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往事其一 |
 |
往事其一 筆者:一筆殘章 2023/12/22 最後修正:2024/1/31下午 12:45:19_修正者:蘊蘀 |
夜
深夜
一個明月當空的深夜
「唉⋯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是個老好人啊⋯笨蛋司馬⋯」
在臨湘客棧的屋頂上，一位紫袍書生看著手上的信件苦笑，回憶著過往的種種，不論是他亦師亦友教會自己的劍法，又或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把自己趕出幫會，甚至是為了自己跟昔日好友反目成仇，一直到手上這封就算被軟禁了還要幫對方說話、為自己著想的信件
「又⋯又下雨了嗎⋯」
書生擦掉了自己臉上的水珠，又舉起了酒杯⋯⋯
「喂老胡，那個公子哥下午好像喝了兩罈酒了欸，而且我經過的時候，看他旁邊的箱子好像...在動欸⋯⋯」
「嘖，閉嘴，這些江湖人的事我們少管啊，這些大俠總是打著刀劍無眼的名義剷除異己啊，當作沒看到就好了。」
老人話音剛落，只覺一陣勁風襲來，接著響起酒碗與酒碗之間清脆的撞擊聲
「不⋯不管是哪⋯哪裡的大、大俠饒、饒命啊⋯⋯小、小的剛才胡⋯胡說八、八道⋯⋯」
「噗⋯⋯老先生張開眼睛看仔細啊，小女子是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才請你喝這碗酒呢。」
一位帶著小熊的少女笑道，並拿起其中一碗酒一飲而盡
「不過你們剛才說的那個人，是不是高高的、瘦瘦的，總是帶著一抹微笑？」
「我⋯我也不知道⋯」
老者看著桌上灑出來的清酒心有餘悸地說道
「如⋯如果姑娘好、好奇的話⋯⋯，那位公子應⋯應該是在臨、臨湘客棧的⋯⋯的屋頂上才對⋯⋯」
「那就謝謝老先生啦，倒是剛才的話⋯⋯還是別在外面說啊。」
少女語畢，向兩人俏皮的比了一個噤聲手勢，便縱身離開了酒樓。
「顧問大笨蛋⋯這次又跑到哪個鬼地方躲起來了⋯⋯」
少女一邊在路上奔馳一邊嘟噥：「大笨蛋大笨蛋⋯⋯每次傷心難過的都只會躲起來，又喜歡裝沒事，不知道別人會擔心嗎？」
二、尋
「臨湘客棧那麼多間，那個老頭子到底說的是哪一間啦！」少女的身影在臨湘夜色間奔馳，目光聚焦那些燈紅酒綠的閣樓屋頂碎念道。
突然，她的眼神被路旁的酒水攤吸引，老闆吆喝著：「上好的酒！桑落酒、百末旨酒、甕頭春，上好的酒！百分百純釀！不摻水！」
「女俠，來罈酒吧！我們這家的酒啊，可是被朝廷指定的貢酒！來來來，這壺酒可是是連當今聖上都讚不絕口的『宋河釀液』」老闆看見少女駐足，連忙上前招呼，「這酒，絕就絕在喝下去的時候就像在喝清水，但過陣子後便能感受到果香四溢的尾韻。」
老闆塞給了少女一小杯酒，少女嗅聞一下，皺了皺眉。
「女俠，不合口味的話要不要試試看柳春閣指定的『瓊華液』和『一知春』？這兩款酒都是非常受江湖俠客歡迎的酒，每過一旬那邊的老闆都會向我們買酒呢。」老闆又倒了兩杯酒要少女嚐嚐。
「不了，就給我兩罈桂花釀和那個⋯⋯宋河釀液一瓶吧。」她指了指攤上小巧玲瓏的琉璃瓶說道，又從兜裡拿了幾兩碎銀交給了老闆。
「謝謝、謝謝哈。」老闆鞠躬哈腰地接過銀子，「女俠喜歡的話，歡迎再來哈！」
少女在路上兜兜轉轉，沒過多久，她手上便提滿了各種點心和下酒菜，胡椒餅、肉串、瓜子，甚至還有葡萄口味的雪糕。「顧叔叔這次到底躲哪兒去了，怎麼那麼難找？」她咬了一口雪糕，東張西望碎念道：「雪糕都要融化了⋯⋯還是我再吃一根⋯⋯？」
她正準備拿出第二根、也是最後一根雪糕時，忽然發現了坐臥在臨湘客棧屋頂上的紫袍少年。月光灑落在少年的臉龐上，也落在了他身旁四散的酒罈子、書卷以及其他不知為何物（藥材？）上。
少女撿了一顆小石頭，丟向了少年，「喂！顧問！顧叔叔！顧公子！不介意我跟你一起喝酒吧？」她提了提手上琳瑯滿目的點心問道。
三、聊
「蘊姑娘夜安呀⋯」
書生擠出了一抹輕笑：
「喝酒嗎⋯小生記得你不是不喝酒的嘛？」
「我喝桂花釀，你喝這個。」
少女——蘊姑娘拿出兩罈酒，朝書生晃了晃：「這個是宋河釀液！剛剛在路上碰巧看到的，給你喝看看有沒有毒。」
「啊不對！雪糕快融化了！先吃這個再喝酒！！！」
她縱身跳上屋頂將一根半融化，只看出棒狀的神秘物體塞進了書生的嘴裡。
「嗯⋯蘊姑娘還是一樣有活力呢。」
少年，又或是說顧問在勉強吞下了離奇棒狀物後苦笑著說道：
「雖然人事已非⋯但有些東西還是沒變呢⋯」
