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湖前傳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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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前傳21 筆者:忘千秋 |
但與會的領袖人物畢竟非尋常之輩，這個消息雖然珍貴，又有誰能肯定真假？
傳說看向墨飄零，雙手一拱問道：「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墨飄零尚未答話，反倒是慕雲飛在旁喊道：「他便是墨飄零！」
群雄又是一陣喧嘩，傳說皺了皺眉道：「原來閣下就是向以遊歷江湖、著書立說而成名的墨兄，但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他雖說的婉轉，但言下之意不外乎是：你的名聲雖響，但我們憑什麼要信你？
墨飄零也不以為忤，只是漫聲長吟道：「浪跡天涯，看盡紅塵俠客行。不知道聽到這幾個字以後，你有沒有更相信一點？」
傳說皺了皺眉道：「你是聽風者？」
墨飄零大笑道：「我座下有三千聽風者，你說我是誰？」
傳說聞言驚道：「原來江湖閒話的幕後龍頭是你？」
墨飄零隨即從懷中拿出一枚長方玉牌，並高舉道：「不錯！」
「江湖閒話」是近百年來江湖最神秘的情報組織，他們有別其餘江湖幫派，並不以惡鬥爭雄為長，反而專司蒐集天下情報，並以極昂貴的價格賣給買家。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在戰場中，一個關鍵的情報可能扭轉全局；在江湖中也是如此，有時候一個消息的準確與否，甚至間接決定了一個組織的興衰。
更重要的是「江湖閒話」向來信譽良好，在江湖中名聲頗佳。傳聞中組織擁有手下無數，其中最精銳的則被稱之為「聽風者」，共計有三千名，全都是情報蒐集的第一流好手。
傳說凝神看向那面長方玉牌，半晌後道：「果然真的是你。」
站在旁邊的若葉知秋忍不住插口道：「江湖閒話雖然名頭不小，但憑什麼一面玉牌就要相信他的話？」
傳說沉聲道：「因為我曾有緣見識過兩位聽風者，他們也擁有一模一樣的令牌，只不過他們持有的是黃銅色。而據他們所言，唯有他們的首領是持有同式卻異質的令牌。」
若葉知秋點了點頭道：「好。江湖閒話的信譽在武林上是沒話說的。你倒說說你口中的活口是怎麼一回事？」
此時旭日之巔上數百道目光全部一致看向墨飄零，墨飄零朗聲道：「江湖這半年來血案頻傳，人心惶惶。由於事關重大，倒有不少人來託我們調查，我知道事關重大，所以動員大量密探去江湖上搜查」
墨飄零頓了頓，續道：「我手下有一名密探叫做忘千秋，他前些時日傳訊予我，說血案之事有重大關鍵，請我前去商量。待我趕到現場時，我眼中所見的卻是倒臥血泊中的忘千秋，而他身上的傷口正是九陽劍訣！」
講到這，旁聽的眾人同時「啊」了一聲，更有不少人眼光轉而望向倦收天。倦收天冷哼一聲，正待開口，旁邊的慕雲飛已搶先道：「他有看到是誰傷了他嗎？」
墨飄零搖了搖頭道：「我看到他時，他早已昏死過去，我至今仍未跟他說上一句話。」，此時自傳說開口說話時，鋒頭就一直被蓋過去的非凡公子插口道：「在下非凡公子，貴幫聽風者探查情報之能，素來為江湖人們所景仰。
但這些日子來，死在九陽劍訣下的無一不是江湖上名重一時的武林高手。恕我直言，為何對方會留貴屬活口？」
他不問「忘千秋為何擋得下九陽劍訣」而是說「為何對方會留忘千秋一命」。意思明白不過，自然是說聽風者並非以武力見長。對方既然留下活口，是否存在著特殊的意圖？
非凡公子向來領袖北武林，口才之犀利自不再話下。眾人雖覺他問得過於直接，卻也不無道理，眾人眼光看向墨飄零，倒要看看他要如何回答。
墨飄零從容道：「他並非有心留手，忘千秋當時的確已經命在旦夕。也許是對方剛下手後感應到附近有人，所以急忙離去‧‧‧‧‧‧」
話猶未完，若葉知秋冷哼道：「這麼多武林高手都死了，我倒看不出閣下有何本事能驚退兇手？」
墨飄零淡淡道：「墨某武藝低微，若被兇手撞上了只怕難逃一死。好在不凡兄恰與我同行，也是憑藉其深厚的內力激發忘千秋的生命潛能，才勉強吊著一絲氣息。」
