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皇女長舌婦
失憶皇女長舌婦
筆者:常凝
2023/06/21

最後修正:2023/6/21下午 02:13:16_修正者:常凝
第一次見到長舌婦,是在江湖市集,某個平靜的午後。

「你聽說了嗎,那個禁軍統領楊蒼和拜邪團教主卓心邪,他們間竟然……」

江湖從不缺少流言蜚語,長舌婦的存在,無非是這紊亂的一汪春水中,一個小小的漣漪。

本來,她在我眼中就是這樣了,喧鬧江湖中,一個平凡無奇的背景,萬千市井小民中帶著編號的無名氏。

同樣是一個平靜的午後,有人問起了她的名字。

江湖中人大多不怎麼喜歡長舌婦,每次見面,就是劈頭蓋臉的冷嘲熱諷、嗤之以鼻,可她卻仍是依然故我。然而,面對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她卻第一次露出為難的神色。

「我就是以長舌婦為名的江湖女子,喜歡到處走動,尋找有趣的八卦和誹聞。」

西洋有種神奇的儀器,叫做留聲機。只要將名為唱片的黑色圓盤放在上頭,撂上唱針,便能播放出優美的樂曲。

村裡的土財主喜歡這些時髦玩意兒,重金托人弄了一台,擺在了家裡的廳堂內。當天,他召集了全村人,說要舉辦場音樂會,讓大家沾沾洋氣。

我至今仍記得那天那刺耳而重複的噪音,和土財主惱羞成怒的模樣——當時的長舌婦,正如那台故障的留聲機,面對眾人追問,只是不斷吐出重複的語句。

我曾向他人打聽過,在長舌婦之前,她被人喚作秦嬌娥。很常見的名字,倒是符合她本該不起眼的身份。

然而,順著名字繼續深掘,卻再找不到任何的線索,彷彿……彷彿她沒有過去。在市集做了三十多年生意的張老頭說,是在十二年前的某一天,注意到的時候,長舌婦已經融入了江湖的背景裡。

十二年前。

和親公主的轎輿,在萬人谷一帶受到土匪襲擊,公主失蹤,隨行人員全軍覆沒。我想起她口中本該不為人知的宮廷秘辛,還有偶爾那些帶著過份禮數的發言。

線索牽強的串連在一起,我向幾名友人透漏了我的猜測。

再到江湖市集時,那果菜販子向我說起了某個失憶皇女的故事。

或許,我們都是長舌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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