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芒星 vs 楌午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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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芒星 vs 楌午夷 筆者:五芒星 2021/07/09 最後修正:2021/7/9上午 11:13:35_修正者:五芒星 |
「唔。」五芒星抹掉頭上的汗珠。
「這到底是什麼鬼天氣，市集之前不是有人擺攤賣雪花冰嗎！人跑哪裡去了！」
「那老闆的製冰機壞了，今天休息。」
「.....媽的。」
市集內，五芒星和楌午夷倚在棚下坐好，仰頭抱怨著這熱到讓人窒息難耐的高溫。幾乎所有本該來採買物資的過客與時常在市集露面的朋友都不一例外地進屋避暑去了。
儘管身上盤踞著能降低溫度的冰魔法，但它們終有限，五芒覺得為了消暑而讓自己魔力枯竭、難以自保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我說午夷呀，你不進屋嗎？」
「我是要進誰的屋呀？」楌午夷單手一抬，紫紅色鐵傘輕扛在肩上。「老是住同個房，會膩的。」
五芒星臉上露出一個很難察覺的苦笑，楌午夷的性子就是這樣。
喜歡深了會膩，討厭久了會膩，殺人多了會膩。
“一切都是會膩的”。
不過是一個眨眼的功夫。
紫紅色的迅影閃入眼簾，龐大的殺氣直撲面門。
還未等他細想，五芒星臉蒙上一層淡黑，手一擰一張，掌心本把玩著的黑色焰花剎那間化做四長二短的不規則刃片，非常勉強地擋下了這擊。他眼眸中的白被黑色佔據蠶食，甚至逐漸漫了出來，那是五芒正在使用黑魔法的特徵。
「我很無聊。」揮出這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才沒多久才跟他促膝長談的午夷。他臉上之前因旱暑而鬱悶的神情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饒富興味的神情。「來玩一下吧？」
鐵傘「唐允」，機關格格作響。
黑魔法，依指尖緩緩盤纏而上。
對決，開始！
「完全不覺得自己有拒絕的權利。」五芒星苦笑，十指虛空一抓，蓄勢待發。
「明白就好！」楌午夷架勢詐變，腳一蹬衝起大量煙塵，身形直往對手而去。五芒星以冰覆掌，眼光靈活在楌午夷雙手轉動，欲看破其攻勢為何。怎料他的步伐於途中急停，左手一晃，四道銳光從袖口飛出。
暗器。
五芒微調站勢躲避，右手蓄勢而出，被冰覆蓋的掌心捉住了其中飛向眉心的致命一枚，其餘的三枚擦肩而過。怎料楌午夷在他應付暗器的瞬間已踏至身前不到兩刀的距離！
「呼。」五芒長吁口氣，看見傘朝自己面門刺來。過程中五芒星聽見「喀」一聲的聲響，本該是鈍擊的傘尖頓時突出了顏色詭異的鋒利細刃，九成是餵了毒。「這是連擦破皮都不被允許的情況呢.....」
嚓。咔咔咔咔咔.....
兵器相擊的火星自兩人之間嚓嚓冒出。
在千鈞一髮之際，五芒星溶解右手掌心之冰，以方才接住的小刀架擋住這回刺擊。五芒星隨即避其鋒芒，刃口順著傘緣劈向對方左肩。楌午夷見此泰然自若，左手一甩，一把隱藏的細劍從傘柄抽出，劍鋒粗魯地打偏五芒星的攻勢。
在同時採用纏黏戰術，你來我往的攻防中，兩人之間的距離從開始之後就幾乎沒有拉遠，這使得五芒星的魔法與楌午夷的暗器技巧都難以施展，一咬一，互相箝制著。
「這樣如何！喝！」
兩個急踏步步緊逼，楌午夷以傘掩護手臂擺動的動作，左手甩出的砍斬又急又快，五芒不得已打斷左手準備印上地面的魔法陣向後走避。兩人在兩個箭步的距離僵持著。
冷冽的殺氣彷彿使得周遭的溫度驟降不少，但汗水依舊浸濕了兩人的衣裳。
就在這場戰鬥棋局中，兩人都即將走出下一躇的時候....
