擬道:「王府共四進,我們現在在這位置,灶房後方,避開沿途巡守沿此條小路行進,幹掉此處守衛,便能潛入王爺寢宮。只有三炷香的時間,交替的守衛將會就位,屆時逃離將更加困難。」
「為何不解決下一批前來接替的守衛,這樣我們的行動時間也比較充裕?」宮無殤思索後提議道。
文封卻搖搖頭:「我們沒太多時間,快天亮了。」
天一旦亮了,府中下人便會開始活動,不利於刺殺。
「這點我同意,而且我認為我們應當分工合作,」臨光用樹枝在圖上比劃。「解決掉守衛後,換上他們的衣服,以防事件突發,之後要出來也有人接應。」
眾人彼此相望,最後落在雨紛飛身上,川叔小聲道:「要不……就從我們四個之中選吧。」
確實,就算忽略雨紛飛有致的身形,散發的香氣也不像個正經守衛,四個男人默默在心裡點首肯定。
於是在雨紛飛和藹的微笑以及熹微的晨光中,四人迅速敲定:臨光、雨紛飛、宮無殤主刺殺,文封、川叔負責接應輔助。
「記住,只准殺二王爺,務必以自身安全為重。」臨光最後簡短地提點道。眾人身穿夜行衣,替換掉常備的武器,改以行刺方便的短劍護身。
五人運功隱藏氣息,沿著灶房矮牆往預定路線前行,途中避過不少巡守宮人,來到一處庭園。臨光和雨紛飛踩著貓步踏上牆簷,見下方兩名門衛正坐在穿堂門口的石階上打著哈欠。
「哈啊……這都啥子苦差啊,大半夜還守在這。」
「就是,整日都是這樣,咋就沒點刺激的……唔呃!」
「麻煩二位先睡會兒。」
臨光從屋簷落下,翻身至兩位門衛後,匡噹一聲,頭盔對撞,撞擊強烈頓時撞得門衛眼冒星子,倒地昏厥。
倏忽間,矮牆上的雨紛飛眼角瞥見轉角處走來兩位夜巡的僕從,眼看就要暴露行蹤。雨紛飛急中生智,拔下懷中香囊的配飾珠子,朝巡守方向擲出,僕從只覺腳踩異物,一時幽香飄散,便睡意襲來,進入夢鄉。
見危機解除,雨紛飛對隱身在後方假山的三人招手示意他們可以過來。
雨紛飛笑道:「早知道就用這招解決守衛,安靜省事。」見臨光卸下暈厥守衛的鎧甲,便轉身不再言語。
「穿上吧,待會引路便交給你們。」臨光對文封和川叔道,並在守衛身上補了幾記點穴指,避免橫生枝節;而文封思索片刻,拿出預備的繩索將兩人綁個嚴實,又在他們口中塞上棉布才算事了,川叔將兩人藏於假山夾縫中,即便清醒要脫困也需費番精力。
片刻後,文封與川叔已是守衛裝束,文封點了點頭與川叔豎起姆指以示就位。
文封與川叔二人在前引路,待確認前方並無危險才做手勢讓後方三人繼續前行,穿過幾個轉角,眼看即將接近王爺寢宮——
「站住!」
文封二人正端著守衛架子,實際屏氣凝神地走在道上,忽地一陰柔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嚇得川叔差點驚叫出聲,文封連忙肘擊提醒。
兩人轉身,見一名宦官打扮的下人站在不遠處:「幹什麼的?」
二人只好將頭垂得低低的,隱藏於陰影之中。文封冷靜道:「回大人,小的正要去嘉樂殿那兒與人輪值。」
宦官走近,瞇著眼打量二人:「倒是看著面生,新來的?」
「是,小的前幾日剛來。」川叔咬牙,硬是強迫自己冷靜地說出話來。
宦官點點頭,似是要就此離去,但就在轉身之際,刀光閃爍,那宦官竟是拔出腰間小刀刺向二人!
首當其衝的文封大驚,連忙拔出短劍,硬是抵住即將刺向要害的小刀,然而手中武器不趁手,又顧忌著臨光的話,那宦官也不是省油的燈,兩相纏鬥間文封竟是有些吃力。
再這樣下去會引起他人注意的。文封不禁焦急起來。
「哼,府裡招人我會不知嗎?」那宦官嗤笑道,一邊揮舞小刀,招招朝著文封命門砍去:「就兩個低等下人也敢去嘉樂殿,你們是誰派……嗚!」
話音未落,宦官便猝然倒地,背上血花綻放,川叔甩甩手中的赤色劍刃,神色冷淡:「在場明明有兩個人,可別忽視我啊。」
見文封皺眉,川叔又恢復平時神色,拍拍對方肩頭嘻笑道:「哎,文封大俠,你就是太耿直了,嘖嘖嘖。」
確實,若不是川叔將其一擊斃命,死的可能就是他們。
文封未再多說甚麼,兩人合力將宦官屍首拖至隱密處,接著又按計劃解決了寢宮門前守衛,才招手讓後方三人通過。
自此,刺殺行動開始。
臨光三人將從屋頂進入王爺寢房,而屋外的川叔則對於自己不能實際刺殺二王爺而感到無趣。
「原來這傢伙打呼聲這麼大聲。」川叔看了看屋頂上的眾人,又看了眼二王爺寢房,碎嘴道。
「你小聲點,把哪個宮人吵醒就難搞了。」文封冷語道,盡責地偽裝成守衛。
行刺者們以腳尖輕貼著屋頂樑柱。三對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下方熟睡的二王爺。雨紛飛手腕一扭,手中短劍寒光閃爍,對臨光和宮無殤使了個眼神,兩人互瞥一眼,隨後輕輕點了點頭。
得到默許,雨紛飛身形下落,完全沒有多餘的跳躍動作,比針落地還寂靜。寒光直指二王爺咽喉,在樑柱上待命的兩人皆屏息以待。
此擊在雨紛飛眼中可謂是勝券在握,怎料短劍未到,芬芳先至,她身散異香使得平時本就機警的二王爺從夢中驚坐起,翻身下榻,閃躲雨紛飛的刺擊,短劍深深刺入床榻。二王爺以指代劍,戳向雨紛飛雙目,雨紛飛下意識後躍數步,霎那間,二王爺已取回其配劍,欲拔劍之姿,瞠目怒視。
「二王爺,納命來!」雨紛飛低喝道,樑上兩人也發覺情況逐漸失控,喘息急促。
「看來有幾隻老鼠闖進來了,哼。」
二王爺不屑地冷哼一聲,但其眼光卻不由得瞄向那把已刺入床鋪的短劍。手段之果斷老練,以毫不猶豫的力道直取咽喉,不難看出這幾位來行刺的傢伙絕非尋常死士。
「讓妳在上頭的夥伴等會兒吧。」二王爺箭步踏出,利刃出鞘,在那一瞬,雨紛飛彷若看見一條殺氣暴漲的銀蟒朝自己襲來。「稍後便送他們上路!」
喀啷。
清脆的撞擊聲伴著火光響起,雨紛飛瞳孔緊縮,在二王爺刀口離她的眸不到幾釐之處,從旁殺出的銀影打偏了這擊。原來是宮無殤的短劍來至。雖說他架開攻勢的手臂震得發麻,但總算來的及時。
臨光也隨後躍下,那雙貓瞳從二王爺眼角餘光閃過,眼神之冷冽不禁令他背脊發涼。
二王爺與三人呈對峙之態,被迫在本就不大的空間中游移重整態勢。三名黑衣客在他面前氣息稍嫌絮亂,卻仍不是可輕敵的對手。
「你剛剛說要送誰上路來著?」
二王爺嘴角微沉沒再搭理,單手扔開劍鞘,再擺出劍式,卻發現自己握住劍柄的手正微顫,視線也略為模糊。
「不覺得奇怪嗎?我的同伴竟能單手接下你那渾厚內勁的一劍。」那黑衣女子開口問道。
「『方從酣睡中醒來所以不在狀態』,莫非您是這樣欺騙自己的?」
即便對方蒙著臉,二王爺也能看見那面罩底下的笑意。他終察覺在她未握著匕首的手指尖,沾著未被完全捏碎的琉璃珠子。
「外面的守衛也被你們解決了?」二王爺幾乎將牙咬碎,怒道。
「你說呢?」
王府侍從繁多,尤其是王爺寢宮,不可能毫無宮人,就連床榻外都要有侍從在外守著,以防主子夜半有什麼需求。因此雨紛飛依事前商量好的計畫,點燃迷魂香,以防差錯。
幽香漫漫,氤氳裊裊。
二王爺意識到在她的夥伴跳下來之前,不,在正式交鋒之前,她就已做好萬全打算,自己可說是完全入了死局,從來都是自己將他人逼入死局,如今真是天道好輪迴,二王爺不禁淒厲一笑。
但他又豈能言敗。二王爺一聲大喝,竟用氣焰和蒼勁內力強行壓制體內搗鼓折騰的毒氣,本逐漸神離的意識被硬生生拉回七分。
窗外,明月自厚重的雲層探出,皎潔月光灑入,被寢室內的四把兵器折散,映在四人臉龐。
一條銀蟒。
三抹急切焦灼的殺意。
刀光劍影間,四人已酣戰數十回合,即使二王爺被毒氣所侵蝕,但因三人所使的並非自己擅長的兵器,而對手的鬥志又高昂的緣故,這場刺殺費的時間比臨光所想像中要來得多。
三炷香時間已剩不多......
