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雲的日記(113.10.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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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雲的日記(113.10.27) 筆者:方司雲 2024/12/21 最後修正:2025/4/15上午 12:30:18_修正者:方司雲 |
「汝在寫甚?」方司雲探頭看風神太醫在紙上圖畫許久的成品。
「特殊療法……」太醫支著頭,用筆在紙上畫圈圈。
雖然不知為何太醫要千里迢迢背著紙筆跑到他家寫療法,但看在這太醫難得敬業的份上,就先不趕他了。
「病患棘手?」
「有一點,主要是這次合作的太醫……」太醫搖搖頭。
「總之,我得想個方法治這病患!」
司雲聽不太出來,太醫的「治」是指哪一個層面。
不過,他也非專業。
坐在太醫對面,司雲泡了一壺茶,端書看了起來,享受片刻的寧靜。
不過這寧靜持續不了多久。
太醫的專注力真的很差。
「司雲~~!司雲!」太醫用手指敲打桌子,發出令人煩躁的聲響。
「何事?」
「如果我變成一隻蚯蚓,你會怎麼辦?」
「……」司雲用一種關懷智障的眼神看著太醫。
「吾會將汝拿去釣魚。」
「咿!你怎麼可以把我對病患做的事學去做?」太醫一臉驚恐。
這人竟然是太醫嗎?
「汝把病患拿去喂魚?」司雲斜眼看他。
「我才沒有!我是太醫!我會做那種事嗎?」
「但汝方才……」
「那是比喻!比喻懂不懂啊!」太醫把畫得亂七八糟的紙推到司雲面前,拿起筆解釋起來。
「你看喔!像我的病患都不吃藥,我就要想辦法引誘他!」
「引誘?汝是說用餌乎?」
「嗯……就是先用點方法引誘他們來,然後再……」
「拿去喂魚?」司雲雲淡風清的接話。
「不是喂魚!是讓他們來,再讓他們去……」
「喂魚。」司雲喝了一口茶,樂得看太醫氣得跺腳。
「喂魚喂魚喂魚!到底誰開起這個話題的!」
「汝啊!」
「才不是!不然你問天意!」太醫伸手就要搶司雲的龜殼,司雲輕輕一抬手便閃過,還搖出五枚銅幣落在桌上。
「天意不允。」
「再問一次!」
「天意已定,汝的療法可完成乎?」司雲把那張塗到快變成黑色的紙貼到太醫臉上。
「啊!差點忘記!我想喂……」
「喂魚。」
「不是魚!我要……我要找藥草給他們吃。」太醫謹慎的選要說出來的字。
「找藥草?」司雲的眉頭微微一挑,目光掃過那張被塗得幾乎看不出原型的紙。
這半路出家的太醫,能懂什麼藥草。
果然,只見太醫眼巴巴的望著他。
「司雲……」
「吾乃卜師,不懂藥草。」
「可我也不懂啊!」太醫將筆一摔。
雖然不懂是正常,但過於理直氣壯了吧這個太醫!
「那汝打算?撕裂病患?」
「嘖!不行,這個不行。」太醫的語氣充滿了可惜,咬著筆桿。
「那該如何是好?」司雲提問。
「不然……來蒐集一下藥草好了!寫本書,以後要用就可以用了!」太醫得出了一個結論,站起身。
「決定了!就這麼做!我現在就去江湖!」說完,他衝出去,跳進狗洞一溜煙就不見了。
司雲坐在椅子上,望著狗洞。
寫出一本書不知道要多久。
那病患呢?
##借傘##
大雨滂沱,即便是吉卦,今日也不宜出門。
天氣,亦是天意。
但總有人不明白。
風神太醫渾身濕透的從狗洞裡露出頭,司雲甚至不想問他這次是怎麼頂開蓋住狗洞的石頭。
「司雲……」太醫喊趴在洞口邊,雨勢很大,狗洞淹了水,太醫的身體泡在水裡,看起來很是虛弱。但過去的經驗告訴司雲,不要太早憐憫這個風神太醫。
「幫我……」太醫從洞裡爬出來,在地上匍匐前進。司雲冷眼旁觀,看著太醫爬到他面前,抬頭看他。
「你超無情欸!我都這樣了你竟然完全不理我。」太醫撐著頭抱怨道,很不滿司雲的無動於衷。
「有何理會之必要乎?」司雲冷冷地問道。
「有啦!」太醫從地上爬起來,脫下還滴著水的太醫袍,窩到屋內的火盆旁。
「還是有點冷,呼!好暖!」
這不是活該嗎?
