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踏上江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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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江湖 筆者:唐零 2022/05/16 最後修正:2022/5/20下午 01:38:33_修正者:唐零 |
「雨老嗎？」唐零目不轉睛地看著手中的書，突然出聲問道。雖然他正在讀書，但可沒有放鬆過警戒。身在官場，時刻都會有人想要他們的命，特別是他們家族，多少達官顯貴想買通他們都被拒絕了，心懷怨恨的人可不少。對著些人來說，唐家就是個眼中釘，恨不得他們滅族。
「少爺。」推開門，一名白髮蒼蒼的老管家走入唐零的房間內，這人正是服侍了唐家一輩字的雨如陽。看著桌前沒有回頭的唐零，雨如陽有些無奈地說：「少爺，您怎麼還在看書？」
聽到雨如陽的話，唐零疑惑地轉頭問：「怎麼了嗎？我記得今天早上應該沒有事情才對啊？」
「少爺……您忘了嗎？今天開始您要去歷練一年。」
「啊！」唐零一驚，他都忘了這事。這一年的歷練之旅是他自己向父親提出的。唐零是想在開始幫忙分擔家族中的重擔前，用自己的眼睛看看這片土地。他覺得只有這樣，未來在官場上才能更加明白百姓們的需求以及困境。
「雨老，您幫我跟蠱姨致歉，我馬上收拾行囊！」
半個時辰後，唐零拎著劍與行囊快步來到大廳中。此時大廳內，他的父親唐海正與一名看上去年紀比唐零大不了多少的女子閒談著。而這名女子正是唐零的阿姨，被他稱做蠱姨的白蓮。
唐海眉看著自己的兒子說：「你來晚了。」
「爹。我讀書讀到忘了時間……」唐零低頭解釋道。
就在唐海還想說些麼的時候，一旁的白蓮突然打岔道：「好了！別太多廢話。」
唐海有些無奈地看著白蓮，嘆了口氣說道：「知道了。那這孩子就拜託你了。」
「放心交給我吧，大哥。」白蓮笑著說道。接著一把拉住唐零的手往門外跑了出去。白蓮的輕功了得，不過一瞬間，連同唐零的身影都消失在唐海和雨如陽的視線之中。
「大人，這沒問題吧？」雨如陽有些擔心地問道，他跟唐零相處的時間甚至要比在官場上忙著的唐海還久。這對父子能說是在他的照看下長大的，他不可能不擔心。
「雨老，我也很擔心。不過這是那孩子想做的，況且也不是壞事。我這做父親的能不支持他嗎？」唐海無奈地說著。孩子遠行，做父母的不可能不擔心。因此他才特意找了唐零的親阿姨白蓮來當作護衛。白蓮雖然有些瘋瘋癲癲的，但武藝與處事上是唯一能讓唐海放心其擔任唐零護衛的人。
「好了，既然人都走了，那只能祈禱平安了。」唐海站起身來，今天他還有不少的事務要忙呢。
白蓮的輕功了得，在唐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便來到了亦水之外。
「好了，最後再看一眼家鄉，我們要準備啟程了。」白蓮指著不遠處的亦水說道：「亦水是個好地方，但也僅限於這附近。」
「嗯？蠱姨是什麼意思？」唐零疑惑地問。
「我老早就想把你帶出來了。畢竟你跟大哥那個死腦筋不一樣。」白蓮看著唐零，意味深長地說：「在一代又一代的唐青天們的努力下，亦水以及水都兩地的百姓都還算是安居樂業，但其他地方就不一定了。」說完，白蓮也沒有解釋什麼，逕自轉身朝著遠方走去。
「蠱姨……」唐零皺眉看著白蓮的背影，又轉頭看了看亦水，最後毅然決然跟上白蓮的腳步，離開了這片他從小到大生長的土地。
一個月過去。此刻的唐零與白蓮兩人正在一座熊熊燃燒著的民宅面前，兩人的身後是一名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中年男子。
眼前燃燒的民宅屬於一位可憐人家，這戶人家家中原本只有一位七十老人以及一位正值二八年華青春少女。少女被當地仕紳給強上，最後在家中自盡。老人則被官府打斷了一條腿。一個家庭就這麼被破壞，任誰都心有不滿，但礙於官府的威壓，也因此沒有人敢說什麼。
而此時恰好唐零與白蓮路過此處。在聽聞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唐零便決定幫助這位可憐老人。從小耳濡目染久了，自然知道官場如何運作，再加上當地的官府確實愚笨。唐零很輕鬆地就讓仕紳定罪，同時他也亮出了自己的身分用以提防對方報復。
「這……不可能……」唐零無力地癱坐在地。唐零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如此失態。從小到大他所見過的壞人不少，但還未曾想過對方會如此狠毒，面對一位行動不便的老先生，也能狠心地將對方給活活燒死。
本來在給仕紳定罪後，他與白蓮是想回來告訴老先生好消息的，但從未想過會見到如此情況。兩人身後這名中年男子就是被白蓮所擒獲的可疑人士，而這人早在白蓮的逼問下供出了幕後的主使，就是那名被定罪的地方仕紳。
「沒什麼不可能的。」白蓮緩步來到唐零身旁，冷冷地說：「這世間從來不缺惡人。現在，你想怎麼做。」說著，白蓮的目光轉向身後那名中年男子。
「我想怎麼做……」唐零順著目光看了過去，咬牙道：「報官……然後……」
話說到一半，唐零看見了白蓮的目光，後者搖了搖頭說：「報官會是什麼樣的情況，你肯定清楚。」看著有些手足無措的唐零，白蓮又說：「孩子你記住，你現在不是唐家少爺。你只是一名普通的俠士，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義之士。有時候，俠士能做的，遠比官還多。」
聞言，唐零目光一寒，寶劍刷的一聲出鞘，緊接著中年男子便人頭落地。
「蠱姨，請你幫我。」說著，唐零逕自朝著城南走去。
當天夜裡，地方仕紳家中上下三十餘人，男女老幼皆人頭落地。大廳中血色一片，牆上四個由鮮血書寫的大字，「血債血償」。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早已揚長而去。
一年時間很快地就過去了。唐零在白蓮的陪同下平安回到亦水家中。
「零，你還好吧？」見到兒子平安回來，唐海激動地上前詢問。
「我沒事。」唐零微微搖頭，拍了拍父親的手後便逕自回到房間中。
「這孩子……蓮，他怎麼了？」
「見識了一些東西，現在那孩子最需要的就是好好想想。」白蓮笑著拍了唐海說：「別太打擾他阿。」說完，白蓮縱身一躍離開了唐家。
三天後的清晨。唐零提著寶劍，悄悄離開了唐家，留下的只有一封信紙。在這一年的旅途中，他見識了太多的東西。比起照著家族的期望成為下一個唐青天。他更願意行走江湖結交各路俠士。
況且，如果他接替了父親的職位，那未來平安的最多也只有亦水以及水都兩地。這天下無能的官與惡人實在太多了，這也意味著更多的百姓身受其害。所以唐零要離開這裡去到遠處，成為一個足以威攝惡人與無能官宦的俠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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