臨光變換策略,一馬當前,反手持刃,劍勢纏黏,每招每式皆迎著二王爺之攻擊方向掃去,斷其招、滅其勢,使其迅猛的劍法難以施展。二王爺愈戰愈急,招式間的空隙逐漸顯現,內功也在心煩意亂與毒氣的作用下消溶崩解。
破綻僅在一瞬,宮無殤和雨紛飛揪住機會,兩人從兩側殺出,劍光交疊,十字銀光同時綻放。
吼!龍吟震耳,三人被吼嘯逼退數尺。「……咳咳!」二王爺只覺一陣劇痛,單膝跪地,胸口皮開肉綻,血泡從口中不停冒出。
三人見艱難呼吸的二王爺,胸前的十字狀創口血流如注。本以為其便會就此倒下,未想他雙目一瞪,身形暴跳而起,迅如疾雷地撞破木門,筆直地朝著宮裡某個方向奔去。宮無殤見狀起步欲追,卻被臨光按住肩膀,示意不要繼續前行。
「別去那裡,那是禁宮的方向,再深入便不是我們應付的。」臨光老祖勸阻道,眾人只能眼見二王爺往那禁宮逃逸,沿途留下一條血道。
「那傷勢估計是活不成了,我們撤吧。」雨紛飛蹙眉亦道,不解二王爺一介將死之人是如何辦到的。
「但……老祖,我們好像被包圍了。」宮無殤躍上高牆,目光所及皆是守衛官兵,已團團包圍王爺府。
川叔和文封此時手持守衛之配劍從外殺入,劍鋒沾染鮮血,看來是奮力為三人開出一條道。但兩把劍對上數十位官兵,終究力不從心,守衛官兵緊追其後。
「跟我走,下密道。」文封帶領眾人從寢室後方,逃至一胡同,掀起地上石磚,露出約一人能通行的密道入口,幾人接連下了密道,成功躲避追兵的查緝。
文封指引眾人往不同方向前行,便能順利出皇城,分開行動以免受懷疑。眾人皆未多說一句話,起伏的情緒令開口成了件難事,就如此四散奔逃。
夜半斷魂,是非評斷留心中。
王爺撐著負傷的軀體,闖入皇史庫,他臨死前還想再做一事。他從架上卷卷皇家宗譜中取出當今皇室的書冊紀錄。
「皇姪啊……叔父僅能再為你做一件事,皇朝需要傳承,千秋萬世……」語畢,便取出火摺子點燃書冊,只見火勢蔓延開來後,王爺如同燒到盡頭的蠟燭般癱坐在地。
足矣,這些年來他也算為皇朝盡忠職守,如今終於能夠好好休息。
朝廷……江湖……他真的好累。
彌留之際,一聲輕嘆好似葉滴露水,王爺艱難地睜眼,彷彿看見兩道身影從烈焰中向他走來,一老一壯……
「父皇、皇兄……貳兒沒讓你們失望……」
當夜帝都烈火熊燃,其火勢之大,遠在古佛寺也能依稀見著火光。空虛禪師立於鐘樓蓮目遠望帝都,低聲念道:
「滅罪消愆,火燄化紅蓮。」
***
另一方面,櫻花鄔戰事仍在持續。
「這幾處都已被天武會的浪人刀客佔領了。」李櫻筆墨刷刷地在圖紙上標記。
「那幫浪人不要命似地持續進攻,再這樣下去這據點周圍的防守也將被突破了。」北辰萱回首思量著,目光望向一眾嵐宅家丁,再望向外頭步步緊逼的天武會先鋒隊,眉頭緊皺。
肖晨出遠門已有數天,櫻花鄔多處遭天武會佔領,雖嵐宅勢力負隅頑抗,牽制天武會進攻,但仍是螳臂拒輪,此刻帳幄外頭已是狼煙四起。
「咳、咳咳……待吾傷勢痊癒,再多浪人都不是吾的對手……嘶!」宇文藏鋒癱坐木椅忿忿說道,恨不得立刻痊癒上場與天武會廝殺一番,結果這一吼又撕扯到傷處,引得老隨扈哎呦呦地喊。但也怪不得宇文藏鋒心急,獵首銀鋒全數陣亡對他的打擊之大,難以言喻,甚至過於軀體的傷勢。
「小姐?」「小姐您怎麼過來了,這兵家之地……」
此時,有位花漾少女從一眾家丁中走出,她便是嵐宅的小姐嵐綽。嵐綽怯生生地從袖中拿出一錦囊,輕聲說道,聲音細小:「這是肖晨離開前,交給我的。」
「這是……可有說作何用途?」李櫻接過錦囊,從裡取出一陶製的小笛,嵐綽紅脣張合,似乎說了什麼,但實在太過小聲,李櫻只好將臉湊到她面前,反而令少女臉頰紅熱,雙手不停絞著帕子。
「嗷對不住,小女子失禮了……!」見嵐綽一副忸怩的模樣,李櫻赫然發現兩人距離過近,忙退後一步細細研究手中陶笛,那笛子捧在手心冰冷透涼,卻不知作何用處。
「肖晨說,若他五日未歸,便將它交給你們……他還說,吹響笛子,嵐宅最後的戰力就會趕到。」嵐綽將頭埋得更低,卻努力放大聲音補充笛子的用途。
眾人雖半信半疑,但眼下被困於據點無法突圍,櫻花鄔被天武會一口一口地吞食,在肖晨帶救兵回來之前,這將是最後的辦法。
李櫻點頭向眾人示意後,將笛子送到唇邊,笛音悠悠如漾起千層漣漪,便連正在前線作戰的戰士們也不禁愣住,聽著這不知從何而來的樂聲。片刻之後,營帳內外皆察覺到異樣,謎樣的獸音呼應著笛音,輕柔卻又令人毛骨森悚。
戰場上遂出現數百道矯捷的形影,精準命中要害。天武會浪人應聲倒地,前方戰線頓時崩潰,後方浪人刀客雖步步推進,卻也在前方亂成一團。
帳幄內眾人定睛一看,便看到形影之真身,竟是一群繫著橙色鈴鐺的貓,飄忽不定且與人類體型相差甚遠,反倒讓身經百戰的扶桑浪人不知所措,在利爪與尖牙的招呼下,命歸三途川。
「那就是嵐宅最後的戰力嗎?還真是兵行險招。」宇文藏鋒看著在戰場活躍的貓群有感而發,同時也感嘆自己還不如一群貓。
北辰萱拍了拍宇文藏鋒的肩,安慰道:「那些是肖晨在後山親自餵養訓練的貓群,還取了有趣的名字『歡樂大橘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呢,著實驚人。」
李櫻說道:「確實很有小貓咪的風格,但光是這樣似乎也不是長久之計,若是援軍未到,我們還是無法取得勝利,看來還是需要上一趟戰場。」話語間面容由笑轉憂。
果然不久後探子來報,天武會浪人反應過來,重新擺好陣勢將貓群逐一圍剿。聽見貓兒們就要全數陣亡的消息,李櫻再也坐不住,提起鞭子便要走出帳幄。
宇文藏鋒叫住李櫻:「前輩,再等會兒吧!肖晨兄應當快歸來了。」宇文藏鋒雖心高氣傲,卻也懂得顧全大局,這聲「前輩」可見他已放下無用的自尊,李櫻自當了解,幾番握緊手中鞭柄,最後仍是轉身回到案桌前。
「……是小女子衝動了,多謝各位提點。」即便如此,李櫻也相當擔憂外頭的情況,就算無親臨戰場,光憑想像便可知其慘烈,百姓之死傷。
這場戰役,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報!天武會浪人已達五里開外。」一位負傷探子從帳外闖入,全身刀傷深可見骨,可見其死命返回彙報。
眾人相覷,皆走出帳幄,連宇文藏鋒也在老奴的攙扶下起身走出。扶桑浪人像趨光之蠅般從四面八方逼近櫻花鄔僅存的據點。
「櫻花鄔已被我們拿下了,現在投降,饒你們一具全屍!」一名士兵著全套軍甲,自眾浪人之中緩步而出,對著櫻花鄔的戰場殘軍喊道。
「投降!饒你們全屍!」
李櫻望向北辰萱及宇文藏鋒,兩人皆搖首,眼看已是無力回天之局。
真的要撤退嗎?