司雲瞥向屋外,入秋了,天氣轉涼。
「哈啾!」太醫打了一個噴嚏,整個人在原地跳了一下,看起來是有那麼一點可憐。
自作自受的部分。
「汝若感冒,莫傳予吾。」司雲乾脆離他遠一點。
「我才沒有!哈啾!」太醫又原地震了一下,揉揉鼻子,將身子靠向火盆一點。
「汝究竟來做甚?」司雲拉了椅子給太醫,又給火盆添幾塊炭後在他對面坐下。
「跟你借傘。」太醫笑得很開心。
看著太醫頭髮上還掛著的水珠,再看向淹了水的狗洞,司雲扯了扯嘴角。
有需要傘的必要嗎?
「我的被郡主拿走了,所以想說來跟你借。」沒注意司雲的鄙夷,太醫自顧自的說,從懷裡掏出濕透的地瓜,逕自挖開火爐的灰燼將地瓜埋進去。
「汝這是想待至何時?」司雲看著那不知道要烤多久的地瓜。
「宮裡的地瓜很好吃喔!」太醫完全無視他,甚至熟門熟路的搬來放在屋子角落的烘衣罩倒扣到火爐上,將濕透的太醫袍和整疊醫書攤到罩子上烘乾。
「汝來是欲借傘,還是搶屋?」司雲瞪著完全把這當自己家的太醫。
「我沒有要搶啦!借!是借!」太醫把自己掛在烘衣罩上烘頭髮。司雲無語的看著太醫,彷彿看見市集裡賣的烤乳豬。
感覺等等就有太醫肉吃了?
「吾沒有要借汝。」司雲拿來一條毛巾給太醫擦頭髮。
「那租!我用地瓜跟你租!等我把衣服烘乾。」太醫一邊把自己的頭髮擦得跟雞窩一樣,一邊討價還價。
「吾亦不租。汝亦要從狗洞返宮,何須弄乾?儘早離開。」司雲指著狗洞趕人。
「等等嘛!還要吃地瓜!我好不容易得到的!你看我還帶了十根,是吉數喔!」太醫試圖找出一點誘因。
這確實讓司雲心動了一下。
「汝為何有地瓜?」
「郡主搶我傘,所以我就搶她地瓜。」
「郡主?」司雲很是震驚。這地瓜吃了之後會不會變成什麼朝廷要犯?
「王爺沒有說話?」他問。
「沒有啊!他女兒搶我傘耶!」太醫理直氣壯。
可汝是以下犯上啊!
懶得說了……屆時要是有事,把這風神拱出去就對了。
「哈啾!啊!哈啾!」太醫連打了幾個噴嚏,乾脆身體一軟躺在地上。
「司雲,我快死了。」他朝司雲伸手,眼神無比虛弱。
「幾個噴嚏,不至於此。」司雲面無表情,動手翻動在灰燼裡悶烤的地瓜。宮中地瓜確實不錯,已能聞到淡淡的的香甜。
「這不只是噴嚏!這是……是什麼來著?」
「噴嚏。」司雲嘆口氣,將兩根烤好的地瓜從火盆裡挖出端到餐桌上,替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我也要喝茶!」太醫從地上跳起衝到司雲身旁要搶司雲手上的茶,司雲卻將茶杯舉高讓他撲了個空。
「汝欲做甚?」
「給我喝一口嘛!我好渴!」太醫不死心的伸手。
「汝剛從水中來,應不會渴。」司雲輕輕鬆鬆的避開,又給自己添了半杯茶。
「哇!你這樣會沒朋友的你知不知道!」太醫大叫。
「有無朋友,干汝何事?」
「你就剩我一個朋友了你要好好珍惜啊!」
「朋友?損友倒是有汝之位。」司雲冷笑一聲。
