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章 黃沙滾滾襲邊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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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黃沙滾滾襲邊關 筆者:孤筆殘毫 2023/03/16 最後修正:2023/3/29上午 01:07:40_修正者:宇文藏雪 |
「橘，等會我們討論下作戰方案吧。」
「橘？你有聽見我說話嗎？」
「橘？你在聽嗎？」
「哈囉？橘姑娘你聽見沒？」
「腎不好的橘，收到請回答？」
「......橘！」向橘問了好幾次話的卻沒得到回應的宇文藏雪總算忍不住用吼的。
「啊？喔，抱歉，我想事情想的太深入了。」聽見吼聲的橘這才從思考中回神。
「你在擔憂大漠那邊的情況嗎？」
「是有點，大漠那邊的地形一馬平川，主簿他們只帶了月夢的火槍隊，要是對上騎兵可就有些麻煩了。」
「......若我想得不錯，這點應該不需要擔心，說不定某個討厭的傢伙會自己湊上去幫忙。」
「怎麼說？」橘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我們先討論正事吧。」宇文藏雪擺出一副不想回答的樣子。
「好吧，等等討論完記得告訴我」「絕對不。」「你確定不說？」「不說。」
「報！」正當兩人像孩子一樣吵嘴的時候，橘麾下一名斥候靠了過來。
「前面怎麼了嗎？」橘停止爭論回頭問道。
「我們在前面發現許多疑似魁儡的殘骸。」
「魁儡？」宇文藏雪疑惑的看著橘。
「......你們有將殘骸撿回來嗎？」橘為了證實猜想確認道。
斥候默默從背後行囊取出一條手臂的殘骸。
「怎麼樣？」宇文藏雪問道。
「上面確實有她的印記。」「是嗎，要一起帶著一些人去看看情況嗎？」「沒問題。」
此時的兩人不約而同地想道。
楚懷仇，妳真是個傲嬌。
「快，架起三段擊陣型！不要讓那群騎兵靠近！」
剛領兵出將軍城不久的義軍一行人，就看見遠處出現一隊騎兵，正迅速向其接近。
掌管這隊火槍手的楚月夢迅速下達指令，讓麾下擺出迎擊姿態。
「月夢，讓我帶親隨去擋一陣爭取時間吧！」楚懷仇舉著槍躍躍欲試地說道。
「嗯好，那就麻煩妳了，懷仇，不過不要太過拚命阻擋。」楚月夢低頭思考一會便抬頭答應道。
「那我便去了，兒郎們！隨我衝！」「小懷仇等等！」楚懷仇正欲打馬衝出去時，似乎發現了什麼的李櫻出聲制止了她。
「怎麼了櫻哥？」楚懷仇在馬上不解地問道。
「那好像是小藏鋒的人。」「櫻姐，還請詳細說明一下。」楚月夢問道。
「嗷，我之前在櫻花鄔有跟小藏鋒一起作戰過，那隊騎兵的裝束看起來就是小藏鋒的人。」
「但宇文的人不是之前在櫻花鄔被殲滅了？」楚懷仇問道。
「應該是重建之後新招的人。」「好，那我先讓鷹喙們不要點火。」楚月夢回頭向麾下下令道。
約略一盞茶的時間後，那隊騎兵便停在了義軍的面前，領隊的人正是方才提到的宇文藏鋒。
「你們怎麼這麼一大群人在這？」宇文藏鋒下馬走來問道。
「嗨啊小藏鋒，好久不見！你的傷還好嗎？」
「咳，多謝李姑娘的關心，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如果沒有那一摔的話，可能會好得快一些，宇文藏鋒暗自想道。
「櫻哥，敘舊的話待會再說吧。」楚懷仇眼見兩人快進入閒話模式快速打斷道。
「宇文先生，我們是應大漠地主的請求前來協助抵擋官兵的。」楚月夢作為目前此處義軍的主事人回答道。
「原來有這事，怪不得最近常看見中督統隊的人出現在附近。」
「嗯......吾打算跟著去，可否？」宇文藏鋒手蓋嘴部低下頭思考一陣後說道。
「嗷，可是小藏鋒你的軍隊不是前幾個月才被滅團過一次，現在的新兵訓練夠了嗎？」
「總歸是要拖上真正的戰場打一打，現在有這機會吾怎能不利用，況且......」
