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湖前傳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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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前傳25 筆者:忘千秋 |
慕雲飛也是難以置信，訝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你們兩人說的不一樣？」
轉頭看向任獨行道：「你既然沒死，怎麼不來找我們？可知道我們當年為了你的死傷心掛懷，但你又為什麼要殺死這麼多人？」
慕雲飛乍見故人本是驚喜交集，但眼見情勢急迫，任獨行又親口承認自己是血案的元凶，語調也不由自主的轉為激昂。
任獨行沒有交代自己的行蹤，只是望向倦收天，見其默不作聲，忽然仰天又是一陣狂笑：「為什麼？為什麼？哪來那麼多的為什麼！事情很簡單，就像那些陳腔濫調的江湖故事一樣。」
「當年我們幾個攜手在江湖中闖蕩，只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創幫立道，建立屬於自己的一片基業。
他喜愛觀日以日為號，我則因常在月下舞劍而以月為號。如今的倦收天雖然名動天下，在當年卻仍遜我一籌，但當年的我們乃是過命的交情，除了以道義相交，更是生死相託。又有誰會去在乎這些？想不到卻是我想錯了！」
「那時候的世道並不平靜，各地烽煙四起，尤以蒼茫山群魔為最。我們閉關苦思數月，才共同創出曠古絕今的九陽劍訣，我們深知此劍訣威力更是急欲試劍，於是連袂殺上蒼茫山頂，看著一個又一個窮凶惡極的邪魔歪道倒在我們劍下，我知道我們成功了，我們總算共同創造出一等一的頂尖劍術，過往的理想都即將化為現實，你可知道當時的我有多開心？
我站在山巔之上仰天長嘯，正在我滿心歡喜地轉頭看向倦收天時，你知道我看到的是什麼？」
任獨行講到這裡語調更是淒厲：「我先是看到一抹烈日似的劍光，然後就看到那雙假仁假義的眼睛，到了今天我仍舊記得當年他的眼神，似乎滿懷掙扎，但終究還是選擇刺出那一劍，我就這樣摔了下去。」
任獨行雙眼圓瞪，又是一陣撲天捲地的狂笑：「當年我們還曾經狂言要日月當空照古今，雙劍橫掃不平事。」
「結果呢？多年過後的今日卻是驕陽獨照，又有誰還認得昔日的月下狂劍任獨行？日昇月落，江湖中又怎會有我的容身之處？」
「為了獨享盛名而對摯友痛下殺手，你們聽，這個故事多老套，但又有誰知道其中的血淚辛酸？怎麼？故事好聽嗎？
人全部都是我殺的，摯友都可以刀劍相向，江湖中又有誰是不能殺的？想報仇的都來吧！」
多年以來的滿腹辛酸終於有吐露的一天，任獨行說話越顯狂態，最後一句更是鼓勁揚聲大喝，震得在場眾人渾身一顫。
傳說怒喝道：「你們的恩怨是你們的事，與天下英雄何干？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人既然是你殺的，你就得把命留下！」
率領北武林群雄而來的非凡公子雙掌猛的一拍，大喝道：「不錯！今日無論如何，都必須以你的命來給枉死的英雄好漢們一個交代！」