「損友也是友,可以。」太醫倒是泰然,撈起桌上的地瓜剝開,邊呼燙邊大快朵頤。司雲嘆口氣,遞上一杯茶。
「耶!司雲好棒!這茶好喝!啊好燙!」太醫開心得像個小孩子。
「汝不是言欲死?還如此有活力。」司雲冷冷地問。
「啊對!啊啊啊!我頭好痛啊!司雲!」把地瓜咬在嘴邊,太醫攤在椅子上裝模作樣的扶額。
「汝究竟來做甚?」司雲已經不知道問了這個問題幾次了。
「吃地瓜。」太醫從椅子上爬起來,坐正坐好,一口一口咬著地瓜。
也好,他省一把傘。
司雲懶得再理會,拿了地瓜便剝了吃,轉頭,卻發現太醫已經吃完地瓜,開始擺弄他桌上的茶具,興奮地要展示他的「江湖秘技」。
「來!看我的厲害!」太醫一邊說一邊將茶壺拋向空中,伸手要抓。
下一秒,茶壺砸在地上。
司雲面無表情地望著地上四分五裂的瓷片,默默的掏出懷裡的龜殼,在桌上搖出三枚銅錢。
「哇!是凶,所以茶壺幫你擋災了。」太醫指著地上的碎片,擠出了一抹笑容。
「吾懂,汝即是災。」司雲站起身,將銅錢收回龜殼,搖了搖。
「今日,吾便替天除災。」
「等等!替天也要問過天吧!」太醫從椅子上跳起來,瞪著司雲在桌上又搖出的八枚銅錢。
「呃……司雲,天意不可全信。」
「天意已定,不可違背。」
「不是!這不是我的錯啊!是茶壺自己逃離我的手了!」
「連只茶壺都知要遠離汝,可見。」司雲冷笑,緩步走向太醫。
「所以你看是茶壺的問題,怎麼會是我呢?啊啊啊你不要過來!」太醫舉起地瓜當劍指著司雲,企圖強詞奪理一番。
「因汝是災。」
「我才不是!茶壺……茶壺我買一個新的嘛!下次玩我自己帶的。」
「下次?」
「不……不是,沒有下次,不玩了!」太醫尷尬的笑了笑,很有自知之明的衝到後院拿來掃把清掃滿地碎片。
司雲走到火盆邊,挖出剩下的地瓜。
太醫之言,可信才有鬼。
他沒那麼蠢。
「無可救藥。」他將地瓜放到桌上,喃喃一句。
「誰無可救藥?我來治治!我有張病床還空著!」太醫已經窩回椅子上,說起那張令江湖俠士聞之色變的病床。
「汝且閉嘴。」司雲遞給他一杯茶和一根地瓜,希望能塞住他那聒噪的嘴。
「好啦!好啦!」太醫一邊拿起地瓜一邊繼續聒噪,但顯然沒有悔意。
「地瓜配茶真是太棒了!不過司雲,為什麼你說地瓜無可救藥?這明明很好吃!」
吵死了。
「……汝多吃些。」司雲決定把地瓜都塞給太醫。
「這麼好嗎?你不吃?很好吃欸!」太醫剝開地瓜皮。
「非也。」司雲輕笑。
「只因汝唯有用餐時,特別安靜。」
##日記的由來##
哐當!五枚銅錢從龜殼中掉出,司雲淡然地收拾銅錢,總有凶卦的時候,凶日有凶日該做的事。
「司雲!」有個聲音大喊。司雲大步流星的走到放在房屋角落的木板上,一邊在心裡嘆氣,他找到今日凶卦的原因了。
「司雲!你又踩在木板上了嗎!司雲!」風神太醫像是學不會什麼叫做死心,瘋狂的敲打木板,司雲被敲得渾身顫動,乾脆坐下來好穩住身體。
這才坐下,卻見半顆頭從木板邊露出來,太醫笑瞇瞇地望著他。
「司雲,早安!」
哇靠!有瘋子!