單憑他們的身手,要讓自己全身而退不難,但若連他們也撤退了,這些留下來的人怎麼辦?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投降!饒你們全屍!」
浪人們聲如怒雷,敲打著在場每個人的心。
生與死,一向是最困難的選擇。
倏地,一柄羽箭破空而過,卻由於力道不足而僅僅落於五尺外的地面上,儘管如此,如雷的吼聲卻因此停下。
眾人紛紛將目光落在少女身上,少女顫抖的雙手正架著與身形不符的大弓。
「你們要撤退便撤退吧,但我是嵐默的妹妹,是嵐宅的主人,我要留下來,與櫻花鄔……同生共死!」嵐綽一反常日怯懦的模樣,此刻眸中盛滿淚水,緊抿著雙唇,背卻挺得筆直。
「嵐姑娘……」
「小姐……!」
這就是櫻花鄔最後一株,在狂風摧殘下仍頑強盛開的櫻花。
「言死還太早了,我可是搬來了救兵呢!」
夾雜著天武會浪人的哀鳴,稚嫩的聲音自後方傳來,此刻聽來竟有如天籟,眾人齊齊轉頭,果真是眾人翹首以盼的肖晨!
肖晨身後跟著數十位的青衫劍者,戰場上也多出百名劍者和浪人廝殺正酣,看來所謂的救兵到了,這些由劍傲蒼穹親手指點的劍衛,各個周身散發銳利劍氣,如待出鞘的利劍。
眾人皆露出舒心的笑容,除了宇文藏鋒這位帶兵之才。他睜著雙目盯著這幾位劍者,劍者們面目肅穆,舉手投足間盡是傲氣,能達到此狀態,不論是這幾位劍者,抑或是操練他們的主人,皆是這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宇文藏鋒不僅自嘆不如,更從中認知自己的不足,在帶兵之道有所領悟。
「抱歉各位,我回來晚了。」看著肖晨緩緩走近,嵐綽像是卸下身上所有的擔子,鬆了一口氣,癱軟地被肖晨攙扶至一旁歇息。
我回來了,天知道所有人盼這句話盼了多久。
「也該是時候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了。」肖晨胸有成竹地說道。
戰場刀光劍影再起,這次櫻花鄔再不容天武會。不出幾時辰,殘敗浪人盡數撤軍。
百年古樹,櫻瓣紛飛,一老叟負手立於櫻花樹下。
「老大,就這麼撤退了嗎?再一些時日,便可拿下櫻花鄔。」一名東瀛忍者跪地,以東瀛文問著老者。
「老夫做事,還要讓你一個服部佐介來教?」敵無涯凶煞的目光掃向服部佐介,叱道。
「不,屬下不是這意思,只是……。」僅僅是一眼,便讓服部佐介面色鐵青跪地待令,心中對於敵無涯無故撤退卻是無法理解。
「做好老夫交代的事,其餘不必過問。」老者欣賞著古櫻,語氣漸緩地說道。
「……是。」服部佐介咻地消失在漫天櫻瓣中,獨留老者靜賞櫻花。
那背影……終將使內心的埋怨爆發。
***
初春微雨,萬木競芳,百人爭秀。
馬車骨碌碌地駛在官道上,最終停在市集口,一名紫衣少女抱著個碩大的包袱,「嘿呦」一聲輕巧躍下車廂,如同微風拂過的含苞花蕊,一搖一曳甚是可愛。
「謝謝,伯伯。」少女欠身道。
「小姑娘慢走,應試順利啊!」前頭駕馬的車伕對少女揮手。
市集一如以往的人聲鼎沸,而和以往最大的不同便是,在這嘈雜人群中,多了許多江湖中的年輕子弟。
這些湧入市集的年輕俠士,皆是為一件大事而來。就在幾月前,江湖一大門派彤雪門發布了一道告示——「廣招外門弟子」。
此消息一出立即轟動江湖,彤雪門向來門規嚴謹繁複,少有門人收徒,如今赫然開放外門弟子的名額,令心懷大志的年輕俠客們躍躍欲試,只為能通過應試,成為彤雪門的弟子。作為主考場的江湖市集更是人潮湧動,物價一時水漲船高。
紫衣少女名喚簡棠,原是無心門中人,無心門解散後便無處可去,只能賣些麵點維生,今聞此消息,便散盡畢生積蓄,從遠方前來應試。
「哎夜影兄,你對這次入門測驗有信心嗎?」
「沒有也得有啊,畢竟這可是彤雪門久違對外徵招外門弟子呢。不過風兄,你確定這樣好嗎?測驗前一天還去賭博。」
「沒事啦,小賭怡情放鬆心情嘛……哎姑娘小心!」
簡棠正好奇地看著攤上糕餅,想到明日便要測驗卻尚未有落腳之處,便欲轉身離去。不想兩名年輕江湖俠士聊著天迎面走來,沒見到身形嬌小的簡棠,徑直撞了上去。
原只是輕輕一撞,平常人也不過就是稍微踉蹌,但簡棠卻被身上的巨大包袱拉得跌坐在地。那撞人的年輕俠士見狀立刻表示關心,伸手將簡棠扶起:「姑娘你沒事吧?」
「姑娘可要注意哪,這地人多,若受傷就不好了,或是遇到扒手,那就……」另一名俠士拾起簡棠的包袱關切道。
「咳嗯,在下風踏痕,這位是夜影星空,適才真是對不住。」風踏痕睨了眼夜影星空,又對簡棠拱手道。
「沒關係,東西,沒掉。」簡棠起身後迅速翻找包袱,見著信物便鬆了口氣道。風踏痕見信物上的彤雪門標記,好奇道:「姑娘也是來參加入門試驗的?」
簡棠拉著衣擺點點頭:「通過了,資格,測試。」
「喔?那我們也許會成為同門哪!」
又寒暄了幾個來回,簡棠才想起有正事要辦,急忙告辭,而風踏痕還在後面喊著:「咱倆就住前方客棧!姑娘有事儘管來找我們!」
客棧、客棧、客棧。
沒有客棧。
簡棠抱著沉重的大包袱在市集的客棧間到處奔波,希望能在天黑前找到一個安頓的處所,可惜事與願違,來應試的江湖俠士實在太多,所有客棧無一不是同樣的回答:
「真是抱歉,小店已客滿,請另尋他處吧。」
掌櫃笑得真誠,簡棠欲哭無淚。
再下去只能睡馬廐了。簡棠站在第七間客棧門口黯然神傷。
「姑娘可是苦於找不著落腳處?」
簡棠循著聲音轉頭,見一名侍女打扮的姑娘站在燈火闌珊處,看不清神色。
「若找不著,我家主子有意請姑娘過府一敘。」侍女又道。
待簡棠回過神,已經跟著侍女回到了住處,或許是過於疲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答應的。
「嗚要被,吃掉了……」簡棠抱緊包袱,祈禱自己不要變成桌上的盤中飧。