任獨行看著眼前數以千計欲殺己而干休的江湖漢子，厲聲道：「要我給你們交代？那誰來給我交代？江湖路雖險，卻也沒有人心來得險惡，今天不論是他欠我的，還是我欠你們的，都一併了結吧！」說完後向前邁步，右手緊握的長劍不住晃動，顯然轉瞬就要出手。
非凡公子、傳說、若葉知秋等人也同時向前邁了一步，正要各自出手時，倦收天身形一晃，已經竄至任獨行身前狂喝一聲：「這些都是我欠他的，他的債就是我的債，誰也不許對他出手，要算帳的人通通來找我吧！」
若葉知秋怒喝道：「無恥之徒，以為這裡還有你說話的餘地嗎？滾開！」
任獨行仰天一陣長嘯，厲聲道：「這時候才在假仁假義，來不及了！」接著身形騰挪，又是搶在倦收天身前，正好站在山頂中央處，而且他左腳猛一踏地，地上立即顯現出一幅巨型的白色方陣，在其腳下不斷旋轉，儼然是一個奇異的陣法。
任獨行站在陣法中央處，右手長劍橫劍當胸，左手伸出雙指從劍顎處一路沿著劍身摸向劍鋒，狂喝道：「九陽燎宇！」
只見湛藍的劍身於剎那之間變成烈日似的赤紅，從劍身竄出九道光影，化成九顆巨大的火球在周身不住迴旋，只要他長劍一動，這九陽劍訣中最為霸道的至極一劍便會洶湧而出，在場的江湖豪傑們勢必會遭受波及。
「飛葉翔天‧刀梟千首」、「玄武風」、「刀劍凌霄破九重」、「逍遙流雲訣」、「飛鴻騰舞」、「流風易痕」、「八陽焚嶽」
只見若葉知秋、非凡公子、傳說、慕雲飛、御不凡、風之痕、倦收天這距離最近的七大高手同時出手，有人一心報仇，有的卻是想出招暫緩局勢，雖是不同的心思，出手卻是同樣的凌厲！
這七大絕技如同狂風暴雨又似洶湧的怒濤，彼此尚未接觸，周遭的暴風卻已糾纏難解，就在這七大絕技衝向任獨行之時，任獨行雙臂綠光一閃，身體以及腳下的陣法突然原地急速旋轉，九顆火著向其靠近跟著旋轉，七大絕技快要碰到任獨行時，卻被其身法跟地上的陣法牽引，連帶著九顆火球一同繞著任獨行旋轉。
七大高手傾力之絕技配上任獨行運至巔峰的九陽劍訣，就如同暴風般急轉，隨著一聲狂喝，任獨行身影一滯，這道飽含八大高手勁力的氣勁破空飛出，橫越百丈高空，如流星般擊在旁邊連綿的山脈。
只聽見一聲轟然巨響，側邊的山脈竟被氣勁給擊破，無數的山石接連而落，連帶整座永旭之巔的山脈都被牽引，轟隆之聲不絕於耳，就連眾人身處的仰日峰也是不住晃動。
眾人站立不穩，非凡公子喝道：「你做什麼？」
君莫笑看向旁邊因不斷崩落土石而裂開的山脈，喃喃道：「峰峰相連，絕非單人之力所能破壞，集合大家之力…莫非是這裡…？」
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放聲喝道：「大家都中計了，土石崩落之處裏頭藏有一個封印，是目前僅存的兩大封印之一，若封印齊破，將是重現百年前的血腥浩劫，大家小心！」
君莫笑突然看到一道黑影衝向山脈的缺口，猛的一踏步也化光飛去。
君莫笑才剛大顯身手喚醒忘千秋，加上眼前山崩地搖，恍如末日。眾人雖不知道所謂的浩劫究竟為何，但卻同時選擇相信君莫笑，彼此戒備，眼神都望向山脈的缺口。
傳說高聲道：「刀劍海部眾聽命，戒護四周，別讓任獨行逃了！」
任獨行大笑道：「我怎麼會逃？重頭戲才正要開始，動手！」
隨著任獨行的大喝聲響，仰日峰上的群雄本就各依勢力與交情而分作數十團，如今這數十團人群中卻忽傳慘叫之聲，竟有不少的漢子已經拔出兵器，向四周的人群中殺去。
