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沙落盡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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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落盡之前 筆者:林茗 2022/07/15 最後修正:2022/7/15下午 01:23:45_修正者:林茗 |
非常短跟沒頭沒腦的一篇
時間線落在兩人軍隊佯攻水雲天，一直寫不完就沒放上來，如今洋蔥在正史嶄露頭角，趕快把私設先放上來以後才不用修(x)
全部都是私設，清湯寡水到不像嬉皮文
Summary：我們都在不斷的向前跑，如果有一天我願意停下來，轉過身來等你，你會停在我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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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些許噪音，卻未到需要他睜眼大發脾氣的程度。
楊蒼動了動手臂，上頭傳來如針扎般麻癢的感覺，讓他感到十分不快。他鮮少傷病，就連在時疫未清的冬季他都敢親自領軍上陣，冷冽的寒風不足以擊垮他的心智和體魄。然而現在他卻懨懨的躺在床上，楊蒼心中一陣鬱氣無處宣洩。
房內還有其他人，見楊蒼醒了便呼喊起來，嘴裡含著一口楊蒼不熟習的蠻話，楊蒼聽了幾句後還是選擇睜眼，以往的他還會順便把身上的紗布膏藥一併撕去，而如今他就是靜靜地躺著、看著。
倒也不是說他的心性變老實或怕死了，只是更多的覺得沒有必要，這類他不喜歡的東西他很樂意上手摧毀，但若有裨益他也能忍，沉下氣去面對。
印入眼簾的是一張如皮革般的臉，彷彿在烈日下曬久了，一塊塊的色斑爬在皮膚上，那人依然嘰嘰喳喳地說著，楊蒼沒有興致去聽，便又把視線挪回了正上方的天花板。
屋頂都是用茅草鋪的，風吹過還會落下幾粒沙塵，不難想像這裡搭建的有多倉促，四周的牆看起來泥糊糊的，以一個病房來說非常的不合格，儘管楊蒼不想承認自己身在何處，但這個不理想的環境還是讓他皺了一下眉頭。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很意外自己沒有見到皇道軍。
他以為那傢伙會守在他的床頭，倚著牆，戲謔地看著這個畫面，在第一時間便出言嘲諷他。
楊蒼當然不會覺得是這個牆嚇跑了皇道軍，皇道軍的身影就像從告示上隨意撕下來的殘破紙張，破碎而醜陋，無論出現在哪都不讓人意外，卻又十分吸引他人的眼球。
當然這雙眼球並不包括他楊蒼，否則他寧可自戳雙目，做一代盲將。
旁邊那人的叫喚終於起了效果，喊來了幾位大夫，楊蒼一眼就認出那是怒馬戰隊的人，他也懶得跟皮革臉搭話，只淡淡的問了一句：「成了？」
「成了。楊大將軍，這可是一樁大喜事啊！有您的……」
楊蒼睨了對方一眼，大夫隨即打住，又換上一張慇懃的面孔命下人去搗藥草，嘴上開始淘淘不絕的解釋楊蒼在此的理由，翻來覆去也就那幾個詞，遭人陷害、突襲不備種種，楊蒼對那些理由並不感興趣。
他，絕不會倒下。
哪怕皇道軍曾經跟他打過賭，說自己被剝了幾層皮一身浴血都還會起身領兵打仗，若非如此，皇道軍秀髮絕頂將禿頭云云。
楊蒼不會死，但皇道軍會禿頭。
楊蒼對於這個結果很是滿意，擺了擺手把所有人都打發出去，起身坐在床沿運習真氣，將體內的病氣盡數逼出，流了一身熱汗。
怒馬戰隊的人既說成功了又有兵力在此，代表那邊戰事已告一段落，且無須後勤部隊操心，楊蒼舒了一口氣，他是不喜歡皇道軍的計劃沒錯，但更痛恨失敗，如今告成自己也就無需隱忍。
「出來吧。」
話一出口，就有一人影撥簾而入，是方才大夫身邊的一位子弟，穿著素淨卻掩蓋不住這人壯碩的體魄，束髮冠上的簪子還是拿鐵筷湊數的：「今兒怎麼有興致戳穿我了？」
「嫌你話多。」
「我剛剛可沒說話吧？」
「閉嘴，吵。」
那人隨即沉默，見楊蒼背過身，便解下自己的外袍與裝飾，露出本相。
「你的理由是什麼？」楊蒼凶狠的睨了他一眼。
「你看起來有點痛心啊，楊蒼？」皇道軍又笑了起來，依舊是楊蒼記憶中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是不是認為，我這般的人，不該這麼做？」
皇道軍撥了撥放下來的長髮：「一場佯攻傷了你一半的兵力…還賠上你這個大將軍，這滋味如何阿。」
他該死的說中了。
皇道軍極其狡詐，這樣的人，若站在同一陣線是最好的了──這樣的想法不只一次楊蒼腦海中閃過，但他只是憤怒的抹殺了這些理由，這並不是他去與這人並肩作戰的藉口。
「你少自以為事了，如果計畫這麼容易成功，怒馬戰隊也不必付出這樣的代價。」楊蒼冷哼了一聲。
「接下來的戰役，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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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道軍背著手離開了茅草屋，方才假扮用的裝束被他隨意的披掛在肩上。
沿途碰上幾位兵卒，有恭恭敬敬向他行禮者，亦有用怯懦眼神打量他的，皇道軍一一點頭致意，卻也沒有主動向下級搭話，他此行目的僅是要看楊蒼一眼，並沒有其他的戰略意圖。
也或許，那個人變是他計謀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皇道軍見過太多同袍離去，在這片深不可測的武林，所有黑暗與泥淖會聚在此，使人心傷至坑坑窪窪，最後交會留下一片叫江湖的東西。會有人在湖邊仗劍高歌，也會有人以淚釀酒埋於江河之下，然後在相遇後開始算計告別，各自奔向遙遠的地方，再也不見。
被留下的人仍就會向前奔馳，意氣風發的腳步被江河浸潤，正氣凜然的臉龐被風沙侵蝕，最後的最後，心神裡的一點希冀就被永遠的留在那片江湖，知道遠方有自己所求的境界，便也不會去想為何要停留在原地。
他們已經不能回頭了，打從此役打響，一步只會比一步更加孤獨。
可這就是他們做出的選擇，選擇是自由的，又或者自由曾經是選擇的本質，踏上路途後都不會想著回頭。
他與楊蒼的關係，就如同冬日裡的飛沙，由著冷風刮過，然後再一次次的落入塵土之中，不斷翻覆，天地為鑑。
下次再見會是何時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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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文後的FT：
沒想到吧!沒想到結束在這吧!燈燈!我也沒想到!XD
雖然立志成為CP寫手，但我真的很不會寫互動啊…
這篇也是寫不下去又被我放太久的東西，他們聯手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也不會填了，就這樣吧
皇道軍死掉的時候我還蠻傷心的，不為別的，只是我這篇還沒寫完啊哈哈XDD
在我心裡楊蒼是個挺拔的傲嬌大將軍，皇道軍就是個老不羞大叔，兩個都不是會直表心意的人，行軍的時候還可以拌嘴就不錯了
然後大難臨頭各自分飛，也或許，或許會先來個深深的道別吧XD
最近有事情要忙，會遠離江湖喧囂一陣子，有事可以飛鴿我，我還是會上來看看遊戲的
(↑↑↑找篇野史丟上來其實只是想說這句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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