此處名為「琉璃堂」,外觀看似一間不太起眼的書報攤,但簡棠甫踏進店門,便被密集的書海給震懾住了,原就性喜讀書的她徑直將包袱連同危險拋諸腦後,邁著輕快的步伐,沿著書櫃進入書海深處。
此處書籍種類繁多,自史料總集到家常食譜應有盡有,簡棠雙眼發亮地掃過所有架上書籍,正想抽出一本書,卻聽到細微翻頁聲,這才發現還有其他人在。
少年身著青色儒袍,頭上髮冠束得整潔,一看便是讀書人模樣。他正專注地翻閱書籍,似乎沒注意到來人,倒是腳邊一條青蛇警戒地挺起身子,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對著簡棠嘶嘶地吐著蛇信。
簡棠冷不防被嚇了一跳,驚呼一聲退後幾步,又不意撞進一人懷裡。
「姑娘小心。」簡棠轉頭,只見一紅衣女子扶著她的肩,面上笑容溫婉,令簡棠覺得像是親姐般親切。
「店主。」少年這才注意到身旁有人,合上書本拱手,又將仍在地上沙沙爬行的青蛇捧起,讓其盤踞在自己手上。
看來這紅衣女子便是這間店的店主了,簡棠連忙對女子行禮。
「二位不必多禮,」女子笑笑,又對簡棠道:「這位是司馬公子,他同妳一樣未找到客棧落腳,暫時投宿在此。」
「姑娘妝安,鄙生司馬青。」司馬青對簡棠作揖道。簡棠也回禮並簡短地介紹自己:「簡棠。初次,見面。」
「既又多了一人,那麼便再自我介紹一次吧,我是琉璃堂的店主沐琉華。」
「見二位為住處苦惱,又正巧有多的房間,便將二位請來本店暫住,望二位莫覺唐突。二位在此不必過於拘束,當做自家即可,多有粗陋之處還請見諒。」
「帶簡姑娘到那間房住下。」沐琉華安排完住處又深深行了一禮,便步入後方捲簾,留下兩人相對無言。
兩人都不是多話的性子,沉默片刻,只聽得司馬青輕咳了聲道:「姑娘也是,來參與試驗?」
「嗯。」
「這樣,明日還要早起,姑娘早些歇息。」
「好。」
話不投機,倒是很有默契地各自別過。
拿起被忘在一旁的包袱跟著侍女到了廂房,一開門,簡棠很快發現了這房間的異樣,不只房間纖塵不染,空氣中竟聞不著一絲霉味,並不像許久無人住過的客房,倒像日日清掃,只等著某人回來。
簡棠甚至眼尖地看見,桌上擺放著孩童習字用的字帖,上頭歪歪扭扭的字跡只寫到一半,還調皮地畫了一隻小貓。
「原來主子還是念著他啊……」侍女自言自語說著。
「姐姐你,說的,是誰?」簡棠眨眨眼,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沒事、沒事,還請早些歇息。」侍女發現自己多言,連忙欠身離去。
凡人怎知大雁何時歸。
夜晚,簡棠翻出包袱裡的一塊木牌,將其抱在懷中,心緒煩亂。
這是簡家舊居的門牌,原先和樂的商賈一家,自父母與幼弟離奇失蹤後,便只餘她一人。偌大的房子空盪盪的,乾脆將門牌拆了當做念想,自此四海為家。
後來,她應邀到了無心門,每個人都很好,那是她自家變後最快樂的一段時光。但再後來,無心門也沒了,她又變成一個人。
「待你定居彤雪,便將它掛在住所吧。」原只是想碰碰運氣,資格測驗時門主祁影對她說的話卻令她無比興奮,如同淋了春雨的小草,再次綻放生機。她決心要通過試驗。
但真的會這麼順利嗎?
前來應試的眾多俠士中,無論是萍水相逢的風踏痕和夜影星空,甚至是與她有些同類相斥的司馬青,多少人和她一樣懷揣著希望,孤注一擲,只為求得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
而最終,又有幾人能真正脫穎而出?簡棠胡亂想著這些問題,直到夜深才糊里糊塗睡去。
天濛濛亮,琉璃堂北廂仍是燈火通明。
「有了簡姑娘與司馬公子,這幾日店內可不冷清啦。」侍女有些雀躍道。
「確實呢。」沐琉華將桌上一幅畫攤開,放至宣和紙上裝裱,「不過本來也不怎麼冷清便是了。」
「嗚……那倒是。」想到店內時常出現的幾位「訪客」,侍女有些訕訕,又見主子手中的畫,眼神頓時晶亮:「這幅畫是……」
沐琉華親手將裝裱好的畫掛到牆上,只見那圖上隨意揮灑大片粉色顏料,好似整片櫻花林,林下還有一群人擺著攤位,賣的竟是一群貓,其中特別引人注目的是圖畫的右下角,一名刺青男子手持一根籤子,上頭還插著狀似貓兒的物體,整體色調華麗妖冶,內容卻又怪誕詭異。
「嗯,那位近來挺有名的神秘畫師。」看著畫作,沐琉華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待戰事平息,我們也去賞賞櫻吧。」
近來多樣事件都有他的足跡,如此可用之才,放著豈不可惜。
侍女思索了一陣,待要再問,一抬頭卻見沐琉華抬手讓自己迴避,只好默默退出去。
「何事?」
一句輕飄飄的自語,竟得到了回應,一抹身影自暗處浮現,卻是語出驚人:「二王爺在寢宮遭刺殺,已薨。」
「刺客身份?」
「尚未得知。」
「三日之內,查清所有參與者,包括知情人士。」
「是。」
寒門做為情報組織,若是連這等消息都無法即刻知曉,那如何以此自居,唯有比他人掌握更多情資,方能搶得先機,未雨綢繆。
沐琉華收起適才賞畫的心思,回到桌前靠著椅背闔起眼睛,眉頭深鎖,食指輕敲桌面。
如今聖上命不久矣,二王爺一死,便再無人制衡楊蒼,而皇子年幼,其身世也是個謎……
腦中情報與算計片片相連,一段時間後,沐琉華嘆了口氣,緩緩睜開眼。「玉茗。」
適才退出去的侍女推門進來,卻沒了嘻笑之意,只恭謹地等候吩咐。
「我要妳幫我找一人。」
黯淡許久的星子,該是時候大放異彩了。
(第四章完)
主筆:蒲雀飛
共同編輯修改:正史小組(洛書、洪哲、霍言奪、離紫歌、印隱衣)
5 月 7 日晚上 8 點,歡迎到休息區參加討論。
[進行回應]
好耶好耶打起來!!!
2022/5/7下午 02:09:23
小組辛苦了!劇情跌宕起伏好精采也很感動,也祝福大家都有精彩的人生!
