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醉詩文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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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詩文選 筆者:沈醒之 2024/02/10 最後修正:2024/2/27上午 12:19:54_修正者:沈夢璃 |
文：
寄故友殤凜文
賦：
中秋賦
楓閣賦
長夜賦
詩
詞
文
祭故友殤凜文
維年、月、日，醉詩散人雲遊經禧城，見斷崖之下，飛瀑之間，石精階巧，別有洞天，故濕鬢髮而簸入，觸目殘碑，碑有行草刻無羈客，皇甫殤凜。
墓塚難尋，偶遇此間，醉詩散人垂淚滿襟，曰：「吾幸得知音殤凜，對詩放詞猶憶前夜，今君先去，嗚呼哀哉。吾亦嘗欲立碑祭君於臨湘，而思君不好人，故毋為君栽。然君埋身此，孰立乎？吾當以千金叩首謝之，賀君得一浩湯絕雅之居。」
醉詩散人久佇殘碑，往事如滾，故人長絕。乃持劍刻於碑：「皇甫氏殤凜，一生漂泊，恣意四方，以詩劍稱絕江湖，惟風雅與之爭鳴。人可曰淵清玉絜，楚楚謖謖，昆山片玉。詩比謫仙，文比賦聖，卻苦鳳凰在笯，星離雨散。其遊江湖不過數載，行陰德之功，筆天下之行，然才高志遠，心病亟哀，言不可訴，故陳疾難解，遺不可得之悲風，成不可追之憾事。碑稱君無羈客，夫謬哉，身繫天下安寧，心掛江湖芸芸，雖闢徑不止，然志有所求，故不可曰不羈。今君已去，才可望君無羈。銘文者醉詩散人，名夢璃，與之相識近十載，今不才不義，無為無德，恐文不可達，又憂天下不知君名，故為君文。」
劍止，醉詩散人長嘆，闌珊危行，過飛瀑，踏溪石，長空浩蕩，雲煙千疊，豁然開朗，虛室生白，水木明瑟，天地悠悠。
君共我適。
（江湖23年12月1日作）
（江湖23年12月1日收錄）
賦
中秋賦
余雲遊漂泊四方，承蒙楓閣厚愛，寄居數月，不助微力，實感慚愧。久無離樓遠遊，百無聊賴，故中秋離閣遊舟，孤舟載酒，不覺竟醉也。醒時成此賦，無有文下思緒，亦不追楓閣風光，唯有中秋所感，故余稱之中秋賦。
癸卯中秋，既戌，余獨坐楓閣，飲酒自樂於明月之間。比清風若陳釀，興綠酒為豪情。舉杯邀月，影下三分，恍太白共飲而醉也。遠目，青山染墨玄色，碧水綴玉金光。誠欲忘身於天地，寄情成雲煙。則有曰：「挾飛仙以遨遊，抱明月而長终。」余亦飄然入天闕，置生死於度外，辯是非於懷中；斥先聖令今朝腐，恨古人使秋色愁。孰料，仙班責兮山河裂，天帝怒兮日月崩。
醒孤舟懶擊節，研濃墨樂執毫。方三變才人作雨霖鈴，其哀垂柳綠，悲殘月空，然余醉不覺也，且放歌、作詩、誦詞、賦曲，憶佳人兮二十載，念尋常兮百千樽。
倏忽天眩地動，轉陰雲，慘魚龍；又急雨，怒風雷。盱嶢雲排空，濁浪拍岸。靉靆隱世，漁火熛然。伶俜濩落，棲遲怊惆。泊舟無處，江畔窵遠。然電掣雷霆之勢，瓢潑滂沛之威，孤舟兮無處避，濁世兮無處歸。慘兮鬢濕遮目，悲兮苟生塵寰。於是樽再斟，壺再盡。
