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序章 風起雲湧義滂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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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風起雲湧義滂沱 筆者:孤筆殘毫 2022/10/29 最後修正:2023/3/16上午 04:08:09_修正者:司宇聞四 |
「怎麼樣，今天有沒有新面孔出現啊？」
「沒呢，曹哥，最近連老面孔都沒幾個。」小陶一臉無奈的說道。
「奶奶的！這麼晦氣，再不來點人咱們這些看城門的都快喝西北風了。」
「唉，就是啊，隔壁劉老頭家的翠花還等著我拿聘金呢，這幫子俠客再不多出門俺都快被退婚了。」
「哈哈哈，誰讓你一拿到錢就跑去喝，現在麻煩了吧。」老王對曹哥的窘境大笑。
「欸，老王你怎麼說話的呢，這酒還不是你......喂，老王，好像有人來了。」
「總算是來人了，等我好好訛他一筆，晚上的酒錢就有著落了。」老王氣勢洶洶的走出門樓。
「嘿，你可別搞砸了啊，弄砸了晚上的酒錢你請啊！」聽見這話的老王不回頭的默默往後比出了中間的那根手指頭。
「曹哥這樣不好吧，被上頭的知道了可是要受罰的......」
「嘖嘖嘖，小陶啊，你還是太老實了，上頭的大老爺們自己也在貪，他們才沒那閒工夫管這事兒。」
「你耳朵聾了嗎！老子叫你把臉露出來！」此時門樓外傳來了老王的怒罵聲。
「老王還是這爆脾氣，門外那貨慘瞜，快，小陶咱們出去看熱鬧。」
兩人走出門樓時正好看見老王準備伸手抓向那穿著長袍的人。
下一秒，銀光一閃，老王的頭顱飛起，濺出一地血，兩人一時之間呆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反應。
「殺...殺人啦！殺人...痾啊！」曹哥反應過來時立刻大聲喊叫示警，卻被一支不知從何而來的苦無穿心。
小陶轉身正欲逃跑時，發現自己的胸口已被長刀刺穿，艱難的回頭一看，只見一雙在蒙面下冷淡的雙眼。
「會長，門樓的人都已經解決了。」蒙面人回身半跪向長袍人說道。
「嗯。」長袍人脫下帽子，露出一張年老和藹卻因面上傷疤顯得有些猙獰的臉。
「開始吧，希望中原人別讓我失望。」潔白的月光照亮了老者輕輕微笑的臉，以及其身後的浪人們。
江湖二十一年三月，敵無涯攻破市集，死傷無數。
「烤喵喵！烤喵喵！櫻花鄔特產烤喵喵！」
「燒烤喔喔魚大胃王大賽！！！勝者可獲得十萬獎金！！！」
「大漠積極雞湯！蛋總牧場鐵蛋！市集土產橘皮烤雞翅！一樣雞三種吃法！望善亭獨家配方！」
「快來個人去喊大夫跟捕快！有個傻子吃了喔喔魚！」
六月末的市集依舊嘈雜，夕陽依舊照著市集的商家們，路人們依舊歡樂的逛著街。
若非是周遭的斷壁殘垣和消失的某些人影，證明了這裡不久前曾遭遇禍事。
或許不會有人相信三個月前市集曾經被魔頭敵無涯給血洗這件事吧？子清惆悵的想著。
「清子？清子？睡著啦？」此時一名老嫗站在子清面前揮手呼喚著他。
「嗯？啊，王婆婆您來多久啦，今天需要我幫你寫點什麼？」做為一名書生，子清時常會幫忙人代筆寫點東西賺點外快。
「沒事呢，路過看見你就過來看看，這紅蘿蔔是婆婆自家種的，拿點去吧。」老嫗慈祥的笑著從竹簍中取出幾根紅蘿蔔遞給子清。
「啊，婆婆這怎麼行。」「拿著吧，算是清子你平常總是幫忙大家寫東西的謝禮。」子清半推半就的收下了紅蘿蔔。
「那婆婆先回去了，快晚上了清子早點回去啊。」老嫗摸了摸子清身旁的阿驢後轉身走去。
「嗯......看起來今天應該不會再有人來了，阿驢我們走吧。」子清看了看天上快落下的夕陽後對身旁的馬兒說道。
「你又來了啊，還在幫那群泥腿子做事？」官府書吏一臉厭惡的對子清說道。
「嗯。」子清敷衍的回應道。
