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星零vs五芒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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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星零vs五芒星 筆者:劍星零 2025/05/31 最後修正:2025/5/31下午 09:31:59_修正者:劍星零 |
直到一縷影子,自屋脊滑落,如墨汁潑濺入夜。那不是普通黑影,是活的。牆角的黑暗自行扭動,一道模糊身影自牆中抽身而出。斗篷垂落半臉,紅瞳如燈籠微亮,正是五芒星。他未出聲,右手指間燃起黑焰,轉瞬即逝。
巡夜衙役驟然轉頭,眼前卻只剩一團撲來的黑影。
「嗚……!」
那聲音被影子吞噬,消失於沉沉夜中。五芒星輕巧落地,身後只餘倒塌一地的無聲身軀。他懶散地拉起兜帽,紅瞳從斗篷下閃動。
「第一層,清完了。」他呢喃著,並未顯得急躁。他向前行去,影子宛如水紋隨行而流。每走幾步,便有一道黑焰於他掌心閃現,迅速燒蝕門鎖,或直接擊斷護衛兵器。在五芒星手中,魔法彷彿呼吸般自然。他是個魔法師,更是個黑影的魔術師,以沉靜與靈巧,割斷衙門每一道脈絡。
然而,這夜的襲擊絕非僅為破壞。他尋的,是那一間囚禁『罪人』的密室。
「一群連自己身份都不知道的傢伙,還真是悲哀。」他站在厚重石門前,左手伸出,一道影矢於黑暗中凝聚成形,彎如弓、長如臂,張弓欲發。
砰!石門炸裂。
灰塵飛舞,五芒星步入獄間。鐵欄內跪坐著六十余人,衣衫襤褸、神情渙散,仿若廢人。
「……你們的罪是什麼?」他低語。
無人回答。
「我問你們的罪是什麼!」他瞇起眼,黑焰於掌中竄起。
終於,一名老者顫聲開口:「我們……不知為何就被帶來了……家產被抄,說我們與外賊通謀……可我們……只是種田的……」
「看來,我來對地方了。」五芒星眉頭輕皺。他早知此事不單純,如今聽來,證實無誤。他轉身,眼神銳利......。他感知到了什麼。
是殺氣,而且逐漸逼近。
身後黑影驟然生變,數名武裝衙役從四方衝出,鐵甲與火把交錯,咆哮如雷。
「入侵者!拿下!」
五芒星腳尖一點,掠至半空,雙手齊發,黑焰化作四道漩渦,狠狠砸落地面。爆鳴聲中,兩名衙役當場倒地,餘者亦被逼退。
瞳孔微縮。但未等他再次發力,一道人影自外庭大步踏入,氣場如山壓境。此人無聲無息,腰間配劍,站在破碎的石門外,一雙褐瞳映著殘火與血影。
劍星零
「你不是衙門中人……。」五芒星疑惑的說道。他從未預料此行會遇見這個人。他的存在,打亂了他的節奏。
「閃開,這事與你無關!」五芒星試圖震懾。
劍星零不語,只是緩緩邁步而入。那沉默中帶著不可動搖的力量。
五芒星猛地揮手,黑影扭動成弓,連射三矢——劍星零身形一轉,腳步滑行間避過箭雨,掌心一翻,一記反擊打偏了最後一矢的軌道。
尚未拔劍,僅憑身法與氣息,便逼五芒星進入劣勢。
「可惡……」五芒星咬牙,左手掏出那柄腥紅之劍——從山賊王之子處得來的水晶劍。
他猛然劈斬,腥紅劍氣暴射,周圍鐵柱斷裂。劍星零未拔劍,卻以掌橫擊劍背,一股巧勁將其卸去。
「怎麼會……!」五芒星感覺虎口發麻,險些脫劍。他喘息著,紅瞳閃爍。下一刻,掌指一張,一道影矢自地下疾射而出,直指劍星零後背。這是他的殺手鐧。劍星零驟然一震,右手終於落於劍柄。
就在將拔未拔之際......
「夠了!」五芒星轉身後跳,雙臂張開。
「寒冰之下,萬物成霜。極寒領域!」地面驟凍,白氣翻湧,整座衙門下剎那陷入冰雪世界。磚瓦化霜、木柱崩裂、呼吸皆凍,連空氣都變得凝滯。
趁此機會,五芒星身影融入冰霧,消失不見。而劍星零立於原地,手仍未拔劍。
身後一名護衛驚聲問道:「他……他是誰?怎敢襲衙?」
另一人神色驚懼:「那個人……他殺人了?」
語氣顫抖,卻不驚於五芒星。更驚於,至始至終未曾拔劍,卻幾乎制敵的陌生人。
名號未明,卻自此傳入衙門耳中。
劍星零。
——
市集外風沙微起,塵煙尚未落定,官差的呼喊遠遠傳來,催促著鏢隊上路。
劍星零立在隊尾,夜幕劍靜靜掛於腰間。他的視線穿過隊伍前方一群被鐵索穿連的罪人,眉頭卻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五日前,五芒星襲擊衙門,敗走之前,一箭影矢險些令他拔劍。那紅瞳男子言行怪誕,手段詭異,卻又......不下殺手。他不似同行,卻也不像刺客,更不是瘋子。
此刻再回想,他心中仍有一絲未解的疑問:那人為何而來?又為何只殺護衛,未動罪人分毫?