「喵？」少女疑惑歪頭。
「沒事⋯這事兒蘊姑娘還是少摻和的好⋯」
顧問想起了信中的囑託，最後還是順著他吧
「喝酒喝酒⋯」
「喔⋯」蘊蘀拿起酒罈子，又啜飲一口，她從包裡拿出胡椒餅，掰成兩半，把其中一半遞給了顧問。
「只喝酒的話傷身，吃點東西墊墊胃？」
顧問看著眼前的半塊餅，彷彿看到了那個為了他人奉獻自己的前輩，而愣了一愣。
「感覺小生也活的夠了呢⋯」顧問輕聲說道，稍稍握緊了酒瓶望向遠方。
「那就一了百了吧。」
「⋯⋯」蘊蘀閉眼捏了捏眉心，「你這樣子做司馬會難過。」
「你確定嗎？」
「你知道很照顧自己的人被誣陷卻什麼都做不了的無力感嗎？你知道身邊的朋友傷的傷、死的死、失蹤的失蹤的感覺嗎？你知道一個人闖蕩江湖⋯沒有背景⋯嘖算了⋯」顧問頓了頓，開始喝起了悶酒。
蘊蘀向前搶走了顧問手中的酒瓶，「我不知道⋯⋯但是你得看看那些還在的人，李櫻、小楚、樓鶴淵⋯⋯」
還有我啊⋯⋯她在心裡吶喊著。
「⋯⋯這些人難道不重要嗎？」她往顧問坐著的方向挪移，伸出雙手拍向顧問的臉頰，「看看你周遭的朋友，他們也會擔心你的！」
「小生好累⋯」
顧問輕聲說道，迅速抹去了眼角的兩滴眼淚
蘊蘀滿臉愁容地望著眼前的書生，她猶豫地抬起了手，想要碰觸那易碎的少年。
終究還是放下了手。
她輕嘆一口氣，仰望滿夜星空說道：「沒事的，我還在這裡，這裡很安全，你想說什麼都可以說，沒有其他人會知道的。」語畢，她抬手揉亂了書生的頭髮後，便隨即向後躍了兩步，深怕顧問反擊。
「小生還會咬你不成⋯」
看著接連點頭的蘊蘀，顧問輕聲說道：「那姑娘還是退遠一點吧⋯最好退到什麼市集之類的⋯」
少女賭氣似的低頭思索，又默默坐回了書生身旁。一陣靜默後，她飲盡了手中的桂花釀。
「好睏⋯⋯晚安安⋯⋯」蘊蘀打了大哈欠。
「⋯⋯晚安」顧問若有所思地喝了口酒。
四、藥
蘊蘀被刺眼的太陽亮醒，「唔⋯⋯嘿咻！」她將自己的上半身撐起，伸了個大懶腰，突然意識到有些許不對勁。
嗯？這紫色的袍子有些熟悉⋯⋯
她疑惑地掀開袍子，抬頭看看四周，正巧和不遠處正在煮不明物體的顧問四目相接。
顧問挑眉看著她：「早安，芋頭姑娘⋯」他輕笑著走向窘迫收拾自己的蘊蘀，「昨夜睡得好嗎？先把這個喝了。」
「呃……你你你沒有對我做什麼吧？」
「你猜？」
「有？呃……沒有？」
看著眼前人的笑臉，她再一次體會到輕笑這個表情所能帶來的恐懼。
「到底有沒有啦！！！」蘊蘀開始瘋狂拍打顧問。
「姑娘希望小生說有還是沒有呢⋯」顧問強忍著笑意說道。
「說沒有呀！！！」
「說！沒！有！啊！你！這個！混蛋！」她每講一字，就有一記拳頭落在正在憋笑的書生肩上。
「那就沒有囉，如姑娘所願，喏，醒酒湯⋯」
蘊蘀輕哼一聲，仍然從顧問手上接過醒酒湯，捏住鼻子喝了下去。說起來那醒酒湯也不知顧問是否有調整其中幾味藥，又或是顧及到自己不喜歡吃苦而多加了一些甘草。這湯喝起來也不像之前在宴席過後被灌的醒酒湯那般的苦澀，反倒還有些許甜味在口中留存。
「唔⋯謝謝⋯⋯」蘊蘀看著碗底殘留的藥材粉末輕聲道謝，而後像是突然想起此行目的似的猛然抬頭問道：「那你現在還好嗎？」
顧問愣了一下，隨後掛上招牌微笑接過少女手中的湯碗道：「姑娘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
「嗯⋯顧大夫也是⋯⋯」蘊蘀盯著他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笑容，起身拍平身上微皺的衣裳，躍下了屋頂。
像是逃難似的離開了現場。
在屋頂上的紫衣少年將一切盡收眼底。
「呵⋯有趣。」
往事其一討論區
打賞1000貨幣給作者
打賞10贈品點給作者
原作者或刊登者進行修正
本篇野史文章_往事其一_角色:授權同意簽署
本篇野史文章若將來本站發行出版成冊，需尊重其中角色創作之玩家意願而發行，以避免日後著作財產權之爭議。
參與本篇故事內容之角色，您可以在此進行簽屬"我願意此角色名稱無條件於本文章給江湖網站於任何商業行為使用"
這些商業行為包含:發行、重製、改版而印製或發行之平面出版品或翻譯其他語文版本、影視、遊戲、動畫、漫畫、實體商品、周邊產品等等任何商業行為之著作財產權都為江湖網站所有。
當本站獲得本篇所參與涉及之角色同意後，日後若有充分價值與其必要性皆成熟時將會與原作者聯繫討論簽屬出版合約事宜。
本篇野史文章_往事其一_已同意簽署之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