「跟之前一樣丟旁邊吧，嘖，官府已經夠忙了還得每天為了一幫子刁民處理事情。」
「......」子清無言的把今天的陳情書放置在這幾個月以來，市集民眾請官府幫忙的陳情書堆裡。
走出官府後，子清想著，他真的要一直這樣下去嗎？
他讀書，不就是為了讓百姓在亂世間能夠有著一塊淨土嗎？子清越想越悵然。
「前面的騷年，你渴望力量嗎？」「我說老大你做啥呢......」子清無奈的回頭看向身後說話的青年。
子清身後這名青年江湖人稱甘蔗，本名韓庶氏，洛水兵法世家庶子，自幼習謀略、兵器，最善弓馬。
因其和子清興趣相投，而與子清義結金蘭，子清稱韓庶氏為老大，韓庶氏稱阿驢為大哥。
「所以老大，你剛剛的話到底是想說什麼？」子清疑惑的問道。
「先不說這個，你甲飽沒？」韓庶氏不但沒回答，還把話題帶向其他地方。
「是還沒啦......」子清對這個結拜兄弟說話時不時脫線的習慣已經見怪不怪了。
「那跟我走吧，阿驢大哥我帶你去吃飯還有喝美酒。」「所以說那問題你要不要回答了，還有你只喊阿驢不喊我去嗎？！」
「你想知道剛剛那句是什麼意思就跟上來吧，等等你就會懂我想說什麼了。」韓庶氏故作高深的說道。
儘管聽到這句話的子清很想對韓庶氏翻白眼，但趨於好奇心，他還是臉頰抽搐的默默跟在韓庶氏身後。
夕陽西下，明月升起，街上的攤販漸漸的已經開始在收攤了。
孩子們依舊圍繞在吹糖人身旁央求著讓他再吹幾個造型有趣的糖來。
吹糖人附近的清秀姑娘依舊在向路人們推廣香菜的美好。
一群攤販正氣喘吁吁的盯著不遠處的「試吃」客，想著下次一定要逮到他讓他付清「試吃」費。
子清一邊看著街邊的場景，一邊繼續思考著韓庶氏方才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們到了。」韓庶氏止步說道。
子清抬頭一看，面前是一排散發著芬香的桃花樹，中間的桃花木雕大門內飄來陣陣桃花酒香，門額上刻著金色的「桃雨坊」三個字。
桃雨坊？那不是桃鄉客棧的產業嗎？莫非老大說的事情與桃鄉門人有關？子清望著面前的桃雨坊想到。
「你在看哪裡？是左邊這間啦！」「啊？」子清往左邊看去，一間古樸的小居出現在眼前，除了門前掛著一張杜康的畫像外，完全看不出和酒有任何關連。
兩人走進小居，進門後並未看見櫃台，只看見一名儒雅的紫杉青年緩步走向他們。
「兩位是獨酌還是會友？」「會友，桃酒。」「兩位請跟我來。」青年帶著兩人向右方的一扇門走去。
青年拉開門，門後是一段向下的樓梯「兩位往樓下直走到底便是了。」說完青年便離開了。
「走吧，到了下面我在跟你解釋。」韓庶氏對著依舊是一臉迷茫的子清說道。
走到底，兩人便看到了一間幽居，居內已有兩個人，一名黑髮黑袍的青年坐在一個有凹槽的桌子前方慵懶的看著兩人，而另一名穿著破舊墨綠羽氅的男子正在桌旁專注的寫著什麼。
「來了啊，兩位請上桌。」黑袍青年看著韓庶氏說道。
「先做個自我介紹吧，我是喵隱，桃鄉的。」黑袍青年說道。「玄夜。」羽氅男子抬起頭說完兩個字後繼續低著頭書寫。
「洛水韓氏庶子，韓庶氏，現居浮嵐暖翠莊。」「子清，冉星殿成員。」子清雖然不解但還是跟著說道。
「接下來要談的事情我們就邊喝酒邊說吧，為了今天我可準備了一罈上好的桃花釀。」喵隱說著便欲從身旁的行囊中將酒取出。
「啊......真是抱歉，看來這罈門內已經有人預定了。」喵隱有些尷尬的搔了搔自己的頭髮。
看著罈子上那個大大的糖葫蘆，喵隱才發現自己拿到的不是桃花釀，而是「女兒紅」一種桃花釀經過某種特殊工程而成的酒。
而這種酒基本上是不會拿出來讓人喝的，絕對不是因為這女兒紅是門內的某位姑娘拿來泡過澡的酒的緣故。絕對不是！
「看來我們只好買店裡的了，好在這邊的酒種類不只齊全也相當好喝。」韓庶氏說道。
「這位兄臺，敢問你現在在做什麼？」子清趁著旁邊的韓庶氏和喵隱在討論酒的事情的時候，好奇的問了一直安靜待在旁邊寫東西的玄夜。
「記帳。」「記帳？什麼東西的帳單？」