2022/5/7下午 01:56:45
這次的篇幅很讓人滿足,正史小組辛苦了
2022/5/7上午 02:13:02
有了謝謝~
2022/5/6下午 11:37:43
因為正史裡嵐宅被設定坐落在櫻花鄔吧?(山河雲影一:肖晨在嵐默驟逝後帶領宅內老小在櫻花鄔當地發展) 所以其他嵐宅成員登場守護櫻花鄔也很合理
2022/5/6下午 11:33:00
請問櫻花鄔跟嵐默、嵐綽關係是?這塊土地在江湖事實上一直都只有肖晨的事,嵐綽共存亡的心理劇情有點突兀....(弱弱舉手
2022/5/6下午 11:27:17
|
|
|
|
主題: 傀儡與非人設定討論
時間:2022/5/5下午 06:29:12
*擷取自2022年4月29日八卦報導
[展開全部內容]
*擷取自2022年4月29日八卦報導
蒙面人1634757:抱歉我很好奇,孟筱的人設沒問題嗎?她連人都不太算,傀儡屬於非人的部分,若是背後操縱者是楚懷仇,那一角色的原則好像也被打破。開放討論
蒙面人1634781:原本是希望,隨著時間增長會讓孟筱慢慢的累積靈智,最終化人,但如果這有點違規,那我會在修改設定的部分
陳明煥:如果孟筱只是系統上是角色的話,小的覺得沒有問題,畢竟要將這個魁儡表現,這是最好的方式,如果連這個都要限制的話,未免有些過於死板了
蒙面人1634783:傀儡作為角色設定本身就很有問題,角色不能是非人,多隻角色同指同一人也很有問題。不過這短期之內倒是沒啥問題,長期,或是未來問題就會顯現
蒙面人1634795:二部曲有青鳥具操控屍體的能力,四部曲也有宇文藏鋒雙手牽引操偶線,透過少女模樣的人偶斬殺扶桑浪人。魁儡本身是正史元素,但在遊戲內要如何呈現、實際演出,讓大家信服或驚嘆於自身能力,而不是只是人物誌上的設定
蒙面人1634796:傀儡本身沒問題,重點是一隻角色是傀儡
蒙面人1634795:下午有人說,想演出賣鴉片讓他人成癮以控制心神的反派角色,需要有負責當「託」的角色。如果不能創傀儡角色做更真實的演出,就只能入戲用句子口頭表達,控制了一隻山賊、走向某某方位等
蒙面人1634795:目前想到一個解套方式,仍然是人,但是行為與精神被他人控制了,形同傀儡。如果「傀儡」單獨出現時,可以視為夢遊,或控制者的功力不到,無法24小時控制。如果控制者死了,也可以說成控制效果解除,恢復原本的人格,或將控制權轉給他人,繼續擔任「傀儡」
[進行回應]
|
|
|
|
主題: 正史小組
時間:2022/5/1下午 11:36:55
延至 5 日或 6 日刊登,7 日開入討論
[進行回應]
|
|
|
|
主題: 入戲演戲的形式&給小組的建議
時間:2022/4/25上午 11:49:00
雖然時間有點久了,不過還是分享一下我對下面那則討論的看法。< ......
[展開全部內容]
雖然時間有點久了,不過還是分享一下我對下面那則討論的看法。
我有在現場看到對話,當時51蒙將江湖角色分為「沉浸派」與「聊天派」,他當時對沉浸派給出的定義是:說話的模式都基於自己的人設、沉浸於江湖世界中。而其餘的就稱之為聊天派。
其實,我覺得角色是不是屬於這種類型,從對話內容很容易看出來。例如學堂生活經歷、喜歡與討厭吃的食物等這些話題,雖然沒有違規,也是江湖世界中身為人的合理經驗,但能明顯看出這個設定是從現實自身沿用進江湖的。
不過確實如貼文下留言所言「沒有固定什麼派別」,在演戲的形式上沒有絕對。
除了所謂「沉浸派」、一舉一動都照人設說話的角色外,還有一種是:平常出戲休閒聊天,但是當有規畫劇情時(不一定會用劇本任務),能夠沉浸在推進劇情上、演出角色性格特色。
所以我覺得「希望正史可以排除聊天派」的說法可能有點困難,你要說他平常都是聊天派,但也不能忽略演出劇情的時候吧?更何況很多江湖上的恩怨情仇,都是日常聊天累積出來的,如果大家都用演戲的態度來看,反而最後常常就是和解收場。
還有一種形式是:入戲時不演出劇情,而以「討論」為主。
說真的,我覺得這種就比較偏水字、單純是想賺入戲獎勵。不過在討論過程,有時也會討論出看待對江湖人事物的不同觀點。也可能為了避開違規,大部分人入戲討論時,講話都會稍微區分、文謅謅一點,只有少數幾個人抱持「日常聊天不說系統就沒事」的心態一直開著入戲。
最後是對正史現況的觀察和建議。
目前第二種的演劇情形式,四部曲中出現的應該只有二王爺事件。而劇本任務還沒有上正史,不過我想這可能跟目前還沒有完整的劇本任務有關,很多劇本任務的演出都草草了結,非常可惜。剩下部分任務則是被作為辦活動的宣傳媒介。
(我也想順便回應文中「聊天派的人在作者眼裡麻煩」的說法,我覺得聊天派反而比較好寫,只要擷取聊天過程中的一個片段加以發揮就好。反而這類演劇情形式最難寫,因為演出的內容不見得能扣合正史,寫進去又要考慮可能開太多支線、難以銜接的問題。)
而第三種的討論形式,正史小組也在休息區說過,他們有看到某一次的討論入戲,覺得很有趣。雖然我不清楚當時討論的題材與被用在正史何處,不過看來小組是肯定這種入戲討論的價值,也能從中導引正史走向。
但第一種的沉浸派角色,四部曲還沒有出現。我覺得小組應該要適時給予這種角色一些戲份,因為他們是最積極貫徹角色扮演精神、也想讓江湖角色扮演風氣更盛的族群。上正史帶來成就感,也能給他們多點動力繼續演出。
不一定要寫角色實際發生的事件(不管演出劇情或單純互動),可以在符合性格、說話語氣下,讓角色在其他的段落登場。這樣寫起來不會太難,也忠實反映人設。
期待四部曲在真實事件(遊戲中土地戰、軍隊戰等等)與演出劇情(角色對話演出為主)間能取得平衡!
[進行回應]
也因此沒辦法提前商量好劇本後再行演出…若真要這樣,又必須消耗過量告示紙,消磨玩家熱情
2022/4/25下午 02:24:34
入戲「討論」其實跟江湖的遊戲機制很有關係,因為玩家只能在此平台上互動,因此有劇情走向的討論當然也只能在遊戲裡呈現
2022/4/25下午 02:23:38
|
|
|
|
主題: 山河雲影 (三) 修
時間:2022/4/19上午 12:37:15
螯邯異變已過去數月,受山爐污染的血河已乾涸,周遭寸草不生,儼 ......
[展開全部內容]
螯邯異變已過去數月,受山爐污染的血河已乾涸,周遭寸草不生,儼然成了荒地。
距荒地數十里外的「十里外旅店」,成群結隊的八方勢力及形單影隻的四路豪俠匯聚於此,原先生意平平的小店,如今卻是客如雲來。
「哥你是不知道,那箭就這樣咻的穿過人群,啪地射爆官員的腦瓜,場面好嚇人,總教都嚇哭了!」店內一隅,兩年輕男女相鄰而坐,其中那名少女繪聲繪色地向白髮青年說起當日在臨湘的見聞,手裡緊抓著布絨的熊偶。青年靜靜地聽著少女加油添醋的故事,卻也沒有拆穿,只是撐著頰,頹喪的眼中竟帶點寵溺的笑意。