非凡公子眼看局勢一發不可收拾，怒喝道：「小心，有奸細！」
任獨行厲喝道：「你才給我小心點！」怒喝一聲，手中長劍化做一道驚虹電射而出。
倦收天大喝道：「住手！」只見其身形一晃，也衝入戰圈。
慕雲飛、風之痕、傳說……等人也各逞其技，同時出手；就連行蹤一向飄忽的牧絕與問劍孤鳴也各施絕技，喚出天雷地火，只見山頂上雷光電閃，火焰向四方席捲，聲勢煞是驚人。在場數千的群雄們也各自拔刀舞劍，殺成一團。
本就劍拔弩張的仰日峰轉瞬變成殺戮戰場，殺聲震天，血光四濺！
「碰！」漆黑的身影正要衝向山口時，與一物相撞，猛的向後退了七八丈，才剛站定，就看見君莫笑手持千機傘站在山口，嘴角溢血，樣子雖十分狼狽，眼神卻仍舊銳利。
君莫笑以千機傘撐地，左手抹去嘴角的血漬喘氣道：「鬼鴉十來方，果然是你！」吃力地站了起來，左掌微揚，右手緊握的千機傘閃耀著淡淡的金光。
鬼鴉十來方看著君莫笑蓄勢待發的模樣，冷笑道：「我說過你們阻止不了我。」他說完之後連劍也不拔，只是右手伸指一點，射出一道紅色劍芒，身影也同時化作紅光要衝向山口。
就在君莫笑要拚死一擋時，藍色的劍光從天際射下，君莫笑喜道：「名劍！」只見兩道劍光在空中相遇且相互抵銷，而一道淡藍的身影也舞著劍光衝向鬼鴉十來方。
鬼鴉十來方卻停也不停，身子猛的一折，身形一挫，已與名劍錯身而過，衝入山口。
名劍正要舞劍急追，身子卻猛的向後一退，避開逼人的拳勁，退回君莫笑身旁。
看著眼前另外一條擋在山門的身影，君莫笑驚呼道：「大漠孤煙，怎麼是你？我不是請你留守星辰閣嗎？」
來人正是大漠孤煙，只見他緩緩搖頭道：「已經沒有留守的必要了。」
「為什麼？」
「星辰閣存在的目的就是封印，如今我已經將閣內的封印擊破，星辰閣自然無需留守了。」
「什麼！」君莫笑一驚之下，氣血翻騰，又咳出了不少鮮血。名劍拍了拍他的背喝道：「你發瘋了嗎？上次你們不是還險些打起來？」
大漠孤煙神色冷漠，搖了搖頭道：「我沒有瘋，瘋的是你們。星辰閣一代傳一代難道就為死守這個愚蠢的封印？與其如此，不如就由我親手擊破，從此不只星辰閣，其餘後人們也無須再被困在這該死的陳年爛帳裏頭。」
君莫笑怒喝道：「不對！你根本不知道封印之處在哪裡，是誰跟你說的？」
大漠孤煙避而不答，只是舉起右手，看著手上的拳皇手套道：「千機傘是星辰閣術法登峰造極的代表；拳皇手套卻是星辰閣武術的顛峰。你以為你擋得了我幾拳？」
君莫笑怒吼一聲，身形竄前，右手千機傘向前一甩，左掌化拳以一招「霸皇拳」慣了出去，大漠孤煙站穩腳步，低喝一聲後也發出了相同的招式「霸皇拳」。雖是相同的拳招，卻是截然不同的威力。
君莫笑口吐鮮血如斷線風箏般向後飄飛倒在地上，名劍怒喝一聲，右手的「寂寞高手」催發出驚人的劍氣，撲了過去。
鬼鴉十來方沿著崩落的山道一路向前，他身法高明，轉瞬便來到了盡頭，而早在他還沒走到底時，就看到盡頭的山壁上有著一枚奇異的圖騰，正因為山石崩落而顯現出真面目，隱隱散發出金白色的異芒。
其餘三處的封印已破，只要在擊破此處的封印，多年的心願便會化作現實。但是鬼鴉十來方沒有動。
鬼鴉十來方手按向腰際的劍柄冷哼道：「想不到有人的腳步比我還快。」
只見山壁前方數丈處站了一個宛如雄獅般的老人，他鬢髮雖白，看起來年紀不輕，但光看他如刀鋒般銳利的眼神便知道他絕不會輸給任何一個年輕人。插在兩旁的兩柄長刀更顯示出其深厚的功力。