#
「汝今日不用上工乎?」司雲坐在餐桌邊,監視著太醫有無好好將多挖的地方補上。
「今天休沐。喏!這樣可以嗎?」太醫指著補好的地板說,見司雲又要開口,立刻伸手制止他。
「欸!狗洞休想!填了我要怎麼來?」
「不來便是。」司雲轉回身不理他,拿起桌上的包子自顧自的吃起早餐。太醫則是拍掉身上的泥土,一步一跳的走到餐桌另一邊,拿起包子大口咬下。
「怎麼可以不來,哇!還是宮外的包子好吃!」他大呼過癮。
「汝今前來,所為何事?」司雲壓著耳朵,皺眉問道。
「吃包子。」太醫回答。
司雲一把搶走太醫手裡吃到一半的包子。
「我是說,稟司雲大人,我來找你出去玩。」太醫可憐兮兮的接回包子。
「今日大凶。」司雲搖頭,見太醫將包子一放往他的書桌走,冷笑一聲,從懷裡掏出龜殼。
「在找此物?」他對太醫搖了搖龜殼,銅錢晃動敲擊龜殼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動聽。
「真不知汝何能勝任太醫之職?」他在太醫來搶之前將龜殼收回,順勢還踹了太醫一腳,讓他遠離自己。
「嗚……就說我只是在宮裡閒晃,就被陛下抓去當太醫了。」太醫抱著肚子蹲在地上,哀怨的瞪著司雲。
「汝為太醫,實乃皇室之不幸也。」司雲為當今聖上嘆息,他不懂聖意,而在遇見太醫後,他更是不懂了。
「欸!不能這樣說,宮裡嬪妃很喜歡我耶!她們可以鬥死那麼多個皇子,我功不可沒喔!」太醫笑著說。
汝是殺手還是宮醫?此人為何還沒被問斬?
「陛下……究竟何意?」司雲喃喃的說。
「欸!別提陛下,陛下只會叫我工作,我才會乾脆逃出宮。」太醫兩手一攤。
「汝領宮奉,堂而皇之怠惰工作,不知羞恥?」司雲冷冷地瞥他一眼。
「我可沒有怠惰工作喔!我要是沒做事,這個月可是要病倒三個皇子死兩個皇女呢!我只是最近去江湖去得多了。才沒有怠惰!」太醫對他吐舌。
沒有怠惰工作的太醫會有時間從皇宮挖狗洞出宮?
「那汝去江湖已有數日了,可有收穫?」司雲用完早餐,坐到書桌邊提起筆。
「有啊!你知道嗎?我有學到武功喔!還有自己寫秘笈!」講到江湖,太醫就好興奮。
「汝學武功?」司雲打量著太醫,長年生活在宮中的一介醫者,可以學武?
「對啊!只是……」太醫有點尷尬的抓抓頭髮。
「每次運氣完都忘記要幹嘛,只好拿書起來砸,讓敵人知道什麼叫做知識的力量!」太醫拿出他隨身攜帶的本草綱目圖文精裝本,很是驕傲。
「應是知識的重量吧!」瞪著那本厚如磚頭的書,司雲不知該先為被書砸的人默哀,還是先思考太醫為什麼要隨身攜帶這麼重的書,而且就司雲所知,他身上不只帶一本。
雖說太醫喜歡讀書,但他當自己是汗牛充棟的那頭牛嗎?
「只是可惜我的書,不小心會敲壞,後來給書皮釘上鐵板後才比較不容易壞。」太醫疼惜的撫摸本草綱目的封面,一臉哀傷。
那就不要拿來敲人!
「方才汝云寫了秘笈,如何?」懶得回應太醫的自作自受,司雲轉了話題。
「喔!那個啊!就是把醫書裡刺了會死人的方式都寫在裡面了,要用的時候就可以翻,只是需要銀針,明明就夾在書裡當書籤,但每次要用都找不到。」太醫拿出另一本和本草綱目差不多厚度的書,隱約還能看見夾在書頁間的針。
「所以……?」司雲盤手望著他。
「情況危急嘛!還是整本拿起來砸囉!不過銀針還是會掉出來刺死敵人,所以結果和原本的效果是一樣的!只是可惜了我的書。」太醫難過的撫平翹起的書角,上頭似乎還沾了點血跡。
敵人是被羞辱死的吧!