「這不是熾心閣主跟蘊執令嗎?還真是許久不見。」一句招呼打斷了兩人的交談,男子雙眼白濁,身形瘦弱,手持一杖,打趣地向角落的兩人道:「二位莫不是來此品茶賞景吧?」
「穆閣主!噓,殿主有與你一同前來嗎?我們假借閉關之名四處遊歷的事應該沒被發覺吧?」蘊蘀從座位起身,慌張地四處張望。原來她不僅是不夜星河.暢弈坊的掌事,更是新興勢力冉星殿的一員。而一旁緊挨著蘊蘀而坐,面目頹靡的白髮青年,乃是其同宗兄妹,江湖人稱熾心御風。
「兩位莫要驚慌,宮殿主也尚在閉關,不過你們遊歷之事,他早已知曉,無需我報備。」冉星殿五閣主之一的穆落明持杖摸索到兩人身邊坐下,笑容可掬,蘊蘀與熾心御風聽了這番話卻是嚇出一身冷汗。
熾心御風與蘊蘀此行藉著混入苗教,與教團一同調查螯邯異變。暴君珍寶一事早已在江湖沸騰,當年暴君右手掌控廟堂,左手操弄民心,雖是一段黑暗時期,卻也是王朝最為強盛的時期。暴君埋藏的珍寶,若不是奇珍異物,也必是象徵皇威之器。
傳言的珍寶在此,眾多勢力必然意圖染指其中。除苗教之外,穆落明率領的冉星幫眾在此,似乎表示冉星殿對珍寶也頗有興趣。
「穆閣主在此,莫非是殿主的意思?」白髮青年懶洋洋開口道。冉星殿在眾多勢力中,論實力、資歷都尚淺,出現於此多少有些風險。
「山河異變,日月星辰同哀,此地必有奇聞也,我只是帶冉星的孩兒們出來見見世面罷了。殿主對此毫無興致,他自有規劃,我等不該過問太多。」穆落明微笑地緩緩說道,手指在嘴邊比出封口的手勢。
熾心御風與蘊蘀對視一眼又各自轉開目光,一個玩起手指,一個看向窗外。兩人雖與穆落明熟識,卻對他總是話中有話、語意玄乎感到苦惱,不知他究竟想表達什麼,冉星殿真實意圖也不明。而穆落明這古怪的不速之客,倒是愜意地吃起桌上茶點,絲毫不在意茶桌上的沉默。
穆落明享用完茶點後,轉動混濁的眼珠子,面朝著旅店門口,對兩人說道:「不知你們二人是否有發覺不夜星河的人也前來了呢?」
「誰呢?我不記得掌櫃有派人來這?」蘊蘀撇嘴隨意地答道,一方面卻也十分疑惑,究竟是何人竟打著不夜星河的名號前來。
「是我,想不到能在這裡看到你們呢!」櫻髮飄香、空靈青眸的妙齡女子緩緩穿過人群中走到三人桌前。熾心御風與穆落明起身向女子行禮,而蘊蘀則親暱地跑到女子身旁,捻著其衣袖不放。
「寒姐姐,妳怎麼來了?」蘊蘀口中的「寒姐姐」便是寒嫣楓。常年避世的寒嫣楓,在命運聖門式微後,雖受邀到不夜星河為座上賓,在江湖上卻幾乎不見其蹤影,如今現身於這小旅店,實為難得。
「聽說這裡挺熱鬧的,便前來一探究竟。」寒嫣楓揉揉身旁少女的頭說道。「不過我看氣氛不大好,怎麼有些劍拔弩張呢?難不成真是為那虛無飄渺的寶藏?」
寒嫣楓心直口快,一語道破旅店內的肅殺氣氛,在場哪位不是為了那「虛無飄渺」而來。但眾人心照不宣,而寒嫣楓這句卻直接捅破人心那脆薄的窗戶紙。如此無遮攔的話語一出,頓時數隻大眼直勾勾地瞪著四人。
茶桌前的其餘三人面色鐵青,這話簡直讓旅店氣氛降至冰點,彷彿下一刻兵刃就會襲來。寒嫣楓見旅客們面色不善,也猜到是自己說了不該說的,想起曾經的自己,笑容頓時有些僵直。
「寒姐姐別說了,大家都是來找寶藏,只是太疲累而已啦,哈哈哈……各位大俠慢聊啊,今日酒錢,穆閣主說他全包了!大夥別客氣!」蘊蘀機靈地打圓場,眾人才紛紛收回視線,各自若無其事地聊天。穆落明對於被蘊蘀坑了一把,也只能啞巴吃黃蓮,苦笑幾聲,獻出腰間錢袋。
「既然都來了,那你們來陪我聊聊天吧?告訴我這裡到底在熱鬧什麼,寶藏又是什麼?」寒嫣楓有了臺階,便順勢而下,拉著蘊蘀坐了下來。
仨人只好如此這般的與之說明,旅店的氣氛也在暢談間緩和不少。當然,已乾癟的錢袋更是功不可沒。
谷地之上,萬物死寂,唯有狂風侵蝕乾涸的河床。劍傲蒼穹在風中屹立,閉目養息。山洪暴發後至今已有不少人想深入後山,都被劍傲蒼穹在此一劍擋下,他不允許任何人有機會接觸到山洪背後的真相。
此時遠方一名斗篷遮面的神秘人,緩緩步行而來,卻無停下的打算。
劍傲蒼穹一字未說,拔劍而起,劍氣直逼那人咽喉。對方反應迅捷,揮動斗篷,兩顆鈴鐺從中甩出與劍氣相撞,迸發攝人心神的聲響。
「你的罪,足以讓你命喪於此。」劍傲蒼穹冷語道,此刻劍氣完全彈開那兩顆鈴鐺,劍鋒迅疾如冷傲的高山清泉,再次襲向對方脖頸。
劍差一寸,神秘人以掌夾擊,將劍氣搓揉其中,化氣於無形,腳下一溜,足尖輕點劍傲蒼穹腰間,順勢翻了個筋斗,靈躍至三步開外,待站定後他冷笑道:「罪?何罪之有,一切都是利益。」
雙方並無進一步激戰,而是步步靠近,直到彼此僅有半步之距。
「哼!這般光景,絕非『他』一人所能之,定有外人攪和其中。若非妳『九大人』還會有誰?不,應該叫妳,九笙。」劍傲蒼穹單手一揮,青劍劃破西風,指向後方荒土。
真身暴露的九大人並不慌張,只是笑盈盈地拉下兜帽,否認劍傲蒼穹的猜想:「我確實設了局,但我以苗教作擔保,協助之事絕非我所為。」
「若不是妳……莫非是他們?」聽著九笙自證清白,劍傲蒼穹腦海裡浮現一對年輕男女的身影,但是隨即抹消這一閃而過的想法。
不,協助王朝遺孽對他們來說沒有好處。
「不曉得『清流劍』是否已有眉目?」九笙仔細觀察劍傲蒼穹面孔細微的神情變化,企圖知曉任何蛛絲馬跡。
儘管心中有所懷疑,但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也不輕易評斷,劍傲蒼穹改口道:「我不曉得,他們手法相當高明。」
「『他們』?看來不只一人呢!」九笙仍舊從劍傲蒼穹一時口快中聽出端倪,光是這點便十分值得推敲。
「妳別想套我話。以妳的睿智,必能知道究竟是誰如此大膽,裏應外合地助他血染螯邯。」劍傲蒼穹斜睨著九笙說道,面對她並無鬆懈的餘地。
「不,我猜不到。況且這『智將』的稱號終會易主,何必拘泥於此呢?」九笙攤手笑道,相當釋然,自知江湖人才輩出,長江後浪推前浪,自己終將是他人超越的目標。
不套話,那便單刀直入,不論換成哪把刀,她都能得到有力的情報。九笙接著提問:「話說回來,你認為『王朝秘寶』是否確有其事?」她對於劍傲蒼穹目前握有的線索相當感興趣。
劍傲蒼穹沉思許久,才低聲道:「這消息起初我認為是有人從中作妖,而且這人還知曉螯邯與黑暗王朝其中千絲萬縷的關係,想來也不是憑空捏造。如此災變,是否真有秘寶顯現,只能靜待其變。」
「只是眾多勢力至今仍未尋獲,就算真有秘寶,想必已不在螯邯,而是流於他人之手。」九笙自顧自地琢磨著秘寶的下落。
冉星殿、不夜星河、苗教與其餘小幫小派,一干人等聲勢浩大,把小旅店擠得水洩不通。若是真有人奪得秘寶,不可能毫無音訊,且必定掀起腥風血雨。
「我就暫且相信妳先前那句保證,螯邯的真相知者甚少,還請繼續守著這秘密。若妳膽敢再造出一個独孤,不會輕易放過妳。」劍傲蒼穹語畢,便持劍離去。言多必失,自古即是真理,尤其是面對以一己之力智亂天下的九笙。