「今天酒席的花費。」「哪......兄臺知道今天要談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嗎？」
「不知道。」「那兄臺是因為什麼也被帶進來這邊的？」
「不知道，我只是一如往常的在街上發表著言論就被那邊那根甘蔗帶來了。」玄夜那看著有些猥瑣的臉也帶著一些迷茫的說道。
「子清、玄夜，你們兩個要喝什麼酒？要什麼酒具？」韓庶氏插話道。
「燒春，杯子即可，另外有蔥鴨的話也來一盤。」玄夜顯得熟門熟路的說道。
「啊？我......大漠孤魂跟杯子好了。」子清不太確定的回道。
韓庶氏在一張紙上寫上了「餾，燒春一，壺一杯一，帶蔥鴨。餾，大漠孤魂一，罈一杯三。四人餐。」後將紙放入身後的一處格子並關上蓋子。
一陣機關聲後，再度打開蓋子，格子內放著一塊上面刻著「壹零貳玖」的石板，韓庶氏在石板旁放上一袋錢再蓋上蓋子。
一炷香後，只聞清澈的鈴一聲，桌子凹槽的部分升起，上面擺著香噴噴的餐點和美酒。
子清驚奇的看著這一幕，「酒菜都到位了，讓我們邊吃邊聊聊正事吧。」喵隱輕輕敲了酒罈子後說道。
「今天到底是要說什麼事情？」一坐下子清便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問道。
「我想你也知道，前幾個月的災害之後，朝廷方面完全沒有做任何協助災後重建的工作，甚至還在想著要怎麼貪汙錢。」
「所以我和喵隱兄在今天的閒聊中，便談到了我們應該聯合江湖的俠客們一同打倒這醜惡的朝廷，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的天下。」
「而子清，我覺得你很適合加入我們偉大的行列，你怎麼想？」韓庶氏浮誇的對著子清演說道。
「我.......」「你所憂愁的不就是不想再見有百姓像你家一樣被惡官府逼成賊寇嗎？」
「......」一陣沉默後，「我跟了！」子清拍桌起身道。
「好！」韓庶氏將大漠孤魂遞給子清，子清一口乾下渾身舒爽，就像是身上的煩惱被清冽醇厚的酒香給洗淨了一般。
「那麼，幾位是否該說說為何也把我叫來了？」玄夜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說道。
「我認為你的性格很適合做為義軍的主簿，至少錢袋子在你手上不用太過擔心會有開口太大的問題。」喵隱回道。
玄夜聽到這句話後，那雙看似沒睡醒的瞇瞇眼瞬間冒出一頓精光。「這話確實讓我有些心動啊，不過......要成為你口中的義軍的條件是什麼？」
「沒有。」「沒有？」「真的要說一個的話，那就是有一顆為民做事的義心，撇除幫會和門派限制，建立一個無勢力隔閡的組織！」喵隱篤定的說道。
「喔？那我這裡有個主意，我們後續招到一些人後可以推舉一位和各勢力都無瓜葛的俠士來當義軍檯面上的領導。」玄夜淡淡的說道。
「這主意聽起來不錯，就這麼辦吧。」韓庶氏點了點頭，「既然事情談妥了，那我們開始吃飯吧，飯菜都快涼了。」
「讓我們為義軍的建立乾杯吧！」「「「為義軍！」」」
不久後，許多初入江湖的俠客聽聞義軍的消息後，紛紛加入義軍試圖和同樣有保護蒼生之大誌的俠士們一同實現夢想，自此之後「義軍」這個新生的組織便漸漸的在江湖人耳中打出名號。
序章 風起雲湧義滂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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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庶氏__於 2023/3/15上午 10:52:29 簽屬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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