遂泊岸，老翁披簑，肩挑芒鞋，予余掩身。滄浪猛虎，曳雨狂龍，縱鐵甲傍身尚不可敵，兵刃在手猶不可當，於是掩面簸行，步履蹣跚。驀然回首，老翁何方？哀哉！老翁仙也！何不予余佳人知音共行錦路，遺余彬蔚昈才名滿天下。夜雨有盡，愁世無終，願拋千金以易所思，擲萬卷以對知音，奈何情淺緣薄，可誰知之？
仰叔夜、東坡之遺風，然世稱豁達而不知難。則制哀戚為豪放，強改惏悷為容與，是以曰：情不由衷，言不由己。然余惝恍半生，知音零落，點揀花人無一半，共邀月者無之一。
有謂：「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此非人也，稱之聖賢，今當妄言，不如死矣。聖賢之行余不明，流連濁世余當知，願伴美人兮幽簡居，邀鴻儒兮巧弄弦。
妄囈語，竟不覺驟雨初歇，紅蓼新發，風息未止，流眄江山。江順亦水以淘去，山倚楓閣以矗天。余身何處？見曰：此處北去情人橋，偕以佳人可白首。南去春水樸質居，西往蓮鄉現青蓮。
佩酒早棄，酣眠亦覺，明月方現，眾星高懸。積潦澄擴，彌望運裛。歸閣以歌窈窕之章。未曉紅楓早落，雨洗樓頭。
登高憑欄，莫飲杜康，玉盤明鏡，尋影無雙。詩仙無跡，天闕無常。青山玄色，碧水金光。悲雖悲，哀已哀。余亦悠然曰：「今時明月依舊，明朝愁事也愁。當年擗踴尚可戒，來年簪纓不可知，亦可似夢羽化登仙，此非笑談也。」於是振筆成賦，乃至眾目，瞳矇卮言，請君觀樂。
（江湖23年9月29作）
（江湖23年11月18日收錄）
楓閣賦
是歲暮秋廿四，楓閣人疏，醒之浮白銜觴，面丹耳赤，有眾臨而問之，醒之盡斟杯酒敬之。
醒之曰：「巍峨哉！隆崇哉！楓閣何壯浩哉！雕欄華柱，燁瓷銀磚，繡闥綺戶，皉簾皚氊。萬彩一廈，孰人營之？」
應曰：「水都本天帝青眼，人跡無一比肩。曾聞先輩傳之，亙古通今，紫氣長開，龍翱鳳遊，凡軀化災。有翁度劫七二難，忽羽化乘清風歸，稱之水都仙。」
醒之興曰：「何繫乎？」
又應曰：「楓閣只一老匠營，有見曰：『嚎呼引百丈之樑，覆手立萬鼎之柱。片瓦自浮，錐榫齊飛，霽虹入壁，楓木成階。鳳凰翔則駐頂，蛟龍騰則囚牆。挹星河流轉溪澗，摘斗漢排佈營燭。萬尺閣樓，七日既周。』」
醒之曰：「老匠仙乎？何夫謬哉！水都故靈，窮達亦分。窮走獸隱深沼居，達流雲耀輝樓明。天地不曾以水都掛首，且夫有湘、淖地傑。醒之拙言，水都之靈，在峰在江，在閣在人。峰巒波聚，攬洛曲綿，夕霧茫渺，朝露蒙塵。江順萍蓮，裂溝盤旋，注湖瀲渦，汪潮節錯。夫楓閣當以居首，遠岑近澗，登樓一覽，具足無遺。天下廣才盡合，丹青筆墨，絲竹詩賦，罄肆揚名。夫楓閣乃仙營乎？當謬傳也！磚瓦人力所列，樑柱合眾成全。錐榫細毫毋異，華壁筆墨落彩。非一心而不能建，當萬眾以立美樓！」
眾頷首明之，醒之笑而返客房。飲盡壺底，須臾入夢。夢一老翁，披簑衣，掛芒鞋，步履雅妙，似舞翩韆。自遐楓林而來，手提鶴觴，見醒之，笑曰：「楓閣妙乎？夫人力所及，亦當有天助！」醒之不應，老翁擲觴，瞬目化丹鶴而去。醒之驚寤，壺中酒盈滿也。
（江湖23年11月7日作）
