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造神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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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神兵 筆者:唐零 2022/05/23 最後修正:2022/5/23下午 03:45:17_修正者:唐零 |
唐零舞著劍，加上其手中閃著寒光的劍，令一旁觀看的人都頻頻點頭，稱讚唐零頗有劍術大家的風範。至於這其中有多少拍馬屁的成分，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套劍法演練完成，唐零停下了動作。一旁的武術師傅拍手稱讚道：「少爺，這套劍法我已經沒什麼好教的了，接下來只需好生練習即可。」
而唐零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寧，沒有理會武術師傅的話，只是盯著手中的劍，看上去是想從劍上找尋些什麼。見唐零逕自盯著手中的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武術師傅試探性地又喊了一聲。
「啊……」唐零這會兒才回過神來，禮貌性的對著武術師傅微微一笑，點頭說道：「老師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
「在想什麼？」武術師傅疑惑道。他自唐零小時候便指導其習武，還從未見過對方這樣。
「沒什麼，只是感覺怪怪的。」
武術師傅上下打量著唐零並微微皺眉。唐零看上去面色紅潤，應當不會身體不適，這麼一來該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而就在他想進一步詢問時，唐零衝著他問道：「老師，接下來要練什麼？」
「啊……今天就到此為止了。那套劍法你好好練習，之後老師我會找其他招式來教你。」
「好的，那就謝謝老師了。」對著武術老師拱手後，唐零便拎著劍離開了練武場。
在唐零離開練武場後一名男子攔住了他的去路。見到對方時，唐零露出了笑容並喊了聲：「大哥。」
眼前這名男子比唐零高出一個頭，穿著身簡單的布衣，不過即使隔著布衣，依舊能感受到對方衣服下那身健壯的肌肉。這位並不是唐零的親生大哥，而是唐家老管家雨如陽的親孫子，雨令。他與唐零從小玩在一起，年紀又大對方幾個月，所以唐零才會喊雨令一聲大哥。雖然雨如陽認為這僭越了，不過唐海和唐零都表示不介意，因此這事才不了了之。
「唐零，劍有問題嗎？」雨令劈頭就問。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唐零今天練武所使用的劍正是出自他之手，也是他這幾年鍛造出來最滿意的成品。看見唐零練武完後若有所思的表情，這才讓他急的趕緊過來詢問。
「大哥，劍沒有問題，只是……」
「只是什麼？」雨令一把接過寶劍並上下打量，卻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說不上來。」唐零搖搖頭，雨令打造的這柄寶劍劍身筆直且閃著寒光，雖然不是絕世好劍，但也屬於中上品，理當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才對。但他就是感覺不對勁。「就好像……少了什麼。」
唐零模稜兩可的話讓雨令陷入了沉思。這柄劍是雨令這五年來最滿意的作品，本來是想讓唐零帶著去歷練的，但現在這樣他可不敢讓對方帶著，就怕出意外。
「我回去問問看師傅好了。」雨令說道。既然自己和唐零都想不出來，那直接回去問師傅是最快的。說完，雨令便帶著劍，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快步跑入鐵匠鋪，聽著裡面傳來鏗鏘的敲打聲，雨令立刻對著鋪內大喊：「師傅——」雨令一邊走入鐵匠鋪內，一邊不停地大喊著。其聲音之大，連周邊的街訪鄰居們都聽得見，不過卻沒人出來阻止，甚至連看熱鬧的人都沒有。因為這間鐵匠舖的老闆，也就是雨令的師傅有些特殊。不論對方是在鍛造還是在休息，不用如此音量來呼喊對方，那對方是絕對聽不見的。
「師傅！」走入店後頭的鍛造室內。一名看上去四十出頭、有著黝黑膚色的健壯男子，此人正是雨令的師傅，鐵三良。
此時鐵三良正拎著鍛造槌並不停敲打著眼前通紅的金屬。
鏗—鏗—鏗——