待那人身影消失,九笙再次以斗篷遮面,做回神秘的九大人,凝望螯邯荒土,回味著先前劍傲蒼穹的威脅。末了,從斗篷裡取出一柄長劍,劍身六面,刻有天封九龍的圖騰,淵古而威肅。
九笙詭譎一笑:「封天鎮龍劍,再現江湖。」
***
晦暝風雨夜密行,替天行道還日曜。
一道孤影躍上城牆,負手而立,眼能所及均是無盡大漠,冷風呼嘯,人寒心更寒。
「無殤,終於等到你出關了,不錯,輕功有所長進。」臨光未見人影,光憑感知便知道跟隨其上城牆的為何人。
「是的,算是度過了個坎。老祖,今日既無月色,此處亦無美景,為何相約在此吹風?」來者頭戴斗笠,身披暗金鑲邊黑長袍,背負長劍,正是冉星殿閉關許久的殿主——宮無殤,攀上深壘高牆而大氣不喘,並得到臨光青睞,也實屬後生可畏。
臨光並無回應,寂靜宛若枯木。目眺遠方,碩大的貓瞳在夜裡格外明亮。
「老祖有何心事,何不抒發一下?無殤定盡力為前輩分憂。」宮無殤取下斗笠,看著眼前的挺拔俊朗背影,悄聲問道。
「對啊,我也想聽。」一陣風吹來,清甜幽香縈繞鼻尖,彷若飄然而下的滿樹海棠。宮無殤轉頭,見一月白身影沿城牆走來,向兩人揮手,連忙拱手作揖:「雨前輩,許久不見。」
「還有三叔也跟著來了?」見雨紛飛身後還跟著一赤腳道人,臨光不禁莞爾:「這組合真是新奇。」
三叔,名中帶個「川」字,「倒川成三」故得此名號,算是江湖上小有名氣的道士。
「兩位安好,正巧遇見雨紛飛前輩便與之結伴同行,不請自來,深感抱歉。」
「老祖,除了川叔,我還幫你帶了個幫手。」雨紛飛比了比身後另一青年,其身穿黎衫素裝,身形纖長,斯文而寡言,隨後向前與老祖恭敬地行了一禮:「臨光前輩,許久不見,當年在雲樓多謝照顧。」
「是文封啊,別來無恙?」見到故人,臨光面露微笑,眉宇間的抑鬱也稍微舒緩。文封腰配名劍,從然應著臨光的招呼:「多謝前輩關心,小輩一如從前。」
在眾人寒暄之際,宮無殤見在此的人逐漸增多,不禁心生疑惑,開口問道:「老祖,把我們相聚於此,究竟所謂何事?」
聽聞宮無殤的疑問,臨光漸收慈容,明亮的貓瞳凶光閃爍環視在場眾人,冷笑道:「二王爺,必須死。」此話一出,眾人皆聞之色變,斂容屏氣。
片刻沉默後,多少知道謀劃細節的雨紛飛率先打破沉凝,暖語道:「老祖,這話可嚇著大家啦,我覺得你有必要重新說明。」
臨光這才回過神來,面對三個緊盯著自己的目光,清了清喉嚨:「抱歉,我從頭說起吧!」才又繼續道:
「我身過數朝數代,面對過多少君王將相,仁善的、殘暴的、心機深沉的、自詡清流的……蒼生哪個不是他們手中的棋子。與他們相比,二王爺並不是其中最罪無可恕的,若是百年前,我或許不會起殺心,但如今雲樓與這江湖被那渾小子搞得烏煙瘴氣!當初他讓雲樓成了擋箭牌,光是這點,我絕無法忍受。況且,若不是判官這苦差......許瑞也不會淪落至此,雲樓也不會分崩離析!」
臨光話語至此愈發激動,竟有怒髮衝冠之相,髮絲於風中飄揚,扶於城牆的手臂青筋暴凸,將軍城禦敵城牆被硬生生抓出一個窟窿,模樣甚是嚇人。
臨光閉眼深吸口氣,試圖調整自己恢復到原本的狀態,「或許你們會說我是越活越回去了,那我也認,但這次,二王爺必須付出代價。」他如此說道。
眾人皆看出老祖的切齒恨意,心想這次王爺是非死不可了。
「樓主一直不願與朝廷完全交惡,此事必須背著他進行。且此乃藐視社稷之舉,即便此刻諸位退出,也切勿打草驚蛇。若是事跡敗露,受牽連的人將不計其數。」雨紛飛補充道。
「退出那是不可能的,雲樓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你說是吧?文封大俠。」川叔一副套近乎地搭上文封的肩,笑道:「何況我也想看看沒了二王爺,這人人喊打的楊蒼大將軍會有什麼動作。」川叔不同於一般的道士,除了自身半路出家外,對於江湖的傳聞也是知曉甚多。
文封撇了眼川叔,才對臨光恭謹道:「雲樓當年之恩,小輩無以為報,願為雲樓披肝瀝膽,在所不辭。」
臨光點點頭,又轉向宮無殤:「無殤你呢?這等天險之事,你可選擇參加與否。」臨光愛才心切,心中還是稍有擔憂,恐刺殺不成,搭上年輕後輩們的大好前途。
宮無殤並未猶豫,紅眸望向臨光,堅定而無畏:「老祖,您打算幾時動手?」
臨光抓起地上其中一塊城牆石塊,運力一握,石塊隨即粉碎成沙,隨風飄散。
「二九寅時,殺王爺。」
眾人隨著臨光的視線,目光轉往帝都的方向。
***
春水村的戰事悄然展開,數百位手持血劍的血劍盟劍客在地方燒殺擄掠,一般百姓皆不知這些劍客何許人也,唯有地方耆老回憶起幼時父母及先人口耳相傳的片段歷史。
血劍盟乃是前朝便存在的組織,這百年間隱於江湖。當年的盟主血劍魔祖,據傳已入魔逝去,今卻又傳復出的消息,江湖早已人心惶惶。血劍盟不同於江湖一般的宗門幫會,成員遍及中原,甚至連塞外都有其黨羽。只要血劍令一出,他們便紛紛聚集,即便被擊潰了,也只是再度隱入黑暗,韜光養晦,待他日魔祖一聲令下,再度取回血劍盟當年的威名與恐怖。
村莊廢墟之上,幾位江湖人士正在協助老弱婦孺撤離。雪寒凜帶領著散雪閑源的大夥兒在春水村各地疏散百姓,然而所到之處卻都已被摧毀殆盡,遍地死屍,無一倖免。
「老哥,你覺得那老爺爺所言即是?」蘇千雨向義兄雪寒凜問道,其內心卻不以為然。
「多半不虛,血劍魔祖確有其人,如今在春水村一帶肆虐的血劍盟也不假,至於老魔祖是否還活著,我沒把握。」雪寒凜答道。
「快走吧,還有好幾個村呢!」凌玥催促道,稚嫩的臉上眉頭緊皺,憂心忡忡。一行人快馬加鞭趕到下個聚落,正好撞見數十名血劍盟劍客正在殘殺百姓。
血衣劍客把屋裡屋外翻了個遍,凡是值錢的都收作戰利品,甚至連屍首上的首飾都不放過。但凡見著未死透的,便再補一劍,絕不留活口。
一位婦人牢牢護著襁褓中的嬰孩,向殺手磕頭哭求放過孩子,卻仍遭一劍刺穿,母子雙雙命喪血劍。婦人身邊橫躺著一名男子,右胳膊已沒了,奄奄一息,卻瞪大眼珠,親眼看著婦人倒下,他強撐起剩餘的一條胳膊,試圖抓住那片衣衫,殺手見狀舉劍起落,又是一條性命。
春水村昨日仍是晴空萬里,今日卻血雨瓢潑。
散雪閑源成員大多良家出身,哪裡見過這等血腥場面,這一幕激怒在場每個人,不待雪寒凜發號施令,眾人散開形成備戰之勢,打算治治這幫毫無底線的惡徒。
凌玥抽出白玉笛,送到唇邊,吹奏起瓊音幻夢曲,笛音渺渺,大多數劍客停下行動,雙眼空洞,深陷幻境無法自拔。稍有內功的劍客,還能封斷感官,稍稍抵禦笛音,但這曲樂直逼心神,失去行動力只是時間的問題。
雪寒凜抓緊時機,拔劍近身逐一刎喉,血濺在其俊容上卻也不伸手擦拭,劍映冷光與其心境並無二致。
然而仍有數位未被笛音控制的劍客正倉皇逃竄。「往哪逃!」時樂蘋厲喝一聲,泥金鐵扇迴旋而出,一連撞擊逃跑之劍客腦門,令其相繼昏厥,再起不能。
眼見此處劍客均收拾乾淨,雪寒凜提劍轉身欲援助其他成員,忽然一劍從背後暴刺襲來,此劍戾氣滿溢令雪寒凜大驚,急轉閃避,以手中雪白長劍格擋。持劍之人卻劍法奇快,招式緊連,兩劍對峙中雪寒凜竟落於下風,被逼退數步。