（江湖23年11月18日收錄）
長夜賦
癸卯十月，離居駕駒，馳驅百里，觀下長川。滉漾瀲波，濤清注渰。驀然仰瞥，蘅皋交結，草木扶疏，霧水接天。清煙渺渺，幽芳盈盈，忽有蕭動，作雨靡靡。沈生聞之，倚聲賦曲。
暗蕭止，紅妝現，燦皎奪目，桃灼春秋。黛眉玄鬢，粉腮烏眸，澄澈明仁，朱唇嫣然。顏如玉，氣似蘭，婀娜裊裊，嫵媚纖柔，驚鴻踏雨，遊龍履冰。沈生呼：「美人兮！何麗乎？不識兮，何惜乎？」
回眸顧盼，媚眼含羞，倩笑嬌靨，清揚婉約。沈生心繫，水色缺缺。美人柔聲，皓齒悠曰：「少年才子，固有胸志，敝女微之，豈可誤之。」
沈生哀曰：「時不利兮，空有昈才，何夫用之？天朝無以古駢貴之，神州非傳詞賦名之。人非聖，士消志，今吾棄之，銜觴慟之。」朱顏蹙眉，沈生心絞。美人曰：「小女重十，獨居易水，君有將相，必為侯也。願君毋掛，今夜別之。」轉睫杳冥，黑雲壓頂，驟雨撼雷，垂眸四望，不見美人，沈生嗟吁，策馬歸居。
時夜，月滿危樓，簾外鴉鳴，一片冬景，萬籟俱寂。沈生醉寢，紅帳長明。扉外輕扣，燭上虫行。沈生酣醒，忽見美人。羅裳淡衫，顰笑娉婷。
美人曰：「為。」
長夜初開，紅燭自搖，枕上共寢，冬夜暖宵。輕解衣袍，慢倚纖腰。燕子銜泥，濕綻羅衾，柔荑輕搗，玉杵堅條。瓠犀盡底，舌轉長虹。溪頭流水，俱飲溫喉。點水蜻蜓，穿花蝴蝶，楚腰自舞，掌中葡萄。撥弦鳴箏，身顫蹙眉。小弦私語，園林新鶯。小荷方尖，蜻蜓已飛。一束梨花，兩瓣紅蓮，泉眼無聲，樹陰晴柔。菩提銀水，滴落芙蓉。卻把人推，微驚紅湧。美人涕泣，淚頰輕吐：「君已為夫，必勞於功，黎民為先，家國為重，行正人路，為志士心，願君毋掛，今夜別之。」沈生擁懷，一瞬失之，夢醒小居，冬夜聲涼。沈生喃喃盡處尋，不見美人伴悠音。
癸卯十月，無記詳日，行於鬧市，偶聽閒聞。有一美人，天帝么女，居易水邊，漁樵曾見。
（江湖23年12月6日作）
（江湖23年12月6日收錄）
詩
鏡花執碎似雲濤，水月銀波隨照潮；
醉生碧血臨邪去，夢死無晴路迢遙。
翠竹碧水染霞光，淡雨青山沾影長；
雲嶢層湧似無盡，玄墨赤心半已藏。
墨羽塵跡人境絕，銀波水鏡殘月缺；
冷色奇鋒血自染，無瑕蟄璡劍心邪。
亂雲半掩孟春柔，風暖紅花香欲留；
惟覺美景終不再，借酒千殤何嘆愁？
秋色殘紅對舊醅，孤舟冷月暗生輝。
獨挹千樽醉不醒，清波水下故人催。
（江湖22年秋—江湖23年冬皆有作）
（江湖23年11月20日收錄）
長恨詩詞誤我身，二十虛渡棄紅塵；
莫比逍遙浪俠客，最如淪落病文人。
（江湖23年11月27日作）
（江湖23年11月30日收錄）
俊朗英風玉樹香，霽虹踏墨筆霓裳；
才氣縱橫十萬里，一朝立世有沈郎。
（江湖23年12月2日作）
（江湖23年12月4日收錄）
清露寒波花落軒，霽光浮瓦巧靜嫻；
轉瞬殘虹薄似雨，暗香疏影著月簾。
（江湖23年間作）
（江湖24年1月11日收錄）
飛澗流光照新亭，臨江歌徹雨霖鈴；
試作閒雲觀錦鯉，獨坐溪畔倚天晴。
玉林風暖吹童謠，綠水涵清映長橋；
騰波錦鯉水中戲，卻引閒情上碧霄。
（江湖24年2月16日作）
（江湖24年2月16日收錄）
