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譜殘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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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譜殘章 筆者:太歲 2019/11/18 最後修正:2020/4/6下午 03:49:03_修正者:太歲 |
眾人面對著湖上小島，思索著渡河方式。
只見雲曦迴雁樓樓主凌雲雁孤身腳踏輕舟，雙手負在身後，全憑腳下運勁，讓輕舟駛向小島。
雨紛飛手一抬，落雨絲一出，卻見湖面霧氣翻騰，凝結成細雨，腿一舉，踩著空中的雨滴，緩緩步行至島上。
忽見老祖臨光轉頭對著流雲飄蹤說：「儘管我現在長高了，但好懷念你肩頭上的風光，不如......再搭一回？」
流雲飄蹤：「我還有事，但請老祖先行一步，小子稍後就來。」
臨光：「…………………..，久違的機會就這樣子消失了嗎？」
語畢，哀怨眼神轉回前方，沂耀緄一拍，竟騰空飛身而起，恍若滑翔般從半空落到小島上。
流雲眼見四下無人，雙手輕拍，發出暗號。
這時，湖邊草叢中，滑出一艘小船，船上四名侍女，兩名擺著船槳，一名舉著提燈，另一名輕輕揮手，呼喊道：「公子，我們來了。」
由於霧氣翻騰，侍女舉著提燈，光線照射在霧中，倘若漫天金雨開道，好生華麗。
一眨眼，小船到了島上，早已到島上幾人看見小船，眼神散發出驚訝。
凌雲雁說道：「所以我們剛剛為什麼要浪費力氣？」
雨紛飛：「........................」
臨光：「………………」
流雲：「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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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是在這底下沒錯吧？」凌雲雁突發一語。
眾人沒注意時，竟早已有一身影浮出，似是等待已久，但卻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準備好的話，就跟我走吧。」
得了回覆，那人帶領一眾，躍入水中，潛游到一處隱藏略深的洞穴入口。
由於有了事前的準備，燃起洞穴牆壁上的火把，火光照射著四周。
眼前朦朧的光明，與前方深處的黑暗，讓眾人的心情，不由得凝重了起來。
就眾人事先的了解，這地方只是一個很大的洞穴，沒有什麼生物活動的聲音。
或許有些密室，也或許還有些陷阱。
畢竟，當初小漁夫，並沒能夠太過深入的探索。
而所謂人性，對著未知的黑暗，總是心存一種恐懼心態，特別是隱約之間還可以聞到些微的血腥味。
那人道聲小心步伐，拿起火把，率領眾人緩慢前行。
越往洞穴深入，血腥味越是濃厚。
儘管四處所見，已經許久沒有人煙痕跡，但緊張的氣氛，讓身經百戰的眾人都不得不重視。
流雲飄蹤心想著，是不是該說點什麼來稍微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
但看到那人面色凝重，只好摸摸鼻子，打消了念頭。
轉頭一望，正巧看見凌雲雁轉頭過來，心虛的點了個頭，抬起腳步，繼續往前走。
眾人年紀最小眼神最亮的雨紛飛，正巧看見角落處有幾把斷箭頭，上面滿是鐵鏽。
說道：「這幾個鐵箭，都鏽跡斑斑，有什麼陷阱，應該早就損壞了吧？」
凌雲雁說道：「江湖上，不曾聽聞這座島有任何的事蹟與傳說，或許，是一些隱士高人所為，或者是更加古老時期發生的事情。」
臨光一聽，也回覆道：「以我在江湖闖蕩的閱歷與時間，我都不曾聽說過這邊的故事，應該是更古老以前的事情了。」
流雲飄蹤雙手一攤說道：「你們都沒聽說過了，我就更不曉得了，天天忙這忙那，哪有那麼多時間聽故事啊。這次要不是跟寧雪請假出來，我還不曉得怎麼加入你們這次的活動。」
隨著眾人帶著殺意的眼神，流雲飄蹤心知理虧，趕緊閉嘴，加快腳步，跟上那人的背影。
沿路，發現了幾個小洞室，見到了一些殘破的武器箱子，以及一些零碎的屍骨。
但，一無所獲。
眼界已經非同以往的眾人，更是看不上那些略為鏽蝕的寶劍。
幾經搜尋，最後，來到了一個比之前大了好幾倍的洞室。
整理了牆上的火把並燃起火光，眾人被眼前的畫面驚詫。
洞壁上，滿是各種刀痕。
四處濺撒的血液，經過時間的堆積，在洞壁上早已發黑化成濃厚的血漬。
斑駁的血跡，彷彿訴說著當年一場駭人大戰。
眾人看著眼前的景象，久久無法自已，內心各種翻騰。
似是驚訝，似是思索眼前究竟發生何事？或是在鑽研牆上痕跡，或是刀法？或是劍法？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停滯了下來。
眾人的眼神，時而聚精會神，時而凝重思考。
久久無法剝離的情緒，在一聲鐘乳石水滴聲中回到現實。
平復了心情，眼尖的雨紛飛又發現角落似乎有東西。
團團圍住後，發現是塊破爛的布，遮掩著不曉得什麼東西。
在眾人不懷好意的眼神之中，流雲飄蹤挑起劍尖，撥開了上面覆蓋的爛布。
只見一古樸木箱掩蓋其下，木箱看來是用上好烏木打造，方得以歷經時間歲月而不毀壞。
但木箱外頭的鐵鎖，看起來像早已隨時光鏽蝕。
流雲飄蹤再次舉劍，迅速的往鎖頭上削去。
卻聞一聲金鐵鳴聲。
「我的劍啊......」一陣哀號......