江湖中能使雙刀的並不多，能運使雙刀又擁有如此氣勢的人更是屈指可數。
鬼鴉十來方冷笑道：「金獅雙刀！我道是誰，原來是馳名江湖數十年的步武東煌，你的腳步如此快，想必你也是當年那場大戰的後人？」
步武東煌點了點頭，沉聲道：「廢話不必多說，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鬼鴉十來方緩緩拔出腰際的「十來方」，也同樣沉聲道：「我早就說過沒有人可以阻止我。」
步武東煌雙眼圓瞪，喝道：「你可知道若此處封印被破，代表的是什麼？」
「代表當年大戰的後人們都能從先祖無聊的誓約中得到解脫。」
「當年大戰的血流遍地，殺戮盈野，封印若破，後果不堪設想。你只在乎個人的想法，可有想過後果？」
鬼鴉十來方冷笑一聲，森冷的劍鋒已出鞘，逐漸泛起暗紅色的光芒，緩緩道：「你們這些人闖蕩江湖的時候手上何曾少過血腥？你們殺人就是快意恩仇，豪情氣概；卻又開口閉口都是天下蒼生，與其如此，不如就解除封印，你們繼續維持「拯救蒼生」的虛榮，不是更好？」
步武東煌雙手按上插在兩旁的雙刀刀柄，一字一字道：「江湖仇殺是一回事，天下興亡是另外一回事。」
鬼鴉十來方右手緊握「十來方」，冷聲道：「江湖風波不停，就是因為你們總有各自的理由，卻偏偏都自命清高，自以為是。
反正你們總能夠自圓其說，你有你的理想，我有我的堅持，既然話不投機，就刀劍上見真章吧！一劍驚仙！」
話語方落，劍尖揚起血紅的光華，鬼鴉十來方身如電閃，夾帶凌厲的血色劍光，直刺步武東煌。
步武東煌狂喝一聲，左手一翻，左邊的長刀電射而出，接著右手緊握另外一柄刀，同樣衝向鬼鴉十來方。
長刀如流星般飛出，步武東煌身形更快，左手握住長刀時，劍尖一轉刺向其左手，想不到步武東煌左手長刀一斜擋住劍鋒，右手的長刀已順勢劈出！
鬼鴉十來方身子向後飛退，後退之處濺上一連串血跡，說道：「想不到真正的殺著是在右手，好快的刀！」
步武東煌沉聲道：「左刀雖破空電射而出，卻如同夕陽日暮，遮人眼目，真正的殺招是在日落後那關鍵的一刀，這招就叫做雲暮留影。」
鬼鴉十來方右手手肘一彎將劍與肩齊高，直指敵手，左手向前捏了個劍訣，沉聲道：「看清楚了，一劍滅天！」
方自狂言滅天，黑衣飄飛間，鬼鴉十來方身形竟似比剛剛還快！
步武東煌揮舞雙刀，大喝聲中悍然迎上。
此時的仰日峰早遍地血腥，任獨行的部眾雖然人數較少，但都是百中選一的一流好手，而且心狠手辣，進退有據，轉眼已有不少人死在他們手下。
任獨行本人更是身法飄忽，忽東忽西，劍光所到之處，死傷無數。傳說等人雖然盡力攔截，但卻因為敵人難以辨識，雖全力出手，卻也只是事倍功半。
傳說右掌一拍，剛擊飛了一把迎面劈來的長刀，大喝道：「快快住手！」
任獨行長笑道：「看劍！」
長笑不絕，劍光迭閃，仰日峰上的眾人都已殺紅了眼，只是各自全力揮舞兵刃，奮力一搏！
步武東煌仍舊站在山壁前，雙手雖然仍舊握緊雙刀，鮮血卻沿著刀柄滴落。
鬼鴉十來方冷笑道：「你身上已有多處的劍痕，還要逞強嗎？」
步武東煌搖了搖頭說道：「你身上的刀痕不會比我少。」眼光一轉，看到鬼鴉十來方肩頭也正滲出血漬。
鬼鴉十來方低喝道：「看來這就是最後一招了，一劍…」話語未完，人已如飛衝出，劍尖揚起淒艷的血光，耀眼的劍光中竟隱隱傳出鳳鳴長嘶之異響。
