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篇 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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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 賭 筆者:隱翼 2024/12/01 最後修正:2024/12/1上午 05:47:07_修正者:隱翼 |
機率，什麼是機率？不就是擲骰？期望值？那些都是無法控制的或者隨機性的東西。那如果說其實這些都是已經確定的呢？ 俗話說的好“命運早已在背後標明了價碼”，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的選擇走下了未來這個不可預期的命運，是不是聽起來令人恐懼呢？
我喜歡賭博、喜歡骰子的碰撞、喜歡不期而遇的結果，我最喜歡的一句話就是“所謂的生命，就是在骰子碰撞與機率之間，尋找得到的奇蹟”，哪怕已經注定，我也特別喜愛那些獨特的奇蹟，例如六六大順呀、連續幾次3阿，雖然輸的頭破血流，我卻樂此不疲，那為什麼我今日想選這個主題？ 只是因為賭博？喔，不不不，我的朋友，請聽我娓娓道來。
幾年前的那天，月亮高高掛起，市集燈籠掛滿了整個街坊，無一不是充滿了燈火氣，大家開開心心的逛著市集，一如往常一樣，這裡吵著要吃什麼，那裡喊著要做什麼，我一如既往走在了這個大街小巷，看著人來人往、你說我笑，頗有些溫暖。這時......不速之客來了，他拿著染血的三尺刀，張開血盆大口，拔開刀鞘，刷的一聲，無辜民眾應聲倒地，江湖又再度掀起了尖叫與恐怖的聲浪引氣我的注意。噠噠噠，沒有想到過往常只需要幾個跳躍的距離，卻如此緩慢，我的思維正在僵化，我的心臟正在隨著恐懼湧動。
［有我在休想殺人！］我舉起了長劍擋下來人的去路，隨後開啟了一場天翻地覆的戰鬥，我發現往常的攻擊居然不能奏效，唯一能解釋的就只有那些大家族才能供養的死士，究竟誰居然需要出動死士來殺手無寸鐵的老百姓？ 我不明白，也沒時間解釋，對方已經正在疊起大招了。
［好！正有此意一招絕勝負］時間在此凝聚，每一分每一秒過的是如此緩慢，一層、二層、三層，二十、三十，抓住這時間，就只要幾秒的時間，生死之在剎那間！我就能擊潰眼前之敵，再給我一點....還要一點...就差一點...... 七...六...五...四...三...二...一。
眼前一白，我倒在了地上，［我輸了？這...完蛋了］高手之間的對決只在一秒之差。是的沒錯我重傷了，對方安然無恙的離開現場，當我回頭看的時候，很多人都只是在看著這場戲，我一直告訴自己，他們只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我自認不是聖母，但有時候我會想，如果其他人也能反抗邪惡的話，那我是不是就不用死了？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如果死了一次還看不夠不明白，那就再死第二次吧；這是我又傻傻的死去。這次的重傷讓我發現最後還是得靠自己。綁著繃帶躺在病床上養傷的我，看著哪裡又發生了，哪裡又發生戰鬥，最後發現人們往往只會保護自己、保護親近的人，人之常情都是自私的無可厚非。但...如果黑暗籠罩了你，誰來保護你？翻找以往的紀錄，我發現人命不值一個三萬，或許是對正義沒有追求了，或許我變膽小了不懼死亡，但我總希望旁人不要袖手圍觀。那是因為我死過，我能要求自己仗義出手，卻沒有多少人能夠會為了我挺身而出。
我最愛骰子了，機率與骰子的碰撞造就了無數的生命奇蹟，但代價我換來什麼？一生的病痛、眾人的旁觀、無辜的死去，那麼我擲骰還有意義嗎？ 最後，我養成了逃跑、丟下一切的逃跑，後面傳來的尖叫聲彷彿像是罪惡一樣，我告訴我自己，那些不是你的錯，人不是你殺的，但卻因我而死，我就像一隻過街老鼠一樣任人踩踏。是的沒錯，我有能力，但卻依舊放棄行動，我怕了....我再也不給江湖一個機會，我只是需要一個...一個讓我再度站起來的理由罷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代價吧？ 每日側轉難眠，誰又能知道我夢中那把劍是多麼的亮，我叫的是多麼響亮，我的痛又是多麼真實？
當骰子舉起，演員已經踏上了舞臺；當骰子進入盅盤，一切都在迷霧當中；當骰子落下，一切定音，演員該下台了，勝者全拿敗者為寇。賭客下好了籌碼、荷官發起了牌，老闆開始數錢，只有小球為了眾人的娛樂痛苦的打滾。在歡笑中！在辱罵中！在恥笑中！接受了所有的批評，在一身傷中等待舞台落幕，再度掉進縫隙之下，等待下一場遊戲。
我最恨骰子了，機率與骰子碰撞的奇蹟，卻讓我痛失半輩子青春！我恐怕是再也看不到少年時的憧憬了，你看看啊，我那雙手已經長繭，我怎麼能再揮舞長劍了！；你看看啊，我的那把劍早已生鏽腐蝕！他還能再英勇殺敵？；你看看啊，我的面容早已模糊不堪，它還能再放蕩不羈大笑說不虛此生嗎！？。我還能再像少年意氣風發之時，一手劍一壺酒浪蕩仗走天涯嗎？ 不，我已經蒼老的不像樣了，如果能重來，我願當個老實人，再也不碰賭盤了，再也不來江湖了。
瞧他那張衰老的面孔，鐵青，消瘦，憔悴，這都是愛賭如命、好擲骰子的緣故！-by 法國哲學家雨果《巴黎聖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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