「不可能!老哥先前確實了結那名劍客。」蘇千雨認清那劍的主人,喉間血痕深可見骨,竟是一名從地上爬起的劍客屍骸。見雪寒凜趨於劣勢,持傘挑翻眼前對手後便欲上前相助。
蘇千雨轉動手中機關紫傘,一陣異香從傘尖飄出,此乃絕殺敵人的暗招「幽境暗香」,然而對於一具死屍,似乎不起效果。
「雕蟲小技,也敢在余面前擺弄,滾!」劍客屍骸對招的同時竟還有餘裕顧及其他,血劍一斬,劍風如猛獸,往蘇千雨撞去。蘇千雨不敵,登時被掀飛出去,重重撞進百姓房舍中,手中的機關傘更是落至一旁。
蘇千雨唇角血絲滲出,艱難地爬起身,撿起機關傘欲再次參與戰鬥,卻被時樂蘋伸手阻止,其身後一名身披大氅的藍髮女子更是搖首示意蘇千雨不要加入。那屍骸十分詭異,眾人並不是他的對手,即便出手也是拖累雪寒凜。
「都別過來!」雪寒凜向後方眾人吼道。六出劍鋒一轉,沿對方劍柄突進,雪白劍光直往其心口刺去。兩兵相擦發出刺耳的嗡嗡聲,如厲鬼嚎叫。電光石火間,雪寒凜身後大樹遭罡風攔腰斬斷,而其趁勢躍至丈外,持劍而立。
「小子,劍術不差,再耍幾招來!」屍骸陰惻惻地笑道,手中血劍在空中挽了數個劍花,挑釁著雪寒凜。那人氣息節節攀升,血氣沖天,其腳邊的草地也隨之染紅凋萎。
雪寒凜也不甘示弱,大喝一聲振發劍氣,試圖與屍骸的滔天血氣比拚,卻顯螻蟻撼象。雪寒凜彷彿看見其背後座座屍山,這種感覺令他汗毛直豎,持劍的手也不禁顫抖起來。
「唔……」受血劍屍骸氣息影響的不僅是雪寒凜,還有持續吹奏瓊音幻夢曲的凌玥。渺渺樂音不知何時戛然而止,玉笛滾落腳邊,些許鮮血從其七孔滲出,滴落在衣衫上綻出朵朵黑花,而她意識逐漸模糊……
「徒兒,辛苦了。」熟悉的口吻,熟悉的聲音,在凌玥耳邊響起。
還是如此沉穩,如此溫柔。
「玥玥……!」
「對不起,讓妳一人承受這些。」
「快醒醒啊!玥玥!」
「誰?是誰在說話……?」凌玥莫名地鼻頭一酸,故去師父與如今好友的聲音交織,複雜情緒喚回她的心神。她虛弱地癱倒在枯黃的草地,由其餘散雪閑源成員照顧。
不過此時的雪寒凜無暇顧及他人,屍骸劍客凌厲的血劍劍氣,光是令他站著,便已相當吃力。但屍骸面露不耐煩的神情,竟凌空而起,血劍刺向眼前的「毛頭小子」。雪寒凜只能咬牙再次舉劍接招,劍客招式樸實無華,卻蘊含血戮之氣,與雪寒凜所施展的劍術截然不同,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幾次過招間,強盛劍勁震得雪寒凜雙手發麻。
百年差距,猶如天壤雲泥之別。
「君之劍道,余很中意。小子,加入血劍盟吧!」劍客僵硬的嘴角牽動,形成一個詭異的笑容。與此同時,血劍與雪白長劍再次交鋒,好在此劍並非凡品,面對多次強勁的攻勢也無缺口,但這時意想不到的一幕在眾人眼前展現,原先通體雪白的長劍,劍尖竟染上一抹血紅,且緩緩侵蝕劍體,轉瞬間,竟成了一把血劍!
「你對我的六出做了什麼?血、劍、魔、祖!」雪寒凜驚恐地放開血色長劍,用顫抖的雙唇怒吼道,昔日之從容蕩然無存,僅存無盡的絕望,竟萌生退意,已無再戰之心,跪坐在地。
「即便身陷絕望,君的眼眸還是如此明亮,甚好,甚好。」屍骸劍客的面部竟從青年面孔轉為蒼老臉龐,手指緩緩滑過血劍,彷彿享受著散雪閑源眾人絕望的神情。
魔祖再世,血灑人屠。而這,還僅是具屍傀。
唯有一人自始自終保持心神堅定,她緩緩從後方踏出,病態蒼白的臉龐與單薄的身形,彷彿要被血海吞噬,但每一步卻有如靜水行舟般沉穩。她走向雪寒凜,暖語道:「寒凜,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心定不移,刀劍不毀。」
那音量雖不大,卻足以讓在場眾人聽得清晰,雪寒凜一遍遍默念:「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心定不移……刀劍不毀……」
隨著這十六字真言,雪寒凜內心波動趨於平靜,宛若冰清,撿起已染上血紅的「六出.白舞」,顏色亦逐漸退去,變回原先雪白的樣貌,一點血漬都沒留下。雪寒凜再次舉劍擺好架式,神色剛毅,面無波瀾。
「小姑娘亦是難得一見的好料子,心境聊勝這小子許多,可要加入血劍盟?」血劍魔祖面露欣賞神情地揶揄道。女子聞言抿嘴而笑,搖首拒絕。
雪寒凜朗聲道:「多謝前輩指點,先前拙態畢露,深感羞愧,前輩可願意與我再戰否?」通透劍氣迸發而出,雖仍弱於魔祖之血氣,卻已能與其對抗,呈現不崩之勢。
「血劍魔祖,今日以你這殘破宿體,可無法擊敗我等,改日再以真身相見如何?」女子再次發話,看透血劍魔祖借邪術附於屍骸得以現身的真相。血劍魔祖愈發欣賞這名奇女子,咯咯笑答:「不錯,不論哪個時代,總有像伊這般,看透一切的人,余深感欽佩。下回,便讓汝等見識余真正的實力罷。」
語畢,血劍魔祖的宿體便如斷線木偶般,癱倒於地,而屍骸手中的血劍早已脆弱不堪,再也扛不住魔祖殘留的能量,瞬間化為齏粉。
「呼,總算無事了。寒凜,走吧?」女子輕拍胸脯大口喘息,與先前直面魔祖的形象判若兩人,向前叫醒尚處在凝神狀態的弟弟。
「咳咳,染霏姊還真是大出風頭。」蘇千雨嗆咳著笑道,三人——包含半夢半醒的凌玥都全程看著,身披大氅藍髮女子,也是雪寒凜之長姊,雪染霏的驚險表現,此刻想來仍是心顫不已。
「你們都無事吧?」回神後的雪寒凜輕撫著「失而復得」的長劍,關心三人的傷勢。
時樂蘋玉手輕撥凌玥額前髮絲,低聲說道:「我和千雨都無大礙,倒是玥玥,半睡半醒,還會說夢話。想是心弦大震,得趕緊回去靜養才好。」
這時,凌玥又嘟囔道:「唔糖……糕餅,都……都我的。」眾人面面相覷,緊接著都噗哧地笑了。雪染霏笑道:「看來不需要太擔心了,這就是平常的凌玥呀!」
這時數隻信鴿咕咕地從天而降,雪寒凜挨個打開查看書信內容。在逐一閱讀後,雪寒凜說道:「好了,我們回去吧!回散雪閑源。」
時樂蘋問道:「不是還有幾個村落沒去嗎?」雖說五人中已有兩人無法應戰,但面對人數眾多的血劍盟也不能置之不理,若晚到一日,便可能導致一個村落的滅亡,生靈塗炭。
「探子說了,都撤退了。在魔祖消失後,劍客們鳥獸散,連個影都沒見著。」雪寒凜略顯氣憤地將剛才收到的信紙緊抓在手中,但這也不失為一個好消息。
聞此,大夥心中桎梏也得以解放,終於能好好休息了。
臨走前,雪寒凜望著殘破的村莊,遍地皆是瓦舍殘骸與死屍斷肢。先前與血劍魔祖一戰,完全超出自身的認知,即便如今內心清明透澈,面對難以跨越的絕峰強者多少還是有些不甘,少年纂起微顫的拳頭,不發一語。雪染霏見著弟弟的變化,嘴角微揚。
(第三章完)
主筆:蒲雀飛
共同編輯修改:正史小組(洛書、洪哲、霍言奪、離紫歌、印隱衣)
[進行回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