「吾也想聽聽看這些官兵們的人頭在地上滾動時會發出什麼聲響。」宇文藏鋒微笑著說道。
「甘蔗！到底還要等多久！」孫無道在激戰中抽空向後面挽弓射箭的韓庶氏喝問道。
在孫無道拒絕了地政司派來加稅的官員十日後，第一波前來攻下大漠邊關的中督統隊先鋒一萬人便到了孫府所在的聚落並展開圍攻，雙方的攻防已經持續了至第五天了。
「時機應該就快到了！香蕉，你再等一下！」韓庶氏一箭射向正打算砍向孫無道死角的官兵回答道。
「希望你的計劃能靠譜一點！還有別叫我香蕉！要叫我總教！」
「軍師、府主兩位若是還有吵架的餘力不如放在抗敵身上如何。」顧問躲過面前數名官兵的攻擊後喊道。
「老大你們兩個就別鬥嘴了！會害我分心！」子清解決顧問面前的官兵們後也幫腔道。
當孫無道一行人艱辛的抵擋攻擊時，後方的中督統隊先鋒營地中，一群小校正向先鋒隊長匯報情況。
「還沒有攻下嗎？」率隊進攻的先鋒隊長皺眉問道。
「是的隊長，反賊們還在頑抗。」
「對面有多少人？」「大約三千人。」
「甲冑跟訓練狀況呢？」「沒有多少人著甲，都是一群看起來像是剛知道怎麼拿刀的農民。」
「所以你是告訴我，一堆剛學會拿刀的泥腿子擋下了這一萬名訓練精良的士兵足足五天是嘛！」
「你們是在告訴我，你們這群廢物！你們這些年來的訓練都是假的！你們連幾個泥腿子都砍不死是嘛！」
先鋒隊長面色鐵青地將桌上的酒杯丟向前來彙報情況的其中一名小校。
「隊長，真不是我等無能！是對面的俠士太厲害了！我們的攻擊連碰都碰不到他們！」小校惶恐且委屈的回道。
「哼，罷了。那些不服王法的俠士確實不是你們能對付的，不過他們也只有兩條手臂，只要那群泥腿子死光了，他們武功再高強也沒用了。」
「傳令下去，除了我的親軍一千人外，全數進攻！今夜我等便破城，破城後兩個時辰不封刀！」
「諾！」小校們得到命令後便離開大帳前去率領部隊進攻，偌大的帳篷內瞬間只剩下先鋒隊長一人。
「......這下子那些叛黨總該潰散了吧。」
「不過還真是沒想到，上頭居然會和那東瀛人合作......」
「真不知道這對朝廷究竟是福是禍......」
「喂！老大，官兵的人數是不是變多了？」突然感覺壓力倍增的子清向韓庶氏問道。
「確實是！時機到了，顧問！吹號角！」
「對面吹啥號子呢？」「還吹的這麼起勁？」「叛賊難不成以為能用號角把我們嚇跑？」
收到指示的顧問吹響了號角，正在進攻的官兵們聽見號角聲都愣了一下後各自戲謔道。
但不久後一陣陣接連不斷的火槍開火聲便讓進攻的官兵們的笑容轉變為恐懼。
「你們這些官兵，想不到月夢她們早早就進城隱藏起來了吧！」韓庶氏笑道。
「怎麼回事！叛賊哪來的火槍！」「連我們最精銳的部隊都沒有幾把的火槍為何叛賊手上有這麼多！」
「等等！你們快看大營！」「後面什麼時候多出了一隊騎兵！」「快去支援隊長！」
「城內的叛黨衝出來了！」「後面的在做什麼！擋住他們啊！」「前面的回大營去支援啊！」
一陣號角聲後，不斷出現的變故使得正在圍攻的官兵指揮混亂了起來。
前面的還在往城門的方向衝，後面的想回大營卻被前面的同伴擋住去路。
前面的看著後方的同伴一個個被火槍收割，後面的看著遠方大帳隊長的親軍一個個倒下。
「......哈，想不到我堂堂一名萬人將會栽在一群小毛賊手裡。」
穩坐大帳之中的先鋒隊長看著號角聲響起後的戰場，自言自語的苦笑道。
「快！官兵的大將就在這邊！衝進去把他的頭獻給軍司！」
「軍司還沒踢過萬人將的頭顱吧，他肯定會很高興的！」
「本將可不會受爾等的折辱。」
先鋒隊長冷眼看向已經快要衝進大帳內的獵首銀鋒們後，便拿起自己的愛錘狠狠的對著自己的頭砸了下去。
「哎呀，這頭碎成這樣不能拿來當蹴鞠了啊。」
「先把他的屍首展示給那群官兵吧，等等在跟軍司解釋......」
當先鋒隊長破碎的屍首出現戰場時，本就混亂的官兵便再也無法抵抗，還能跑的各自逃散，不能跑的便丟下武器投降了。
「宇文，你怎麼也來了？原來你也加入義軍了嗎？」戰事一了，參加這次戰役的城內外成員便集合在孫府休憩，並打算對接下來如何行動進行討論。
「吾並未加入義軍，吾想來所以就來了，無道兄莫非不歡迎吾？」宇文藏鋒微微笑道。
「倒不是，不過我沒想到你也會來，畢竟櫻花鄔的事情過去的還不是太久。」