「說到秘笈,司雲!你要不要也寫秘笈!前輩們說很重要!寫嘛!」太醫突然很興奮的揮舞手上的秘笈。司雲站起身退了幾步遠離那本隨時可能飛出針的怪書,掏出懷中龜殼,輕輕一搖,在書桌上倒出三枚銅錢。
「天意不允。」他收拾銅錢。太醫用一種非常鄙夷的眼神看著他。
「汝有何意見乎?」司雲斜眼看他。
「司雲啊……」太醫嘆了口長長的氣。
「何事?」
「既然你不寫,那我只好把這本給你了!剛好書櫃滿了,我要換新書!」太醫突然把一本已經被砸爛的書塞進司雲手中,將司雲的手壓在書桌上,再搶過司雲的龜殼,用力搖出六枚銅錢。
「哇!吉祥如意恭喜發財!」他將龜殼一丟,邊大叫邊往客廳衝,跳進狗洞。司雲從桌上抓起書,追到狗洞邊把書砸進狗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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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雲,你再說一次,為什麼太醫有你的日記?」
##天意難測##
「司雲!」人未至聲先到,那個不務正業的愚人又來了。
想起辰時卜出的凶卦,他現在知道是指誰了。
「司雲,我在叫你呢!」頂開用木板加石頭擋住的狗洞,一顆誰看都像山賊的頭冒出來,還伸出沾滿泥土的手拉他的衣角。
他下次要加釘子,看他還能不能頂得開。
「午時,汝為何能於此?」他扯開衣服,冷冷的問。
「今天下午休診啊!」風神太醫一臉理所當然,趴在洞口邊。
「汝既來之亦有空也,汝倒將洞填上。」
「啊!為什麼?有這個我來你這很方便啊!你不知道現在宮裡抓得多緊,要外出要跑一堆一堆的官印,很麻煩的。」太醫在狗洞裡大叫。
他可以報官了,有宮裡人私自出宮,肯定能得賞金。這人身上甚至還穿著太醫袍。
「汝可知曉,此乃吾厝。」司雲指著四周,此人在他人屋內開了一個可以隨意進出的洞窟,還一臉理所當然!
這人還自名為神,無怪當今聖上賜了個瘋姓給他,真是人符其名。
「欸……我不知道。」太醫歪著頭一臉疑惑。
「汝現知曉,填洞離開。」
「喔!知道了。」太醫失望的撇撇嘴,彎下身鑽回狗洞,才隔幾秒又抬起頭。
「啊?你剛剛說這裡是哪裡?我忘了。」太醫笑得非常開心。
司雲拿起龜殼,太醫逃得飛快。
#
在制止了司雲的暴力行為,太醫總算要闡明今日「來訪」的理由。
「跟我出去玩。」太醫眼睛放光。
「今日卜卦,凶兆。」司雲心如止水,在廚房將炒好的菜裝進盤子裡。
「那是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不同國度呢!如何?走啦!不要整天都窩在家裡!」太醫彷彿沒聽到一樣,趴在狗洞旁邊繼續說。
「今日卜卦,凶兆。」司雲不厭其煩的複述。
「天意如此,不可違背。」
「喔!不是吧!你明明前幾天都是卜吉卦!」太醫大叫。司雲捏捏耳朵,這常常一驚一乍的反應屬實惱人。
「天意如此,汝莫不信。」他冷冷的回應,真想一腳往趴在狗洞邊的太醫踹下去,無奈卜了個凶卦,只好作罷。
「天意天意!你不能自己決定嗎?你不煩我都煩了。」
「無人問汝意見,煩悶也罷,不煩也罷,與我無關。」司雲將蛋煎好端上桌。
「走啦!吃完飯我們走啦!」太醫從狗洞裡爬出來,跟在司雲屁股後面走到餐桌邊。
「天意已定,不可強求。」司雲「碰」一聲將兩碗飯放在桌上。
「嘖……」太醫咂舌一聲,拿起筷子扒飯。
司雲戒備地看著突然沉默的太醫,雖然年紀的確小,平時也是表現得像個孩子,但終歸是在宮裡打滾的人,怎能沒有幾分城府?
「好!」太醫突然筷子一放,伸手指著司雲。
「你遵守天意,對吧?」他問。
「若是天意,吾定當遵守之。」
「太好了!」太醫站起身,露出笑容,充滿狡詐的笑容。
司雲想到村裡那如惡魔般的孩子的笑。
太醫踩著小跳步,逕自走到司雲的書桌邊拿起龜殼,那裡面裝著十枚銅錢,是司雲的卜卦工具。
「司雲今天可不可以跟我出去玩呢?」太醫笑著拿龜殼用力一搖,哐當聲響,掉出十枚銅錢。
「哇!大吉!」他笑得好燦爛,讓司雲的臉顯得非常黯淡。
#
為什麼司雲會到江湖?
你如果這樣問,司雲只會仰天,嘆口氣告訴你。
「天意,難測。」
司雲的日記(113.10.27)討論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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