「喂！！」
突然一聲宏亮如鐘的巨大喊聲打破僵局，一位身穿蓑衣，腰繫橫刀的高壯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市集。他表情肅穆，大步趨前，身後跟著一群同樣裝扮的人，頗有紀律地列隊而站。
「你們兩個在市集幹什麼！」
五芒星忍不住掩臉發出一聲嘆息。
是捕快啊啊啊......
「我們得分出勝負才行。」突然被大聲叱喝，午夷愣了神喃喃自語，但跟五芒星一樣，他隨即理解了現在的情況，並且進一步想到了該怎麼利用這個難以收拾的局面——
雪上加霜。
「啥？那邊那個戴著醜怪冠帽的！」
捕快隊長只是冷冷地把目光瞟向午夷。
他甩開傘並輕快轉了一圈，彷彿在跳舞。
「我們在街.頭.鬥.毆.哦。」
一字一句，口齒清晰。
楌午夷的臉上露出甜笑，五芒星表情僵直，而捕快的頭上青筋暴露。他強忍著直衝而上的怒意和直接抽刀砍下這兩個小兔崽子腦袋的衝動，只是轉過身，淡淡朝著自己的隊伍道：
「拿下。」
捕快隊伍整齊劃一的抽刀聲與矯捷步伐讓五芒星二話不說一蹬上了屋頂拔腿就跑，只是因為無聊而切磋切磋都能撞見捕快巡邏，他真的覺得自己的八字該改改了。「午夷，快走！」
楌午夷閃過捕快群殺來的重重刀光，踩上其中一個因為揮空而站不穩的捕快背膀跳至五芒星的身後追趕。傘機關再次噠喀作響。
「剛剛就說了，要分出勝負才行！」
「真的這麼不看場地跟時機嗎？」
從傘骨射出的毒刺如銀色瀑雨般灑落，五芒星拉出一面黑色火牆同時干擾午夷與捕快們的視線，同一時間躍下屋頂，幾枚毒針擦過他的斗篷。於半空之中他同樣射出了幾道黑矢還擊。
「哪裡逃！」就在這時，那強忍怒氣的領隊與二位輕功較佳的捕快追了上來，橫刀凌厲的刃光從三個刁鑽的角度殺向午夷。面對飛嘯而來的黑矢與殺來的捕快，楌午夷卻不閃不避，沉著臉倚傘而立。
「找死？」
伴著轟隆一聲巨響，午夷所站的地面沖出一面熱浪，火光與比肩音速的衝擊非但瓦解了三位高手的攻勢，同時將他們吹飛了數尺遠。爆炸過後的機關傘「唐允」仍舊完好，只是染上了一點沙塵。
.....那招不會原本是要用在我身上的吧。
五芒星咋舌。
「星星。」午夷同樣落下屋簷。一聲喚。
後者倒吸一口涼氣，再次擺出了準備戰鬥的姿態——
「他回來了耶耶耶耶——」
「咦？」
五芒星向後頭望去，看見一個老人推著推車緩步前進。推車上放滿了各式各樣的澆汁與配料，旁邊還擱著一台用來製冰的機器。
是賣雪花冰的老闆！
「欸欸五芒~我現在好熱哦...我們下次再打好不好？先吃冰再說！」午夷蹦蹦跳跳的朝老闆黏過去。開始研究起今天要吃什麼冰來了。
剩餘的捕快攙扶著近乎暈眩的頭領悻悻然離開，當作沒事兒似的，走前看都不敢看午夷的方向一眼。而五芒星則是摸摸自己缺乏水份的唇，露出一個疲憊的苦笑。
「老闆，我也要一碗清冰。不用澆料，三顆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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