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山丘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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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山丘之上 筆者:白亦陵 2020/05/21 最後修正:2020/5/26上午 11:33:32_修正者:白亦陵 |
那山丘實在偏僻,人煙罕至,但今日卻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山丘下。
那人穿著一襲廣袖白衫,衣襬繡著山河丹青,他立在山丘前抬頭仰望,一手持著玉扇,一手提著一籃瓜果和酒,像是要去拜訪親友。
「哥,我來看你啦。」
那人緩緩的在起風之時輕語,聲音之中的懷念濃得彷彿也能被風一同吹去山丘頂上的那片鈴蘭之中。
隨後,他邁開步伐往山丘上走,雖是穿著一身書生華服,可他走在野草與碎石的地上卻如履平地,走得又穩又快,邁步毫不猶豫,像是走過無數遍一樣。
夏季常雨,山丘中也因剛下過一場小雨而瀰漫清新的泥土和青草氣息,不一會兒,他便看到那一整片白色的鈴蘭花海,朵朵潔白垂下的小花隨著風而搖曳漣漪,空氣瀰漫清甜的香氣。
那是他們一同親手種下的。
那花海之中,立著一小塊木牌,上頭長有點點青綠的苔,也攀有幾株嫩綠的枝藤,顯得春意可愛,插在這片花海中倒也不算突兀。
那人提著一籃子的東西,慢慢走過這鈴蘭花海,到那木牌前,笑道:「哈!你看看,生前被人戴了綠帽,死後連牌子都頂著綠,你可真是靠綠出名了。」
他的語調像是約見一個許久不見的老朋友般充滿歡快,他在木牌前一拂衣袂盤腿坐了下來,或許是因此地沒有那些江湖上前輩、友人等,他的舉止也少了那些文縐縐的范兒,隨意了起來。
他將籃子的瓜果隨意圍著木牌擺上,一面說道:「你總說你愛吃芒果、荔枝甚麼的水果,可那都貴得要命,現在師父走了,你弟弟我一個可憐娃可買不起!就隨便給你買些了。」
雖是隨便買買,但那人擺上的瓜果各個都看起來新鮮且圓實,明顯還是精心挑過的上品。
「你現在在地下,應該沒了那一喝酒就發瘋的體質了吧?」那人擺完瓜果,將籃中的酒罈封泥拍開,倒上兩杯,一杯放在木牌前,一杯自己端著一口乾掉。
「唉!你都不知道,我在茶館或他處看到酒時有多眼饞!明明是雙生子,怎麼我都沒這毛病呢?」
他喝完了酒,隨意的一抹嘴角,手撐在膝上支著頭,面上似是在懷念,緩緩輕笑:「嘛,不過你武學比我好那麼多,我偷拿你一點酒量,倒也公平。」
「唔,不過說來我還偷了你的聰明才智、偷了你的運氣,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又是一陣清風吹拂,他將被風吹亂的鬢髮梳至耳後,觸至耳後的那一塊胎記,他忽地靜默了下來,臉上的笑容收斂下來,碧眸望著那木牌,流露難以言喻的情緒。
山丘上的風吹得鈴蘭與野草彎了腰,那木牌上的字樣被彎折的草遮蔽,教人難以看清。
可坐在木牌前的那個人,卻是不用看也能知道那上頭的名字寫得是甚麼,因那三個字已經成為他心中不可抹滅的一道傷。
也幾乎是如今支持著他活下去的唯一力量。
「......哥,你還記得嗎?你從小就總說我們要一起名揚天下,說你可以負責上前去打架、我負責在後面給你出主意。」
或許是這陣風實在吹得太大,那雙與枝枒一樣碧綠的雙眼,此時含著些許水光。
「而小時候的我,卻總是跟你對罵,說我們倆長得一樣,要是出名了別人認不清怎麼辦呢?我才不要被認成是你呢。」
或許是這陣風實在吹得太大,那人的話語聲多了幾分沙啞和哽咽。
「可是哥,我現在,不這樣覺得了。」
這陣風實在吹得太大,再度飛舞的墨髮擋住了耳後那處,他與他兄長唯一不一樣的地方。
他們是雙生子,他們長得一模一樣。
「哥,你一定會名揚天下。」
這陣風,吹起了擋在木牌上的嫩綠枝藤,露出了上頭因風霜雨雪而有些斑駁模糊的刻字
——白亦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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