若葉知秋皺眉道：「不凡兄？」話才說完，隨即神色一動問道：「御不凡？」
墨飄零頷首道：「正是。」
傳說點了點頭道：「原來是神武峰的御不凡，難怪有此回天之力。那請問貴屬如今身在何方？難道是在神武峰？」
笑定千秋御不凡武功之高，無論是跟江湖上的哪一號人物比都足夠相提並論。在武林上名聲之響亮，僅次於倦收天。莫說對方使的是九陽劍訣，縱然倦收天親臨，只怕也未必有把握穩操勝券。
墨飄零搖了搖頭道：「不凡兄雖憑內力護持住其心脈，但也只能說是一息尚存罷了。所以我們立即將其送至醫天子隱居之所，希望倚仗其回春妙手。孰料才送至沒多久，聽風者便傳來訊息說有大批人找上永旭之巔，便馬上趕來。」
慕雲飛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想不到醫天子這醫道聖手竟會親自出馬。那你怎麼不早說，反倒跟我一道慢吞吞地上山。」
墨飄零笑道：「聽風者雖傳訊予我，但說的並不說清楚。我怕貿然出面，唯恐有失，所以只好裝作若無其事地與你上山，只是眼看大戰一觸即發，也就不得不出面了。」話說道這頓了頓，隨即正色道：「我匆忙趕來，不知那邊情況如何，既然大家都心切血案，何不與我同行？只不過醫天子愛靜‧‧‧‧‧‧」
傳說插口道：「沒問題！我既然率領各位武林同道前來，自當負起責任。」
隨即轉頭面向群眾拱手道：「既然各位是隨我而來，我也必不教大家失望。煩請大家暫且離開。待問出結果後會立即通知各位。」
此趟問罪之行雖然聲勢浩大，但倦收天勢大，若無一些江湖上的頂尖高手率領，倒也不易成事。所以大多數人都是齊聲叫好。
而稍晚才上山的另外一批武林人物，則由非凡公子為代表。再加上獨自前來的若葉知秋、慕雲飛，以及身為當事人的倦收天。
加上墨飄零共計六個人，隨即趕往醫天子隱居之所。
醫天子隱居之所離此地倒也不遠，加上眾人心繫血案，更是加緊趕路。不過多時便已來到一座遍地翠綠的山谷。
墨飄零走在頭前引路，往山谷內望去，伸手指道：「那便是了。咦？」
眾人腳步不停，順著其指的方向望去，只見盡頭處有一座木屋，木屋前則擺放著一張石桌。而越走越近，發現石桌上竟漂浮著一名灰衣男子，身上猶帶著暗紅色的血漬，顯然就是重傷的忘千秋。而有一道白衣人影不住迴旋在石桌周邊，雙手十指連彈，無數細微的金色指力不斷射進忘千秋周身大穴，忘千秋的頭上則冒出一縷縷的白煙。
眾人都是見識淵博之輩，一看便知是醫天子正在替忘千秋療傷，所以沒有人開口，以免打擾醫天子救人。
就在眾人凝神觀視之際，一個藍衫男子從旁走了過來，與大家站在一起，並不說話。只見那名藍衫男子手搖摺扇，臉上帶有極重的書卷氣，近看活脫就是一個飽學書生。但在場的眾人都知道這位書生便是鼎鼎大名的御不凡。
「喝！」
突聞一聲暴喝，又是十道金光射入忘千秋周身大穴。醫天子同時雙手一揚，拍出一道金光印向忘千秋胸膛。
只見忘千秋突然仰天噴了一口鮮血，周身金光漸散，緩緩落在石桌上。
醫天子抹了抹額頭，看向眾人道：「他轉眼就會醒來，各位過來吧。」說完後又喘了一口氣，顯然耗力甚鉅。
墨飄零替眾人通報姓名後，隨即問道：「請問狀況如何？」
醫天子看了忘千秋一眼道：「此人傷勢極重，我以內力佐以醫道針法逼出其瘀血，命是救回來了，待會就會醒來，但不知道能支撐多久，等等有問題就趕快問吧。」
墨飄零點了點頭，正要說話，突聞異響，大家立即轉身，全部看向石桌上的忘千秋。只聽忘千秋呻吟幾聲，右手微微動了動。
「他要醒了！」慕雲飛一聲驚呼，眾人隨即靠向石桌旁。只見忘千秋雙眼慢慢張開，神色迷茫。
墨飄零問道：「忘千秋，你沒事吧？」
忘千秋意識猶在恍惚中，聽到墨飄零的聲音，正要回答時，眼角微光看到了倦收天，神色大變，竟然猛地坐了起來，伸手指向倦收天大喊道：「就是他！就是他用九陽劍訣傷了我！」
血案好不容易有了眉目，沒想到這次卻是證人親口指認兇手。兇手真的是倦收天嗎？倦收天又會如何反應？
這個與世無爭的醫者隱居之地，會否立即血濺當場，引爆一場惡戰呢？
請看下一章：「百日為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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