「......雖然被全滅是事實，不過你們一個個的能不能不要在吾傷口上灑鹽了。」宇文藏鋒嘴角抽搐道。
「咳，總之吾此次過來是帶這些新兵來見見血的，除此之外的事情與吾無關。」
「宇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孫無道問道。
「吾只負責與官兵的作戰，大漠的民生經濟我不參合。」
宇文藏鋒此話一出，眾人中便有幾人的表情古怪了起來。
「那宇文你手下騎兵的補給呢？」對錢糧問題特別敏感的玄夜首先出聲問道。
「玄夜兄毋須多慮，此事吾自會負責，若是要用當地民眾的物資吾自然會付錢。」
「那我沒問題了。」
「當然，指揮權還是甘蔗的，吾也會聽從甘蔗的命令。」宇文藏鋒眼見似乎還有人想開口問話便自己說道。
聽見這話，還有意見的人便也點了點頭打消了疑慮。
「好了，關於宇文的事就先到這吧，我們還是先討論一下之後的防區要如何布置吧。」方才一直默默聽著的韓庶氏說道。
「嗯好，甘蔗你說吧。」孫無道點頭道。
「首先是宇文，我希望你的獵首銀鋒能以此處為中心四處遊蕩探查情報。」
「可以，此事自然是由機動力最高的吾負責。」
「等無道你募兵成功後，你留一隊三千人的旭川軍和鷹喙兩千人留守孫府，玄夜會和你一起。」
「而三千人之外的人，七成平均分成三隊鎮守三個最重要的關口，懷仇、子清和顧問你們三人各自負責一個關口的指揮。」
「剩下的三成由李櫻帶隊負責在各關之間護送物資。」
「鷹喙剩下的人由我和月夢帶隊做為預備隊隨時支援各關口。」
「有人不清楚自己負責的事嗎？」韓庶氏一口氣說完布置後問道。
底下眾人搖頭表示都清楚了。
「對了，顧問你幫我寫封信問問清風和芋頭他們那邊的情況。」
「小生知道了。」顧問應下後便轉出門前去鴿棚。
「好，那就先這樣，大家各自散去休息為接下來做準備吧。」韓庶氏確定沒問題後便宣布散會。
「那個先放那裡，對，就是那邊，放好了就別動了。」
為了將物資運送到大漠邊關的徐清風一行人取得了錢員外的同意後，便借住於錢家莊一晚。
「好了，除了哨衛的人之外的人都可以去休息了，記得明早卯時二刻集合。」
「徐老闆也早點休息啊！」「我最後點清一次就會去睡了，你們先回去吧。」
徐清風快速清查了一次物資數量和擺放位置無誤後，也緩緩地走上通往客房的道路。
怪了？大家有這麼累嗎，才沒過多久就已經這麼安靜了？徐清風走在漆黑且靜謐的道路上想道。
徐清風走著走著，越發覺得此處有些安靜的不對勁。
平常睡覺前都能聽見響徹雲霄的打呼聲，今天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也許他們真的累到連打呼都沒力氣了吧。徐清風這麼安慰自己並握住了房門門把。
「徐先生，你來的還真慢。」一名老人坐在椅子上和藹的向徐清風打招呼。
看著坐在椅子上說話的老人，徐清風吞了一口口水。
「請坐，我想徐先生應該不會不智到認為自己現在能逃跑。」
「這麼晚的時候來尋晚輩是有什麼事嗎？敵無涯。」
「也沒什麼，只不過是來讓你斷掉給義軍的金援而已。」敵無涯緩緩說道。
「......你和官府有勾結？」「大漠的事，的確是我的手筆。」
「沒了徐先生你的金援，義軍就是想做點什麼都無能為力。」
「我想除了讓我斷掉對義軍的金援外，你應該還想讓我做點什麼吧。」
「徐先生，你果然是個聰明人，捨棄弱小的義軍與我合作吧。」
「如果我拒絕呢。」「拒絕的下場是什麼，我想不需要我提醒，徐先生也清楚。」
「是啊，我知道，但是我拒絕。」徐清風堅定的說道。
「是嗎，可惜了。」敵無涯輕嘆一聲，下一秒，黑夜中幽光一閃，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是個有氣節的人，只可惜太弱了。」
「既然我都出手了，希望那些人不會讓我失望。」
第四章 黃沙滾滾襲邊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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