步武東煌長嘯一聲：「血染…」，雙手向前一推，雙刀插在地上筆直地向前疾馳，他的身影緊追在後。
「無咎！」鬼鴉十來方狂喝聲中，劍鋒已經刺向步武東煌胸膛。
「滄海！」步武東煌同聲大喝，雙手早已揚起雙刀，交剪劈向鬼鴉十來方的頸子。
刀光劍芒併射，周遭的山石滾滾而落，塵土飛揚。等到塵沙落地，這場血鬥也已經塵埃落定。
只見步武東煌的雙刀交剪而出，停在鬼鴉十來方脖子之前，只要再往前一吋，鬼鴉十來方必死無疑！
不過鬼鴉十來方的長劍卻已經先一步刺入了步武東煌的胸膛。
鬼鴉十來方拔出長劍，帶出飛揚的鮮血，同時身子向後飄飛，緩緩喘著氣。
步武東煌將雙刀再度插在兩旁的地上，喘氣道：「好快…的劍…但我不準…你再向前一步…否則…」話猶未完，又咳出了大口的鮮血，劇烈的喘著氣。
鬼鴉十來方冷哼道：「我說過你們終究阻止不了我！」相同的話語彰顯出堅定的決心，血紅的劍尖揚起，凌厲的劍光破空飛出，射向山壁上的奇異圖騰！
步武東煌大喝道：「不可…以！」雙手再度按上刀柄，可惜傷勢沉重的他只能在咳出一大口的鮮血，終究無力出手。
奇異的圖騰「碰」的一聲碎裂，耀眼的白光直衝天際，周圍的土石再度崩塌而落，鬼鴉十來方已經飛身退出。
步武東煌仍舊站在原地，雙手緊握刀柄，仰頭看向各地也同樣竄起三道耀眼的白光，與這方的白光在天際匯聚，當四道白光相聚之時，大地震動，天雷急閃，白日的晴空染上了深藍的光彩，雷光電火併閃，其聲勢彷彿可以吞天蓋地！
步武東煌苦笑一聲，他這幾年來日益蒼老，早已決心淡出江湖，但是察覺封印有變，多年來他揮舞著金獅雙刀縱橫江湖，幾時退縮過？即便感到事情不妙，但他毅然而然重新出山，踏入江湖。想不到這一出山，卻再也無法回去。
步武東煌搖了搖頭，身軀仍然挺立，雙手未曾放開寶刀，他感覺周遭的土石不斷落下，眼中的光芒也漸漸淡去，他挺立的身影也慢慢消失在山谷中。
這一代武學宗匠，以自己的生命去印證了「烈士暮年，壯心不已」這句話，雖然出師未捷，至少他已經盡了全力，那便夠了！
染上詭異藍光的天空風雲湧動，這股異相吸引江湖人的注目，無論是在山口激戰的名劍、大漠孤煙、君莫笑，或是在仰日峰上廝殺的任獨行、傳說、倦收天等人都同時看向天空。
雖然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似乎有著更可怕的力量即將染指江湖，不同的江湖人存著不同的心思，每個人都各自為自己的理想與堅持奮戰，所以即便江湖路上血腥遍地，卻仍舊有不少人踏在這條路上。
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為著自己的堅持而揮劍，就在這藍光劇盛的天空下，每一個人都各自奮戰著，也許不知道未來如何，但都是努力在江湖中闖蕩，在生與死的邊緣間掙扎求存。
藍光交織的天空內隱藏著什麼樣的可怕力量？我並沒有真正的把他寫下來，因為福禍無常，有誰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
只要知道大家都曾奮力一搏，替自己的堅持揮劍那便足夠了！
此階段的江湖故事已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