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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筆者:柳芯 2019/04/12 最後修正:2020/5/10下午 01:37:40_修正者:柳芯 |
「哎呀，人之初，愛恍神？古人誠不我欺也！」
「柳芯，請不要竄改國文，我當初給你請的私塾先生會哭的」
「我不管啦！我不要喜歡他了！」我開始趴在地上打滾，專業的，如果跟跳水一樣有分數，我給自己一百分，就是這麼自信。但鼻頭突然有些發酸。
我和柳葉僥倖逃出來之後，向中原前進著，中原繁榮、有錢、爭端也多，武林人士不吝為一柄精良的武器一擲千金，是鑄劍師的天堂。
簡單來說，就是我們失業了，要去找工作。沒錢的人不只沒有在武林中生存的權利，連吃飯都有困難，要飯還容易要輸路旁乞兒，畢竟人家是專業的，實在搶不過。
我和柳葉一路向西，離開那片染血的邊城，來到臨湘城，柳葉在我的慫恿之下花光全身積蓄買下了一間鐵匠鋪。
「柳葉，你識得西洋文字不？書在西洋那裡呢叫book，b呢，就是believe，相信，o呢，則是
opportunity，機會，接下來就ok啦！ok就是一定行的意思。」
「相信機會，然後賭一波大的，走向成功致富人生。相信我，這買賣一定不會虧，我可是讀書人，book會保佑我的啦。」我興高采烈的說著，柳葉跟在我身旁面帶微笑的一起巡視鐵匠鋪，鐵匠鋪不算精良，畢竟柳葉一直是窮鬼，以前賺的錢大都供我上私塾了，就算他掘出鑄劍師所藏的錢，買下這裡後也近乎散盡。
僅存的一些散錢買了木炭柴火和食糧，我和柳葉趕緊幹活，李白李大仙說的對，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不過就是一點錢嘛，隨便賺賺就回來了。
打點水淨了手，咬了幾口硬的令牙齒生疼的大餅，柳葉就開始調起了高爐火候，我趁著初來乍到的衝勁，一連打了十幾把近來最流行的制式長劍，掛在牆上讓鋪子看起來更像回事。
我四處張望了一下，想起件事，跑去找了匹布出來，寫上大大的字「鏽劍師」，我寫的可好看了，畢竟私塾先生可兇了，一不滿意就是吊起來打，有時還綁起來打，最令我驚恐的是先生興致一來，將我綁起來後吊在樹上抽，內心深處的恐懼使我品學兼優。
希望先生地下安好，老實說有時還是挺想他的。
將布片高高掛起，望著布條迎風招展，心中生出一股自豪，本小姐還是行的，打鐵除了熱了點累了點，果然都很簡單。
遠方忽然傳來噗哧一笑，有一盛裝女子駕馬而來，果然這年頭老老實實叫打鐵舖子已經是末流了，人總是犯賤的，名字不騷一點，客人還不屑一顧，我臉上擠出笑容來迎接我的第一位顧客。
「鏽劍師？小姑娘你這名字有點不吉利啊？」來著劈頭就問。
雖然問題尖銳，但嫌貨才是買貨人，我的社會經濟學可不是修假的。「劍，總是會鏽的。但人心不會。」我一臉正色。對付這種年輕女性，就是要文青點才能打動他們，我開始口若懸河。
女子思索片刻，說我這話說的不錯，句句在理，她買了。畢竟我的話加上武器身上的寒光，要打動人真不要太簡單，除了菜市場那些挑三楝四又小氣的大媽，基本上沒什麼人能抵擋住我的言語攻勢。
我將制式長劍交給華袍女子時，瞥見了指骨上的薄繭。「哎呀客官，我其實最擅長的不是造劍，而是打造指虎，漂亮姐姐，我還能私下給妳九折優待。」我眼中閃過一絲精芒，賣東西嘛！哪家店不是優惠多到讓你覺得不買就虧了。
「請你打趟拳，我打指虎要根據妳的習慣出拳力道而設計」
女子突然羞澀隨：「我用的武學是浦…浦島七傷拳」，隨後一招一式的打起拳來。
我看完點了點頭，開始造起了指虎。不過就是撲倒七傷拳，威力不大，僅供女子防身，這種指虎宜輕用料宜少，這樣出拳也舒適。
「客官慢走」我和柳葉彎腰恭送女子遠去，開張吃三年，盡點禮節是應該的。
後來我才知道他叫韓櫻，是臨湘城的水靈人兒，也成了我一輩子的朋友。就算被我坑的不輕，依然能站在一塊並肩戰鬥的朋友。
「我能養你了，柳葉」
知識帶給我成長，讀書使我快樂，book還能讓我賺一波大的，讀書人真是個好職業。
有文化真好，我迎風長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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