為上官芹作 二首 其一
翩韆淡影染雲霞，寧酒獨寒戲晚沙；
琉璃若幻成千夢，始見晨光園滿花。
為上官芹作 二首 其二
血色琉璃驚斷魂，霜花毒酒送別春；
長夜似終似無盡，嫣然亦幻亦當真。
紅蝶飛舞織羅衫，朱粉稱勻落玉盤；
繁花猶嘆丹櫻艷，初綻時節香滿園。
醉雨狂濤落筆纖，柔情寸水豪字懸；
誰釀愁思煙柳去，詩絕詞詠今謫仙。
江澄碧波點漣漪，柳翠深竹綠意興；
臨湘洛水深宵夢，獨醒長吟歲月寧。
獨倚朱欄立冷樓，夜長靜鎖幾分憂；
默裡狐狸知意醒，懷中微暖使愁休。
留墨丹青始見秋，語停寒露陰雨收；
落筆驚鴻催淚影，空靈輕色著深幽。
竹隱秘林新月亭，寒梅雪色洗濯纓；
殘照君仙鋒染俊，披簑遠眺天闕明。
（江湖23年間為人作）
（江湖24年2月24收錄 無名字表示沒有問過可否加入名字）
贈雨靜
初雨零落洗塵煙，人間迷亂靜中閒。
星河雲上飛濁水，樓台亭下轉清泉。
（江湖24年2月23作）
（江湖24年2月24收錄）
詞
殘月滌雲拭淨，落花流歲執翎。
拾起鶴觴傳絕意，漫序題情著夜明。何處醉酩酊？
流眄韶光霅漸止，細語靜扁舟。
惝恍縹緗顧自休，獨記月新鉤。
縹碧夜，莫說愁。
月滿宮樓，潸然微雨為誰淚？舉觴惆悵，天闕隨吾醉。
欲重行舟，憑藉笛吹碎。愁成繪。往思成夢，枕寢卻難寐。
悵然嘆作詞難，唱陽關。尋過天涯何處，覓悲歡。
春已過，人再老，酒才沾。更把一杯重進，棄身寒。
零片幾多惆悵，一曲陽關誰唱，應想再回時，放歌擊節留觴，毋忘，毋忘，落葉來歸枝上。
墨色玄跡寸筆生，案前應過眼，小花燈。東風吹斷玉笛聲，自蕭索，窗外柳舒橫。
夜醒夢無成，愁情流不止，醉難勝。點滴淚影月來盛，強說苦，早起聽晨鶯。
殘風吹冷三更夜，夢裏新花翠。醒來卻惱月無光。斜眼垂眸、綠葉染薄霜。
忽聞耳畔輕聲語，回首伊人去。欲隨窄徑識相逢。夢醒寒軒、窗外柳重重。
紛紛杳杳，處處營營，蕭蕭點點零零。
夕盡楓殘紅透，落花池盈。
難勝半盞濁酒，又誰堪，雨驟長汀。
倚枕醉，也伶仃，賦教滿路鴻驚。
未老先衰，醉裏猶知三更。
憑欄雁聲尚囀，怕星河，渺渺冥冥。
冷自待，故人返，歸路常平。
（江湖22年秋—江湖23年冬皆有作）
（江湖23年11月20日收錄）
霜蟬寒徹，案明軒冷，細語無歇。迢遙萬里人故，歸途渡口，哀簫聲發。研墨獨自畫了，美芹竟噎咽。醉裏念、十載浮生，弦斷難尋海天闊。
何曾恨慟一朝別。那怕道、竹外生枝節。伊人淚眼如許，回首望，點滴星月。笑語憑誰？才問危閣畫棟孰設。只恐怕，美景傷魂，欲語無言說。
（江湖23年12月22日作）
（江湖23年12月22日收錄）
昨夜笙簫笛作舞，清霜吹我衣衫。離歌漸遠水聲潺。飛雲流水澗，明月掛長川。
故人久別重逢遠，等閒零落幾番。應將笑語記銀盤。人間多秀麗，伊人共青山。
冬月初寒巷陌，梅開香滿人家。春風閒時待催發。風吹一夜雨，星落十里峽。
且道江南好景，不如明艷如她。新枝作韻點芳頰。明年花落處，還看故人佳。
（江湖23年12月29日作）
（江湖24年1月11日收錄）
晚日倚華軒，燭醒紅顏。村塢馨火照人圓。曲盡星稀仍共語，涼月無眠。