「罪人」——劍星零始終用這詞。他不知這群人過往是盜匪還是百姓,身為鏢師,只將鏢送到,就算交差。但在某一個瞬間,那些戴著枷鎖、衣衫襤褸的男女,回望他的眼神中,那份安靜與哀痛......與數年前,他抱著亡妻過冬時,鄰人看他時的眼神無異。
鏢隊向南,行至黃昏,山腳下一處斷井頹垣旁暫作歇腳。劍星零收拾簡單行囊,尋了塊乾地升火煮粥,餘光不時掃向遠處林邊。
夜深露重,月色微寒。他剛將粥碗洗淨,身後忽有聲。
「你比我想的還要冷靜。」聲音淡淡,如風過簾後。
他未轉身,只淡聲道:「嗯,魔法師。」
五芒星緩步走來,仍是黑斗篷遮面,只露出一雙紅瞳,亮得異樣。
「你還記得我。」
「很快的矢。」劍星零說話時很平靜,手也未伸向背劍。
「那日我失手,並非本意。」五芒星停步,抬頭望月,「我本不該與你衝突。」
「你衝誰來?」
五芒星沉默數息,掏出一封染雪的信。
「來自『判官』。」
劍星零接過,信紙乾脆簡潔。上頭言辭明確,語氣冷靜如斷案…。
【諸葛家控告百姓為盜,獻名冊於官府,官憲信之,發兵圍捕。此六十四人皆非賊寇,乃村民、樵戶與避稅者。今為奴,將轉賣霧淖。】信落手,火光映紅紙邊,似燃未燃。
「你信?」劍星零淡淡地問。
「信!」五芒星的聲音如冰,「我從不信任何人。但我信『判官』。」
「罪人有必要救?」這句話,非冷漠,也非提問。只是評估,如農夫審地、漁人看潮。
「必要。」五芒星凝視他,「若是你,見此信,會怎麼做?」
劍星零望向遠方,雪夜漫漫,風裡只餘火光劈啪聲。
「他們要人?」他終於低聲說,「我給。」
五芒星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紅瞳微亮。這句話,與當日衙門裡未拔的劍,語氣一致,重若千斤。
——
翌晨未明,雪仍未止。劍星零未多言,只與五芒星點頭一別,便帶著隊伍繼續南行。
罪人被鐵索串連,步履沉重。途中有兩人因凍瘡潰裂,跌倒在地,被官差踢起。劍星零未說話,只默默將自己的半葫蘆水倒入對方嘴邊,回身續行。
他仍不言正義,仍未動劍,只是眼中那抹光......靜了,卻深了。
這是他十餘年來,首次主動思考鏢客之外的事。那些人真的是罪人?那些罪名,若非山賊劫殺,而是餓死孩子偷米而來,該如何論斷?
夜至霧淖。
那是一座南北水道彙集的小城,地勢潮濕,常年迷霧瀰漫。諸葛家在此地盤踞數代,宅邸極廣,兵仆甚多,門外懸著官賜金牌,據說為當今皇族遠親旁支。
「劍鏢師遠道而來實在辛苦,內人已備茶酒,請!」劍星零立於宅外,將人鏢帶至院前。守門者見人來,忙奔入稟報。不多時,管家出來,年約五旬,頭髮油亮,眼中帶笑。
劍星零未答,轉頭示意官差將人交接。他自袖中掏出一卷名冊,沉聲道:「人身鏢,到齊。」
管家接過,微微頷首,正要喚人牽馬銀兩奉上。此時,宅後忽有細響,遠處牆角間傳來一聲呼哨,清脆又短促。
劍星零眼神一凝,腳步未動。那聲音,不似鳥,不似獸,而是「他」的哨。
轉瞬之間,東廊後牆破裂,一片影霧傾洩而出,四五道人影如游魚竄入院中,接連將兩名守衛打倒。霧中,一支支黑矢破風而出,精準射中宅內弓手的右手、左肩、膝蓋,無一處致命,卻全數制敵。
「敵襲!有刺客!」管家話未落,一道黑影自牆頭掠過,落地無聲。是五芒星。
「快,關門!叫人!」
數名仆役狂奔而入,手執兵器衝向五芒星。五芒星左手一揚,黑影自掌心飛旋而出,如刀似風,一圈橫掃,數人登時倒地呻吟,兵刃斷裂。
「全殺……?」聲音自霧中傳來,不重不輕,十分冷靜。劍星零未動,他站在霧邊,左手握著繩索,鐵鏈那端連著鏢中人,右手微伸,仿佛還未決定是否要拔劍。
「你只需退一步,其餘交給我。」五芒星紅瞳望向他,
下一瞬,劍星零鬆手,鐵索滑落在地,鏢中人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去。」劍星零低聲道,眼神卻看向諸葛家宅內。
那不是命令,而是選擇。
轟!!!