富有節奏的敲打聲在鍛造室內迴盪著，見狀雨令果斷盤坐在地，專心地注視著他師傅的動作。因為他知道，眼前正進入鍛造的最後階段，反正都快結束了，那他也就不打斷鐵三良了。
鏗——
隨著鐵三良最後一槌的落下，那燒紅的金屬已經有了刀的外觀，剩下的就是要進行一連串的處理。
「呼——」看著鍛造台上的金屬，鐵三良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他的目光瞥見了一旁的人影，疑惑地問：「你什麼時候來的？」全神貫注的鍛造讓他直到現在才注意到一旁盤坐的雨令。
「不久前。」雨令站起身來，將自己鍛造的寶劍遞出並問：「師傅，劍有什麼問題嗎？」
「什麼問題？」鐵三良接過後立刻就認出了這柄寶劍，這不就是不久前雨令獨立鍛造的劍嗎？
經過一番打量後，鐵三良思索片刻並問：「唐家的少爺對這柄劍不滿意嗎？」
「唐零說劍上缺少了什麼東西。」雨令皺眉說道。在剛才他又檢查過了一遍，這劍出自他之手，但他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缺陷。
鐵三良又沉默片刻，最後說：「如果唐家少爺沒有胡扯的話。那麼他應該能感受到兵器之間決定性的差異。」
「決定性的差異？」雨令一愣趕緊追問道：「什麼差異？」
「信念，意念，或者說靈魂。」鐵三良說道：「你還是個學徒，所以我還沒教你這事。不過既然唐家少爺能感覺到，那我就提前指導你。」
「在鍛造東西的時候，我們這些鐵匠不只是要把東西敲打成型，更要在其中灌注自己的信念。」
「信念……」
「你是為何而鍛造？是為了打造出能斬天下萬物的神兵利器？還是想純粹靠打造出絕世神兵賺進大筆財富？」鐵三良嚴肅道：「不管什麼都行，在鍛造時，你的作品將反映你的心境、你的思想、你的一切。」
鐵三良遞回寶劍說道：「你現在還處於模仿我進行鍛造的階段，等你能夠將信念灌注到成品中時，你就出師了。」
「信念。」接過寶劍的雨令喃喃自語著並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接下來的數天內，他都在自己的房間中思索著鐵三良的話，連唐零去進行一年的遊歷都沒能去送行。
又過了數日，雨令走出了房間。既然思考得不到答案，那就身體力行，從鍛造中找到自己的解答。抱持著這樣的想法，雨令拎起了鍛造槌，全心投入鐵匠鋪的工作之中。
從這天開始，雨令每天的行程變的異常的簡單，鍛造，吃飯，休息。見他如此，鐵三良也就將大量的工作都交到雨令的手中。日復一日大量的鍛造使得雨令的技術一日千里。連一旁看著的鐵三良也點頭稱讚道。然而，這樣的鍛造生活卻沒有讓雨令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很快的一年的時間過去，唐零也從自己的遊歷中回到了亦水唐府。對這些事情渾然不知的雨令依舊在鍛造房內，依舊拿著鍛造槌敲打著面前燒紅的金屬。
三天過去，就在雨令再度完成工作後，鐵三良叫住的他並說：「雨令，停會兒。」
「師傅？」
雨令面無表情的看著鐵三良，後者接過對方手中的鍛造槌說道：「唐家少爺幾天前回來了。」
「唐零？他去哪裡了？」沉默片刻後，雨令這才瞪大雙眼說道：「對了，他要去遊歷……不對，已經回來了？」雨令心中一驚，這些日子他沉浸在鍛造之中，絲毫沒有時間流逝的感覺，要不是鐵三良提醒，他可能還會繼續沉醉其中。
「師傅，我去一趟唐府。」雨令說著就想往門外跑，但馬上被鐵三良給攔住了去路。
「去就不用了。」鐵三良抽出一封信紙並交到雨令手中說：「這是剛剛你的爺爺，雨先生拿來一封信。聽說唐家少爺不告而別，只留了信給家人，還有給你。」
「唐零的信？」雨令微微挑眉，接過了信紙。好在之前唐零有讓他跟著一起認字，不然現在就尷尬了。
信上沒有多少內容，雨令很快地就閱完了，裡面不外乎是些為自己不告而別的行為道歉的話，但信中最後的一句卻深深吸引住了雨令。
『要成為能夠威攝一方的大俠。』
「大俠……」雨令喃喃念著並緩緩闔上信紙。「唐零要成為大俠……」念著，雨令的目光逐漸銳利起來。隨後開心地拍手喊著：「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看著自己弟子的情緒變化，鐵三良疑惑地問。
「我的信念！」雨令興奮地說道：「不管是怎麼樣的功夫，有武器都能事半功倍，如果唐零要用拳掌，我就給他打造一副手套，如果他要用寶劍，我就幫他打造削鐵如泥的神劍！」
「如果他要成為大俠，那他手中一定是拿著我所打造的神兵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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