春酒底中全，長醉如仙。稻花香裡數流年。應勸天公早開眼，來共嬋娟。
（江湖24年1月4日作）
（江湖24年1月11日收錄）
榆柳輕塵歸隱路，誰尋碧草生芳？今春尚冷更蒼茫。寒梅仍未落，靄靄若凝霜。
戴笠悠然閒啜飲，奪得俊色徒張。君仙浴血嘆離殤，繁星猶冉冉，巷陌舊尋常。
添墨楓紅飄緲，亂絮掩聲盈笑。閣眺問江湖，何處似留風調。清妙，清妙。誰怕任需多少。
高閣獨淨薄紗，渚濱臨江題花，故土紅楓舊瓦。柳新書颯，雅風盡入此家。
繪風姿。題俊色。綴紅塵。筆平人世若天珍。巧墨恐驚人。此處覓，皆落雅當真。
丹青漫色似何方，平願楓紅染艷江，
逐筆墨，滿山崗，鳳舞樓閣獻曲章。
閣深獨攬靄千疊，過雨還疏蒼影斜。落盡楓林九月歇，更何瞥，一曲悠然一寸絕。
芳草悅，滿香樓。舊榭亭台，卷中風雅
應未休。古時才俊盡難留，墨題多少事，永江流。
（江湖23年間作）
（江湖24年1月11日收錄）
梅落惹風塵，飄渺無根，暗香浮動也銷魂。忽見江頭垂柳影，月下留痕。
世事幾曾真？舊日長門，紅妝梳點美佳人。今把濃愁重進酒，無甚精神。
（江湖23年12月作）
（江湖24年2月16收錄）
臨江仙 癸卯秋居楓閣為賦二首其一
幾歲楓紅今又落，秋風捲起朱簾。浮雲過月隱飛燕。憑欄懷舊事，筆墨夢魂牽。
且笑故人歸已晚，休回擾我安眠。閣中顰笑也清閒。玉樓瓊宇上，人世盡虧全。
臨江仙 癸卯秋居楓閣為賦二首其二
醉裏方知天地闊，楓閣盡睹方圓。年歲算今二十年。千樽一暢飲，萬物似雲煙。
鴻志疇昔登碧宇，可堪回首浮言。憑欄常念故人全。人世無所有，我夢卻此間。
（江湖23年10月作）
（江湖24年2月16日收錄）
綠水青山凝露冷，初紅尚染風霜。煙花迷亂也蒼茫。陰雲遮日月，大雪落殘陽。
錦繡山河催更老，疇昔已費韶光。稻粱歲歲酒餘香。醉君非我意，釀短促詩行。
（江湖24年1月30日作）
（江湖24年2月16日收錄）
鴛鴦倚色隨深去，憑戀雙飛。醉雨豪添，最是詩詞頂上天。
行雲筆下煙雨色，更勝謫仙。忘返流連，猶似江南山水間。
柔腸百轉傍欄倦，弱水生煙。水色無邊，望眼垂眸泣杜鵑。
鴛鴦倚色隨深去，憑戀雙飛。更勝飛燕，
香滿盈蘭碧昀泉。
（江湖23年間作）
（江湖24年2月24收錄）
碧玉水都苑，且樂且無憂。飛雲掠轉，獨坐江畔倚清悠。念卻疇昔雖短，猶記臨湘馨夢，今夕尚無休。明月扁舟去，浮水載離愁。
空城影，深林靜，幾人留？詩詞數作，奈何人事不能求。縱情東坡豪氣，或習劉郎桃雨，隨我酒兼舟。待歲元宵後，燈火掛空樓。
落影東牆後，醉意也匆匆。千樽但盡，不見回眸舊顏容。曾許伯牙弦續，莫恐桑田滄海，蝶夢驚暝中。齊物雖讀罷，依舊道難通。
江湖事，恨多少，情由衷。知音已斷，欲追往事淚無窮。擬將詩詞強樂，元夕臨湘燈火，今夜伴東風。故人何歲返，來識舊詩翁。
（江湖24年2月24日作）
（江湖24年2月27日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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