宅院東廳炸開,數名早已潛伏於內的百姓破窗而入,持菜刀、農具與板凳,各自備戰,竟與院內守衛一陣混戰。這些人,便是被五芒星提前安插的伏兵,皆為鏢中人同鄉,有仇、有冤,受過訓練,藏於霧中。
五芒星未多留,身影如風般掠入廳內,影焰炸開,黑火纏身。他手中嗜血水晶劍乍現,劍不多刺,每刺一人,皆不致命,卻使對方喪失戰力。
一炷香後,戰聲漸歇,諸葛家數十護院盡數潰敗,主家不知所蹤,宅中火起,霧中火光如鬼影閃爍。劍星零轉身離去,無人阻攔。
他未拔劍,也未留名只在門口說「人我交了,銀你們退回去。」
「想活,就別問。」頭也不回的離去
官差驚疑,本想上前問清,卻被他一句話震懾在原地。
風雪中,他一人行於白霧之外,影長劍冷,直往郊外而去。
——
霧淖郊外。
天未明,白霧未散,地上積雪泛著鉛灰之色。萬籟俱寂,只有風掠過枯枝,沙沙作響。劍星零立於一棵老槐之下,背脊靠樹,手中拎著一把破舊茶壺,壺中已空。他望著遠方黑霧漸退之處,神色無波。
風中,一抹熟悉的氣息襲來。不是殺氣,而是餘勢未散的寒氣,與昨夜一樣,如影隨形。
「你來了。」劍星零平淡地說道。五芒星自霧後現身,批著黑斗篷,眼神無波,腳步極輕,彷彿一踏落便會與風雪一同散去。
「我知道你會等我。」五芒星似笑的說著。
劍星零沒回頭,只伸手從身側布包裡拿出一物,是那份交鏢的名冊,封皮已被霧水潤濕,紙張微皺。他隨手一丟,落在五芒星腳邊。
「這些人的來歷。」劍星零緩緩說道。
五芒星沒有彎腰,只是道:「我知道他們是誰。他們也知道。」
沉默許久。
「你曾問我,為何不拔劍……」劍星零緩緩轉身,雙眼如鐵。他話音未落,忽地腳下一踏,地面霜雪飛揚,整人如一道寒影,瞬至五芒星身前,劍未至,風已壓身。
五芒星閃身避過,右手一抬,黑影自指縫裂出,如織如網,封住劍星零退路。
劍星零不退反進,手肘撞開黑霧,膝頂緊隨而上,五芒星被迫向側斜滑,腳下冰霜自生,將他穩住。
二人身影交錯如電,劍星零身法如江河沉緩中帶勁力,五芒星則如雲煙無形,每一記出手皆不求重創,卻處處牽制。
數招過後,五芒星額角濕汗,嘴角微喘,心知自己在近身搏擊上遠非對手。他抬手揮影,欲再退開。
劍星零忽然停手了。他站在原地,並未拔劍,衣襟微亂,鬢髮垂雪,整個人如剛從風雪中走出,滿身沉靜。
「你還是沒拔劍。」五芒星開口。
「沒必要。」他語氣平淡,卻非輕視。
五芒星望向他,忽然笑了,紅瞳中多了一分複雜的情緒。
「你是鏢師,卻棄了鏢。」
「鏢要交,仇也要報。」劍星零低聲道,「他們要人...我給。」
五芒星點頭,未再說話。兩人對立於雪地之上,無人先走,卻也無人再攻。
片刻後,五芒星轉身,披風翻起,水晶劍未再現,黑焰也已熄去。他走出數步後停下,未回頭,只淡淡說:
「我叫五芒星。」
劍星零站著不動,眼神深遠。
「嗯,魔法師。」這句回應,淡如煙,卻像一記記號,被刻進雪中,也刻進兩人之間。
五芒星未再說話,踏雪而行,腳印漸遠。
劍星零望著他的背影消失於白霧盡頭,未多言語。他低頭撿起那份濕透的名冊,一頁頁翻過,每一筆罪名都像一條無聲的繩索,套在他過往的信念之上。
他忽然想起多年前妻子林蓉說過的話......
「有些人,不該死。有些命,必須救。」
當時他只是笑笑,未曾多想。如今,那句話在腦中慢慢發酵,與雪一起化進土裡,靜靜生根。
他深吸一口氣,將名冊折好,塞進火堆之中,火光微閃,紙頁皺縮,最後成灰。天色漸亮,霧氣將散。他收起破茶壺,背起包袱,再次上路。
江湖路遠,無需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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