臨光聞聲說道：「看來這鎖頭的材質，也是上好的金屬打造而成，就不知流雲的劍，是否安好。」
只見流雲飄蹤撫摸著自己手上的劍，好一個心疼的樣子說：「主要是這一把劍是我借來的啊！！！」
眾人見狀，心情大好，不管流雲飄蹤的一臉心疼樣，轉身繼續研究如何拆開木盒。
依然是眼尖的雨紛飛發現木盒鎖頭已經鬆動，凌雲雁抬手用力拉扯，將鎖頭拔除。
打開盒子，發現裡面還有個精緻的金屬盒。
但上面已經沒有鎖，也無機關。
盒外，上下兩行字，分別寫著：
「寰宇承武」與「脈傳千古」
打開盒子，裡面剛好五本卷軸，其上有字：
「天涯行路，萬山難阻」
「映雪繚舞，寒芒冷骨」
「湍瀑潀射，滌蕩萬古」
「殘虹日暮，坐忘窮途」
「驚濤駭浪，寒慄震俗」
凌雲雁看著其餘四人，示意他們各自領取。
雨紛飛不安分的眼神飄起，翻開了每一卷，發現每一卷都有不同的篇章名稱。
流雲飄蹤說到：「當今日暮窮途，毫無生機。如此絕境，也只有我能力挽狂瀾，全身而退了。殘虹篇，就給我吧。」
凌雲雁看了一眼流雲飄蹤，也說道：「濁世獨行，豪傑自古意難平。當此亂世，縱使義在天涯，自當為所當為，義無反顧！這本天涯篇，凌某豈能推辭？」
臨光擺弄著沂耀緄說道：「臢穢竄亂世，污塵蔽人心。惟道洗蕩人間，則面目不可憎，得以展露俊顏，這讓全天下賞心悅目之事，由我來是最為妥當的。湍瀑篇我接收了。」
一道悅耳輕快的聲音：「這燦爛的雪光，帶著刺骨的冷，就像這江湖，看著耀眼熱血。實際體悟後才發現，寒得能將人從外凍到骨子裡...」
雨紛飛眨眨雙眼繼續說：「不過最重要的原因，這剩下的兩本裡，映雪篇比較美，我能挑這本嗎？」
凌雲雁兩眼翻翻，不發一語......
流雲飄蹤持續撫摸著寶劍，面帶心疼，思索著回去怎麼交代......
臨光轉身當作沒聽到，仔細看著手上的卷軸......
「剩下的這本就給我吧」
那人拿取了餘下的那本卷軸，不再說話。
凌雲雁道：「眼下看來已無其他秘寶，我們就此離開吧。」
眾人一一允諾，些許整理了一番，將烏木盒找個地方埋了起來，而秘笈，則各人收入懷中。
循著原路，回到了地道入口，望著身後的一片黑暗，眾人依然流露著凝重神情。
「這裡的秘密............」
「總的來說，這幾本秘笈，也算此行最大收穫了。」凌雲雁說道。
「但你們切記，無論如何，這邊的事情，絕不能透露出去。」
「回頭，再把各自的功力加強，未來，可能不再是那麼容易面對了。」
「另外，如果能放下，或許對你而言會是一件好事？」
「你說呢？太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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