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芒星 vs 李稷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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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芒星 vs 李稷卿 筆者:五芒星 2020/04/07 最後修正:2020/4/7下午 06:11:43_修正者:五芒星 |
「小夥，我們這兒餡餅有分四種，你是要哪一個？」
老闆娘熟練地分類調好味的餡餅。儘管快要打烊，她的手依舊不敢懈怠，可以說是一種職業病了。
城東季家小攤。招牌一點都不顯眼，旁邊更是沒有菜單，但來的人幾乎都是知道自己該點些什麼的熟客，第一次來的五芒星苦惱地摸著下巴思索。那時候顧子揚請自己吃的是哪種？
「嘿，我推薦滷肉湯餅，很美味的。」一個熟悉的聲音解了圍，而老闆娘遞給五芒星的時候香味也沒錯，就是這個味道。「稷卿！謝謝你。」
五芒星提著湯餅謝過來人。李稷卿有著幽靜沈著的藍色瞳孔，身上著的衣裳也是藍色系。
「沒事沒事，不必向我道謝。喏，我來和你介紹一下。」李稷卿把每種口味介紹完一輪，這才咳咳幾聲停了下來。「子揚常帶我來這買吃的。」
那老闆娘看著稷卿介紹自己的攤販，臉上微微一笑。「我看你們也是今天最後兩位客人了，要不要試吃看看我們還在研發的新商品？」
「嘩，新的湯餅口味嗎？」稷卿挑起一邊眉毛，五芒星則是在他身後歪著頭窺看。
「不，是甜的！我老公很愛做甜品。」老闆娘俯下身子東翻西找。「朱骨力黑豆發糕。」
「呃...還是不了。」兩人一聽見這讓人毫無食慾的名稱，都面有難色。但隨後老闆娘端出來的甜品卻讓人嚇了一跳。
精緻小巧的黑色三角形，以黑底為襯，白濃香甜的奶油裹上一層亮麗的衣裳。氣味香甜而帶有一絲恰到好處的苦味。最後再綴上顆新鮮的甜草莓。
「又叫做咖啡巧克力蛋糕！」老闆娘嘻嘻笑地望著兩個小夥子同時間咽了一口口水，心裡冒出了個壞心眼。她悄悄把另外一盤蛋糕收起來。「不過，我想要玩一個遊戲。」
她說完便把那盤蛋糕擱在木椅上，並把它移到兩個人的中間。
「我要你們比武。」
*
「比武？」五芒星和李稷卿面面相覷。
「沒錯，比武。」老闆娘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一張長椅，悠哉地躺下來。「我瞧見你們的帶在身上的武器了——說實話也很難不注意到。」
五芒星歎了口氣，抽出了繫在腰間的無名。
單刃。
稷卿癟嘴，木杖橫擱在後背。
禪杖。
「那塊蛋糕看起來真的很好吃。」
「我同意。」
「不傷感情？」
「不傷感情。」
*
「！」
先發制人的是李稷卿，右足輕點，身姿眨眼間就來到蛋糕旁邊。木杖自前方劃出一個大圓，逼退五芒星的同時將那盤甜點點至空中。
「我就收下啦。」
稷卿微微笑，眼見就要接過那盤蛋糕。但隨後他眼前的景色就變成無限的湛藍。寒氣逼人，巨大的冰壁將蛋糕接個正著。
「不能用火魔法，蛋糕會變質的...」
五芒星一邊嘟囔一邊以魔力於地面寫上咒文，不用幾十秒的功夫，七橫八豎的高聳冰柱自地面隆起，其中甚至有幾根朝著稷卿直衝而來！
稷卿沒有顯露出一絲驚慌，步伐立定且不急不徐，隱約中，五芒星從他的架勢裡看出了太極的姿態。
一柔一剛。翻騰而來的黑氣自掌間漫開，伴著棍旋有如場舞蹈。近身李稷卿的冰柱皆碎裂成雪花，而木杖本身則絲毫未傷。
一根本要拿下蛋糕的冰柱被擊裂。
「哎呀，差一點點。」看戲的老闆娘拿出不知哪來的瓜子開始嗑起來。
「嘖。」五芒星急奔，連滾帶爬的攀上在稷卿攻勢下已出現裂痕的大冰壁，頭下意識微微右傾，閃過一記跟閃電差不多快的棍甩。破空聲從耳邊炸開，五芒星的右耳短暫失聰。
「？？？」
他在上，李稷卿在下。他們兩人距離起碼有兩層樓遠，那棍法的攻擊範圍也太大了吧？冒著汗的五芒手向後一揚，兩束冰魔法擲了過去。冰芒首當其衝，以它耀眼的光澤掩護後面的冰刺。
陰柔。
李稷卿步伐驟變，以杖的後端劃出兩個大圓，墨色痕跡清晰可見。兩股巧勁流轉而詭變，輕鬆將那抹冰芒撥開，藍色冰河自身後炸裂開來。
剛烈。
隨後右腿一弓一蹬，一氣呵成。杖的氣勢暴漲而不亞於槍刀劍，其揮落氣勁之足，致冰刺還未被擊中便出現裂痕，甭提打中之後。
「...」五芒星還以為剛剛的攻擊有點過了，但顯然是自己想太多，這種程度對稷卿來說怕是連練手都稱不上。阻擾戰略沒成功，但目前是他離蛋糕比較近！
「嘿！」
李稷卿也攀上了冰壁，緊追在五芒星身後。
大冰壁一次承受兩個人的體重開始傾斜，擱在上頭的蛋糕搖搖欲墜，五芒星連忙爬到另一側好維持平衡。
「...。」
「...。」
江湖第一屆冰磚攀高比賽，開始！
兩人輕微喘氣，以自己的節奏和步法竭力攀爬。速度上則是不分上下，畢竟即使輕功再好都要維持住平衡，否則蛋糕摔了，這一切都沒有意義。
「嘶....」
李稷卿沒有防護的雙掌給凍得發麻，只好杖足並用，結果速度反而比原本要快！超過五芒星兩個身子，眼見就要拿下那盤蛋糕。
「啊！」
五芒星五指一抓，欲以寒矢逼退那隻手，但隨後指尖的冰氣卻收了回去。
這個時候不宜再發動攻擊了。
好友的手已經有點凍傷，且又在如此高的位置，萬一一個失足頭著地落下可不是鬧著玩的。於是他決定收斂起姿態，靜靜看著稷卿以杖挑著那盤蛋糕，輕功緩緩落地。
「嘿嘿。」稷卿開心地跟五芒星擊掌，今天有吃又有得玩，真痛快。
本來是這麼想的。
「好硬！？」
稷卿手拿著的小叉子完全切不下去。
「在溫度過低的地方放置太久，結霜啦。」老闆娘沒好氣地說道。「呵呵，但你們讓我看了一場好戲。這給你們。」
老闆娘從底下拿出另一盤蛋糕。
「妳剛剛不是說只有一....」
「要吃還是不要吃？」
「要！！」
這場勝負姑且是先拿到蛋糕的稷卿，獲勝。
至於兩人開心地把蛋糕剖半分享，細細品嚐蛋糕的滋味，那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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